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职员们有认得他的纷纷朝他问好，那些不认得他的立马跟着学，态度早已经超出平常同事应该有的友好，也就仅次于对向顾翰林问好的礼貌程度。
“莫助理去几楼，我帮您按。”
莫小沫虽然很蒙，但不想显得自己像只土包子，佯装镇定的说，“一楼。”
电梯的空间很大，但是其他人都团在一个角落里，唯独把他凸显出来。几个人挤得像是电梯爆满，其实莫小沫周围都是空地。
难道他很可怕吗？
莫小沫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如果他看上去特别威严，顾翰林哪能成天揉他脑袋，刘叔他们又怎么会一见他就笑。
终于电梯停在三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人齐声喊，“莫助理慢走。”
莫小沫差点把手里的文件掉地上，还好他淡定的稳住了。
在顾翰林面前丢人就算了，不能丢到外面。
他手里的文件是送往运营和设计两个部门，设计部的经理就是他经常能见到的小胖子。虽然小胖子聊起天来不像个靠谱的人，但据说他曾经是顾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设计出的珠宝在业内广受好评，也为顾氏集团在同行的竞争中取得了优势。
后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断有新的设计师被顾氏集团聘请，小胖子也就从首席设计师上下来了。但到底基本功在，再加上人情世故有一套，转眼就当上了部门经理。
莫小沫看到员工资料时都惊呆了，实在没能把小胖子的形象和珠宝设计师联系在一起，所以说人不可貌相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到设计部门口时，屋子里安静的很，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职员们都在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莫小沫从旁边经过，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瞥见他们的电脑上都是尚未成形的设计图。
“莫助理！”
莫小沫还没到经理办公室，就听见有人极为热情熟络的打招呼，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小胖子赶紧从转椅上移开屁股，“来送文件啊，都说了，您打个电话我们上去拿就是了。”
“没关系，正好我暂时没有别的事。”
莫小沫被他拉到办公室沙发上，什么小零食、小咖啡全部都被端到他跟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尊贵客户。
他从玻璃门里往外瞧，就看见有个人和别人不同，这人站在工位旁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所有东西都被丢到一个方纸盒里，好像要把工位腾空一样。
“他要搬地方吗？”
小胖子瞄了一眼，“哦，不是，他辞职了，这是腾工位。”
“他为什么辞职？”顾氏集团不好吗？
“说是辞职，其实是自己觉得待不下去了，已经连着一年没有出像样的设计品了。你也知道，顾氏集团从来只聘请人才，没有成绩待不下去的。”小胖子说这话时好像已经司空见惯，“设计部已经是流动性最小的部门，运营部流动性更大。但能在顾氏集团带待下去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辞职的，毕竟好多人想进来都进不来。”
莫小沫离开时，那个清瘦的男职员刚好也往门外走，两人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才收拾好的东西滚落一地。
“对不起，我帮你捡。”莫小沫赶紧蹲下来帮他收拾。
男人显得很紧张，也不管有没有整理好，一股脑往纸箱子里塞，“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
莫小沫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男人已经抱着盒子跑远了。他转身去打算去运营部，突然一脚踩到硬东西上，嘎嘎作响。
他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他的u盘，幸好没弄丢了，里面可是错了好多学习资料的。
等到午饭后，莫小沫匆匆抱着笔记本电脑去总经理办公室。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模式都是顾翰林在工作，他在顾翰林对面，一边吃下午茶，一边学习，结果就是给顾翰林准备的蛋糕饼干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顾翰林表面上没有说，但心里对近距离观察莫小沫吃东西这件事已经有些上瘾。以前听网上就行吃播，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看别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可到莫小沫这就不一样了。
