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难道你是刘老六?
学都星天同市郊区有一家名叫黑咖啡的咖啡馆，老板姓李，体型肥胖，平日里脸上挂的是见谁都乐呵呵的表情。可熟知黑市贩卖情报的人都知道这个姓李的胖子绝不像他外表那样憨厚，所以他在黑市里有一个外号，李黑胖子，这里的黑并不是说他长得黑，而是他的心特别黑。为了手中情报的唯一性，他曾出卖过自己相交十多年兄弟。他也为了高昂赏金把联邦首都圈军事地图卖给过李氏帝国。可以说为了钱他的心大过天地，他什么都干做，可他现在心却特别的虚，他害怕。
看着店里没有顾客，李黑胖子着急的脸再也坐不住。店内踱步，他的手不时摸过胸前兜里移动硬盘，他的大半情报都在这个硬盘中，可以说这就是他的大半身家。
‘欢迎光临！’
轻快的电子音忽然响起，李黑胖子往前门口一看，一个留着长发，穿着褶皱西装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头发像是很久没洗显得糟乱，嘴角的胡子长的长短不一，这不是一个热爱打理自己的人。李黑胖子心里判断着，同时走到前台和善道：“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来一杯黑咖啡。”他举手直接道：“另外再来一杯上好情报。”
李黑胖子操作收银机的手指一顿，那人笑着将一枚金属硬币推到李黑胖子面前，继续道：“代价你会满意。”
李黑胖子将金属币放进兜里，转身去泡黑咖啡，“不知道卫公子您想问什么？”
那人意外道：“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二等调查员竟能被李大老板知道，真是荣幸啊。”
李黑胖子笑道：“十一年前以第一名成绩毕业于联邦第一军事学院，九年前参与CCL征讨贪欲者‘白发狂魔’行动，八年前独自一人潜入莫星抓捕联邦一级通缉犯笛锐兄弟，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一等调查官，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你会成为联邦调查局历史上最年轻局长，可谁曾想五年前你竟然殴打查克理家族少主，还把他命根子踩断了。”
卫公子摇了摇头，自嘲道：“谁还没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
李黑胖子将做好的黑咖啡推到卫公子面前，“想买什么情报？”
卫公子细细品了口咖啡，跷着腿，背靠椅子道：“一周前有一个穿着帝国学院的学生来你店里，你还记得吗？”
李黑胖子心里猛然紧张，可面上不动，“你想买他的情报？”
卫公子品着咖啡点头。
李黑胖子想了想道：“姓名苏南，男，二十三岁，两年前进入帝国学院，成为帝国学院唯一的学生，基因等级为SA，卡师实力未评估。”
卫公子笑道：“说点外人知道少点的事。”
李黑胖子摇头道：“他的天赋确实不错，可这学都星上什么都少就不少天才，若非他是进七百年来唯一一个加入帝国学院的学生，恐怕我连他是谁都不会记。”
卫公子萎靡的眼在看李黑胖子，逻辑上他的话无可挑剔。作为一个合格的情报贩子自然只需留意可能需要的情报，如果要将所有人情报都一一掌握，别说他，就是自由联邦政府也不可能做到，可直觉告诉他李黑胖子在说谎。
卫公子道：“一周前他来做什么？”
李黑胖子道：“来咖啡馆当然是为了喝咖啡。”
卫公子冷笑道：“咖啡馆我做了半天也就我们两人，难道他闲到穿过半个天同市来喝一杯不算好喝的咖啡？”
李黑胖子看着他，细小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开口道：“他向我买了情报。”
卫公子追问道：“什么情报？”
“张维之的情报。”
“联邦大学的卡师张维之？手持红缨枪的那个张维之？”
“不错。”
卫公子低迷的眼瞪得神大，他在判断李黑胖子的话。手指在前台上以一种韵律的敲打，仿佛他的思绪，越来越快，忽然，他问道：“可他为什么要买张维之的情报。”
李黑胖子道：“联邦大学卡师的上学期期末测试中，张维之因失误把帝国学院仅剩的一间教室给毁了。我想他可能是想在大乱斗上报复张维之，毕竟因为他帝国学院被取消了教学资格，这学期就要并入蒂兰大学。”
卫公子看着李黑胖子突然笑道：“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你只是一个咖啡店老板。”
说完他起身往外面走，走了有两百多米直接进入了一辆黑色陆航车。车内还有五人，他们都穿着光亮西服，带着黑色眼睛，看上去都是精英做派。
车内虚拟录音机正在放声，正是刚才卫公子和李黑胖子的对话。卫公子等着，直到他们把所有对话听完才开口道：“感觉有问题吗？”
