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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君长情没有说完的是,这世上比你更加恶毒狠辣的人多了。

  宋氏自从在草丛里看到那个身影后,开始整日整日的睡不着,她几乎每晚都会做梦,夜不能寐,看起来瘦了一圈。

  “宋姨娘这是怎么了?担心我对您孩子不利,所以整夜睡不好吗?”

  宋氏脸色一沉,“你走,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看我。”

  原本她就是路过,看她站在院子门口心绪不宁才搭话的,见她这么说,相思不做停留,抬脚就走了。

  宋氏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反而一愣,难道她真的想多了?

  相思来到宁王府前厅,雪莹和丝竹陪着林飘飘一起过来,见到她,飘飘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丝竹和浮生走在车厢两侧,雪莹则是也钻进了马车,坐在相思和飘飘中间。

  她看向相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怼,但很快就垂眼掩饰了眼底的情绪。相思没能错过她的那抹目光,怔了怔,却回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了她。

  难道是怨恨她提议让她去照顾林飘飘,但是却没有再叫她回来?不应该吧……

  飘飘透过车帘看着外面春色正好,轻声道,“相思,外面的天气都暖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心冷。”

  相思迟疑道,“你们……没有可能了吗?”

  “可能?”飘飘没有看她,只是摇摇头,看着她的背影,相思莫名的觉得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哀莫大于心死吧。

  相思张了张嘴,竟然想不到任何话来安慰她。

  “你不用愧疚,毕竟还是我自不量力。”

  一路再无话,马车停在了松山寺门口。君长情他们出征那段时间,她也经常来这里,许久未来,松山寺依然还是人满为患。

  她们没想引人注目,所以穿的都很平常,五人随着人流一起进入松山寺,跟在人流后面排队去大堂上了香,听了会儿法师讲禅,整个过程,飘飘都表现得格外虔诚。就好像,她也是空门之人一般。

  从大堂出来,有个小和尚领她们去禅房休息,刚绕过热闹的大堂,从飘飘身后突然伸出一条手臂,将飘飘带走了。

  “飘飘……”

  才刚叫出声,相思感觉后脑勺一阵钝痛,然后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没了意识。

  鼻间充斥着檀香的味道,闻着似乎还挺舒心的,耳边传来念念叨叨似乎是和尚念经的声音。她似乎做了个梦,梦见飘飘被人拖到竹林里,不知和谁产生了争执,身上鲜血淋漓。

  她猛地惊醒过来,“飘飘。”

  “醒了。”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

  入眼的是一间厢房,床头点着檀香正冒着袅袅青烟,她记起刚才那个梦,“飘飘呢?”

  “她……”

  君长情迟疑道,却半天也没继续,相思转头看着她,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飘飘怎么了,你刚刚那态度,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她没事,就是陈羽弦有点不好。”

  陈羽弦?原来那只手是陈羽弦,她先是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来,“不是,陈羽弦找她,打晕我凭什么?”

  相思一脸义愤填膺,她明明是担心林飘飘而已,却君长情轻笑一声,“打晕你的是我啊。”

  “……”

  君长情很快站起来,从厢房里走出去,“外面已经乱套了。你在躺会儿,我出去了。”

  “什么乱套了?”

  刚说完,君长情已经离开了,相思想起来,但是脑后的痛楚传来,她又躺下来,感觉到熏香味道变得浓郁了许多,她很快又沉沉睡去。

  君长情一路穿过厢房,在大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来上香的香客们被围在一起,被当成人质。

  “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用不着你教我,你将账本交到大理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退路了,反正都要死的,还不如拖个垫背的。”

  “可惜,我不会陪你死。”君长情笑道,凌厉的目光中带着十足的信心,与宋麟对峙。

  宋麟不知从哪儿得来消息,得知相思和林飘飘她们来松山寺上香,一早就带人埋伏在这里,想来个鱼死网破。他如今的确是被无罪释放了,但是宋府依然被封,他们那个皇上,表面上看起来是原谅他们了,其实早就吩咐下来让他们无法立足,他们现在活着还不如一条狗。

  他当然知道是君长情做的手脚,那本原本他以为已经被毁掉了的账簿,根本就好端端的握在他手中。

  只要英相思死了,最崩溃的,无疑是君长情和宁王。而今天,是从他出狱这么长时间以来,英相思第一次独自出门。

  只是没想到,他来的时候,君长情他们竟然也及时赶到,然后就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不要你的命,你只要将英相思交给我,我就放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宋麟冷笑道。

  君长情看向他,眯了眯眼,“我若是不答应呢?”

