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说他是疯子都是轻的
看着湖里的人,又看了眼手机上顾容的名字,这两者有关系吗?
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听到有人报警,我悄悄退出。
一边往回走,一边接听了顾容的电话。
“你是不是在家?我过去接你。”
听了顾容的话,我一脸的懵逼,诧异问道:“你来接我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以为你们小郝总已经跟你说了,今天早上你要跟我一起去陪一个外地来的客户喝早茶。”
又是陪!
现在我一听到这个字眼儿,心里就特别烦。
反正顾容不可能故意这么做,我回头又看一眼湖那边,皱眉道:“一定要去吗?我能不能请假?”
他当即就说:“不能,你充当的是我的助理。”
“不是还有骆小姐吗?”她不是应该你在哪她就在哪?
“她是她,你是你。”
一句话就给我堵死了。
好一个她是她,我是我。
她是正规秘书,而我则早已成了三陪小姐。
这种定义又怎能一样?
我捏了捏拳,冷声道:“几点,在什么地方,一会儿我自己开车过去。”
顾容那边也显得很不耐烦,要说,这通话的内容有点长了:“你没忘记昨天你自己说的车子送到4S店维护了吧?如果等你搞好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别说了,我马上去你家,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挂了手机,我气的真想把手机砸了。
翻看了一下记录,果然有一个未读的短信,是在我睡后郝休发的,的确是让我今早早点去一个地方跟顾容汇合。
我才刚起床,脸都没洗。
想到顾容一会儿要来,我连忙跑回去洗脸。
姜越正好迎面过来,往后身后一探,跟着我一起往回走:“那边怎么回事,都惊动了警察了,不会是死人了吧?”
我瞥他一眼:“是死了一个人,掉湖里淹死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赶紧搞搞上学去,我也要上班了。”
张小四的事本来就蹊跷,我更不能让姜越也掺和进来。
现在死一个人已经正常得不得了,手机新闻上,几乎每天都有,不是大人就是小孩子,死法各种,死因各种。
姜越也没放在心上,就让我没事别去那个湖,那湖很深呢,他去看过。
一句话就让我把他骂了一顿:“知道深你还去,以后不许去了。”
“好。”他嘿嘿一笑应了我,我这才放心。
我刚洗漱完,顾容就过来了,姜越看到他很不高兴:“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看着顾容在车里也不下来,就去里面拿包:“你可比他早多了。”
他一愣,倒是开心了,说:“晚上我过来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不好。”我出门,他就跟在我后面,“请你把我的门锁好,要是少了东西你赔我。”
上车后,顾容直接开走。
“都住在一起了?”
出了住宅区,顾容这样问我。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姜越。
可我不觉得我现在跟谁住在一起能引起他的某根神经跳动,只会让他更看不起我,所以我不想夸大,但也不想跟他解释。
于是就淡淡地反问:“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他亦是淡然地接话,“只是,残害这么年轻的小朋友,你就不觉得是在危害国家未来的栋梁?”
这话说的真大,可我却无所谓,实话实说:“只要我现在开心就好。”
“开心?”他扭头反问我,“瞧你这下巴上长的疙瘩,就知道你过得并不开心。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整天都是光滑水嫩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强力推销自己吗?
我不想再跟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漠然道:“顾先生,你很闲?”
他扬唇:“是忙里偷闲关心一下我的员工。”
我简直无语,直接把头扭过去看窗外,不想理他。
可他又说:“纪小离,你这是在逃避问题。”
我实在烦了,他就像一个啰嗦的唐僧:“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推销不出去自己,要在我这落脚?还是你身边的女人都不能满足你?”
顾容挑眉:“我只是想帮你。”
这不是有神经吗?
哼了一声:“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想想他昨天晚上那么强吻我,我就又要气。
他却说:“这种便宜是互相的。相信我在满足你的同时,你是幸福的。”
曾经,我们有那么多次在一起,每次都那么契合,尽管婚姻来得不正当,也很勉强,可我错误地以为,两性之间如此和谐,总是能让我们有所改进。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令人唏嘘。
我呵了一声,嗤笑地看着他:“对我来说,你已经过期了。我身边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在有需要的时候还去找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忽然沉下,我却扭头看到红灯,可他居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顿时喝道:“红灯!”
