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是可惜了
长情无声的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她的视线,吩咐了其他人下山后,他却又折了回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墓碑前的相思。
远远的看着,她双肩抖动,身影微颤。从回府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哭。
她给所有人都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才愿意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无声的看了她许久,君长情似有些感触,回想起了当年的某些事情。但很快就收回了思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墓园,下了山。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相思下山的时候,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些。
直到到了山脚,才看到君长情带着一行人在等着,脸上表情闲适,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来。
她加快脚步,走到一行人面前,略带歉意的道,“君哥哥,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日你去苏府放牌位,也说了同样的话。”
相思笑道,“难道君哥哥还要再重复一遍那日在苏府时的情景?”
仍旧是完美无缺的笑脸,与刚刚独处时那个脆弱哭泣的人截然不同。
长情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眼底无法掩饰的冷漠,相思被他盯得不自在,眨了眨眼,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饿了吧,我带你去外面吃过饭再回去。”
说着,他已经牵过马儿,车夫也将她扶上了马车,长情翻身上马,开始在前面带路。
相思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看着急速后退的风景,微风拂过脸颊,让她觉得有一阵放松。她放下车帘,闭上眼,微靠着马车。许是刚刚大哭一场,现在觉得有些累,竟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睡着了。
她是被人叫醒的,君长情立在马车前,见她睁眼便道,“到了,吃了东西回去再睡。”
相思借着长情的力道,从马车上下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热闹的街上。回来这么久,她从没有上街玩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京城的繁荣。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长情嗤道,“以后有机会出来玩,这般恋恋不舍干什么。”
相思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跟在长情身后进了酒楼。
店小二见她们进来,似乎是认识长情的,熟络的领着他上了二楼,轻车熟路仿佛进自己家一般。
等两人都入了座,店小二才问道,“公子,还是如以前一般吗?”
“嗯。”
“好咧,请两位稍等。”
包厢中虽然有三个人,但空气却十分静谧,相思便开始无话找话,“君哥哥以前常来这里?”
“偶尔。”长情点点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致,目光放在窗外的街道上。
这样子,明显是在等某个人。
饭毕,君长情却似乎不急着离开,慢悠悠的整理了一番,仍旧坐在座位上未动。
相思皱了皱眉,“不回去?”
“再等等。”
没多久,包厢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随后门被撞开,率先出现的是店小二一脸歉意,“真是抱歉君公子,打扰您了,小的实在拦不住。”
君长情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你先出去吧。”
等店小二走了,长情才冷道,“陈相最近无暇管教陈公子?”
来人正是左相陈松之子,陈羽弦。在京城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只有左相能制服得了他。相思皱了皱眉,却见浮生不知为何侧过身,刚好挡住了她的身影。
看不见来人,相思便端着茶杯喝茶。
随后就听到陈羽弦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宁王府的小侯爷,君公子。”
“封侯的圣旨未下,陈公子还是不要胡说了。”
长情表情淡淡,但语调却含着几分警告之意。
“你的圣旨是没有下,但是我听说宁王府最近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郡主啊。小小年纪竟然能逼得宁王答应,将发妻葬在娘家。在京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啊,不过宁王也真是心狠,竟然将发妻和幼女赶出王府,若是我,我肯定也不愿生母葬在王府。就是无缘见一见这个厉害的郡主,倒是可惜了。”
语调中竟然还真透露着几分遗憾。
相思皱起了眉,看不见陈羽弦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他话中的嘲讽之意。
“劳烦陈公子记挂。”
长情面色仍旧淡淡,毫不在意的说道。
让陈羽弦大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道,“你吃完了就赶紧走,我还等着招待贵客呢。”
君长情仍旧坐着巍然不动,“陈公子红颜知己如此多,何时还有能上得了台面的朋友了。”
“你……”陈羽弦脸色一白,话却被人打断了。
“不知在君公子眼中,本王是否能上得了台面。”
随着声音传来,从陈羽弦身后走进一人,衣衫虽然整洁,但却透着几分风尘仆仆。想必是才快马加鞭赶过来,未曾歇息过。
“慎王爷。”
长情站起来的瞬间,相思看到长情剑眉微挑,就知道他等的是这个人了。
只是,他又如何得知,慎王与她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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