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审问
赵氏与曾氏几人,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都跟着跪了下去,大脑中一片空白。
天啊,竟然是皇子!
皇子!
容茂山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惊动了皇子下来?
赵氏更是头晕目炫,她当年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把自己的儿子与一位皇子互换了身份?
不对!如果是皇子的话,那她的儿子呢?她的儿子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位王爷了吧?
赵氏偷偷抬头看去,除了一名老头,三名青少年(陈运她没有见过),还有两名中年却像是侍卫的样子。
她的儿子呢?
秦锦标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跪着的众人,威严地问道:“谁是当年换孩子的那个?”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氏身上,原本扶着她的刘氏连忙往侧悄悄移开了些,生怕被扯上了。
上面的可是皇子啊,一句话便能决定她们的生死!
这样的事情,可一点都开不得玩笑。
“是……是老妇!”赵氏头微微抬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锦言,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她心中怀惴着一丝希望,她的亲生儿子也已经当上了王爷,或者就是那九五之尊,兴许这两位皇子便是她的亲孙子呢?
越想,她心中便越兴奋,能派出两位皇子下来的,肯定只有上面的那位了。
如果那位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那她现在是什么?
皇太后?
一想到皇太后,她脑海里又浮现了当年的那个妇人,真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个皇后,还真被她给蒙着了,她以后也能享福了,还是整个大秦最尊贵的那个女人。
所以,她看向秦锦标的目光里便渐渐地带上了热切,很想大叫一起,她才是他们的亲奶奶。
秦锦标被她不闪不避的目光打量得着实气恼,这老妇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当年将孩子换了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如此直白地打量着自己?
“大胆农妇!赶紧从实招来,当年你为什么要调换两位孩子?是受了谁的指使?”
秦锦标黑着脸厉喝出声,一股莫名的龙霸之气油然而生,一瞬间便将众人都震慑住了。
他也实在是被这老妇的目光看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再加上赵氏就是当年的始作佣者,他便更是羞恼了。
如果现在是在京城的话,他肯定会先让人将她按打几十大板再说。
只是,他也知道,他们现在也只是一审,后来皇姑母他们来了后,肯定还得再审问,他如果把人打残打死了,后面没法交待。
秦锦标的这声厉喝,将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赵氏拉回了现实,浑身一个哆嗦,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没……没有人指使老妇。”赵氏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搞不明白情况,她不敢再抬头。
“没有人指使你?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把孩子换了?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给本皇子说出来,要是敢有丝毫隐瞒,就等着受大刑吧!”
“我……我……”听说要上大刑,赵氏终于彻底清醒,也终于相信了容老头不是在骗她。
她,可能真的给自己,给家人,招惹了灭顶之灾。
容老头整个身躯都是哆嗦着的,曾氏也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赵氏是带着哭腔将当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甚至包括她当时的心理活动,以及后来曾氏偷了孩子的玉佩,又偷丛找上门来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曾氏连忙哭着抢呼道:“大人,老妇当年年幼,只是看好个玉佩好看能值钱,真没有人指使我啊。”
秦锦标睨了她一眼,在赵氏的大事面前,她那点只能算是小事。
他皱紧了眉头,双眼里迸射出凌利的刀芒,似乎要将赵氏凌迟剐肉一般。
“你是说,你就因为嫉妒而把孩子给换了?真没有人指使你?”
“老妇是真的被猪油蒙了心了,真的只是嫉妒那贵夫人穿戴的好,所以才动了心思把孩子换了啊,真没人指使我啊。”
赵氏尽管低着头,但仍然能感受到来自上面的压力,不停地磕着头。
容茂山虽然已经从云夜离的嘴里听过一次事情的真相了,但此时从赵氏的嘴里亲口再听到,他仍然身躯颤抖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谢她,还是该恨她。
如果不是她,可能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但如果不是她,兴许当年的事又会是另一番景像,或许自己也不会死,或许自己还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
总之,他的心情很矛盾!
秦锦标,秦锦轩,董副将等人听到赵氏竟然只是因为嫉妒,而将两个孩子互换了人生,都气愤异常。
他们可不会有容茂山那样复杂的心思,在他们的思想里,是因为赵氏,才害得他们姑母一病三十多年,更是多次徘徊在鬼门关前。
也是因为赵氏,所以他们原本应该驰骋在战场上的表哥,现在却只是在田地里刨食。
容柳等人的面色各自变幻着,但每一个,看向赵氏的目光中,都带着嘲弄的表情。
赵氏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想让自己的儿子过上贵公子一样的生活,不知道等她知道,她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做了替死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赵氏,你真该死!”秦锦标阴测测地说了一句,从他剧烈起伏的身躯,可以看出他有多愤怒了。
“我……大人,我……我的儿子呢?看在他的份上,你们也不能处死我啊。”
赵氏被吓得不轻,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但脑海里却忽然灵光一闪,连忙抢声说道。
生怕慢了那么一会儿后,便真的被这两位皇子处死了。
两个孩子是互换的,不是偷的,那么容茂山在这里了,她真正的儿子呢?
就算她儿子不是上面那位,但能劳动两位皇子出来,身份应该也不会低才对。
看在她那儿子的份上,也不应该把她处死啊。
如果不是因为上面的那几位身份太高,又有两名带着刀的侍卫站在这里,她肯定会使出她泼辣的本事哭天抢地了。
“呵呵!”
秦锦标兄弟,董副将,陈运,就连容柳等人也都忍不住呵呵地冷笑了起来。
这个赵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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