车子急刹而止,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一股无名火猛然窜上:“在车上跟我打这种黄调有意思吗?顾容,我现在除了是你工作上的伙伴,其他什么都不是,如果你再不尊重我,我总会有办法对付你!”
是啊,要的不过就是一种尊重。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不在乎别人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却始终还是在乎顾容的。
这是一种病,至今都无法治愈的病。
之后的路程,我们再没说话,顾容也正常了。
他就是想寻我开心,以满足他男人的那点虚荣心。
喝早茶的地方就是望城有名的缘庆楼,其实就是个吃早点的地方,只不过名气比较大,外地来的商客都要到这里来。
他们走的时候,也会从中带些特产小吃回去。
而这边的本地人,宴请重要贵宾的时候,一般不是去高档的酒店,而是来这个地方。
一方面是表示自己的诚意,另一方面就是满足客户对这里的好奇心。
这个地方我很少来,可以说,还是以前来过。
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就是正常吃早点的地方,然后品种多点,东西高档些。
另外这几年,他们这里面很多的吃食都上了电视,所以就更出名,客户都想来。
我不知道顾容要接待的是什么样的客户,能引起他如此重视。
但我们到的时候,客户还没到。
“你先去点吃的,我去下面看看。”
我不是点菜高手,更不知道顾容客户的口味,实在为难:“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户,他们喜欢吃什么?”
顾容也想了一下,说:“这样,你就点老人喜欢吃的东西。”
老人?
顾容下楼后,我更加狐疑了,怎么会是两个老人?
其实也是我多想了,这里面吃的东西比较大众,没什么是老人不能吃的,除了点了一些特色外,其他就正常点的,另外还点了些豆浆,这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东西了,虽然我觉得跟外面买的差不多。
正好点好,我把餐具都放好,突然发觉,今天我充当的就是服务员的角色,不禁摇头轻笑。
“来,慢点,就在楼上。”
顾容的声音传来,显得格外敬重,我不禁往楼梯口那看去。
上来三人,除了顾容,果然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老先生看着还挺硬朗,就是阿姨看着精神没那么好。
不过,这两人看着,怎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两个老人看到我,就跟看到未来媳妇一样,真是仔细地,上下地打量。如果不是知道顾容的母亲长什么样,我真怀疑这两人是顾容家什么人。
尤其是这位阿姨,从她看到我时,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我,真是让我有些尴尬。
好在点的东西都陆续上来,我有的忙了,帮东西一一摆好,也把每个人的小份放在每个人的面前,总算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许青的父母。”顾容是向我介绍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老人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许青的父母。
看得出来,这次顾容把他们弄来,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然后他又向他们介绍了我:“这位是纪小离。”
简单明了的介绍,却是让我心里激荡不平。
这次的会面到底是顾容刻意安排,还是应两位老人的要求?
那时候刚认识许青的时候,他总让我去他家里玩,可我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去一个男生家不好,虽然只是同学之间的串门。
所以我死活都不去。
后来,就再也没去过,我也无法知道他父母到底长什么样,只在学校见过他姐姐。还是许青为我打架的时候,他姐姐跑过来气愤问他怎么回事。
可想而知,那时候我有多尴尬啊。
现在许青离开我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他在我心里始终是一个结。看到他的父母就很容易让我想到自己对许青有多过分。
他是因我而死,我却什么都没有给他。
这一顿早点不知道吃的是缘庆楼的味道,还是我们彼此之间的回忆。
“叔叔阿姨,是这样的,现在弘盛已经归纪小姐管,你们有什么想谈的可以找她。”
结束早餐后,顾容把我们带到一个安静的包间,开始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说完后,顾容就出去了,包厢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怕他们有什么误会,所以率先很有诚意地跟他们开口:“是这样的,现在弘盛虽然在我名下,但我也跟桂林他们说了,我会找个时间把公司还给他们的……”
可我话还没说完,许青的父亲就朝我摆手,而阿姨已经在一边抹眼泪了。
这让我非常难受,她是不是见到我就想起她儿子了?
顿时我也是红了眼眶。
“你就是我们许青喜欢的姑娘?”这是阿姨的声音,“你真的就是小离?”
