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这是告白哦”
小顾背靠着练习室的墙壁半蹲，她撑着脑袋，脸上摆着甜美的笑容。
没错，小顾，
在自拍。（没想到吧【笑容逐渐韩沐伯】）
常年在扣扣空间、微博混迹的小顾也算是个半吊子网红，微博也就有个几万活粉，凭借着有趣的言论和化了妆之后还算精致的长相在颜圈混得风生水起，
来大厂工作近三个月，小顾是越来越不注意自己形象，以往还会化个淡妆抓好头发，现在就是素颜朝天直接扎个小揪揪就工作了，自然也就没有自拍出来。
工作虽不忙，可小顾却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原本给她带来乐趣的网络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朋友还要处，自拍还要拍滴。
在广大网友疯狂的小窗刷屏，私信滴滴下，小顾实在没办法，“早起”洗了个头化了妆，正巧木子洋给小顾带了晚饭，小顾以看木子洋练习为由跑到练习室对着镜子凹造型。
正值黄昏，“firewalking”练习室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别人都去吃饭了吗？”小顾问木子洋。
灵超抢答：“对啊XD，我和洋哥吃的比较快。”
木子洋很有默契：“一想就知道你今天又睡到下午四五点，肯定没吃饭，所以给你带了晚饭。”
小顾有点尴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不是，我今天特地化妆来自拍的，等我拍完照再吃饭，不然会吃口红。”
离这儿不远正在练舞蹈动作的陈立农噗呲一笑。
小顾警觉地抬头
和陈立农正巧对上了眼。
陈立农立马收住笑容，低下头去不敢看小顾。
小顾皱眉
但马上，木子洋就轻车熟路地拿过了小顾的手机并解锁。
“珩妹，看我。”木子洋尾音上扬。
小顾下意识地露出笑容。
灵超摇了摇头：“啧啧啧，镜头下面的顾姐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要是去参加这种选秀节目，我直接送你c位出道。”
小顾没理灵超，而是盘腿坐在了镜子面前，低垂着眼。
木子洋心领神会，咔咔咔地各种角度拍照。
旁边的陈立农仍在跳舞。
“不错嘛，值得一p。”小顾划着手机。
灵超酸酸地说：“你看洋哥，拍照技术多好，一看就知道经常给人拍照。”
小顾满不在乎：“是呀，我的他拍照片基本都是你洋哥拍的，一开始拍的可烂了，上大学那会儿我好不容易把他摄影技术掰正的。”
木子洋就一脸宠溺笑地盯着小顾，也不说话。
灵超看了看木子洋，站得离小顾更近了些。
走时小顾婉拒了木子洋说和她一起回宿舍的请求。
倒是陈立农在小顾整理东西的时候先一步等到了练习室门口。
“农农去吃饭吗？”小顾礼貌性地打了打招呼。
陈立农腼腆地笑：“不是，去看看老师。”
小顾拧开酸奶盖子：“什么老师啊，是在为舞台感染力不够好的事情困扰吗？”
两人并排走在走廊。
“啊，顾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橘关系很好的呀，你们一个队伍的嘛。”
“噢……”陈立农挠了挠头，“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小顾一怔，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网上的□□铺天盖地地压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身上，
从最近陈立农笑后的第一反应是捂嘴或低头能看出来。
小顾把酸奶递给陈立农。
陈立农为难地看看。
“你可是一直在练习没有吃饭诶，喝点酸奶垫垫肚子吧。”
陈立农笑，见小顾望他，转过了头。
但小顾仍能看到陈立农嘴角的弧度：“谢谢。”
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渐昏暗。
应景地下起了小雪。
“雪诶。”小顾惊异。
新年时不是没有下过雪，比这个大的也有，但现在已经三月，能够看到春的踪迹，竟然还下起了雪。
风温柔地拂过脸，雪花悠悠地打着旋儿。
落在光秃秃的枝杈，落在星星点点泛着绿的草坪，落在小顾的头发上。
陈立农笑看着小顾在夜里蹦蹦跳跳。
天还没有黑透，陈立农能清晰地看到小顾笑弯的眉眼，亮晶晶的虎牙，醉人的酒窝。
他紧跟了上去。
走到栏杆处。
大厂外还有不少站姐在蹲点。
“农农！！”“陈立农！！看这边！！！”
陈立农对栏杆外的粉丝们打招呼。
“农农！我，我给你带了礼物，请问可以来拿吗！”一个姐姐招呼陈立农。
陈立农看向小顾。
“好啦，我不会告诉秦姐的。”
陈立农迈着长腿走去，再回来手里已经拎了一大包。
小顾站起身：“有说什么吗？”
“她们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在意网上的□□。”陈立农慢条斯理地解开围巾，“还有人问我蔡徐坤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小顾笑，看着陈立农把粉丝送的新围巾围上：“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红的。”
陈立农把刚解下的围巾猛地蒙在了小顾的头上：“走吧，陪我去吃饭。”
“啊？不是去看医生吗。”小顾整了整围巾，小步快跑，跑到陈立农的身旁。
陈立农与小顾对视：“不看了。”
陈立农的声音低低的，暧昧撩人。
“不用看了。”
小顾上前，拽住陈立农的袖口。
“网上有人说啊，陈立农笑起来不好看，作，娘……所以我的心情一直不是特别好。”
“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农农笑起来最好看了啊。”小顾慌忙地安慰，蹩脚极了。
“但是，我有朋友，我有爱我的粉丝。”陈立农眼角眉梢像是能溢出笑来，“我还有你。”
小顾的脸红了一个度：“我……我，不是，那个……”
“这是告白哦。”陈立农眼里塞着喜欢。
小顾攥袖口攥地更紧了。
“我以为我火不了的，来这个节目走个过场就行了。所以我想，和一个有钱的大小姐认识，说不定假以时日她凭着交情给我一个机会。”
“但是来这里久了，我发现别人真的都很努力，这是一个小小的机会，在他们眼里就是希望，他们为了这个希望付出了很多很多。”
“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不是想想就可以做到的，任何人的幸运都是自己的一份一份耕耘堆积起来的。”
“我才意识到我的想法真的很幼稚。”
“我确实有想故意接近你的嫌疑，以前的目的是出道，现在的目的是……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我才想和你在一起。”
陈立农弯下腰，小顾看天上看底地下就是不敢看他：“不是，我这什么都没问呢，你怎么就全招了呀。”
“生活真的很难过。”陈立农叹气。
小顾语无伦次地安慰：“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看，你已经是粉丝中的超级农农了，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你的，当然有人会看你不顺眼啦，那种人就是单纯的找骂！他们看不得人好！！”
陈立农哧哧地笑，把小顾拥在怀里。
小顾的声音戛然而止，拿手抵住了陈立农的胸膛：“干，干嘛……”
陈立农也不回答，只是抱得更紧了。
小顾闷闷地问：“这……这里站姐应该不会拍到吧……”
陈立农愣了一下，无奈：“不会的。”
小顾哼哼，张开手回抱住陈立农：“农农啊…”
陈立农忍不住叹气：“幸好你不需要长大。”
“你会在我的世界里，被我保护，我会固执地守住你。你是我的公主。”
万籁俱寂，小顾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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