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道策之情殇 > 0033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

0033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


  远处天际,仿佛有谁在轻声的叹息。

  又仿佛琴音传来,却猛然弦断,断了这一世痴缠。

  梦醒时分,终于见了真实,那是一场万木春后的沉寂。一世兄弟,就这样彼此站成了岸。

  那就这样了吗,从此山水不相逢?

  ……

  终于凌羽低叹一声,缓缓开口,说:“你遣散手下,昭告天下。我弃少君之位。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赵非庸目光尖锐,似要插进人心一般,盯着凌羽,说:“你这少君是白做的吗?你的脑子呢?现在收手,将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也知生命可贵,为何却贱视他人的生命?”

  “人与人注定不同。我并不惧死,我自有宿命。”

  “你既固执己见,我亦不能随你。”

  ……

  天地再次安静了下来,有寂寞的风,在轻轻的吹着。

  赵非庸微微一笑,转身对马良说:“世叔,劳烦您把赵盈带上悬崖。”

  马良不屑一顾,冷声说:“你们吵昏头了?先送这小子上去,再来带赵盈,不就行了吗?我可是老人家,事事都要烦我?”

  马良竟还有心说这些?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非庸也不生气,淡淡的说:“谢世叔指点。”

  赵盈见赵非庸神态黯然,安慰说:“哥哥,二哥一时难以接受,慢慢便会好的。”

  赵非庸点点,一笑说:“我知道的,你忍耐片刻,我去去就来。”

  赵盈点点头,小狼匐在赵盈的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凌羽。凌羽顿觉欣慰,向它招了招手。

  赵盈见如此情形,便将小狼交于凌羽。一人一狼,四目相对,天地间仿佛有牵绊在轻轻的回荡。

  赵非庸把凌羽爆在怀里,说:“父王在世时,曾为你取名,易轩。”

  易轩和非庸,到有几分对仗之意。

  凌羽象征的挣扎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不管赵非庸是对还是错,上崖显然是对的。何况一奶同胞,血脉相连。

  血脉,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一种对天地造化的呼应。

  风在耳边响动,转眼就到了崖前。凌羽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倔强,带着一丝无奈,说:“我的名字叫凌羽。”

  赵非庸不动神色,只是说:“我们要上去了,若有不适,你与为兄说。”

  两手用来抱着凌羽,赵非庸只能在着垂直的山崖上跳跃着。

  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如果此时,攻击赵非庸的膻中穴,必可以杀了他……

  凌羽在犹豫,他不忍,也不敢。在刹那芳华和满目狼籍之间,不断徘徊,黯然伤神。

  ……

  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守护,就让原本的生离,在此刻化为死别。

  也许,这只是一场飞鸟与鱼的相逢,相望一眼,便各自走远,只留下彼此不能理解的看见。

  如果有来生,能否即空即色,无纠无缠,相忘于江湖?

  终于他抬起了手……

  突然,赵非庸吐出一口气,说:“易轩,你颇为消瘦,不曾想却如此沉重,为兄休息一会。”说着把凌羽放到一块突出的涯石之上,接着说:“易轩,我知你定有歉疚和绝望,有些东西终究无法守护。你有渡天下之心,可有渡天下之能?”

  见赵非庸目光灼灼,凌羽一怔,暗想:“难道他发现了?”

  不管发现或没发现,显然赵非庸无说破之意,凌羽定一定神,说:“我无渡天下之心,亦无渡天下之能,我只愿世间和平?”

  赵非庸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何为和平?”

  “不要在打机锋了,这不是道理。”

  “道理?为兄没那么坏!弱者是否该死,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强者定要建立不朽功业,否则愧对天地。”

  “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这就是你要的?!”

  赵非庸一生长叹,说:“洪流将至,无人能避。将来你必能理解。好了,继续吧。”

  悬崖真的很高,过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崖顶,山崖却越来陡峭,几乎无容脚之地。

  凌羽却再生不起,杀死赵非庸的念头,赵非庸的话,对他有些许触动,和平究竟是什么?哪里有真正的太平呢?

  “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这是圣人的境界,而非现实的法则。

  凌羽似乎理解了马良,之所以不愿携自己上崖,是为让自己和赵非庸相见。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清楚,否则将来必有遗憾。

  过了许久,终可见山崖的尽头。

  凌羽并没有兴奋,若这悬崖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该多好!

  阳光明亮,洒在大地之上,崎岖不堪的山崖,有斑驳的阴影。

  有风吹过,山崖上的花草随风摇摆。

  这天地依旧明媚……

  那片被削平的山头,散落着大小不均的石头,残枝断木横躺于地,剑痕纵横于峭壁、山石,树木、花草之间……

  崖上赵清,赵仪和赵伶都在等待消息。见凌羽被赵非庸携带而上,都是大吃一惊,如果凌羽还活着,她们的妹妹呢?

  赵清面带愤恨,盯着凌羽,说:“我亲手为小盈报仇。”

  赵非庸一笑,说:“妹妹啊,他是易轩,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弟弟。”

  轻风过树林,若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脑海内沸腾。所有人都懵了,直直的盯着赵非庸,仿佛没听明白一般。

  赵非庸将凌羽放在一块石头上,先是拿出凌羽的玉佩,接着有展示了凌羽的手臂,又撩起凌羽的一缕头发。

  凌羽若稀有动物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赵清的的愤怒凝固了,为什么会这样?残酷的现实下,竟然掩盖着如此的纠结?此段牵绊,为何会以如此方式来到?

  她第一眼见到凌羽之时,一头青发,便让她有所感应,只是她不信这世间有如此巧合。

  见众人如此,赵非庸开口解释说:“玉佩在此,胎记为证,易轩亦与母妃有几分神似。”

  赵清本已相信,见赵非庸如此说,便向前一步,走待凌羽面前,拉起凌羽的手,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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