她颤微微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翻了几页后,看了看手机里面,又看了看我,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然后还红着眼眶冲我笑:“你看丫头,这就是你上初中的时候。”
她向我伸了伸手机,我连忙坐过去,看到那张许青一直做屏保的照片,正是那时扎着两个辫子的我。
无论什么时候,或许不管时间有多久,只要想到许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都别哭了。”许青的父亲总归是个男人,不像我们女人这样多愁善感,就算有伤心,他也是放在心里边。
“纪小姐,我们这次来不是想找你要回公司,而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把这个公司给经营好。其他的,我们也不求了。”
说到后面,他也哽咽起来。
我深知,他那句不求,指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顾容,我会怎么样?会做他们永远的儿媳妇吗?
此时此刻,我真的有股冲动,想跟他们说,让我照顾你们吧,代替许青。
可这话,我无法开口,因为我怎么可能代替得了许青?
无论我把他们照顾得多好,我始终不是许青,他们要的,是许青,不是我。
而他们也不缺照顾他们的人,他们还有个女儿。
早就知道,他们的女儿也是个孝顺的姑娘。
“对不起。”
一句未来得及跟许青说的话,我还是对着许青的父母说了。
一句对不起,道出了我所有的无奈。
他们听了,只有沉重的叹息。
许青的父亲说:“我们也听顾先生说了,你为公司做了不少工作,也是真心为我们许青。现在把它交给你,我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以后,就好好地跟桂林他们做吧,如果资金方面有什么短缺,你们尽管跟我开口。我们老俩没什么别的,但钱还是有两个的。”
原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让我安心经营许青的公司。
送走两位后,我才问顾容:“他们当初不是很气愤地把公司卖给你了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好好经营,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想不到原因,但这毕竟是个敏感的问题,可能还涉及到什么,所以我不敢问他们两个老人,只有问顾容。
顾容也没有隐瞒:“因为当时许青的遗嘱上写的就是把公司交给你。只是时间仓促,他还做完所有手续,就出事了。”
听桂林说过,弘盛就是为我而创下的,不是许青的,就是我的。
我压下心中的难受,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当时就是我找他们买的这个公司,我们谈的比较多。”顾容的语气平静,就像在跟我阐述当时的情景,“现在可能过了气愤的时候,又思念儿子,所以又来找我,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如果公司能在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手里好好经营下去,他们也能安心了。”
许青喜欢的女人……
我泪如雨下,顾容转身,拇指抹在我的脸上,沉声道:“纪小离,其实你没变是不是?”
闻言,我眸色微定,往后退开一步,他的手也就此离开了我的脸。
调整好情绪,也擦干眼泪,我抬头看顾容:“今天的客户见完了是不是?”
顾容定睛看我,半响后点头。
“那我回公司了。”
他及时拉住我:“我送你。”
“不用。”我甩开他的手。
可他没有放开:“这里是闹区,又是上班高峰期,你根本打不到车,公交车也没位置给你站。”
一边说着,他一边迈出去,牵着我的手往他车的方向走。
见我没有再挣脱,这回主动放开我的手。
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似乎依然沉浸在刚在沉闷的氛围中。
直到到了百川,顾容又开口:“这两天你抽空去看看小星。”
嗯?
我回头:“小星醒了?”
顾容摇头:“医生说应该会醒了,让我们家属多跟他说说话。但这两天下来,几乎没看到效果,我想到他一向喜欢你,所以想请你试试。”
我正准备说好,可突然想起就是因为小星的事,他才将送到监狱,不禁很正经地问他:“你就不怕我再害他?”
