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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精分小剧场6 life is life.


  “我说了,我不希望你去。”

  黄昏时分,天并未全暗下去,他的面庞一半隐于阴影一半迎着暮色,她看不清他的情绪。

  “可是。。。。”她手里握着那张精美的请柬,欲言又止。

  今早她在惯常的时间出门,却看到久未见面的鹰司君等在路边,打过招呼后,鹰司君郑重递过这张请柬,说他会在一个月后举行订婚宴,请她务必前来观礼。

  她当下也是犹豫的,所以才会说回去考虑一下,好在答复也不是立时立刻的事,鹰司君也并未坚持,只点点头便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有这样坚决的反应,她甫一开口,他便说“不可以”。

  她其实是有些疑惑和伤心的。他作这样的反应,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与鹰司君,虽然很抱歉,但除非公共场合,她极少与他有单独的接触与联系,而鹰司君也默契地从不加以打扰。但是纱绫姐姐曾无意中提起,她这次能够重新回来,鹰司君帮了很大的忙,而她对此终究不能当作不知情。所以,即使只是参与现场并给予祝福,至少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表达谢意的方式。

  难道,这也是错的吗?

  暮色渐渐推移西沉,最后一束光也缓缓隐到地表以下,室内完全暗了下来,可谁都没有要开灯的打算。

  终是他先软了下来。

  “对不起,”他走近,把她揉进怀里,“我的语气过于强硬了,只是。。。。”他脸上拧了复杂的表情,又强迫自己舒展开,抱着她委屈的嘟囔着,“我不喜欢他再用任何理由接近你。但是,如果清浅觉得应该去的话,那就去吧!”

  他是坦诚地直面自己的内心并对她说出这番话,他对她说着自己的好恶和顾虑,却不牵绊她做出自己必须要得到的答复,她本该高兴的,却在这一瞬间心情急遽跌到谷底。

  他说他不希望鹰司君接近她,那么反过来说,他是否是认为,这次是因为她给了鹰司君接近她的理由,所以鹰司君才会来找她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想太多,但她觉得,至少在此刻,他们彼此都没有足够坦率,和足够信任。

  泪意一点点涌上来,被她强硬的逼在眼角,夜色暗淡,她眸中的水光并不显眼,她对他笑笑,不动声色地自他怀中退出来,“没关系的。我想起早上忘记买味增酱,我去一趟超市。”

  “我和你一起!”他转过身去拿搭在椅背上的围巾。

  “不用了,”她抽开他握着的手,“我很快就回来。”

  无论用何种理由说服自己,无论为先生找多少借口,她还是要承认,在自己的内心,终究是有些委屈的。

  她不知道先生与鹰司君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与鹰司君,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啊……

  即便是当时,她也从未回应过鹰司君,那么在她与先生已经结婚的现在,在鹰司君即将订婚的现在,每个人都已尘埃落定,又何来“接近”一说呢?

  即使是后来知道了鹰司君对自己的诸多帮助,即使很多都无以回报,她也只默默记在心里,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尽力的、坦荡的回馈他的善意,而这次决定参加婚宴,也是她作为答谢的诚意之一。

  她知道这其实远远不够,可是,在回报鹰司君之先,她首先是先生的妻子,这是她对待任何关于鹰司君的问题时的先决条件。

  即便是如此,事情也发展到如此地步了吗?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如果。。。。如果当初她不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小姐?小姐?”

  便利店店员小心翼翼的轻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蓦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购物篮里的菜蔬一一摆到收银台前,“真是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关系的。”她本就排在最后一个,所以并没有耽误什么。店员一面帮她整理装袋,把要找的零钱递给她,一面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呢!

  穿着打工服的姑娘一脸关心的表情,让她不由得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头,“没事的,谢谢你。”

  “谢谢惠顾,欢迎再次光临!”

  她在店员热情的送客声中走出门去,心情也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晴朗了一些,她拍拍面颊,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也许只是自己想太多,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造成今天的局面,她自己其实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的。自己最近不知为何,情绪总是有些不稳定,常常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可能这种负面情绪多多少少地影响到先生,所以先生今天才会如此吧!

  不可以这样呢!

  即使没有人教过她到底应该怎样经营婚姻,但是她至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

  她总认为自己与先生有足够的默契,觉得很多话都不必明言,其实不是的,正是因为默契,所以才更加需要心灵的沟通。

  所谓信任,其实是双向的给予,正是她以为先生不信任她,所以她才把自己对先生的信任也一并封存起来。

  不可以这样呢!

  他是她所爱的人,她应该把自己的顾虑和想法说给他听,而不是自己在这里猜来猜去,让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幸福出现波折。

  无论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她终究与先生走到了一起,既然她选择回来,那就要有所觉悟,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何种境遇,无论曾经有过怎样的负面情绪,她都要与先生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要快些回去,去告诉先生自己的想法,去重新交付信任,她不应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吱————————”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灼眼的头灯让她在一瞬间感到眩晕,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无知无觉的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他正攥着她的手,满眼的紧张,看到她睁开眼睛,明显松了口气。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分神按下床前的呼叫按钮,一边摸着她的脸颊,一边再次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我。。。。”

  劫后余生的恐惧和看到他后的安全感糅杂在一起,将所有将说未说的话哽在喉间,她看着一脸紧张的他,张张口,想要尝试着表达,可甫一开口,一行清泪已沿着眼尾滑到耳边,又沿着轮廓淌到发间消失不见。