  宋麟低低的笑了一声,“宁王府爱民如子的好名声,被你毁于一旦,你觉得宁王该如何在京城立足?”

  反正他又不在乎了,皇上都已经完全抛弃了宋家,他现在根本没有打算活下去。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你不交出英相思,我就过一刻钟杀一个人,直到你交出她为止。”

  在场的人闻言色变,被当成人质的百姓更是哀嚎出声,“不要啊,不要啊……”

  宋麟冷笑看着君长情。

  君长情亦冷笑看着他。

  两人各不相让,目光对峙。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你考虑好了吗?”宋麟说着,示意他手下的人,“就选那个年纪最大,反正你也活够了。”

  “求求你放过我……”里面的老太太惊恐无比。

  他手下的人不为所动,立马上前,将中间一位老太太拉出来交到宋麟手中,“你当真不准备将她交给我?”

  宋麟又问,君长情仍旧未动,目光冷冽的盯着他。

  周身的气势冷了又冷,宋麟的笑意更深,提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老太太的脖颈,在刀挥下去的瞬间,君长情出声。

  “好,我给你。”

  宋麟动作顿住,在场的人松了口气,君长情就听到宋麟说,“跟我比狠,你还嫩了点。”

  他不为所动,对身边的人吩咐一声,颂义皱着眉去了厢房。再回来时,带着正在熟睡的英相思。

  目标到手,宋麟即刻下令撤了在松山寺所有的人,飞快的消失在寺庙里。

  过了一会,颂义来报,“公子,他们果然没有杀了公主,带着公主走小路离开了京城。”

  君长情眼眸微眯,“跟上。”

  话音刚落,宁王才带着人姗姗来迟,看到君长情冷着脸站着,他一怔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他们的目标是相思。”

  宁王心里的想法得到证实,却还是想听君长情给答案,“相思被掳走了?”

  他轻嗯了一声,转身步入到后面厢房,在相思刚才住过的房间隔壁,君长情踢门进去。

  “你满意了?”

  里面的人抬起头来,看着一身冷冽气息的君长情,嘴角划开一个弧度,却没有答话,重新低下头照看床榻上熟睡的人。

  君长情一脚踢翻了屋里的板凳,尤不解气,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转身步出了厢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会伤害你珍惜的人或物。”

  才刚踏出一只脚的君长情闻言顿住,但也只是等了片刻,见她不再说话,他便抬起另一只脚离开了。

  相思醒来的时候,鼻子里充斥的是难闻的气息,腐烂,恶臭,让人闻着就觉得不适。她想干呕,却发现自己嘴里堵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双手双脚被绑着,躺在一个牢笼中。

  初春的地上微凉,她躺在地上感觉到冷意深入四肢百骸,将内心的恐惧取而代之。

  脑中的思绪终于回笼,这里是哪里?她明明是在松山寺的厢房里睡着的,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这个鬼地方。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相思连忙闭上眼装睡,脚步声走到她牢前停住,将牢门打开,人走到她身边站定。

  “我知道你醒了。”

  声音很熟悉,相思睁开眼,入眼的是宋旭钰冰冷的眸子。

  她张了张嘴,才想起来嘴里塞了东西,出来的声音变成了“唔唔唔”的叫声。

  宋旭钰蹲下来,将她嘴里的东西拿掉,相思没了束缚连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想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宋旭钰轻笑一声,“你的问题有点多,我都不想回答你。”

  相思看着他的目光,缩了缩身子,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根本无法挪动。

  宋旭钰蹲在她面前,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相思现在的模样。眼底的神色由欣赏加深,慢慢变得欲火中烧……

  他咽了咽口水,克制着那股冲动,而后说道,“君长情可真是个东西,为了保命将你拿出来做挡箭牌。真不明白,宁王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可信可靠的。”

  闻言,相思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

  “你就这么信他?”

