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情字一说
“墨祁临，你去把百里晔救出来！”
只见那少年手指上站着一直火红的鸟，墨祁临玩味的看着指尖上的鸟儿，懒懒的说道：“凭什么……”
苏锦瑟微微一笑，好似墨祁临的话语并未有让她动怒，她淡淡的说着，“不去把百里晔救出来也行。”
“不过，本座听说，沈洵和齐雪宁都是在找你这个幕后主事者，不知本座把你带去齐雪宁的面前，把千机阁阁主换出百里晔，那个心思缜密的小公主会怎么样。”
墨祁临垂眉眼敛，指尖上的火红鸟儿翅膀扑哧一展开，瞬间在上空盘旋着，红衣少年缓缓起身，别有意味的看着苏锦瑟。
“那锦瑟你觉得那小公主会怎么样？”
苏锦瑟双眸微微一眯，“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本座，齐雪宁根本就不会信本座的话？”
“不对。”墨祁临绝美的面容风华尽显，他缓缓的朝着苏锦瑟走来，“照着那小公主的心思，本座与百里晔都不会放过。”
苏锦瑟闻言，脸色彻底垮了下去，因为墨祁临说得很对，齐雪宁就是那种别人动她一下，她便要把对方一击毙命，不过，苏锦瑟看着墨祁临的模样，浅浅的说着，“总之劫持齐雪宁的是你，放走齐雪宁的也是你，百里晔的命，救出的也一定是你。”
墨祁临挑了挑剑眉，与苏锦瑟相隔甚近，近到苏锦瑟都能看清面前少年睫毛有多长，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轻笑道：“所有事情都因你而起，所以，必须是你。”
“假如本座说不答应呢。”墨祁临眼色微动，邪气一笑，随之意味不明的说道。
苏锦瑟轻笑，“假如祁临让本座余生都未有百里晔这个碍眼之人，那你就与百里晔一同下地狱吧。”
墨祁临闻言，微微摇头，那双带有邪魅的眼睛好似有些想不明白，“此刻到是本座不懂锦瑟了。”
“你与百里晔两看相厌，这些年百鬼盟与御剑山庄不管是在暗中明面上都是在斗，要么是互赢，要么是两败俱伤，原本以为你真是厌烦百里晔，到了百里晔真有危险时，原来是这么的……”
墨祁临说着，双眸一掀，意味深长的看着苏锦瑟，“这么的担心百里晔……”
苏锦瑟也毫不遮掩，心里却有些波澜，她淡淡的说道：“你这么自负的人怎会懂我等凡人的七情六欲？”
“自负？”墨祁临好似听到一个笑话般，懒懒的坐在游廊上的围栏上，整个欣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在围栏上，“何为自负？”
“墨祁临这三个字就是自负。”苏锦瑟淡淡的笑着，眼中有几缕凶悍的意味，“虽说武功盖世，智商也够，若是在墨祁临你面前谈起世间的情字一说，可以说是对牛弹琴。”
墨祁临倚在围栏上的模样，有些令人心神荡漾，再是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出那是一个睁眼就有着足够邪气的少年。
“百里晔对于我苏锦瑟来说，那是御剑山庄只能百鬼盟欺负，他百里晔也只能我苏锦瑟欺负，若是别的人敢对百里晔动粗，就是与我苏锦瑟过不去，尽管我们斗了这么些年，他百里晔没有别的女人，我苏锦瑟也未有嫁于他人。”
“你懂吗？”
对于苏锦瑟微微低沉的话语，墨祁临薄唇一扯，懒懒的闭上眸子，那只在上空盘旋红火的鸟又是在少年的肩上停下，好似与苏锦瑟认识一般，眼睛朝着苏锦瑟动了动。
“既然两情相悦，怎么还别别扭扭？”墨祁临是不懂他们口中的情情爱爱，可是，他懂的是，只要是他看上的人，哪有与她分开的道理？
墨祁临微微掀眸，看着一侧站着情绪有些低落的苏锦瑟，玩味一笑，“两情相悦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锦瑟闻言，咬着牙说道：“你觉得朝朝暮暮是来形容我与百里晔的吗？”
“那应该怎么形容？”墨祁临身子一歪，便是看向院落中，修长完美的手微微一伸，那只火红的鸟儿便飞向他指尖。
苏锦瑟面色一沉，这小子带歪话题的本事真是强得不得了，她冷声道：“我来找你是让你去把百里晔给救出来。”
“可以。”少年脱口便是答应，看着手指上站着的鸟儿，轻言道：“百里晔的红莲归我的焰赤。”
苏锦瑟看着墨祁临指尖上站着的焰赤，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居然给你的焰赤找伴侣？”
“有何不可……”少年说着，邪肆一笑，瞬间提着焰赤的脚，焰赤瞬间倒立，整个翅膀都在扑哧扑哧的拍打着。
“百里晔一定不同意。”苏锦瑟看着墨祁临对付焰赤的模样，想着若是百里晔那里养着的红莲落入墨祁临的手中，怕是相隔不到几天，会成了墨祁临的下酒菜。
