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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白月璃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海岛了,回的最频繁的时候,是受限于瓦莎的身体情况。随着她渐渐长大身子也逐渐硬朗,白月璃回去的便少了。

        最近瓦莎又不老实了,为了要见她,又是不好好吃饭又是装病吓李姨,白月璃没辙,利用校运会的尾巴勉强凑够三天假期回海岛。

        季辞也跟着一块。

        在船上江仪久违地给她打了一通视频电话,看到一旁冒了个头又消失的季辞,江仪咬咬牙,闷哼一声:“大白兔,你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色轻友啊,不是说好的下次一起去嘛,为什么不带我。”

        白月璃笑:“这儿风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还绘声绘色地挡了下风,说着一把挂断电话。

        连季辞被她这套流利的动作惊到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学姐,江仪真可怜。

        季辞眨巴眨巴眼,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白月璃微微笑:“没关系,她和她男朋友一块儿也不见得会理我。”

        季辞终于憋不住,乐出声来。

        虽然不太地道,但确实,江仪在的话她们还能这么亲亲呢呢的说话嘛。

        不久前下过一场雨,雨后又出现了太阳,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刻,天空变成一片赤红色,云层也像是泼了鲜艳的墨一般厚重。海面波光粼粼,耳边充斥着浪打沙滩的声音,向远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下了船,人们纷纷拍下今天的奇观。

        季辞也随手拍了两张,这样的景色怎么拍怎么好看,手机里又多了两张与学姐的美美合照。

        “上次见到这种云,还是在小时候,”白月璃笑了一笑,回忆往昔,眼神一闪而过的伤怀,“我和妈妈从北城回到海岛。”

        “学姐...”季辞微微侧过头,看着少女的轮廓,“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这样提起阿姨欸。”

        “是吗?”白月璃笑了一笑。

        “嗯。”季辞点点头,“我记得你也说过,但那次应该是故意想要把我吓跑吧。”

        樊可欣那件事,上白家找她,很决绝地说了那些。

        “哦。”白月璃回想起来,的确是的,喃喃自语:“已经这么久了吗。”

        季辞兀自琢磨,忽地生出一个想法,“学姐,从这儿去美丽之家的末班车到几点呀。”

        白月璃说:“八点,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辞嘿嘿一笑,“我想......”

        尾音拉得长长,察言观色:“去陵园看看。”

        白月璃顿时明白她的想法,瞅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情绪,既不拒绝也没答应。

        “学姐...”季辞插入她的臂弯里一把勾住,荡了荡:“学姐?”

        白月璃知她又要来那一套,把手抽出来,无奈地看着她:“你去陵园做什么。”

        “去看看阿姨呀。”季辞说的理所当然:“我们都交往多久啦,海岛又不是天天来,我理应当去看一看吧。”

        白月璃侧眸看了看她,宠溺地匀出一抹笑容,很快便收敛,正色道:“那就去吧。”

        海岛不大,陵园隔车站也不远。

        季辞终于见到了,照片上的女人呈现着笑容,永远定格在最美丽的时候。

        这是她最最敬爱的学姐的妈妈,如果还在世,今天将要去拜访的人中肯定有她。

        是因为她的爱才让自己与学姐有机会相遇。

        季辞双手合一,闭上双眼:

        阿姨,我一定会好好地陪在白月璃身边,用我的一生来守护她,爱她,希望我们能够得到您的祝福。

        默念完,虔诚地拜了三拜。

        她拜完,本应当要走了,白月璃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照片里的女人,难以言说的伤怀。

        季辞回过头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以来,学姐心里有愧。

        谁都知道阿姨的救亡不论结果,不计回报,只是单纯的出于一位母亲対于女儿的爱。不是阿姨要和学姐过不去,是学姐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站在她対立面的时候季辞不理解,但现在她已经从人到心都沦陷,她的立场都依据白月璃而言,此刻看到她自责难过就像伤口出在自己身上一样。

        “学姐。”等人一来,季辞收拢思绪,笑:“你说,阿姨应该会祝福我们的吧。”

        这话说的有些诱导的意味。

        站在上帝视角的她最清楚,白月璃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她的人生应该像她妈妈那样永远静止。而她将自己与她捆绑,学姐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学姐自责,难道还会牵连她吗。

        果然,白月璃愣了愣神,浅笑了下,道:“会。”

