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非曲直苦难辩 不见日月证分明
转眼,胡前进的寿辰以至,以冷邵峰的地位作为座上宾自然是受邀者之一,宴席间,满堂宾客,尽是高官达贵,与其说前来者是贺寿,不如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官与商汇谈,无利不讨好,有利必争。
席桌上,冷邵峰正与胡前进及各位同僚商谈商会改革之事,不巧看见胡爱媛手提一壶女儿红,正拉着关凤柔从连廊处匆忙穿过。
“胃不舒服还出来乱跑,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去么?”思索间,只见段文涛起身,与众宾客客套了几句,便草草离开宴席,朝关凤柔方向走去。
撞到此景,冷邵峰怎能按捺住稍有起伏的心,他借故处理些小事,与同仁们简短又寒暄了几句,亦起身追去。
群阁楼宇,红灯高挂,葱郁林木,鸟语花香。这个汇宾阁虽不大,但景致还算诱人,难怪有许多达官显贵都喜欢来此设宴接待贵宾。
冷邵峰行至一凭栏处,疾步而止,只见拱桥上端的楼亭内,段文涛,关凤柔,胡爱媛三人正拂袖酌酒,像是在言欢。
醋意大添的冷邵峰大步走向楼亭,并带着不悦的语气加以责备道:“胃不舒服怎么还饮起酒来。忘了文先生为你诊断时叮嘱了什么!”
“邵峰!”忽见冷邵峰近前,关凤柔生怕他起了误会在生事端,急忙起身解释道:“爱媛知道我不胜酒力,特意找来这上等的女儿红,既香醇又不烈,少喝几杯不打紧。”
“凤柔,我与爱媛又不是外人,无须应酬,胃不舒服怎么不早声言语呢,害的自己受苦不说,我与爱媛在这里也白白做了恶人,刚刚答应与爱媛还没喝完的几杯酒不做数,来把酒给我。”看到冷邵峰临近,段文涛起身欲躲过关凤柔的酒杯控饮。
“不必,凤柔是我的女人,她不胜酒力,冷某可以代劳。”自己女人的杯,怎容他人夺之并污,冷邵峰先行夺过,一饮而尽。
“哈哈,好,我与冷兄已经很久没有豪饮了,如果今日你把我撂倒,便再也不与你争凤柔。可好?”感受冷邵峰醋意满胸,段文涛知道自己的计划要完成一半了。
“撂不撂倒你,凤柔都是我的,你休再打她注意。至于喝酒么。今日胡厅寿宴,本也不想扫了你们的雅兴,愿奉陪到底。”冷邵峰在关凤柔旁坐下,抚摸她绯红的小脸怜惜道:“男人喝酒,女人喝茶!”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相互着宾酒,直至天黑,直至夜明。直至都挺不住在酒桌上趴下。
“凤柔,醒醒。”睡意朦胧的关凤柔被段文涛在清晨叫醒。
“你们喝了一宿么?我困的竟然睡着了。”她抬起僵硬的脖颈以手揉捏了两下,面色疲倦的环顾了四周。“邵峰和爱媛呢?”
段文涛顾做全然不知,随口说道:“我也是刚刚醒来,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也不叫醒我们,走。咱们找找去。”
就这样两人在汇宾阁找寻了好一会也不见踪影,突然搞失踪亦不是冷邵峰的作风啊,深感此事异常的关凤柔。急得掩饰不住心中的焦虑,生怕他再有什么意外。开始沮丧,开始慌张。
“凤柔你别急,或者他们到哪里休息去了呢,你看那边还有许多迎客的偏房没有去探,咱往那边找找。”段文涛故作思量,引寻着关凤柔朝别院小居走去。
第一间敲敲门,进去,无人。第二间敲敲门,进去,无人。第三间敲敲门,进去,亦无人。直至第四间,段文涛干脆破门而入……
只见冷邵峰与胡爱媛赤/裸着上身在凌乱的大床上相拥而睡。
见到此景的关凤柔惊呆中简直是无法置信,瞬间她的胸口像被万箭穿心般巨疼。
胡爱媛因着破门的声音先清醒,看着破门而入的段文涛与关凤柔二人,尴尬中她以被遮身,怯懦道:“凤柔姐!”