莫小沫往嘴里塞东西从来都是大口大口的，吃的多不说，看着特别香，就算普通蛋糕到他这里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莫小沫虽然大口吃喝，但吃相却不难看，反而很下饭，可能这就是网上流传的恃靓行凶。
自从细心观察莫小沫的口味，他发现莫小沫基本上不挑食，但最爱吃的也很明显，主要集中在海鲜和甜品。所以下午有空闲时，他就招呼人过来现场吃播，果然有缓解疲劳的效果。
莫小沫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他还是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的。他拿出u盘插在笔记本上，本来是想找学习资料，可是文件夹里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他正纳闷儿了，就听外边有敲门声。
顾翰林看到对面的干饭人停止了干饭，声音显得有些低，“进来。”
周特助进门后对着两人先后问好，紧接着拿出一个u盘，莫小沫抻脖子一瞧，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有职员捡到一个u盘，我看像是莫助理的。”
莫小沫接过来查看，果然这个才是自己的u盘。
那另外一个该不会是那个人掉的吧？
“你还有设计部刚离职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他的东西落在这里了，里面有很多设计图，应该很重要。”
周特助听后绕过来看一眼电脑屏幕，登时皱起眉头，“这些都是那人u盘里的。”
莫小沫点头，虽然他也觉得设计图有些多，而且有好多成品看上去都很精良，不像小胖子说的没有成绩。
“顾总，u盘的设计图里有公司今年要推出的新品。”说着，周特助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给顾翰林看。
顾翰林刚瞧第一眼就沉了脸色，“把赵棋叫来。”
莫小沫感受到失态严重性，乖乖缩进沙发一角，闭口不言，静静的看顾翰林怎么把设计部经理叫来训了一顿。最终赵棋因为监管不利被罚薪资，而那个企图偷盗贩卖顾氏产品图的人也即将接到法院的传票。
等事情都尘埃落定，顾翰林才有功夫管莫小沫，见人躲在老远的地方别提多乖巧。
“过来。”躲这么远干什么，他还能吃了他。
莫小沫抱着电脑挪回来，他当然是为了避免溅一身血。
顾翰林盯着他，表情算不上和善，“这次算你立功，要什么奖励？”
莫小沫心想他这个表情想要讨债还差不多，哪里是许诺奖励应该有的。
“我想……这个周末你陪我遛狗。”从把棉花糖买回来，顾翰林都没和他一起溜过。
顾翰林挑眉，“就这样？”
莫小沫认真点头，“就这样。”
顾翰林：“……”还真是幼稚。
等真到了周末，莫小沫一大早就起来了，说是遛狗，其实就是牵着棉花糖在顾家别墅的院子里转一圈。
他已经整装待发，可怎么都等不到顾翰林下楼。
“刘叔，顾翰林呢？”总不会一没注意人就出去了吧。
管家看向楼上，“少爷今天还没起了。”
顾翰林居然赖床，这简直是个天大的新闻。
在莫小沫的心中，他自己赖床，顾翰林都不会赖床的。
“我去叫他吃早餐。”莫小沫说完就往楼上跑，都已经十点了，再不起床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他们的棉花糖还在嗷嗷待哺，等着盼着和他们玩耍。
莫小沫前一秒十分硬气，可到了门外突然就怂了，以至于他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遍推门就进的霸气场面临时被搁置。
他轻轻叩了两下门，半天不见应声，实在等不及了才壮起怂胆推门进去，脚步轻得像小猫走钢丝。
然后他就瞧见顾翰林还躺在床上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顾翰林？”莫小沫走到床边，见一声没叫醒，又喊一声。
既然叫不醒，就摇醒吧。
他先是抓住顾翰林的胳膊轻轻摇晃，紧接着加大力度，可不管他怎么摇晃，顾翰林就是不睁开眼睛。
睡这么死的？这都醒不了？
莫小沫鼓足气力，大喊一声，“顾翰林！”
不会吧，这都听不到吗？
眼见着怎么喊和推，顾翰林都没有反应，莫小沫渐渐担心起来。
“顾翰林，醒醒，快醒醒！”不会是出事了吧？
好好的睡在家里怎么会出事，难道是突发性心脏病？
莫小沫越想越害怕，他绝不能再一次看着顾翰林英年早逝。
“我去喊刘叔，对，我们上医院。”顾翰林有心跳有呼吸，还可以救。
正当他转身要跑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手腕带回来，他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直接跌在顾翰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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