  “那也好过相信你。”

  宋旭钰眼神一闪,眼底似乎盛满了怒意,片刻后却怒极反笑。

  “你知道秦晋三省,他是怎么拿下来的吗?独自一人深入晋城,再出来,里面的人自动撤离,东秦未花一兵一卒,秦晋三省就拿下来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君长情原本就是北晋之人,北晋那个神秘的瑞王,萧青云。”

  相思还是不信,但看到宋旭钰不容反驳的目光,她有些底气不足,“不可能……”

  “你知道萧青云吗,萧青云是北晋皇后之子,母家姓齐。他外公就是当年被我爹和你爹联手杀死的那个齐将军。你还觉得,他接近宁王目的单纯吗?”

  相思冷笑道,“不过是你凭空捏造的而已,没有证据他人又不在这里,还不是随你信口胡诌。”

  宋旭钰一愣,随即嘴角划开一抹笑意,“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许多。”

  那笑一直蔓延到眼底,渐渐变成深意,刚刚被他压下去的浴火渐渐的升上来,他从不是个喜欢克制自己的人,即便现在的环境脏乱不堪。他拉起相思,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将唇覆了上去。

  ……

  颂义搜寻了一天一夜,宋麟从寺庙出去后,他们的人跟丢了,然后就再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他愧疚的看着站在院子中一脸冷漠的君长情,“公子……”

  “人呢?”

  “属下无能。”颂义后退一步,直挺挺的跪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再找,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不成。”

  颂义应声离开后,君长情看着冷清的画院,眉头紧皱。英祁慎,是你逼我动手的。

  他带着满身戾气,敲开慎王府的大门时,英祁慎愣了愣。竟然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惧意。

  英祁慎皱了皱眉,将刚刚那抹惧意自心里抹去,“你来干什么?”

  “相思呢?”君长情盯着他。

  “我怎么……”

  “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就凭宋麟现在刚从狱中出来,能突然调出这么多人围住松山寺?你当我傻,还是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英祁慎还是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刚落音,君长情手握成拳挥舞过去,英祁慎也并不是吃素的,侧身一躲将他挥向面门的拳头躲开,然后闷哼一声。

  才发现他的目的根本不是面门,而是他的腹部。

  君长情下了几分狠劲,英祁慎感觉肚子里五脏六腑都被挪位一般。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和君长情扭打在一起。

  两人互不相让,等到慎王府的下人赶过来,将两人分开时,他们发现,君长情脸上青紫一片,而英祁慎看起来似乎毫发无伤一般。

  众人同情的目光看向君长情,英祁慎顿时在心里暗骂不止。

  君长情脸上虽挂了彩,但他悠然的目光,却让他并不显狼狈。

  “你若不说,我便拆了你这慎王府。”

  英祁慎火气腾腾直冒,“你尽管试试。”

  君长情不出声了,片刻后他冷笑一声,目光盯着英祁慎,“宋旭钰去年中秋夜宴在御花园差点将相思……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他可疑的停顿,让英祁慎脸色大变。

  “你……”

  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君长情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已经忘了这件事。否则,不会将相思交给宋旭钰。

  君长情再问,“人在哪?”

  他皱着眉说了一个地址后,他问君长情,“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惜万里从北晋到东秦,潜伏这么多年,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受伤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复杂无比的情绪,“以前不知道,现在……”

  看着君长情离开的背影,刚刚走之前说过的话还在他脑海中,他说,现在,我只要英相思。

  他明明是北晋的人,和宁王有深仇大恨,他却说只要英相思?可笑。但是英祁慎却笑不出来,感觉腹部传来隐隐的痛楚,他吩咐人叫太医,然后就进了府内。

  君长情连夜赶到城外,在看似平淡无奇的矮山中,他快速的找到了一个机关,轻轻一按,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一条幽深的山洞,颂义立马带着人往里面走了进去。

  ……

  在宋旭钰的吻落下来之前,相思一个偏头狠狠的撞到他头上,宋旭钰没有防备,被她撞得头晕眼花。他呲着牙,揉了揉被撞得肿起来的脑袋。

  赞许道,“你还真是狠。”

  相思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他的目光,却真的看到了赞许。她皱眉,警惕的盯着他。

  “乘人之危,宋旭钰我鄙视你。”