        季辞会心一笑,要让她不背负这些包袱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潜移默化掉她的错误观念,白月璃就是最配得到幸福的。

        海岛很小,岛上大型商场医院什么的都没有,就是海多。四面环海,港口能见到海,美丽之家能见到海,从陵园出来也是海。

        彼时天空一抹残红,只剩一点点将被无边夜幕所吞噬。

        美丽之家和陵园是逆向,所以她们要走到対面去坐公交车。站台和海边隔得非常近,十步即可到沙滩。

        已经到了十一月,特别是今天下过雨,地上的水渍尽管被风干,但比之中午还是凉多了。季辞怕冷,不管是这个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都怕,十一月已经穿上了棉衣,还特地裹了条围巾。

        一起风,她便将自己藏在围巾里,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两只眼睛。

        白月璃穿得特别少,里面薄薄的一件纯白打底的衣服,外面穿的针织衫,还是敞开的。季辞看着她就觉得冷。

        “你不冷吗学姐。”季辞两眼一瞥,直勾勾地盯着人家。

        白月璃看了看她,不起风还好,刚才的风的确很凉。

        “有一点。”她如实说。

        季辞蓦地放开环着她的手,面対面的小眼一鼓,白月璃痴痴看着她,已经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没想到这人只是把围巾取下来给她一圈一圈缠上,“要风度不要温度,你不要这样啦,感冒了怎么办。”

        她把头发从围巾里顺出来,笑:“我还以为你要抱我呢。”

        季辞耳根一热,做了一个下意识把脸埋围巾的动作,才发现已经没有了,藏了个寂寞。

        原来在学姐心中她是这么主动的人嘛。

        “回去在抱。”

        快嘴一念,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听清,白月璃弯了弯眉眼,“你说什么?”

        季辞左看看又看看看有没有车来,摆明了就是不想要重复。

        “学姐,你快看!”忽然,她猛指向背后。

        白月璃只当她是为了岔开话题,本来都不想回头的,见她坚持指着,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边是沙滩,再往前,是广阔无垠的大海。

        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浅海处一个人,正一步一步往海里走,不一会儿功夫,海浪已经没过她的头,时而消失在浪花里,时而又涌出一个小点。

        “她不会是跳海吧?!”季辞猛然惊呼。

        两人还管什么等不等车,赶忙往海边跑去。

        随着距离一拉近,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她的身形已经在海中站不稳了,自己更是没有一点求生的念头,任由风拍浪打,站在海水中无动于衷。

        最重要的是,除了她们这里并没有其他人。

        海岛的景区不在这里,什么大型的游玩地方会挨着陵园建呢,这片海域就跟偏远的郊区一样,人烟稀少。

        “学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救她吧。”季辞二话不说就要奔到海里。别的不说,她这点正义勇为的心还是有。

        白月璃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拉着她,问道:“你会游泳吗?”

        “会。”季辞打包票。

        她还是懂点水性的,小时候在乡下最大的游乐活动之一就是在池塘里泡澡。

        “那你注意安全。”白月璃叮嘱道。

        尽管已经与季辞确认过水性,但那股未知的恐惧感依旧支配着她,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季辞将衣服抛给她,一会儿功夫,身子已经被海水淹没大半。

        不多时赶来了两个女人,焦急地跑到海边,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另一个好些,不断地在安慰她。

        “阿雅,阿雅!别干傻事啊,快回来。”个子稍矮些的女人哭泣道。

        白月璃观详了一会儿,她们应该是女孩的妈妈吧。

        “你们别担心,她刚下水没多久,我朋友已经在救她了。”

        “她行吗?”高个子的女人说:“要不我也去吧。”

        矮个子的女人点点头,白月璃没多插话,任女人下海了,她也很担心季辞。

        冰凉的海水没过嘴边,季辞本来就怕冷,被冻得倒吸凉气,一不小心灌入一口海水,全身像在被人抽一鞭子似的痛。

        好在她游泳底子扎实,适应了海里的情况后,一头扎里面向深处游去。她已经够到了女孩的衣服,她是alpha,力气本来就大,以她的水性带一个人回来没什么,但如果対方不配合,显然救得有一番吃力。

        女孩十分僵硬,不管她怎么拽也拽不回来,浪花越拍越大,如果一直与女孩僵持不下,那等到她力气耗尽她们谁也别想走了。

        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阿雅!”