一声凤柔传来耳畔,冷邵峰皱眉缓开,视线由浊到清,忽见床上以被遮体的胡爱媛和怒气冲冲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关凤柔。惊呆中的他糟糕的预感突然而至,些许不安的心不知道如何解释。“凤柔!我……”他欲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冷邵峰,我们到此为止。”失望至极的关凤柔隐忍泪水,面对着背叛的他只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凤柔……”冷邵峰掀开被角,急切的找寻丢在床上与地上的衣服穿好,欲奔去挽留。
怎知胡爱媛赶紧裹被下床拽住他手臂道:“冷邵峰,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你要对我负责。”
“肌肤之亲?先弄清楚你怎么上了我的床再说。”抛下一句话,冷邵峰迫切离开。
出了汇宾阁,关凤柔再也忍不住泪眼模糊了双眸,失魂落魄的脚步踉踉跄跄,滴血的心被蹂/躏/掰碎,仿佛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不知如何安慰的段文涛除了早早招呼车夫让关凤柔赶快离开这伤心地,别无他话。
“凤柔,你别走,听我解释。”强忍眩晕和头痛的冷邵峰追出汇宾阁。拉住正欲上车的关凤柔。
“冷少爷,我们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不应勉强在一起,如今你有更好的选择,请放开我。”看着他颈部一道道吻痕,她空洞的眼睛黯淡无光,什么你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遇见,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讽刺的承诺,只有她像傻子一样,自以为是的相信,她绝情的剥开他手臂上车。
他知道她说这番生分的话,必然是对自己失望透顶,怎么会搞成这样,他硬撑着酥软无力的身体欲再向前解释,却被段文涛拦身阻挡。
“冷少爷请自重,我说过,如果你在酒桌上撂倒我,从今以后我便不与你争凤柔,但是我可不希望你撂倒我后,却始乱终弃,爬上其他女人的床。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么?若你不懂得珍惜,依旧苦苦纠缠凤柔,我段文涛可对你不客气。”
他的脸毫无血色,越发苍白的厉害,剧烈的头痛,使其无暇思索起因和由来,也无力用武力为自己驳辩。“凤柔?”他呼唤她,渴望她回眸。
“文涛,我们走!”她不再听任何解释,催促段文涛,仓皇逃窜。一刻也不想停留。
望着她离去,冷邵峰眉头紧皱,捂住疼痛的胸口,第一次感觉无能为力。体力不支的他强撑着身体前行几步,多亏兄弟维琛及时赶到,将他送回冷府。
三天后,刚送走文先生的冷邵峰抽着烟,若有所思稍歇片刻,只见胡爱媛大张旗鼓闯入府邸,寻得冷邵峰后向他大声质问:“冷邵峰,你什么意思?玷污了我的清白就一走了之,不闻不问吗?”
看着她近前,他不屑一顾满是嫌弃,轻蔑中眼神越发嗜血,没有正眼看她便抛出两瓶不同成分的蒙汗药严词道:“如果你还想以这种方式爬上我的床,不管你是谁,我会让你在滨江城活的很难看。滚!”
“你……”意想不到中,胡爱媛的阴谋被这么快揭穿,再强横也是无理取闹。临走时她留下一句:“冷邵峰,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话说关凤柔,自回到段府这几日,她茶不思饭不想,终日以泪洗面,活在阴霾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就算冷邵峰几次三番放低身段,苦苦求见欲解释原委,均被她避之不及,拒之门外,察言观色的段文涛暗自窃喜中想安慰,却寻不出适合的话语。只能让时间来冲淡,暂且任由悲伤。
这日,冷邵峰因凤柔的误解酗了很多酒,他想去找她,却又怪她听信小人怂恿,这般不信任自己。几经挣扎后,还是鼓起勇气再踏段府一次。
“凤柔,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满身酒气的冷邵峰再次闯入段府,不由分说朝着关凤柔居住的别院大喊。
“冷邵峰你别太过分?你若再次在我府邸为所欲为,别怪我不和你冷少讲情面?”赶来阻止的段文涛隐忍着巨大的反感,怒气冲冲又横档别院前。
“情面?什么情面?别以为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会破釜沉舟,瞒天过海。蒙骗凤柔一辈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这番陷害的冷邵峰怎会既往不咎,只是暂且时机未到,还是先挽回凤柔要紧,他以犀利的言语直对段文涛。
段文涛稍有诧异,但表情依旧淡定,深沉中话语亦针锋相对狠狠言道:“听不懂你讲些什么?你若再近前一步试试。”
“试试又怎样!”他以身用力撞击挡在身前的段文涛,致使他连连后退几步。
安踏之地怎容他人撒野,段文涛端起拳头,欲与冷邵峰分出个高下。
两个男人的战争,怎会是花拳绣腿,出手起来那是招招狠毒,没几个回合。双方均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此时躲在内厅的关凤柔再也按耐不住,跑出来大声制止道:“冷邵峰,你够了?”
看到凤柔出现。两个男人停止了搏斗。
多日的相思终得见面,冷邵峰走近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中手扶她消瘦的脸颊轻声道:“凤柔,我想你了。和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脸长满胡茬顾不得打理,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也不知喝了许多,少了以往的精神与锐气的他看上去亦很憔悴。关凤柔隐忍眼角的泪水,将他有温度的手臂移开脸庞:“冷少爷,我们回不去了。你走吧。”
对着她冰冷的脸,冷邵峰心里的热度直线下降,这样的她,令他很是气恼,他该把她怎样?如何做才能挽回。“你对我就这样决绝么?连半点解释也不听?”
“已经没这个必要。”她绕开他去紧紧握住段文涛的手臂,强颜欢笑对他道:“我们已经在筹备婚礼,等筹备好了,会将喜帖送至府上。欢迎您前来参加。还有,这个已经不再属于我,也一同物归原主吧!”
看着她从怀中掏出那块凤形的定情玉佩塞回自己手中,冷邵峰的心被扎的生疼,此刻,他恍惚感觉到这个让自己爱入骨髓的女人,像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一般,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赶出她的世界。
他的心在滴血,顾不得是否颜面扫地,心寒中倒退几步,他将手里的玉佩紧握再握,然后举过头顶故意在眼前滑落。清脆的声响击打脚下的青石,碎了一地的晶莹没了情分,更丢了心。“好,我祝福你们。”冷邵峰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望着他远去,她的心似乎不知道了疼,发愣中她被段文涛的手再次紧扣,只听得他小心翼翼的问:“凤柔,刚刚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她看向他,感激他一切真挚的付出,既然爱都没了,恩情更显珍贵,该报答的都报答了吧。不然债几时还清。“是,如果你还愿意,我随时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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