  他叹了口气,弯下腰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她与那个人并没有什么,也曾经与那个人恳谈过,知道了所有的细枝末节,可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冲动,会再次想起曾经那个自卑嫉妒的自己。

  可是,这些情绪,与她有关,但是其实,又是与她无关的。

  是他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即使她是最亲密的人,即使可以惯常地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可是,他也实在不应该怀疑她。

  她是他最应该相信的人啊,如果连她都要怀疑的话,那么,他还可以去相信谁呢?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让她这样伤心无措,以至于没有看到疾驰的车辆,就那样倒了下去。

  他轻柔的摩过她眼角的泪痕,偏头去亲吻她的眼睛,她闭上眼,并未拒绝他的亲近。

  “那位司机小姐,”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握着他的胳膊,急急开口道,“她并没有撞到我,是我过马路的时候忘记按行人按钮,不怪她的。”

  “我知道的,我已经让她回去了。”他叹了口气,鼻尖抵上她的,“你真的,吓死我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紧接着是轻轻的叩门声,羽生替她掖了掖被角,重新站回床边。

  医生在简短的寒暄之后直接进入主题,“夫人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慢慢的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累。”

  医生沉吟了一下,“那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异样呢?”

  “也没有,”她偏头想了想,“只是情绪不太稳定,还有些嗜睡,会觉得疲惫,而且食欲也不太好。。。。”

  她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而医生则看着她,抿唇笑了一下,“夫人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哦哦,好,谢谢您。”

  她像是突然高兴起来,摇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强自镇定地放开,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去做检查?”他紧张的看着她,又看看医生。

  “这个问题……”医生低头笑了笑,“还是夫人单独跟您解释吧!夫人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可以再观察一会儿,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谢谢您!”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呢?不是要做检查吗,那为什么后来又说“可以回去了”呢?

  “没有,我们回家吧。”她顺着他牵起的力道坐起来,摸索着下床。

  要不要告诉他呢?可是当下实在有些羞涩,况且,还是需要去做些什么才能确定吧?

  “我不去参加婚礼了。”她捏了捏他的手。

  事到如今,尽管她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但如果她真的有情况了的话,虽然不知道这边相关的习俗是怎样,但是,即使鹰司君不介意这些,她也还是不要参加得好。

  她明显感觉到反握住她的那只手僵了一下,随后又被更紧地握住。她低头想了想,继续开口道,“但是,因为鹰司君帮过我很大的忙,所以,你可不可以找机会,替我表示感谢?”

  其实,还是不想成为先生的压力,这是她自己的亏欠,她应该自己偿还,即使微乎其微,也要尽力去做。

  可是,事关鹰司君,终究不能就这样绕开先生,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平衡。

  她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让自己与先生之间产生误会了,即使原本并不想麻烦到先生,但是,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先生,会介意吗?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想要表达谢意,所以才会想去参加婚礼吗?

  也因为足够坦荡,所以才会告诉他,让他代替她去做些什么吗?

  也因为足够信任,所以才会全心交付,不再隐瞒吗?

  “好,”他倾身揽住她,又心疼又愧疚,“真的对不起。。。。嗯,我会的,放心吧!”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她抬起头,亦有些愧疚,“我知道的,这件事由先生做的话,应该会比较麻烦。。。。”

  “不麻烦的,”他摸摸她,“即使是麻烦,但因为清浅全心交付了信任,所以我也会尽力完成的。更何况,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原也是我的事情啊!”

  她为何忘记了,这是她的羽生君啊,一直都很坦诚的、可以全心依靠和信赖的,她的羽生君。

  眼眶有些湿,但又不想被他看出来,她便重新窝回他的怀抱,就这样不发一言,静静的拥抱他。

  “那个。。。。”她垂手摸摸自己的小腹,终究还是没忍住,“你回去后,要不要学着写写习字帖,比如,难波津什么的……”虽然现代应该不会再用到这个,但是,他也许,可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难波津?”他倒是抓了一手好字眼,一面沉吟着,一面重新揽过她,搀着她走出病房,可是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是,是那个,”他缓缓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那个‘花开难波津’么?”

  “我什么都没说!”她羞得捂住眼睛,简直不敢面对他,可是上扬的嘴角无论如何都无法伸平,泄露了她想要隐藏却隐藏不住的喜悦。

  “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围着她团转了几圈,简直要同手同脚,“啊,”他右手握拳,敲了敲左手心,下一秒钟打横把她抱起来,“你现在需要绝对休息,不可以劳累。”

  “你放开啦,哪有那么娇气,再说,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呢,你快把我放下!”她又羞又急地捶着他的肩膀,好在是将至深夜的私人医院,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但她还是因为这样亲密的举动而羞赧不已。

  “别动,”他把她往怀里托了托,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发,“今天我想就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清浅。”

  “嗯?”她双手搭在他的颈侧,脸颊埋在胸前,显得声音有些瓮瓮。

  “就叫‘纯夏’怎么样?”

  “。。。。。。”

  “那‘夕雁’?‘咲夜’呢?”

  “也有可能是男孩子啊。。。。”

  “不会哒,”他的声音轻快,有满满的自信,“我觉得,一定会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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