一个工作人员开口道：“应该不假，联邦大学卡师学院的期末测试确实出过问题，当时还上了电视报道。”
另一人忽道：“苏南行动已经锁定。”
卫公子猛然抬头，“把画面调出来！”
一个三维投影画面立刻在车内出现，白四浑身布满能量罩，张维之正在拿着红缨枪朝后撤，四周十几道人影手中纷纷射出一道光线将白四困在中央。
张维之看着白四被困住一时间挣脱不出而松了口气，“本来看到莫梓洋失败了我还打算撤退，可没想到你竟然把战斗仪拿下来了。”他转身想看苏南，表达一下自己感谢之情，可头才一扭过来，一个黑影忽然袭来，下意识他就展开能量盾，可紧接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仓促布置的能量盾破开，然后他听到了自己鼻梁骨碎裂。
张维之倒了，苏南得意的呼了呼手中铁锹。
围困住白四的一帮人瞬间愣了，他们本以为骗走白四战斗仪的人是友军，哪想到友军转瞬就干翻了自家老大。
一个人慌张的看着站在中间的人问道：“学长，现在怎么办？”
学长慌道：“上当了，撤！”说着他手里抓着烟雾弹往地上很摔，黄色烟雾迅速以他为中心扩散。
风吹过，烟散开，空旷的地上只剩白四、苏南、以及昏倒在地的张维之。
苏南蹲在地上看着昏迷的张维之，手中黑色战斗仪扔给白四道：“我不是刘老六，人品还是有相当保证的。”
白四重新将战斗仪戴在手上，确保战斗仪已经开始正常运行后才撤掉身上能量罩，略带歉意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苏南无所谓道：“这世道就是这样，早就习惯了。对了，你跟这伙人怎么结下梁子的？”
白四不解道：“结下梁子？”
“就是怎么结仇，或者说你怎么惹到这么多人？我看他们好像是专门在这等你。”
白四皱眉道：“可我平时并没有跟他们有过矛盾，说实话，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
“是吗。”苏南应了一声，就先摘下张维之的战斗仪，然后正要伸手时想象到了什么，扭头道：“我建议你可以先扭头别看，虽然你长的挺像男生，可毕竟还是个女人。”
白四问道：“你是要扒他衣服？”
苏南道：“我跟这家伙有仇，你也知道，有仇不报不是我的性格。”
白四点头认真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扒他衣服，因为这属于违法行为。你应该做一些违反道德但不触及法律并且让他极为难以接受的事，比如他把扔到粪坑中，然后把视频录下来给他。不要主动威胁他，等他主动来找你解决。”
苏南要扒衣服的手顿住了，皱着脑袋问道：“把他扔粪坑里难道不犯法？恶意伤害什么的？”
白四摇头道：“他现在是昏迷装态，你可以解释为你是想要找个地方救醒他，结果在路过一个粪坑时因为外力原因使他掉进了粪坑。”
苏南愣了，一个正常点的女生能想到这个地方？他怀疑问道：“你跟刘老六是什么关系？不对，难道刘老六，你不会专门搞个换形卡芯来坑我的吧。”
白四对苏南口中的刘老六开始好奇，她发现只要每次牵扯到不好的行为，苏南的嘴里总是蹦出刘老六这么一个比较对象。
......
......
天同市郊区，陆航车内看视频的卫公子眉头皱成一团，可他的眼放着精光，盯着面前画面吩咐道：“在生成一个画面，把苏南拍晕张维之的画面重放一下。”
工作人员在光脑上操作片刻，车内再次生成一个三维投影画面，播放的内容正是苏南用铁锹拍晕张维之的过程。
一个工作人员盯着画面看着两遍，恍惚道：“我记得资料上说张维之的三级基因应该是S级才对，一个铁锹怎么可能拍碎S级的能量护盾。”
另一人道：“苏南也是卡师，三级基因为A级，张维之虽然等级比他高，可两个一个是慌乱布置一个是早有准备，苏南能一下拍碎能量盾还是很有可能的。”
原本工作人员不同意辩解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卫公子忽然打断两人的辩论，“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铁锹他从哪拿出来的？”
卫公子下属道：“苏南是卡师，凝聚能量制作一个铁锹并不算困难。”
卫公子笑道：“可他并没有战斗仪，他怎么用能量制作东西？”
下属一时间没明白卫公子的话，怔怔道：“卡师怎么会没有战斗......等一下，刚才他好像是拿着战斗仪，但没有戴上。”
卫公子接着道：“而且看后面，他手里的战斗仪应该是白四的战斗仪，他根本不可能激活别人战斗仪。”
工作人员惊呼道：“这么说他是贪欲者！”
卫公子点头道：“通知总局，让他们把苏南带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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