        两人在水里简短地打了个照片,谁也没说一句话,但出乎意料地默契,配合着一起把这个叫阿雅女生拖上岸。

        阿雅上岸的时候还有意识,眼睛是睁着的,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幽怨地看她的妈妈们一眼,充斥着满身怨气。

        季辞喘息不断,身上湿漉漉地淌下水渍,风一吹,冻得战战兢兢。

        白月璃忙靠过来,心疼道:“找个地方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因为要在海岛留宿,岛上虽然有白月璃的衣服,却没有季辞的,因此包里备了一套换穿的。

        季辞没急着走,女孩的妈妈们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向她道谢,而她也终于搞清楚了女孩跳海的原因。

        原来就是因为女孩的妈妈们望女成凤,给她报了数个补习班,每天面対堆积如山的家庭作业终于顶不住压力,在今天晚饭顶了几句嘴被妈妈甩了一耳光后离家出走。

        女孩的妈妈们一个劲儿给她认错,承诺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可女孩撇过头没有要理会她们的意思。

        季辞被冻得受不了,临走前,凑到女孩身边,真挚道:“小朋友,别想不开了,以前我也你一样,遇到事不想面対不想沟通只想一了百了,我也真这么做过。但你看我现在活的不是开开心心,这会儿还能来救你。不要用现在的见识局限你的人生,往前走才知道以前的路到底是平地还是泥洼。几年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过得这么幸福。”

        说完,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走了。

        话传达到就行了,她也没想着一定要试图劝人上岸。道理都懂,但真要三言两语劝得明白世界上就没那么多幺蛾子事了。有些事要实实在在地经历过才明白,不然怎么叫痛的领悟。

        季辞潇洒转身,没走几步猛地打了个喷嚏,醒了醒鼻子,发现学姐正以某种特别的目光看着她,凭她的经验来看,这道目光应该是褒义的。

        “你长大了啊季辞。”白月璃玩笑道。

        “什么?”季辞不明所以。

        白月璃眸中噙着笑意,但神色却不无温柔:“我很好奇,你刚才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劝那个小姑娘的。她好歹是自杀未遂,你这是实打实的贯彻到底了。别人五十步笑百步,你是百步笑五十步吗。”

        “她不也差点贯彻到底了嘛,是我救的呀。”季辞撅了撅嘴,嘟囔完,回归正题:“我刚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

        “不知道呀,就觉得自己现在很开心,学业马马虎虎,也就是在a大中等偏上,爱情马马虎虎,也就是和我学姐谈了一个从高中到大学的恋爱。满足还不容易嘛,适合自己的就是满足。”

        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这人说了情话,白月璃没有回应她,但脸上情不自禁地匀开一抹笑容。

        后面这句话还真让她说対了。

        适合自己的就是满足。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那么爱笑。真正的笑容往往数不清次数,而她原来并不是这样,每一次笑都是大脑得出的讯号,告诉她,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啊啊啊嚏!”季辞再一次打了个喷嚏。

        白月璃从包里给她翻找衣服,“先去把衣服换上吧。”

        “不用,不是马上就到家了吗。”

        “还要等车。”

        “......”

        海边没什么人,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季辞羞愧地换完衣服,罩上她那件小袄子,原本十一月的天穿这个绰绰有余甚至有点点热,现在已经没有热的感觉了,还是好冷。

        白月璃瞧她还是冷的打摆子,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关切问道:“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一下?”

        季辞犹也不带犹豫:“不用不用,一会儿没车了,我回家吃包感冒药就好了,我是alpha,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她再三推辞,白月璃也也不再坚持,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美丽之家,李茗静领着孩子们先吃过饭,剩了一些给她们放在厨房热着。

        瓦莎搬了条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李茗静一再劝她小心感冒她也不听。

        终于等到人回来了,她放下玩偶,满心满眼地奔向月姐姐,月姐姐抱了她一下就没下文了,带着那个姐姐说是去找感冒药。

        瓦莎发现月姐姐対她的态度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热情,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姐姐。明明她们走哪儿,她跟哪儿,可月姐姐就是不来找她玩。

        终于,在她们吃饭的时候,瓦莎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李茗静看在眼里,瘫坐在沙发上的棕熊明明是笑着的,硬生生让她看到了女孩的失落。

        “月月,瓦莎为了等你在院子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你回来也不陪她玩一下。”李茗静这话多少带了点数落的语气,也只有她対白月璃这么不客气,该教育教育,该夸奖夸奖了。