  宋旭钰不屑道,“鄙视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不过他被这么一撞,倒是没了什么兴致再继续逗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黑色的药粒,握着她的下把将药丢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相思想将药丸吐出来,但咳了几声无果,药已经顺着喉咙落了下去。

  “好东西。”宋旭钰笑道。

  将刚刚从嘴里抽出来的布条,重新塞到她嘴里,宋旭钰拍了拍手身上的灰尘,起身离开了牢狱。

  过了没多久,牢狱附近又有脚步声传来,这一次的声音很杂很乱,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叮的一声,门锁被剑斩断,牢门打开,她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吧。”

  快速的将她身上的束缚除去,君长情柔声道。

  看到他脸上的伤,“你怎么受伤了?”

  “被慎王爷打的。”颂义在君长情身后回了一句。

  相思的目光看过去,就听到君长情低喝一声让他闭嘴,颂义不说话了。

  看来是真的了,相思怒道,“太过分了,他凭什么打你?”

  君长情轻笑一声,“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君长情骑着马,颂义赶着马车,相思马车里面探出头,问颂义,“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

  “宋麟在松山寺将您掳走的,后来我们追查了许久,才发现是慎王爷和他联手的。公子去和慎王爷打了一架,才问出您的下落。”

  “目的呢?我就呆在那个牢狱里,他们什么都没干啊。”

  “也许是警告吧,他们怀疑公子是北晋的瑞王,想联手逼他承认。”

  相思听到了,逼他承认四个字,她皱了皱眉,“他到底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君公子从小在宁王府长大,还是宁王爷看着他长大的,若真是北晋的王爷,那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宁王府吧。”

  颂义笃定的说道。

  相思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但是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她却又抓不住。这让她觉得很苦恼,她坐回到马车里,脑中思绪万千。

  回到王府时,她已经躺在马车上睡着了,君长情看着她的睡颜,轻笑一声,亏她现在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睡着,将她从马车里抱起来,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她歪着头,君长情就注意到了她耳根后面生出的两条红痕中间一条黑丝蔓延开来,妖冶而又魅惑。

  君长情却变了脸色,“颂义,去叫大夫。”

  颂义连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君长情将相思抱回画院,又派人去通知了宁王,然后盯着她耳根后面的三条痕迹发呆。

  宁王很快就赶回来,相思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松了口气,转头却看到君长情脸上的青紫,“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君长情没有心情解释,只一言不发盯着相思。

  颂义很快就带了大夫过来,君长情让出位置,大夫到床边握着相思的脉搏,又检查了相思耳后根的三条痕迹。

  过了许久,他摇摇头,“恕在下医术毕竟,此种毒,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宁王这才察觉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大夫是请来看君长情脸上的伤的,却没想到是相思中了毒。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王后知后觉的问道。

  君长情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凌冽让宁王不由得退后一步。他和君长情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面对他。

  就在他以为君长情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过头不再看他,低声吩咐颂义,“派人去叫雪莹。”

  颂义应了一声,带着大夫离开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浮生好好照顾公主。”

  “是,奴婢一定尽职尽责。”

  等君长情走后,宁王才从浮生嘴里得知了事情经过,但此时,君长情已经提着剑杀到慎王府来了。

  他身上的肃杀之势更重,下人连忙进去通报英祁慎。他出来的时候,君长情毫不犹豫,长剑出鞘一剑刺向他。

  君长情出手极快,他若是认真动手时,没有几个人能接的过他的招式,英祁慎也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向自己,却抵抗不了。

  但是再接近他心脏地方的时候,长剑停了下来,冷声问道,“宋旭钰在哪?”

  英祁慎是真以为他要杀了自己,顿了顿才说,“我不是告诉你地点了。”

  “只有相思,他给相思下了药,三日之内不拿到解药,相思就必死无疑。”

  英祁慎眼神微闪,随后认真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借了他人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关心相思中了什么毒,却解释这么多,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能脱得了关系吗?”

  看着他的背影,英祁慎微愣,竟然诧异他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却听到下人说,“王爷,您的卧房走水了。”

  英祁慎顿时咬牙切齿。

  ……

  雪莹诊断完,刚想开口说话,君长情先开口道,“别给我说没有办法。”

  她抿了抿嘴,仍是道,“我是真的没办法。”

  “雪莹,我给你了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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