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谁为蝼蚁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再看到烂波伸出的头，孙天立即认出是那天晚上烧烤摊那些混混中的一个。
对方也认出孙天，对银鸡说：“二哥，就是这小子！”
防盗门是向外开的，能被踹得往里飞，并撞塌照壁，只有对力量的控制娴熟的内劲大成以上高手，才能做得到。
混混里面也有内劲大成高手？世界真是难以想象。
孙天脚下发劲，一步就来到银鸡面前。在银鸡惊讶于孙天的速度，出乎意料之时，孙天已经撞到银鸡。
孙天撞到银鸡的同时，双手紧箍住银鸡的双臂，不让银鸡伸手抓墙或别的物体。他将银鸡提离地面，双脚钳住银鸡的双腿，撞向银鸡身后的烂波。
在孙天的撞击力量下，三个人紧贴在一起飞出去。
穿过倒塌的照壁，穿过已经没有门的门，穿过电梯间。
轰！
噼啪！
电梯间外墙的玻璃被他们撞碎，碎玻璃飞射出楼外的空中。
三个人，烂波在最外面，中间是银鸡，最后是抱紧银鸡的孙天，一起飞出楼外。
大楼，离他们远去。他们，在空中。
烂波被撞得迷糊，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
他只记得刚才自己探头看屋里情况时，认出孙天并告诉银鸡。马上他就发现原本站在那边的孙天不见了。还没想明白，他眼前一黑，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撞得倒飞出去。
撞他的似乎是银鸡，开口想询问，嘴巴只是往外吐血。
呼呼，两耳生风。
烂波看到景物飞速倒退，根本无睱看清景物。就象车开得太快一样的感觉。然后他背后撞到玻璃，再次吐血。
他反应过来时，看见的是离他远去的大楼。
我飞出楼外了！烂波骇然地看见夜空。这么高，摔下去会死的！
呼！
烂波迅速下坠，我要死了，他想。
银鸡很郁闷。
他是带着嘲笑看见孙天的，下一刻孙天就到了他面前。
太快了！速度超过我！他的实力肯定超过内劲大成！
不好！撞铁板了！
银鸡瞬间判断孙天的实力，想要做出应对时，已经晚了。
孙天双臂如铁，箍紧他的双臂，让他无法动弹。他用力要撑开，发觉孙天的双臂就象真正的钢铁合金一样，硬得无法撼动。不管他怎么挣扎，怎么用内劲，都如同打在钢山铁壁上一样，没有一点作用。
巨大的冲击力，象一列急驰而来的火车，没有刹车，直接撞到他。
他被撞得凌空飞起，脚不能着地用力。孙天的双脚反钳着他的双腿，他如何抖身，都甩不脱孙天。
银鸡突然很后悔。
在来的时候，他是无比的自信，一直在想着怎么折磨孙天。他故意打烂孙天家的门，就是想要羞辱孙天的意思。
就算是普通人家，家门被踹烂，都是奇耻大辱。何况对于一个武者而言，更如一个无形的耳光打在孙天脸上。
银鸡还要在孙天的家人面前折磨孙天，让孙天的家人担心，让孙天感觉没脸见家人。
他就是要这么做，才能稍微缓解他弟被砍死所产生的怨气。
可是，一切和想的都不一样。他虽然踢开了孙天家的门，却只在进屋后看了孙天一眼，就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一切的想象，都只是想象，现实根本还按他想的那样发展。
呼！耳边生风。
景物一晃，玻璃破碎，瞬间银鸡就发觉自己飞出大楼。身处百米高空，头顶是夜空，无处落脚。
如果不能飞，只有摔死！
而孙天同样跟着一起飞出来，紧锁着银鸡的双臂双腿。如果孙天自己留在楼内，或许银鸡还有可能用身法，在飞出大楼时改变方向，在下坠的过程中，抓住下面楼层，得以逃生。
可是孙天显然预料到银鸡会这样逃生，也跟着飞出来，就算身处空中，仍然紧锁银鸡不让银鸡动弹。
这么高摔下去，不要说内劲大成，就算是内劲圆满，也要摔死或摔成重伤。
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身下，银鸡吓得魂都差点飞出体外。他大叫：
“你疯了吗！这里是三十三层，掉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快放开我！”
实际上，银鸡这样喊，只是临死前的安慰。飞离大楼十米远，就算孙天放手，他也会摔下去。运气再好，也会摔成重伤。
飞出去的力量在减弱，银鸡感觉到自己在下坠。
下坠时间很快，呼地一下就撞到地面。
嘭！嘭！
先是烂波坠到地面的声音。头破血流，死得不能再死。
接着是孙天和银鸡坠地的声音。地面裂出几条裂纹，血从银鸡的头和身体流出来，死不瞑目。
孙天把他压在身下，拿他当肉垫。百米高空，银鸡运转内气抵挡，也只是勉强保持尸体不会被摔成肉泥。
银鸡不明白孙天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坠楼，那样孙天也一样会死。如果孙天不一直锁着他，他也许还有一丝机会逃生。
可惜，生命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他看不到孙天从地上站起来，一点伤都没有。
保安叫来另外的同事帮他守大门，他暗中尾随银鸡和烂波，来到孙天的楼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上楼察看，只是躲在楼下黑暗的地方，抬头看顶楼。
他听到了剧烈的响声。
他看到玻璃渣子从天而降。
他看到三个黑影从顶层飞出，在夜空月亮的映衬下，说不出的诡异和诗意。
好象是三个人！他们要跳楼吗？保安惊叫。
接着，保安看到了他今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三个人从三十三楼高的空中摔下。身体撞击地面的嘭嘭声，让保安感觉双腿发抖。
再看到孙天竟然若无其事，没有一点伤的样子站起来，保安以为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不由用手揉搓双眼。
三十三楼啊，顶层高度超过百米。
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没死？就算孙天身下有人垫背，这种撞击力度即使不死，也应该受重伤。
这个众所周知的常识，站起来的孙天却打破了这个常识。
再想起孙天是泥头车都撞不死的人，摔不死也说得过去，保安不由感叹这个孙天他不是人。
孙天从地上站起来，看向站在暗处的保安。
保安被孙天看一眼，吓得双膝跪地。
“大……大哥，他说我如果不说出你住在哪里，就要杀我。大哥，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
孙天收回目光，转身去把银鸡左手的中指放进他车里。。
对于保安来说，他生命受到威胁，只能出卖孙天。其实就算保安不说，对方只要多花点时间，同样能够查出孙天的住址，或者等到孙天出门。
能怪保安吗？
当然能。但是保安在孙天的眼里，就是只蝼蚁。
闻到保安裤裆里的尿骚味，孙天连惩罚蝼蚁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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