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顾容,你简直不是人!
我的目的很明确,而温东林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他也不是傻子,随便就答应了合作的事,毕竟,他还要顶着上头的压力。
会面不过二十来分钟,时间虽短,但却是诸多会面当中的精华。
温东林说,他要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千盛的产品,还要做个市场调查。
我当然欣然接受,这是每家公司必须要了解的情况。
而且,我还把我自己已经调查的结果做成报告拿给了他。
他当时还送我四个字:“早有预谋。”
而我也回他四个字:“工作需要。”
其实我很清楚,他作为采购部的老大,市场流通什么产品,他都很清楚,之所以跟我说什么调查之类的话,无非是要回去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从而还要确定我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可靠。
要知道,消失了一年多的妻子,突然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另有家室,这一切的后事,他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
“姐,看来今天谈的不错啊。”程兵还是每次都跟我一起来,他只当司机,不参与工作,这是顾容特别交待的。
所以我去谈工作的时候,就让他抓紧时间睡觉,因为我们都是早出晚归,他必须要养好精神,才能对我们的生命负责。
事情谈到这里,其实我已经很有底气,那笑容自然是浮在脸上。
“对啊,今天我们可以早点回去了。到了望城后买点菜去我那里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这段时间都是回来太晚,我们两个的晚餐都是凑合着过,甚至是不吃,好不容易回来早,加上心情又好,当然可以吃顿好的。
而且我还想打探下他跟禹苓发展到哪一步了呢。
上次跟禹苓的会面让我对她有了重新认识,虽然故意让我跟她哥和未来嫂子见了面,但我也能充分理解她的行为。
我不仅不会怪她,反而还很喜欢她。
程兵估计也是在外面吃怕了,一听说我要烧好吃的给他吃,当真是一点都没推辞,立马答应了,还开始计划晚上要买什么什么菜。
虽然时间是比较早,可车程在那里,加上又去市场逛了一圈,到家也六点多了。
“哇,姐,你不会有分身术吧,这饭菜什么时候烧的?”
程兵看到一桌的佳肴,忍不住叹息。
好久没出现的这一幕实在让我讶异。
抬头看看墙角上曾经装摄像头的位置,因为那次口香糖事件早就被我给拆了。后来也不太关注这事了。
可没想到,怎么又来了?
而且这人完全掌握了我的作息时间,我这么早回来,饭菜就已经做好,还热乎着,正好吃。
包括以前我回来都九十点钟了,饭菜也是热的。
这……
有这么奇怪的事吗?
“我忘了我请了一个钟点工帮我做的。”我随便答着程兵,他当然不会想太多,还说我脑子最近忙坏了,连这都能忘。
味道还是老样子,还是我妈的味道。
心思都被带偏了,也没能跟程兵唠禹苓的事儿。
但禹苓自己却送上了门。
看到我跟程兵又吃又喝,禹苓的脸都变色了,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神情。
程兵差点牙都惊掉下来:“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的意思是,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禹苓倒是好玩,佯装生气:“我要是不来,能知道你这么潇洒吗?”
程兵看着我,皱着眉,我赶紧把她给请进来,问道:“晚饭吃了没?”
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跟别人说话她可有礼貌多了,乖乖地摇头,说:“本来想跟他一起吃的,但等了好久没等到,估计还跟你在一起呢,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
我了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当然是我哥告诉我的。”
我正要问她禹川是不是也一起来了,她突然一笑,说,“你知不知道,我哥退婚了?”
退婚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禹川没跟我说。
不过这个消息给我冲击还蛮大的,怎么突然就退婚了呢?
程兵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但也认真地听。
禹苓说:“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女方退婚的。”
那个女的?
顿时我就在想,不会是因为我吧?可我也不好就这么问出来。
禹苓接着说,显得还蛮高兴:“那天他们见到你后,我哥跟她长谈了一番,说他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就算以后娶了她,也肯定不会碰她,希望她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程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翻了他一眼后,他就乖乖地去吃饭了。
我猜到他们之间肯定会谈论我,但我没想到,直接就是退婚这个结果,可我担心的却是其他:“那你们两家之间的合作呢?你家人有没有为难你哥?”