        白月璃望了眼门口,室内冷清了不少。

        的确,她是疏忽瓦莎了,明明是为她才回来的。

        正好饭也快吃完了,她搁下筷子,叮嘱季辞:“吃完饭把药喝了。”

        说完便走了,季辞微侧头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越来越远,满满不舍。

        她这些表情被李茗静捕捉到,女人笑了笑,解释:“瓦莎的妈妈和月璃的妈妈是大学同学,两个人玩的非常好。瓦莎刚出世妈妈就过世了,当时我们正在筹办这所福利院,就放在了我们这儿,那时候这里也没有其他孩子,可以说她是被月璃带着长大的。所以瓦莎比较黏她,你多多理解吧。”

        季辞受宠若惊,这话说的,她难道有资格不理解嘛。

        忙笑着说:“学姐陪她当然是应该的,再说我也很喜欢小孩。”

        喝完感冒药,再冲了一个热水澡,季辞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更加庆幸没去医院,这会儿外面黑漆漆的,海岛又没几盏路灯,又下起了小雨。

        时候渐渐不早了,她上次来是和瓦莎住一块儿,这次没人做安排。李茗静见她出来,便笑眯眯地说道:“小辞,你睡我房间吧,抱歉啊,因为瓦莎身子容易受感染,一点点感冒也很容易传染上,所以...”

        季辞表示理解,人之常情嘛。

        她和小朋友住在一起确实不太好,小孩子抵抗能力差,现在她虽然好点了,但寒气已经入骨,两分钟一个喷嚏她自己都受不了。

        路过瓦莎房间时,小朋友正和白月璃在玩游戏,她悄悄地溜过去,没打扰她们。

        看来,今晚上是见不到学姐了。

        季辞正收拾着背包,房门咔嚓响了一下,她还以为是李茗静,正客气地要说话,陡然看见白月璃纤长的身影,惊了一跳。

        “学姐?”她说:“你是来拿手机的吗,呐,我给你拿出来了,放在床头上。”

        旁边的大片床塌微微一陷,温柔的气流扑面而来,惹得颈侧一阵瘙痒,季辞颤颤发抖,偏过头,学姐柔美的面庞呈现在眼眸中。

        “你...干嘛?”季辞小小声问道。

        白月璃笑:“我不是来拿手机,是来睡觉的。”

        季辞:“可你不是和瓦莎睡嘛?”

        白月璃笑了笑:“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她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如果以后分化成alpha难道也要和我睡吗。”

        “我也是alpha。”季辞糯糯地友情提示。

        白月璃被这人的杠精行为打断,深深睨了她一眼,忽地笑了笑:“你过来。”

        “?”季辞战术后仰,在她学姐的眼神示意下,万般不愿地缓缓凑过去。

        白月璃眼见距离够了,倾身,贝齿含住女孩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用暧昧的气声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我的alpha。”

        淡雅的迷迭香充斥在鼻尖,耳廓处撩燃过一抹湿热,季辞心跳漏了半拍,颈侧留存的酥麻到现在也没有散去,她的时间停在了那一瞬。

        “学姐...”季辞还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而学姐不给机会,直直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起了手机。

        季辞的心意落了一把空,人就在她面前,好像走开了,又好像没走开。

        十来分钟后,季辞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她缩到了床里边,拍了拍外面的空余,“学姐,你还不睡觉吗,我要关灯了。”

        “好。”

        白月璃正经地回完消息,放下手机,俨然换了一副样子,眼神中充满着柔情,嘴角微微抿着一抹笑容。

        她刚上床靠在床头,软软的一团便靠过来,把手插到她的臂弯里,环住。

        “学姐。”女孩柔柔地呢喃。

        “嗯?”白月璃含笑应她。

        女孩不说话,又喃喃:“学姐。”

        “怎么啦?”白月璃满是宠溺。

        “学姐~”女孩一连唤了好几声,白月璃也每每不厌其烦地回应她。两人的距离也越贴越近,越贴越近。

        到了几乎快要转头便碰到各自脸颊的距离。

        “学姐,”季辞的气息已然有些紊乱,凑到她学姐的耳畔,像是单纯地叙述対方的行径,又像是在暗暗幽怨:“你刚才咬了我的耳朵。”

        白月璃忍住酥痒,转过头,两人的睫羽差点碰撞,“那让你咬回来?”

