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她,他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了
傅彦琛眼里的光,透着心知肚明,似乎早就看透了宇馨的‘恶趣味’。
但他可不想成为她‘恶趣味’的对象。
“呵……被你看穿了。”宇馨灿灿的笑着,脸上没有因为被看穿后的一丝尴尬,反而带着得意。
“快订婚的感觉如何?”傅彦琛忽然将话题转移到宇馨身上。
“怎么?你这是想学我,反‘恶趣味’?”宇馨不答反问。
“怎么会?这不该是个开心的话题吗?”
“开心个屁。”
傅彦琛刚说完,宇馨紧接着爆粗口,随即捂住嘴巴。
“不好意思,激动了。”
一想到陆擎原的‘逼婚’,宇馨就做不到不激动。
“看你的模样,好像很不满意?”傅彦琛难得的露出一抹嬉笑,玩味的看着宇馨。
这还真是傅彦琛鲜为人知的一面……
“唉……”宇馨叹气,满满的心酸,何止是不满意,她可是从心底拒绝。
“我没同意订婚,这婚也完全没经过我的同意。”
宇馨感慨完,还不忘用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惆怅。
“所以,你也是被逼无奈?”
“不,谁也不能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宇馨义正言辞,对着傅彦希挑了挑眼,“你是被逼才来相亲的?”
傅彦琛无奈的笑笑,尴尬的点了点头,“我对女人没兴趣,要不是我妈用‘死’逼我,我根本不会来相亲。”
宇馨惊讶的看着傅彦琛,“你不喜欢……女人?”
发现宇馨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那意欲明显……
“你会错意了,我不喜欢男人。”傅彦琛急忙解释,以示清白。
“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是喜欢男人,那你比gay更奇怪。”
“……”这误会大的傅彦琛不得不解释,“我有恐女症。”
虽然,有这个症状的确很奇怪,但至少跟gay扯不上任何关系。
宇馨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症状,“所以你害怕女人?”
“可没见你对我表现出害怕啊!”宇馨看了眼傅彦琛,没见他害怕自己,难道是她太不像女人?
傅彦琛像是看出了宇馨的想法,随即一笑,顿觉宇馨很有趣。
“具体的说,是害怕女性的靠近,更无法接受触碰,一触碰到女性,我就会浑身难受,控制不住的害怕,想逃离。”
“这样啊!”宇馨似懂非懂,有些同情的看着傅彦琛,“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吗?”
傅彦琛摇了摇头,“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告诉你,不是想要你的同情。”
宇馨笑笑的点点头,目光带着算计,“我有忽然个想法……”
“什么想法?”
傅彦琛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在嘴边欲品上一口。
对宇馨的想法,傅彦琛倒有些期待,总觉得会很好玩。
“要不……你和我结婚?”
宇馨的话一出,还真是让傅彦琛惊喜,刚喝进口的咖啡直接喷洒出口……
“咳咳……”傅彦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不用这么激动,先听我说完。”宇馨给傅彦琛递去纸巾。
“我所说的结婚是‘假结婚’,你想,你要逃避相亲,我要逃离订婚,咱两各取所需,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假结婚?”傅彦琛停止了咳嗽,微蹙着眉头思量着。
傅彦琛的脑子此刻闪过简单,但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奢望,他应该放弃……
宇馨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能帮他稳定现在的局面。
“我同意,但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的婚姻关系到家族,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看傅彦琛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什么意思?”
宇馨只知道,有‘家族’的都是豪门世家,这傅彦琛难道……
傅彦琛刚准备解释,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出现在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宇馨,表情甚是满意。
“妈,你怎么来了?”
傅彦琛的一句‘妈’,惊掉了宇馨的下巴,她这是还没嫁进门,就先见了婆婆?
宇馨有点懵,“阿姨你好,我叫宇馨。”
“你好。”林少芬笑的温和,主动的伸手握住宇馨的手,“这闺女不错,讨喜。”
然后转头看向傅彦琛,“儿子,这是今天和你相亲的对象?是哪家的千金来着?”
