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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娇花


第六章

        他最后那句加的也不过是怕太子怀疑他,以谋取信任罢了。

        不过萧长临自从亲眼见过那副十六字阵图后就没有对他有太高的警惕心,听裴锦衣一说自己心想也有道理。

        萧长临没有异议,但也没有直接允诺。

        这夜,裴锦衣原想继续让他作画,可发觉自己的头部越发昏沉。他有些提不起力气来,还没怎么吃上晚膳,便半卧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从外头回来的萧长临有些惊住,忙让人唤了御医。

        屋子里静悄悄的,地龙滋生的丝丝暖意倒也不冷,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呢?萧长临仔细一想,难不成是昨天脱衣作画造成的?

        御医来了后便立刻诊脉,忽神色凝重道:“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这症状倒像是积郁成疾,气短胸闷,得好好调理一阵子才行!否则严重了那将会有生命危险,耽误不得……”

        他说完,床上的裴锦衣又咳了几声,面色苍白虚弱。

        萧长临一眼望过去,他身上衣服总喜欢穿的素净,如今更显一身病气。他自己身子骨硬朗,那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如今娶了个看起来娇弱的要命的人,还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呵护了。

        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心里头想着,太子妃这身体如此虚弱,以后莫不是要含了怕化,捧着还怕摔了。

        那边御医安排好了几幅药,和萧长临说了好些要注意的才离去。待他走后,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萧长临站在床边和裴锦衣。

        对方太瘦弱了,风一吹就要散了。

        他叹了口气,坐上床头:“据孤了解,你的父亲不是太医院的人么,你也跟着学医,怎么会身体这么差?”

        “医者……不能自医啊。”裴锦衣苦笑两声,“父亲半年前被公仪肃害死,从此我寝食难安,后来又在那冷宫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月,寂寞萧条。那边是南方,可也因此被冻伤,落下了病根。久病成疾,心病难医。”

        “我知道了,孤……”萧长临想了想,允诺他,“孤会给你好好调理身体的。”

        “你给了孤好处,孤也不会亏待你。”萧长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说了两句话才离开。

        临走时看了眼青芜,眼色孤傲:“孤不在的时候,照看好太子妃。”

        青芜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吩咐为什么要说一遍,但她又不敢回嘴,只说了声好。实际上她心里是不服太子的,左右自己是南凌人,侍奉的只是裴公子罢了,她只衷心一人,没人比她对裴公子更好。

        那太子,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谋取公子的信任。

        这一主一仆,走的时候心里都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萧长临走后,太子府瞬间安静许多。裴锦衣缓缓躺下,他脸色有些苍白,也不怎么想搭理人,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境。

        梦里,裴锦衣忽然看见自己脚踩在高楼之上,满城景色尽在眼底之中。可他身上没有半点喜悦,犹如孤鸟困于琼楼,无法展翅高飞。那股哀伤的意图,直到醒来的那一刻都挥之不去。

        当他清醒时,这才叹了口气,还好是梦。

        见裴锦衣醒了,青芜忙将准备好的药汤重新端了上来:“公子,你快喝一点吧,还是热的。”

        他默默的接了药碗,里面是混黑的药汁,味道刺鼻。裴锦衣不想喝,难受道:“可以换别的么?每次都那么难以下咽,我是真的不想喝了。”

        喝这么一碗,连晚饭怕是都要饱了。

        青芜很为难:“可是公子不吃药的话,病又怎么会好呢?”

        这丫头跟随自己多年,性子倒是直,但永远不懂得变通。裴锦衣淡笑了一下,又将那药碗一饮而尽,面色有些痛苦。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青芜:“不喜欢太子也不能忤逆他,在这里,我们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萧长临。我要是把他哄好了,以后日子不就好过一点?”

        “嗯……”青芜望了一眼裴锦衣的面容,越发觉得为这样的美人一掷千金还真不是吹。

        卧房里点了一种草药制成的香,有安神的作用,裴锦衣才刚睡醒就又昏昏欲睡。他伸手在枕榻下摸了摸,在太子的枕头下面摸到了那一张羊皮纸。

        他垂眸仔细欣赏了一番,太子所临摹的地方大约在肩颈的位置下方,刚好是水阵图。这十六字正好是五个方位,但跟金木水火土原本的位置并不相同,而是错乱的五行阵法,但恰恰是十六字,所以图片上只有——木、水、火、土。

        那个金阵,藏匿于无形之中,其他四阵全部破解才能显形。

        如果要解谜,恐怕真的要花上大半的时间。裴锦衣越看越头疼,就先又给他放回了原位,身体往里侧了侧。正休息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几声交谈。

        许是青芜在与门外的丫鬟说话,由于室内太安静,裴锦衣都不用刻意去听都了解了外面在说什么。

        那丫鬟给青芜通报:“青姑娘,府外来了位御医,说是有要事要参见太子妃。”

        青芜很警觉:“今个晌午才见了御医,这来的又是哪位?太子钦点的李御医,谁还能不信任?”

