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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天之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便是阎王来,我也会将他斩进六道轮回!

  凌九的双眸泛着幽暗的光,天人之姿在这一刻却如恶鬼一般叫人胆寒。

  他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不屑再与这人多言半字,跳下山壁阔步走回到林晚身边,拉起人就走。

  林晚一直注意着那边两人的动静,先是看那个叫重桓的采药人攀上山壁,紧接着就见凌九也一跃而上,可没一会儿凌九就又跳下来。

  林晚被他那样用力一拽,话都还没来得及问,便跌跌撞撞的被他带着走,还不时扭头想找着重桓的身影。

  凌九的情绪很差,即使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了。可是那个名字,那个人说的话,今日遇到所有诡异的事情都让他愈发狂躁不安。

  骨子里那股嗜血的劲儿在不断翻涌,他不会放手的,谁都不能再将晚娘夺走,他会疯会狂。

  林晚被他捏的生疼,她不知道那两人在山壁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凌九的样子太可怖了,身上透出的那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林晚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她拼命止住脚步,叫停凌九。

  “你松一下手好不好?”

  凌九停了下来,抬起手借着幽暗的月光才看清手中被自己别的红一块白一块的柔荑。

  余光中是小手主人那一对盈盈水眸。

  林晚委屈死了,这个凌九今儿都不知道弄疼她多少回了,偏生这人还不是个好惹的,她也不敢冲人家来横的。

  凌九的神志清明了起来,捧着那只小手轻轻揉着。

  他这情绪变化得太快,叫林晚瞠目结舌,直勾勾的看着他。

  淡柔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好似披着一层荧弱的光,男子俊美如神祇,眉目浓黑,眼神温润,仿佛方才那个凌厉的样子皆是她的错觉一般。

  凌九的身量比她高出许多,这会儿给她揉着手,还得弯着腰俯着身,他将双唇凑近她的手边轻轻的吹气,跟哄小娃娃似的。

  林晚被他这般亲密的举动弄的委实羞人,就把手给抽了回来,垂着眼帘盯着脚尖。

  “晚娘……”凌九突然唤她。

  “嗯?”林晚应他。

  他沉默了半响,却没把话说出来。

  晚娘,别再离开我好吗?他在心里问。

  “我们快走吧。”他在嘴上说。

  林晚没有注意到他那一丝停顿,点点头。

  两人并肩走着,这次两人的手并未再牵着,林晚的手上还系着那条长长的布条,垂至她的脚踝,随着她的步子一飘一荡,就如同她此刻的心儿一般。

  路上林晚也没有问关于他和重桓在山壁那边的事情,也不想知道重桓的去向,两人之间的古怪她能觉察出来,她相信凌九不会无故去伤害别人。

  他们走的不算快,大概花去一盏茶才走回到出发时的地方。

  梦之和天之站在马车前,人手提着一盏灯笼,马车前还特意在顶棚前后也挂了两盏,正是之前他们远远看见的灯火。

  梦之、天之早已等的心急如焚,这说好了天黑之前就一定会下山的,可直到快定昏时分都不见主子的身影。

  可这荒野野外的,俩人都不熟悉这片地方,更别提去找人帮忙了,天之想进城报官,却也不敢留梦之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束手无策之下,只好多点上两盏灯,打算等到天明再做打算。

  谢天谢地,天之眼尖的瞧见了一高一矮并列而行的一对儿。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片的,怕也只有他那主子了。

  林晚和凌九还未靠近马车,天之就跑了过来。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他急的眼角都挤出泪花了。

  “哎哟,怎么都哭了,快让我瞧瞧。”林晚看见天之的一双圆眼通红,可是心疼坏了。

  天之是早些年间林晚同母亲去牙婆那儿买人时遇到的,他衣着褴褛,身上都是鞭伤,瑟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每一处干净的,除了那一双引人注意的圆眼,水亮清澈。

  那时的林晚也不大,看着角落里的瘦小的人,竟也起了些怜悯之心。

  母亲注意到林晚的分神,便问她:“你想买他?”

  林晚不想买他,她看的出来那是个男孩子,而且自己身边已经有一个梦之就够了。

  她下意识的想摇头,却不知为何发现那双眼睛透出几分哀求的神色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母亲见她没有否认,以为她确是想要,见那孩子也的确可怜,便向牙婆问了价钱。

  原来这个孩子是别人家不要了的,就因为他有些坡脚,可到底年纪也小,身子也不健壮,都两个月了牙婆也没将这小子给卖出去。

  在人牙子的手底下哪儿能吃的饱饭呢,孩子便越来越瘦小,也越叫人瞧不上眼。

  这会儿见客人想将人买回去,牙婆喜逐颜开,就差说要倒贴了。

  “二十文,夫人您就将这小哑巴带走吧。”牙婆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林晚一直听着牙婆同母亲的对话,知道他是个坡脚的,这儿再一听,原来还是个哑巴啊,真可怜。

  “你要的人,得你自己出钱。”母亲蹲下身平时着林晚的眼睛说。

  林晚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掏出自己的沉甸甸的荷包,数了二十枚铜板出来。

  她那时候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是自己掏钱,说什么她也不会往那角落多看一眼的。

  林晚觉得自己这是被赶鸭子上架,叫人强买强卖了。

  她稍一沉思,然后走到他面前,确定他正看着自己,做着夸张的嘴型,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以后你就叫天之,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可明白?”

  天之乖顺的点点头。

  林晚满意极了,还好这小哑巴是个懂唇语的,不然还当真是麻烦的很。

  天之跟着回了林家,林晚的父亲对于她买回一个男仆倒是挺赞成的,这以后女儿大了,也该有个小厮近身护着的。

  父亲叫人找来了大夫先给他治了伤,母亲给他裁了新衣服。

  当天晚上林晚才知道,原来天之不是个哑巴,他是会说话的,只是平日里不爱言语。

  林家待下人宽厚,不似别家给下人都只是倚天两顿的饭,管足了一日三餐。于是才过了一年,明明比林晚小上两岁的天之,个头却一下窜的比她还高。

  天之将林晚不光视作主子,更当他只救命恩人,林晚背着父母干的坏事儿,他没少帮着打掩护。

  而林晚对待天之,更像是姐姐对弟弟那般疼爱。

  后来父亲去世,母亲离家,林晚只身一人,跟梦之和天之更似亲人一般的相处。

  天之今年十五了,早已是个翩翩少年。

  少年肤色白皙,这会儿一路小跑着过来,额上渗出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甚为可爱,眉眼间的线条明晰而不锐利,满是青涩的感觉。

  林晚捏上他的脸一掐,似是觉得不过瘾,又用掌心揉了揉,看他的眼神从委屈转而变成了愤愤不满后才松了手,垫着脚尖摸上他的头顶安慰他。

  “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死不了。都这么大人了还眼泪汪汪的,也不嫌丢人。”

  明明是心疼他的泪珠儿,却偏偏还装作一副嫌弃人的样子。

  林晚收回了有些酸涩的胳膊,这小孩儿怎么又长高了,自己踮着脚够他都费劲儿,她决定以后都不摸他脑袋了。

  天之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小狗,心绪总算是平静了点,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边,便想着抽空要去寺庙里上个香还个愿的好。

  也就是这会儿,天之才注意到林晚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素色衣袍,衣摆还随着夜风飘着。

  这一看便知是件男子的衣袍,但是从哪儿来的呢。

  天之下意识的就侧眸看着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敞开的领口处叫他觉得极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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