“那锦瑟就回去吧，本座很忙的。”少年妖娆的姿态与勾人心的笑意好似瞬间，让这整个院子的花草都失了颜色，他的视线一直看着焰赤，却是瞬间握在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给你三日，若是一只鸟儿都拐不回千机阁，本阁主就把你烤了。”
几乎是瞬间，焰赤从喉咙发出喳喳的声音，从自己主子的手中一挣脱，便飞向天空，飞去的方向却是御剑山庄的方向。
苏锦瑟看着恐吓一只鸟的人，便是知道墨祁临答应要去救百里晔，讥笑道：“还是这么顽劣，什么时候下山。”
墨祁临微微一笑，散发一股动人的邪气，“那就得看赤焰什么时候拐回红莲咯。”
“你、”苏锦瑟脸上却是忽而一笑，“行、那我就先回百鬼盟。”
墨祁临看着上空，好似整个世间都安静了下来般，嘴角勾起一抹清浅弧度，他从腰间撇下酒壶，自饮着，隔了好半响，一阵清风袭来，从少年口中吐出清浅的几字好似飘散在风中，“情字一说……？”
柳州主城。
郡守府邸。
花园小筑中，齐雪宁与蒋福相对而坐，很明显二人是在对弈，蒋福有些领会对面坐着的少女为何平时都有着成熟稳重的气息，就单单从执棋上来看，晋宁公主便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每动一颗棋子，便是直击最重要的位置。
齐雪宁眉宇间流露着浅笑，她看着蒋福，亲和道：“蒋大人，该你了。”
蒋福立即点了点头，大手紧握了一下，瞬间松开，他把手中的棋子放下后，有些惭愧的说道：“殿下，微臣输了。”
齐雪宁挑了挑眉，看着棋局，红唇一扯，“蒋大人刚刚与本公主对弈时，本公主便说了，只要蒋大人赢了本公主一局，本公主便给百里晔一条生路，然而，蒋大人好像没有尽全力，看来，蒋大人与百里公子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嘛。”
蒋福差点一口老血吐在棋盘上，什么没尽全力？他都快半条命没有了，还没有尽全力？蒋福颤颤的看了一眼齐雪宁，恭敬的说道：“公主取笑微臣了，殿下棋艺高超，微臣就算用尽全力，也不及公主的三层棋艺。”
齐雪宁淡淡一笑，素手却是在期盼上轻轻一挥，期盼上的棋局瞬间混乱，她抓起黑白混色的棋子，然后放在棋篓中，淡淡道：“蒋大人啊，下次与人对弈时，你可要注意了。”
“不管你执什么色的棋子，黑白色你都得抓，就如同本公主，不管是商人，郡守官员，还是江湖中人，只要身陷其中，本公主一定一抓一个准。”
蒋福听着齐雪宁的这一番话语，微微垂下眸，双手紧握着，跟这公主坐在一起，还真是如坐针毡，早知道就该同沈丞相一起去百鬼盟调查。
“蒋大人似乎很怕本公主？”齐雪宁看着蒋福坐立不安的模样，便是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盅，轻轻的佛着差盖。
蒋福猛然抬头，看着齐雪宁安然自若的模样，心想他也快半脚入土的人，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给震撼到了？
“公主说笑了，微臣只是敬重。”
“哦？”齐雪宁玩味一笑，轻酌一个清茶，便是放下茶盅，继续说道：“既然蒋大人说到敬重，你是长辈，我该敬重与蒋大人的。”
闻言，蒋福蹭的一下起身，立即跪地，“微臣恐慌。”从这只小狐狸的口中听到敬重二字，蒋福就觉得诡异得不得了，好似下一秒，他就要命丧黄泉般。
齐雪宁看着蒋福的模样，视线挪向别处，淡然道：“蒋大人身为这整个柳州郡守，却是暗中与江湖中的人来往，不知，蒋大人安的何居心？”
这下，蒋福更加恐惧了，真是冤枉死他了，就算他是郡守大人，难道就不能有一两个江湖上的朋友吗？怎么在这晋宁公主口中却是觉得，他蒋福已经背弃皇上，背弃南晋一样啊。
齐雪宁看着蒋福晃神的瞬间，淡淡一笑，“本公主也不是说蒋大人在江湖上不能有一两个朋友，在怎么说，蒋大人也是柳州的一片天。”
蒋福愣愣的看着那满脸笑意的少女，随即眼中便是沁出疑惑之意。
“本公主想说的是，蒋大人可知百里晔除了与百鬼盟有恩怨外，与别的派系有没有恩怨，或者，百鬼盟与御剑山庄有着相同的对手？”
闻言，蒋福好似知道晋宁公主是什么意思了，此番公主被劫持，还失踪了四天四夜，若公主真的有什么，那不就是百鬼盟与御剑山庄吃亏吗？更甚者，他与沈丞相也承受不起天子之怒。
不过，还好的便是，晋宁公主安然的回到柳州，但是，只有御剑山庄出事，那么，明显是针对御剑山庄。
不过……
“御剑山庄庄主已经承认画押派人去百鬼盟刺杀公主殿下你。”蒋福意味深长的说着，好似在说，公主你看在百里晔这般坦诚的份上，就饶他不死吧。