“哼哼。”禹苓笑得诡异,“姐,你好像很关心我哥嘛。”
我没被她的话给愣到,倒是被那声姐给怔住。
然后听她继续说:“放心吧,我哥那女朋友,哦,现在应该叫前女友了,其实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当天就看出来我哥喜欢你,在我哥跟她说明后,她表示放手,而且家族方面的事,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响。”
看来,那女的在家还是很有主见,说话也很有分量的。
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如果因为我,又让禹川陷入两难的境地,我愧疚都没有用。
只是这样一来,我欠他的情就还不清了。
“所以说,你那天是故意让我们碰面,其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我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
禹苓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姐,我实在看我哥那死样看不下去了,又反抗不了我爸,所以就只好利用你一回了。”
原来还真是这样,我原本以为,她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到竟是另一层意思。
这小姑娘我还真不能小看了她,够狡猾的。
她今天来,好像并不是来找程兵的,你看程兵都回去了,她都不走,还说晚上要跟我睡,要跟我好好说说他哥的事,说说他哥是怎么怎么喜欢我的。
但实际上,禹川一个字她都没提,跟我说的全是程兵。
估计程兵的耳朵都红一个晚上了。
她一直折腾我到后半夜才恋恋不舍地睡去。
其实她说了那么多,我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程兵太死板。说我是他上司,让我好好给他开开窍。
其实那么大一小伙子,长得又不丑,而且还有这么个美女经常围着他转,这一转,据我所之,应该快一年了吧。
再愚钝的人也该懂了。
我怕她晚上睡不好,所以有些话就没跟她说。
关于他们两家的差异,还有程兵的担忧,我是在第二天早上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故意说出来的。
看禹苓那怔愣样,我就知道她没想过这些问题。
而从禹川身上就不难看出,这两兄妹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就算以后程兵跟她表白了,两人能不能在一起也是个未知数。
这世上,有太多相爱的人最终没有在一起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爱情大于别人的,可实际上,都差不多。只要爱了,最后分了,结果都一样,伤的都是两个人。
而我跟顾容,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这总归是件事,一直在我心里不能抹去。
毕竟曾经经历过的,又是那么深刻。
现在虽然不能谈爱,剩下的也都是怨恨,但到底要到哪一天,我才能真正放下,连恨都没有?
可我知道一点,我们之间的爱情那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参与,就像演了一场独角戏一样,受伤的,也是我一个人。
就在我得知郝休母亲离世那天,禹川给我打了电话,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当时我虽然给了他做对比的声音,但都没有明确是谁的名字,而是把名字都标了号。
我问他是哪种编号时,他却死活不跟我讲,非要让我把编号对应的名字都告诉他,他才肯告诉我结果。
因为郝休的母亲是自杀死的,原因是她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拖累郝休。我当然不相信,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原因,那就是郝休把她逼死的。
这样的人一直在身边,其实是件恐怖的事。
我心里正烦躁的时候,禹川又闹着跟我要这要那,我就更烦了,然后跟他吵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可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心?”
禹川的话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但我依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他。
而他也很犟,说如果我想知道结果的话,我必须要自己过去,而且还要跟他说明情况。
我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郝休母亲的事,是柏林告诉我的。
其实她平时很少关注这个,只是正好给郝休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了,而且她跟我说,郝休一脸的平静。
就是因为在得知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后还能一脸平静,柏林觉得好怪,也很恐怖,这才急着打电话告诉我。
其实她真正想跟我讲的,并不是他母亲的情况,而是郝休这个人。
我怕她多想什么发现什么,就跟她说:“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再大的事都藏在心里,面不改色的,其实他在背地里哭,我们又看不到。”
“嗯,说是这么说,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当然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说:“你别想了,也千万别问,不然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当然不会多问,其实她跟郝休并不像跟我郝休这样熟悉。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其实看他母亲的意义已经不大,我主要就是想看看郝休。
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去慰问他,他也不需要我的慰问,我只是想窥探他的心理。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我是没打算现在就过去的,我想的是,下班的时候去。
可郝休却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跟我说了他母亲自杀了,我能不能过去陪陪他。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上司,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应该过去,而且他都已经让我去了。
“去哪?”
今天骆雪去医院做常规检查,请假了半天,所以门口就我一个人。
在我跟顾容说要出去一趟的时候,顾容很不悦的问我:“你不知道今天就你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瞎子,而且骆雪今天请假,昨天下班的时候就跟我说了。
“不好意思,我中午应该就能回来。”我淡淡回着他。
自从那上次那样碰我后,我对他更加冷漠了,也丝毫不感激他对我小姑父提供的帮助。
“我看了下,今天没有会议,上午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等我回来也不耽误下午的工作。”
其实一天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刚上班那会儿,只要速度快点儿,效率高一点,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事情都做完。
顾容当然知道我办事的效率,所以他问:“我问你去哪为什么不说?”