傅彦琛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妈竟然会亲自前来,有些尴尬,“妈……”
听着两母子的谈话,宇馨顿时明白,原来傅彦琛被逼着相亲不止一次了。
应该是相亲次数太多,连他母亲都忘了哪天是和哪家千金相亲了。
还真是深藏不露。
“刚看你们两聊得很投机,是不是有戏?”林少芬狡黠的来回看着两人,很是欢喜。
傅彦希一脸的无可奈何,对自己这个母亲,他还真的无能为力。
宇馨觉得这正是个机会……
“阿姨,你说的很对,我和彦琛一见钟情,早已两情相悦,所以我们准备立马就去登记结婚。”
傅彦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宇馨,这么快?
“真的?所以你两早就认识?”现在最开心的就属林少芬了,“那这是好事啊!”
“是啊!我们是一个部队的。”宇馨应声。
“也是军人?”林少芬此时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对这个身份有些在意。
“嗯!和彦琛一样,也是军官,只是比他低那么一级。”
林少芬的表情变化,宇馨自然也有注意到,她便故意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以免林少芬将她当成不入流的女兵。
林少芬的一听,表情果然变了,只是变成了疑惑。
能当上女军官的人屈指可数,林少芬似在思考着什么,“你是哪家闺女来着?”
“我爷爷是尤振国。”
宇馨回答的坦荡,并未因自己是被收养的,而感到自卑,更不会不好意思开口。
“尤振国的孙女?”林少芬立马明白的点了点头,“你们不是要去登记吗?晚了民政局都下班了,还不赶紧去。”
林少芬推攘着两人,让两人抓紧。
这明显的态度变化让宇馨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概还是爷爷的名头好用。
在宇馨与傅彦琛离开后,林少芬仍旧在站在原处若有所思,眼里带着一抹探究。
——————
简单被冷褚九带到了私人别墅,这地方比较隐蔽,如果简单没将这儿透露给其他人的话……
但为了安全起见,也担心会被陆擎原找到的危险,他们必须要尽早离开。
冷褚九一如既往的想好了路线,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便会乘直升机离开。
但是如果要出国,还是得乘坐飞机,所以,他们需要乘直升机飞到另一个城市,然后隐蔽的回美国。
简单的护照没在身上,而且也不能用真实身份乘坐飞机。
她必须像冷褚九一样,制造一个假的身份。
故而需要时间……
一回到别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不包括简单。
她不认为,待在冷褚九身边会让她有安全感。
她需要独自离开……
冷褚九启动了所有的安全防护措施,不管谁想自由的进出别墅……都不容易。
从回到别墅,简单便没见那名护士,简单越回想就越发的觉得的熟悉。
环顾四周,简单找寻这那抹身影,很想知道,那名护士究竟是谁?
“你是在找我吗?”
妖媚的声音,从简单身后传来,简单转过身……
一抹妖孽的身影从二楼的楼梯处款款走下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魅惑。
“好久不见。”
“石惠欣?”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随后便能恢复淡然,“你果然没有死。”
“承蒙惦记,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言至此,石惠欣已经走到简单身边,“别老想着我死,将你救出来,我可是出了一份力的,你还得谢谢我。”
简单一怔,“你是那名护士?”
“怎么?现在才猜出来?可不就是我吗?不然,谁还有那能耐?”
石惠欣不忘沾沾自喜,魅惑的声线,完全听不出是那名救出简单的护士。
难怪她会觉得那名护士眼熟,如果不是石惠欣换了声线,简单也不至于猜不出来。
石惠欣现在出现在这儿,还跟冷褚九一起将她救了出来,简单开始有些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两人只是单纯的这次合作,还是一直以来就是合作关系?