奈何齐雪宁好似听不懂一般，她笑道：“承认了便好，本公主不出这个恶气，怎消本公主心头之恨。”
齐雪宁淡淡的视线在蒋福脸上停下，继续说着，“蒋大人啊，本公主刚刚已经给你了一个机会。”
“本公主也不是那般心狠之人，既然蒋大人与沈丞相都同时替百里晔求情，那，蒋大人也与沈丞相一样，在三日之中查出劫持本公主的另有其人，那本公主便不计较百里晔要杀本公主的罪名。”
蒋福眼中有一瞬间的亮光，他又是想起刚刚齐雪宁在问有没有其他派系与御剑山庄有恩怨，脑中突然想起一个名字。
“微臣到是想起一件事。”
齐雪宁明眸一晃，“什么事。”
“微臣在上任柳州时，柳州地界全是江湖中人，那个时候不管是县城，乡镇，还是别的地方，派系甚多，其中一个佼佼者便是千机阁。”
齐雪宁眯了眯眼，微笑着，“继续说。”
“那个时候百鬼盟以及御剑山庄的带头人物都不是如今的苏锦瑟与百里晔，不过，千机阁却是九岁的男娃当家，千机阁中不满不服气的人也甚多，微臣记得，在苏锦瑟和百里晔接管百鬼盟和御剑山庄那一年，千机阁大动荡，死了无数人。”
“为何大动荡？这又与百里晔有什么关系？”齐雪宁眼中噙着一丝兴趣，秀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棋盘上。
“如今千机阁阁主墨祁临，九岁接管千机阁，十一岁杀了千机阁中所有不服他的堂主，微臣记得，其中一个堂主便是百里晔的叔叔，墨祁临从小便是跟着他长姐，后来被千机阁前阁主带回千机阁，他的长姐，还有小妹便一同被带到千机阁。”
齐雪宁只是淡淡的看着蒋福，脑中却是不由的想起在真元观看到的那一身火红锦袍的少年。
“墨祁临从千机阁前阁主手中接过千机阁，心狠手辣是一定有的，即使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人人不服的九岁孩子，至于为何在接手千机阁两年后杀了千机阁一干人等，还是出自百里晔的叔叔身上。”
“那个时候在柳州地界内传的沸沸扬扬，百里晔的叔叔猥亵墨祁临的长姐，不过还未有得逞，便被墨祁临杀死，并且还把百里晔叔叔的尸首给五马分尸，送到御剑山庄。”
蒋福说着微微抬头看着齐雪宁的神色，看着齐雪宁并未有什么情绪，便继续说道：“当时百里晔看着自己叔叔的尸首，带着整个御剑山庄的人前往千机阁，那一夜也是厮杀得厉害，不过，一夜之间千机阁便在柳州消失，千机阁的老窝被百里晔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更是奇怪的是，都与百里晔谈婚论嫁的苏锦瑟，一夜之间也与百里晔的关系崩塌，自此百鬼盟是百鬼盟，御剑山庄是御剑山庄，至于，千机阁，微臣这些年也只是听说，但，千机阁到底在何方何地，微臣也不知。”
“这么说来，百鬼盟，千机阁，御剑山庄，这三家的主子老早就是旧相识咯？并且，千机阁与御剑山庄是有很明显的恩怨是吗？”齐雪宁甚有兴趣的说道。
“是的。”蒋福恭敬的说着。
齐雪宁淡淡的看着某一处，想着在真元观见着的那少年，还有两位女子，那个在周家见到的姑娘叫那少年二哥，另一个沉稳的女子，那就该是那少年的姐姐。
她刚出现在真元观，随即苏锦瑟便给她帖子，最后去风月谷，便是被御剑山庄的人遇刺，还平白消失了几天的记忆，恩，整件事情好像有头绪了。
齐雪宁又是想起沈洵前段时间受伤，宇文凉卿说，沈洵与千机阁早年有些恩怨，沈洵的身手，她深有体会，若说能把沈洵打受伤的，武功一定极高。
“好了，本公主该回去了。”齐雪宁突然站起身，说道。
蒋福立即起身，对着齐雪宁的背影恭敬的说道：“恭送公主。”
待看着那抹倩影离开花园中后，蒋福才是大大吐出一口浊气，他重重的坐在梨花椅上，看了看手心中的汗水，真是与晋宁公主一起，他可能要少活十年。
……
齐雪宁回到别苑时，她看见客厅中坐着许多人，右侧坐着的依次是沈洵，宇文凉卿，宇文洌，柳华裳也来凑热闹？
而左侧相坐的是，一走进客厅便不可忽视着身大红锦袍的少年，再是苏锦瑟。
沈洵见着齐雪宁走进来，便起身，几乎是所有人都是说道：“见过公主殿下。”
齐雪宁安之若素的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声音却清冷无比。
“这是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说着齐雪宁把视线看向宇文洌，“怎么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本公主住的别苑放？”
果然，在座的人除了左侧那红衣少年与沈洵脸色没有变外，都相继变脸。