抿了抿唇,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刚才柏林给我打电话,说小郝总的母亲去世了,我想过去看看,毕竟我在她生前跟她相处得不错。”
提起郝休的母亲,我自然是想到我那天见她时她的状况,不能动的手,不能说话的嘴,害怕的眼神……
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还好,身上都洗干净了,被子衣服也都是干净的。
虽然吃饱了,但吃的也不怎么好……
“我也听说了。”顾容表情漠漠,“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听着,他好像很清楚似的,我也不做作,应道:“听说是自杀的。”
“知道为什么自杀吗?”顾容又问。
我当然是摇头,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心里是有些猜测,可那毕竟只是猜测。
顾容睨着我,说了一句:“被她自己儿子逼的。”
我眸色一沉,果然是这样。
“你跟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才是。”顾容意有所指。
就在我准备重新进百川时,那天晚上被郝休恐怖的样子吓得半死,就为了让我叫他的名字。
到这时候,我那件被他毁掉的衬衫我也没敢再穿。
而我仓皇跑出来时,那狼狈的一幕被顾容看得清楚,我还踢了他的车子几脚。
我沉默不语,顾容从大班椅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我建议你不要去了,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是最有问题的时候,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可他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其实,这只不过是放在表面的理由。
他却黑眸一沉:“我也是你的上司,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再说了,论起真正的上司,郝休才是。
我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绪不宁。
“我可以走了吗?”
他看着我,漠了一会儿才说:“去不去当然是你的自由,只是,如果我不让你去呢?为了不让你去,我可能会采取非常规手段。”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最近的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他非常无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
顾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带好你的笔和本子,跟我一起去开会。”
说着,转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很不悦的瞅我一眼:“别跟说我这个会议跟你没关,讨论的是接下来对正大的计划,你说有没有关?”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就为了不让我过去?
我亲耳听他打电话给于成,让他过来开会。
然后,诺大的会议室里,就我们三个人。
我一直板着一张脸,以表示我对他的抗议和他的无厘头。
十来分钟不到,顾容合上笔记本,冲于成说道:“你开车送她过去。”
“哦。”于成眨巴了下眼看我,然后问顾容,“送去哪儿?”
此时我心里倒是怔了一下,随后拖开凳子就走。
也不知道顾容又跟于成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于成就小跑着追上我:“纪小离,好久没一起走路,你这脚速快了不少啊。慢点行不行?”
本来是不想让他送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也是受顾容的意。
虽然郝休的母亲去世了,但家里除了沉寂,什么也没看出来,郝休什么都还没做,就连原来伺候的阿姨也没看到。
“哟,这丧事还没办就显的特阴森。”于成一边说着,一边捋捋胳膊上的汗毛。
我同样也感觉到了,心里一边诧异着,一边在想,还好有于成陪我一起来,不然,我还真有点害怕。
“来了。”
忽然,楼上传下来一道男声,我抬头一看,郝休从楼上下来,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
他明明身形矫健,却走的非常慢,尤其他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看着就跟幽灵一样。
于成轻咳一声,凑向我说:“别怕,有我呢。”
还别说,有他这句话,我心里顿时有底气多了。
可郝休并没有完全走下来,而只是走到一半,连看都没看于成一眼,冲我说:“小离,去厨房倒杯水送上来,我渴了。”
这要求不过分,可于成一把拽住我:“我去吧。”
我眉头一拧,知道郝休是不会让他上去的,就跟他说:“你就在这等我,如果我有事,我会叫你的。”
我心里想的是,郝休明明知道于成在这,他不可能会对我怎么样。
于成也是犹豫了下才点头。
我上去一推开门,差点吓得我扔掉了手中的杯子,因为郝休居然把他母亲就放在房门口的地上,我一推开门就能看到。
本来我想的是,肯定是在床上吧,但没想到居然在地上,而且离房门这么近。
郝休的母亲临死前肯定是痛苦的,因为她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带着恨意地睁着。
此刻看着我,就像我是那个罪魁祸首一样。
而郝休居然也不抹下她的眼睛。
我吞了一口口水,镇定着自己走进去,把水递给坐在对面的郝休。
郝休看着我,他居然还冲我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奇怪的兴奋。由此我断定,郝休绝对有心理疾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此时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不知道所表现出的自己已经跟平时很不一样了。
我的眉头越拧越紧,而他在沉默半晌后示意他母亲方向道:“去,喂她喝的。临死前,她一直跟我说要喝水,还说让你过来。我说,只要你死了,我一定让纪小离过来。”
“哼。”他冷嗤一声,无辜地看着我,“然后她就死了,所以我把你叫过来给她喂水喝。”
我妈死的时候,她一身的衣服就是我给她换的,还给她化了妆,入火前,久久地抱着她不放,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希望她能在我哭声中给我一点回应,也伸手抱抱我。
可现在,郝休让我喂他母亲喝水时,我心里却没来由的害怕,我不敢去,怕极了。
也不知道她跟我关系并不深,还是因为她那双恐怖的眼睛。
此刻看她的眼神,我知道,最后她死的时候,的确是在想我。
想我不是因为记挂我,而是后悔,后悔什么都没告诉我,以至于自己落到了这个田地。
我站着没动,尽管我在心里一直说服着自己,但就是迈不动脚步。
忽然,郝休按了一下手中的摇控器,一边的窗帘缓缓拉开,我定睛瞧去,背光的那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那不是姜越吗?
