第十九章 私塾先生
“嗯,真香!”
“崖子,你不是说,你唐崖就算饿死,也不吃一口这大蛇的肉吗?”
火堆旁,唐崖大口大口吃着竹签上的蛇肉,满嘴流油,时不时的舔舔手指。
陈玄生则是一手拿着蛇肉串吃,一手翻动着木架上的蛇肉,防止被烤焦了。
那青衣剑客坐在一旁大石上,喝一口小酒,吃一串蛇肉,坦胸露乳,好不舒服。
青衣剑客又吃了两串,低头一看,肉串吃光了。又看向前方,唐崖正屁股对着他这个堂堂大剑仙狼吞虎咽。
青衣剑客伸手摸了一个石子砸向唐崖厚实的屁股:“小兔崽子们,嘴里说着不吃,比老子还能吃,赶紧给老子削蛇肉去。”
唐崖瞄了青衣剑客一眼,赶紧屁颠屁颠拿着青衣剑客的长剑去削蛇肉片。可怜左手受伤,只能单手削蛇肉,剑又重,唐崖满腹怨气。
陈玄生口中叼着一串蛇肉,一瘸一拐的将烤好的蛇肉放在青衣剑客身旁干净的石头上,又继续蹲在火堆旁烤蛇肉。
青衣剑客吃着肉,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仰头看向散去黑云的天上明月,嘴中哼唱着不知名的词曲。
“皎皎明月照青山,山上青松直如剑,魂散千里……”
“忘了!”
青衣剑客突然怔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
又大口大口吃了几串蛇肉,喝了几大口酒,抹了一把脸,哭笑道:“小兔崽子们,老子辣椒不要钱啊?舍命的往肉上倒?害的老子眼泪流?他娘的,想让老子眼瞎啊?一群浑球玩意!”
青衣剑客站起身,一手抹着眼睛,一边咋呼道:“他娘的,老子眼睛都要被辣瞎了,两个浑球玩意,老子要找水好好洗洗去……”
陈玄生与唐崖两人歪着头,看着咋咋呼呼,跌跌撞撞找水去的青衣剑客,说道:“他娘的,他就给了我们一把盐巴,哪来的辣椒?”
“管他娘的,趁他不在,咱俩赶紧吃饱了再说!”
“也是,伺候的他吃饱喝足了,咱俩倒还饿着肚子,赶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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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寒气极重。
三人行走在山沟间,树枝露水打在身上冰凉冰凉的。
唐崖看着一瘸一拐的陈玄生说道:“花生,你的腿受伤了,还是我搀着你吧!”
陈玄生摇摇头:“轻伤没事,再说你胳膊不也受伤了!”
见两人推推搡搡,走在后面的青衣剑客不耐烦了,骂道:“两个兔崽子真能装,吃了蛇精的肉,胳膊腿早他娘的好了!快走!”
青衣剑客一脚踹在唐崖屁股上,唐崖差点摔倒,双手撑地,又一剑鞘打在陈玄生身上,陈玄生一趔趄,小腿好像真的没事了!
两人心中一喜,向前窜出几步笑道:“真没事了!”
两人又贱兮兮的凑回青衣剑客身边,陈玄生笑着问道:“那个,大剑仙,我们能不能回去把大蛇肉取走几块?扔了怪可惜的!”
青衣剑客撇了陈玄生一眼,笑骂道:“不就想在小山村换些银钱嘛!瞧你那财迷样!不回!”
陈玄生讪讪一笑,真心舍不得那一大条蛇,挠挠头,想要再劝劝青衣剑客。
青衣剑客却“咦”了一声,盯着陈玄生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被人在身上动了手脚?”
陈玄生心中一怔,还是摇了摇头。
青衣剑客笑道:“小子真聪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过那条大蛇还是别要了,当心有钱赚没命花,还是养好身子,懂得惜福要紧!”
陈玄生点点头,看来自己真的被那高挑女子动了手脚,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少年颓废的走着,他想不通那些外乡人为什么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想方设法置人于死地,难道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真的只是一只蝼蚁?
少年双手紧握。
一旁唐崖见少年沉默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好了,花生,不就一条大蛇吗?等这次回去,我先从彭铁匠那里支些工钱,咱们仨好好吃上一顿,嗯,牛肉管够,行不行,大剑仙?”
青衣剑客骂道:“瞧你那熊样儿,我们很熟吗?”
唐崖挠挠头笑道:“还有酒的!”
“这还差不多,本剑仙准了!”
陈玄生佯装满脸笑意,心情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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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中午,经过昨晚那场风波的少年在噩梦中醒来。
陈玄生摸摸身子,湿漉漉的。
陈玄生浑身乏力的爬了起来,来到院中,洗洗脸,这才好上许多。
少年又望着一盆清水发呆,昨晚那青衣剑客的话犹在耳边:因自己福薄寿短,这才招来了那蛇精窥觊,若非唐崖洪福齐天,大蛇初成妖,二人早已命丧蛇肚。
并告诫二人,不得泄露此事及不到万不得已时,勿去白家村,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唐崖与陈玄生不知青衣剑客话之真假,但都相约不提此事。
少年返回屋中,从怀中取出铜镜,只见铜镜已黯淡无光。
陈玄生默念口诀,镜中人影渐渐虚化,只留下一幅断断续续的人形线条,内中白色雾气早已消散不见。
须臾,镜中影像自动消失,变回普通铜镜。
少年心中猜出了七七八八。
生火,煮饭!
这一次,少年做了一顿很实在的饭。
吃过饭,又磨好柴刀,少年将它别在腰间,用衣服遮好。
向私塾送柴,是明天的事,但少年这次却要提前送去。
昨天打柴,带回院内六捆,少年这次要全部送去。
陈玄生只将正屋门锁了,大门则开着。
少年开始一捆一捆的将木柴背往私塾。
私塾在村中偏西,也是坐北朝南,离千年老槐很近,是村中最好的地段。
此时私塾早已放学,私塾先生孔安平一身白衣,正坐在石桌前静静的看书,而贴身书童则在灶房准备中午饭菜。
陈玄生来到私塾,熟门熟路的走入柴房,柴房内还有几捆木柴。
放好了木柴,陈玄生转身出去。
这时,孔安平才发觉有人进来,看向陈玄生道:“我记得,木柴应是明天送来!”
陈玄生对私塾先生孔安平很是敬重,低头答道:“这几天我有事,怕耽误了先生用柴,所以就今天送过来了!”
“这样啊!”孔安平点头道:“那你今天下午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开恳一块地,种些东西!工钱十文。”
少年有些局促不安,摸摸腰间的柴刀,不知如何回答。
少年不愿拒绝孔安平,对少年来说,孔安平对他每说一句话,少年都视为无上荣耀。
“工钱有点少吗?那就十五文,行吗?”孔安平笑着问道。
陈玄生没有回答,最终摇了摇头跑开了!
少年体力很好,没有停歇,很快送来五捆柴,只有第六捆迟迟不见送来。
孔安平已用过午饭,依然不见少年身影,自言自语道:“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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