宇文洌到不以为然，他看向齐雪宁，两人之间自有一股在场人都发现的亲近感，“他们都说要见一见你，我也说明了你不在，可是，他们等也要等你回来。”
齐雪宁又看向沈洵，“怎么，事情有着落了？沈丞相这么清闲要见本公主？”
“回公主的话，微臣还未有调查出什么。”沈洵说着这番话语是沉着声音，视线却是看向对面那红衣少年身上。
齐雪宁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这才看向红衣少年，就算见过一次，此刻见着这少年的容颜还是有些让人心神驰漾。
不过，齐雪宁从不低估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刚刚还在蒋福口中得知这有着倾世容颜的公子九岁接手千机阁，十一岁杀了千机阁所有不服他的一干人等。
“那么，你们来又是为何？”齐雪宁只是有片刻的视线落在墨祁临的身上，随即便看向苏锦瑟，“盟主不该也是来为百里晔求情的吧。”
“本座要与你单独谈。”突然开口的墨祁临，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震，沈洵高深莫测的视线在墨祁临与齐雪宁之间来回扫着。
宇文凉卿狭长的眸子眨了眨，却是突然觉得危险至极。
好似只有宇文洌担心的看着齐雪宁，他正打算开口，齐雪宁便看向他，说道：“宇文洌，带着其他人去花园。”
“公主……”宇文洌眉间一冷，别说齐雪宁是一个小女子，就连他都觉得，那一身红锦袍的少年危险至极。
沈洵也是阻止道：“公主，你不能与此人单独相处。”
苏锦瑟此刻开了口，“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他是千机阁阁主，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若是你们公主少了根头发，在找他算账也不迟啊，在说了，墨祁临是有事情要与晋宁公主相谈。”
此刻的齐雪宁朱唇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沈洵，“无碍，有暗一。”
闻言，沈洵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少年，便走出客厅。
接着宇文洌看了一眼齐雪宁，也跟着走了出去。
待客厅只剩下那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墨祁临，端庄坐在主位上的齐雪宁，还有齐雪宁身后站着的暗一。
齐雪宁无声一笑，“是你劫持的本公主。”是很肯定的话语。
墨祁临眉宇间全是妖娆之气，他放肆的打量着端庄沉稳坐在那里的少女，邪肆的眼睛眯了眯，此刻这少女身上没有丝毫在梧桐村时的模样，浑身却是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的味道。
“是本座劫持的你。”墨祁临亦然坦荡荡的说道。
暗一闻言，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场景着手，好似只要齐雪宁一开口，暗一便会去与那红衣少年厮杀一般。
“为何抹掉本公主的记忆。”齐雪宁双眼中沁出一缕煞气，冷声道。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盯着她，玩味的说着。
“是吗？”齐雪宁红唇一勾，清凉的眸子看着那玩味看着她的人，“你在挑衅本公主。”
墨祁临微微一愣，邪气的双眸把视线移向别处，这句话，他好像也说过。
“放了百里晔，给你一个人，还送你一个消息。”
齐雪宁玩味一笑，高深莫测的视线盯了好一会儿墨祁临，淡淡道：“本公主从不与人谈条件，至于你说的人，还有消息。”
“你觉得本公主感兴趣吗？”齐雪宁说着，嘴角若无其事的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本公主从来都是对杀本公主的人感兴趣。”
“比如，怎么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墨祁临笑了，散发出来的邪肆之气，好似渲染到了这整个客厅，他却是戏谑的说着。
“比如三皇子在何处……”
“比如沈洵是如何助从皇室宗谱除名发配边疆的三皇子逃过一劫的，又比如，沈洵留下三皇子有和目的……”
“晋宁公主是真的不敢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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