更何况……
“顾曼丽是你杀的,对吧!”简单出口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看着眼前这个狠厉的女人,简单内心发寒,只想快点逃离。
“这都被你猜到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石惠欣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罪行,似乎‘杀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这对我来说,不过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你不用这么讶异。”
石惠欣仍在笑,无可厚非的模样,让简单恨得牙痒痒。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得到我爱的人,没有什么不对。”石惠欣继续说道。
“你真让我恶心,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爱,你根本不配有爱,你就不该为人。”
这种人以简单的理解,就不能称之为人,简直畜生不如。
“为爱一个人而杀人,你简直就是变态。”简单继续厉呵着,对于石惠欣的行为很是反感。
“你爱的那个人也绝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人。”
“呵……”石惠欣不以为意,“是吗?他不爱我,也不能选择别的女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石惠欣的模样,在简单看来,完全可以称之为病态。
“无药可救。”
“谢谢夸奖。”石惠欣不怒反笑。
就连石惠欣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意,简单都看着反胃,“神经病。”
说完,简单准备离开,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她怕自己被传染。
简单刚走两步,石惠欣再度出声,“忘了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九爷,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简单停止了脚步,慢慢转过身看着石惠欣。
石惠欣保持着妖娆姿态,邪魅的看着简单一眼,眼里却是无尽的杀意。
“其他女人最多得到秦玺泽的人,而你却得到了他的心,就这点,你就该死。”
石惠欣的疯狂,让简单望而却步,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回转了身,不再看石惠欣。
“你有本事杀人,怎么没本事得到秦玺泽的心?杀我……你又能得到什么?你也就这点能耐。”
简单嗤笑着,似乎完全没将石惠欣的话放在心里。
石惠欣看不到简单的表情,只是原本笑着的面孔忽然变得凌厉,浑身泛着杀意。
“我劝你最好别惹我,不然哪天真把我惹急了,那天就将成为你的死期。”
简单背后传来凉意,只是她没回头,迈着步子,直接离开……
只有简单自己知道,刚刚的她有多紧张,手心全是汗,手指敞开,还会微微颤抖。
面对死亡,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简单还在嘴硬的撑了过来。
像石惠欣那样的人,已经完全忘了生死,一心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她的疯狂已经是一种病态,完全已经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
简单出了别墅的门,想到花园转转,别墅的防护系统便发出了警报。
简单一阵头疼,她甚至怀疑这个防护系统根本就是冷褚九用来防止她逃跑的。
冷褚九立马赶到,看到简单,脸上露出了微笑。
但简单却笑不出来。
刚被石惠欣恐吓完,现在又被警报器吓一跳,是谁也没有好心情。
“我不过就想到花园转转,散散心,花园不是也有围墙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连去花园都要防护?”
简单一阵恼火,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她现在就是想发泄。
冷褚九上前,拉近与简单的距离,“一切以安全为重。”
“你确定你这不是为了防止我逃跑设计的?”简单依旧恼怒,心情更是烦闷。
“就算是,那也是为你着想。”冷褚九不否认,看着简单,轻声回答。
“可我需要自由。”
也许是对陆擎原的囚禁有了阴影,简单所有的限制都很抵制,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全,根本没想过要控制你,单单,这点我可以保证,你是自由的。”
冷褚九一脸的信誓旦旦,在简单看来,还是那么的不敢相信。
“既然这样,你放我离开。”
冷褚九明显一怔,但随即像是反应过来,“再等几天,等你手续齐全,我立马带你离开。”
“不,我说的是我一个人离开。”
“……”冷褚九忽然没了声音,站在简单面前蹙着眉,眼神复杂的看着简单。
片刻后,“为什么?”
“我只想要一个人的自由。”不为别的,她只想换种生活方式。
冷褚九再次沉默……
就在简单以为冷褚九不会回答,会用一种无声的方式拒绝她的时候,冷褚九开口了。
“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简单都能答应,现在对她来说,自由更重要。
“你跟我去美国,到了美国后,我放你离开,给你自由,绝不会再约束你。”
这是冷褚九唯一的条件,只因为美国才是他的领地,他能更好的保护好她。
如果接下来没有冷褚九的帮助,简单自认逃不掉陆擎原的掌控,因为她可以肯定,陆擎原还在继续找她。
所以,去美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简单答应的爽快,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简单笑了,冷褚九便开心了,有一种幸福,就是能看见所爱的人开心的笑容。
所以,看着简单开心的笑,冷褚九便觉得幸福……
简单没有猜错,陆擎原仍在不懈的寻找着她,而且不遗余力。
同时还不忘准备他与宇馨的订婚。
陆擎原想做的,就是让简单亲眼看着他与宇馨订婚,让她后悔她之前的祝福。
只是找了许多天,却仍没将简单的任何消息,陆擎原的脾气日益见长。
白一凡是最受罪的,每天劳碌奔波不说,没线索,还要被陆擎原训斥。
这几天他忙的都好些天没见宇馨了,真是有苦难言。
一想到宇馨就要跟陆擎原订婚,白一凡就更加难受。
再一想到宇馨是拒绝的和陆擎原订婚的,白一凡又会觉得一阵欢喜。
如此周而复始,白一凡觉得自己完全属于自残的现象。
白一凡再次没有找到简单的任何踪迹,徘徊在陆擎原的门口。
想着一会儿进去又得挨训,白一凡便有心理阴影。
宇馨手中拿着红本本兴冲冲的来到陆擎原的门口,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白一凡。
“白一凡,你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
“宇馨。”白一凡一转身,看见宇馨,满脸惊喜,“你也来找首长?”