        丫鬟只说:“那倒不是,据说是这位御医精通气短胸闷的问题,他特地跟太子请命来给太子妃诊治的。”

        这话一说,青芜自然有些犹豫,就重新推开门到床边小声跟他说:“公子,外面有位李御医请求来给您看病的。是见还是不见?”

        “行为古怪,我怕他们皇宫内的事牵扯到我,也不知是敌是友,还是不见为好。”裴锦衣淡淡吩咐道,连动都没动一下。他打了个哈欠,重新睡下。

        然而想象中的安逸没有来,房门再次被推开,青芜蹑手蹑脚的重新进来,声音倒是小:“李太医走了,他说让您把药方里加一味蓝芍花,这种花有清热解毒缓解心口气闷的效果,公子你看……”

        蓝芍花……

        裴锦衣瞬间方寸大乱,连忙吩咐青芜,动作迅速的说:“去将李太医请回来,就说……就说我病情加重,让他赶紧来看看,切忌不能让别人看到漏洞!”

        他变化的太多,青芜也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听见吩咐也只是回头去开门,后面裴锦衣又赶紧说:“你知道该怎么说话吧?”

        言下之意是,赶紧在众人面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青芜忙不迭答应,随后满脸哀伤的跑出门,脚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边走边喊:“李太医,李太医!”

        一旁在把守的侍卫眼见着这贴身婢女如此失态,赶紧问:“这么慌乱,敢问可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

        青芜又着急又跺着脚:“你们谁跑得快,快去将李太医请回来。刚才太子妃原本是要睡下,他原以为自己好了,可谁知李太医没走多久太子妃就呼吸不上来犯了病,这可怎么办啊。”

        侍卫全部被吓了一跳,一个冲出去去追那位李太医,另一个则是转头去寻太子。

        两边看着兵荒马乱的,青芜拳头轻轻握起,终是松了口气。

        那李太医去又折返,被侍卫连拉带跑的往这边走,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据说他今年都五十多岁了,一把老骨头恐怕都要散架在这。侍卫在外面把守着,李太医终是重新进了门。

        旁边自是有人观看,那李太医上前才说了句:“太子妃,恕臣冒昧了。”

        他伸出手,给太子妃把脉。

        此时,面显虚弱的裴锦衣在众人面前缓缓睁开眼,双眼看似无精打采。而实际上,他仔细打量了李太医的眉眼,发觉这人并不眼熟,他也不认识。

        可……李太医是如何知道蓝芍花的?

        裴锦衣不敢往深处想,众人观摩着又不好问。

        李太医看起来同样也不认识他,真像是一个医痴罢了,听说太子妃有病就急忙赶过来治。而此时他也松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太子妃太久没有好好调理过身体了,老夫过来之前带了两个方子。”

        他从袖中掏出来一个草药包,还有一个则是包着药丸的小瓶。

        一瓶递给了太子妃,毕恭毕敬道:“此为口服,每日用膳完半个时辰后再吃,有奇效。而这一份,每天只需在入睡前喝掉即可,就交给你了。”

        一番诊治,李太医为了避嫌先行退出房门。在太子来之前还不能走,他就在门外听命。

        那几个侍卫不敢离的太远,也都在门外一起陪同。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裴锦衣和青芜,他让青芜走远点,自己则悄悄打开了那个小药瓶。

        里面确实是几颗药丸。

        那……裴锦衣想了一想,又把那个草药包翻了出来,在一堆药材里面看见了熟悉的一小片干花。

        他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将这几朵干花都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心下有了一点小的猜测。可惜这时还不是测验的时机,太子快要回来了。

        这一出大戏在太子回来后落下了帷幕。

        裴锦衣这幅模样并没有引起萧长临的同情心。

        瞧他这幅风一吹就散架了的样子,萧长临叹了口气,感叹道:“你小时候是怎么养的,怎么身子骨那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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