他嘴里不知道塞的什么,仔细一看,好像是郝休母亲的内裤!
此时他耷拉着脑袋,脸上身上全是伤,白色T恤上全是血。
“郝休,你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姜越会以这种样子出现在这里?
我猛然想到,前段时间姜越跟我说的,他第一次受伤就是郝休所为,后来又被郝休的人重伤,在家躺了很长时间。
“嗯。”郝休冲我挑眉,“第一次不用逼,你就喊了我的名字。小离,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喊我名字的时候声音真好听,都能酥到我骨头里,让我有种想要跟女人做的冲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我看,他眼睛里闪着异常的光芒,看着我浑身都在打颤。
“放心吧,我暂时不会碰你的。今天让你过来就是给我妈喂水喝的,快去吧,水该冷了吧,冷了还得重新去倒,不麻烦么。”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连忙说:“水的确冷了,我还是下去换一杯吧。”
郝休呵呵一笑,冲我摇头:“我知道于成就在下面,但如果你敢让他上来,我就把这个按钮一按,然后你的小鲜肉就变成肉沫了。”
我吃惊地瞪着他,此时才听到从姜越那边传来滴滴的声音,就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要爆炸的炸弹显示着时间的倒计时。
我简直无法再淡定:“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我实在不能理解郝休的行为,面对他,我一点办法,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却只是笑,说:“就是让你喂水给我妈喝呀。我妈一直说我良心被狗吃了,所以我现在得行孝啊。来,快去。”
好,我听了他的,把水喂给他母亲喝,可她哪里还能喝得下去,全漏出来了。
然后郝休还让我躺在他妈身边,说要我陪她睡觉。
这过程,真的诡异地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扭头看向姜越,一张帅脸面目全非,我咬着唇,捏着拳,在心里问自己,要不要跟自己赌一把,大叫一声,让于成上来?
于成的脑子果然不是愚的,我还没发出任何动静,他就把门踹开了。
看到他,我大喊一声,他看到我:“哟,你怎么躺那儿了?”
狠戾的眸子顿时扫向郝休,郝休却是笑:“你来的正好,把她带回去吧,好好压压惊,被吓着了。”
我没想到,郝休这么容易就把我放了,可我也不能就这么走掉。
“姜越呢?”我冲郝休喊道。
郝休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倒是玩转着手里的摇控器,好像在暗示什么。
于成硬拉着我下去,我抵不过他的力量,可嘴里一直在说:“姜越还在上面,他身上有炸弹!”
于成就像没听到我说的一样,直接把我拖出去。
外面,顾容正往里走,看到我们,一把拉过我,黑眸一拧盯向于成:“怎么样?”
于成点头:“姜越还在上面,他身上有炸弹。”
“你带纪小离先回去。”说着,顾容把我往他身边一推就要上去。
可于成却重新把我交给顾容:“老大,她在你身边才更安全,我保证把姜越弄出来,而且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如此这般,顾容才将我带走。
可车子不过才启动,一声巨响传来。
我吃惊地看向顾容,像是在跟他确认什么,可他却加快了车速。
我像疯了一样晃着他的胳膊:“顾容,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应该要回去?上面除了有我的朋友外,还有你的兄弟啊。”
可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沉着脸继续往前开,我吼骂着他:“顾容,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你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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