“嗯!有事跟他说。”
“是为订婚的事?”
“你怎么知道?”
“猜到的。”白一凡笑的开心,“但你要小心,首长现在的脾气……”
白一凡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夸张。
宇馨立马意会,随后笑笑,“那他等下可能会发更大的脾气。”
说完,宇馨直接敲响了门。
“进来。”门内传出陆擎原的回应。
宇馨推门而入,白一凡跟随其后。
陆擎原坐在书桌前,感觉到有人接近,本能的抬眼,便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宇馨,“有事?”
“没事我还不找你。”
宇馨直接将手中的结婚证扔到陆擎原面前,“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跟你订婚。”
书桌上那本大红的结婚证刺痛了白一凡的眼,白一凡的双眼瞬间泛红。
陆擎原紧蹙的眉头这几天就没怎么松开过,看着面前的结婚证,脸上没太多表情,“和谁?”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她可不是什么问题都回答。
陆擎原翻开面前的结婚证,眼里带着丝丝嘲讽,将结婚证随意的扔回到书桌上。
“你确定这不是你花钱做的假?”
白一凡一听,眼里顿时带着丝期待,看向身边的宇馨。
“你觉得我有那么幼稚?会傻到拿结婚这种事开玩笑?”
结婚倒是有假,结婚证可绝对真实,宇馨不免在心里吐槽。
白一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向前,拿起桌上的结婚证,翻开……
宇馨与傅彦琛的照片格外的醒目,白一凡的双眼一阵酸疼,不敢相信的看着宇馨,泛红的双眼里噙着泪。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同在一个部队,宇馨与傅彦琛有多少交集,他们都清楚。
可是就算是为了不订婚才出此下策,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他,却是傅彦琛。
宇馨不知怎么回答,她不想再伤白一凡更深,因为她从没将‘假结婚’的人选往白一凡身上想过。
白一凡的感情,她无法回应,她更不能无耻的利用他对她的感情。
而傅彦琛不一样,傅彦琛对她没感情,她不会有负罪感,而且两人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这让宇馨更不会沉重的接受这份婚姻。
相比对方对自己有感情,而自己却无法回应的婚姻,这种相互利用的婚姻,才是宇馨的首选。
“对不起。”除了道歉,宇馨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白一凡,宇馨拒绝过,也制止过,可是白一凡对她的感情就像是一发不可收拾,让宇馨也措手不及。
她已经将白一凡当做好朋友,即使不忍心伤他,却又不得不伤他。
感情就是如此,谁会爱上谁,谁会对谁死心塌地,谁又说得准。
只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能什么事也不是事。
“宇馨,你先出去。”陆擎原适时开口,解了宇馨的难。
宇馨从白一凡手里拿过结婚证,然后转身离去,毫不停留。
白一凡呆呆的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原来不爱,连背影都是那么的决绝。
“报告首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白一凡故意忽略掉心中的那抹苦楚,向着陆擎原汇报着。
同样受着情商的陆擎原了解白一凡的痛苦,所以并未出声安慰。
提及太多,不过徒增伤感罢了,安慰,对他们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已经一个星期了吧?”陆擎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等着白一凡回答他。
陆擎原的嘴角带着苦涩,眸中的伤感显而易见……
不等白一凡回答,陆擎原已经自问自答。
“这么久了,她应该早就离开了。”
陆擎原痛苦的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流泪。
情伤最伤人,却伤之无痕。
她,他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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