        季辞默了一秒,谁知真的单手撑在床上借力,昂起下巴,在墨黑的发丝中找到那颗晶润的耳垂,双齿一合...

        白月璃闭上眼睛,忍不住喘息出声。

        季辞趁乱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把灯关了,驾轻就熟地从学姐的脸部轮廓吻到湿软的地方,临摹她的唇线,唇珠,撬开并没有设太多防御的牙关,小舌轻而易举地划入进去。

        静谧的室内充斥着喘息声与暧昧的水渍声。

        吻着吻着,呈现出一副女孩将人压在身下的姿态。

        白月璃的衣扣已经被解开了一颗,季辞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半屈着停在白月璃的第二颗衣扣上。

        “学姐...?”

        白月璃眼角氤氲着尚未褪去的缭绕水汽,眸光扑闪了下,算是默许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又冲刷下来,嘀嗒嘀嗒拍打在地上,将屋里某些暧昧的声音半掩盖掉,床单上的玫瑰图案被攥至扭曲,终于雨点也挡不住越来越悦耳的声音,白月璃眼角沁出一滴泪水,拥住女孩,将自己交托予她。

        翌日。

        季辞竟然发烧了。

        冰凉的一块毛巾敷在额头上,她憔悴地垂下眼帘,养神。

        白月璃推开门,冲了一包退烧药,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进来了。

        “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将毛巾取下来,用手背探了探这人的脸颊,额头。

        季辞这回乖乖点了点头,前几次她都拒绝的。以前也不是没发过,想着会好。

        “是不是我们昨天做的太过头,上火了?”季辞好不容易支起身子,委委屈屈。

        白月璃耳根一热,表面镇定:“别多想,这还能上火吗。”

        “会~吧。”季辞嫣嫣垂下脑袋,有气无力,“不管了,医院就医院吧。”

        岛上没什么大医院,说是医院,其实就和诊所差不多。

        医生给她测了体温听了心率,说没什么大问题,打一支屁股针就行,有时间也可以慢慢输液。但是她们没时间,明天中午就要出发了。

        打完针,才过一个多小时,烧退了,季辞人也精神了不少,感叹着就应该趁早来就医。

        到了第二天,她就彻底活蹦乱跳得和救人之前一样了,最重的包她来背,东西最多的袋子她来提,刚支楞没一天,返校当天晚上,又陆陆续续地开始发烧。

        那天的海水过于刺骨,可能伤了元气,季辞想着应该是中午东西太多了,也或许是从海岛回来水土不服,这个时候需要好好调养,又把身子作坏了。

        晚上,她连澡都没洗,躺床上兀自难受。

        这次回去了三个人,小两天没见面,一片狂欢,季辞嘤嘤无力,俨然和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蹦蹦洽蹦蹦洽蹦蹦洽~”一串熟悉的铃声响起来。

        “辞宝你的电话~”蒋双全只道这人是累了躺床上休息呢,语气还是和原来一样大大咧咧。

        季辞眼帘都抬不起来,声若蚊呐:“你帮我吧。”

        蒋双全称行,举起手机一看,嘴里叨叨:“大白兔大白兔~”

        这名字可太有画面感了,尤然记得军训那天,季辞那通电话也是打给大白兔,现在她们全寝都知道学姐是季辞的女朋友了。

        “辞宝,是你女朋友,你要不要自己接哦。”

        季辞小酣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人说起女朋友,浑身一震:“别别别,我来接我来接!”

        “学姐~是的,季辞,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在睡觉呢。”

        “......”

        季辞抓了一手寂寞,刚想和她说别告诉学姐的...

        彼时蒋双全已经笑眯眯地把手机递过来:“呐,学姐让你接电话。”

        季辞只想无力地把眼睛闭上,

        既然你都告诉她了现在来接有什么用。

        ...

        “喂,你还好吗?”

        学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依旧的温润柔和。

        “我没事,”季辞道:“应该是中午东西提太多了,有点累。”

        “真没事?”白月璃放不下心,“需不需要我帮你请假,要不然还是去住几天院吧。”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真的!”季辞用尽不多的力气,夸下海口。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好,明天我去你们教室看你。”

        季辞嗯了声,正要挂断电话,忽地心中涌出一股不舍感。

        还想再听一听学姐的声音。

        手机听筒部位靠着嘴唇,季辞默了一会儿,动情说道:“学姐,晚安。”

        白月璃轻笑了下,柔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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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很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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