他睨向我,轻扯嘴角:“我全程监控。”
呵,你还真能说得出来。
不过我也有要求:“我去的时候提前跟你说,但我不希望有冯雨柔在。”
“好。”
他居然爽快同意。
进了公司的大门,我没有直接上楼去郝休的办公室,而是走进了一楼的洗手间。
早上那么匆忙,我连处理张小四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赶紧把他手机拿出来,随便翻了一下,就在我昨晚回来不久后,他的手机上又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而且通话时间只有一分钟都不到的时候。
来不及再查看其他的,我连忙将手机关机,放在包的最里面,并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堆在里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
包里揣着张小四的手机,就像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弄得我心神不宁。
郝休的办公室里,他不在,我心里舒了一口气,而我的包感觉放在哪都不合适,就怕有人会翻我的包,看到张小四的手机。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快要被逼疯了。
正好有人敲门,吓得我正襟危坐,原来是柏林。
“你干嘛,如临大敌?”柏林笑起来。
我见到是她,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刚过来,还没睡醒。”
突然间想到,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就连我最信任的柏林我都不能把她拉进来。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总之,这些关心我对我好的人,我一个都不能让他们出事。
“嗯。”她点头,四下没看到郝休,“小郝总呢?”
“不知道啊。”我打起精神摇头,“我也刚过来。对了,你怎么跑过来送文件了,这事不是一直是你们老大的差事吗?”
“他今天故意的。”柏林瘪嘴,“这文件急得很呢,你赶紧给我找到小郝总签了吧。”
果然是故意的,来不及的情况下让柏林跑路,肯定是得罪他了。
我耸肩:“那你知道他在哪吗?我给你送过去。”
柏林想了想,蹙眉:“听说他没事就喜欢到天台上去,要不你去看看?”
天台?
“跟我一起去?”
拿着她手上的文件,问她。柏林摇头:“我还是不去了,今天事儿真多,你一会儿签好,一定给我送过去哈。”
说完,还向我双手合十。
我白她一眼,到天台上去碰碰运气。
百川的天台我当然是知道的,但因为我怕高,所以一次都没来过。尽管他们说站在这里能将整个望城都尽收眼底,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景,可我还是一点都不好奇。
就在我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就要打开那扇小门的时候,我怎么听到了郝休母亲的声音?
嗯,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他母亲这两天不是还卧病在床呢么,而且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怎么会有本事跑到这来了,而且还爬了这么高的楼?
因为好奇,我驻足了,然后就听到她说:“休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无疑,她的话引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之后是一阵沉默。
她又继续,却是悲痛中带着极大的怒气:“你爸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不知足,到底还想害死几个人你才收手!”
什么,郝总是被郝休害死的,这又怎么说?
我仿佛能听到郝休的母亲急促喘气的声音,而郝休也终于出声了:“他不是我害死的,是他本来就该死!”
听到这样的话,我嗓子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然后就听到他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他连临死的时候都帮着你劝说让纪小离过来上班。他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满意,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原来劝我到百川上班,其实真正的那个人是郝休,而郝总的意愿并不强烈,可他到底是为什么?郝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恐怖呢?
“想怎么样?”郝休笑得怪异,反问出声,“不管他做多少,那都是他欠我的,就算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他,他害的是我一辈子,我要用我的一辈子去恨他。”
顿了顿,他恢复了语气,却也极为地冷:“妈,以后没事就别过来了,在家歇歇,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看到我们母子之间闹的不愉快。”
“你这个不孝子!”郝休的母亲突然发疯,大叫起来,“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告我?”郝休好笑起来,“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说我亲自喂了毒药给我爸,把他毒死的?嗯,是不是要这么说?”
我吓的差点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不仅是腿,浑身都在发软。
儿子喂了亲生父亲毒药,这是什么概念?
“啊!”郝休的母亲大叫,“你要干什么?”
听到这种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开门,一脚跨出去。
我看到了什么?
我居然看到郝休将他母亲扭着抵在了天台的围墙边。
不是我胡思乱想,他想把他母亲从这上面推下去吗?
“小郝总!”
我不知道是怎么发声的,竟然大喊出来。
两人终于看到我,同时向我瞥来,郝休的母亲是一脸的痛苦,而郝休则是一脸的阴沉,那样子,真像从地狱里过来的魔鬼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郝休立马冲我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可我还是很听话地向他们跑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视线未离开他们半秒,不知道郝休跟她母亲说了什么,等我跑过去,他的母亲泪如雨下。
苍老的面孔上更显苍白无力。
“妈,爸已经离开了,你这样轻生,难道就不为你儿子想想?”
郝休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而郝休的母亲虽然闭着眼睛,可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
最后,我说我来劝劝她。
好长时间后,她才答应要回去。
然后郝休派了司机把她送回去,还说下班了过去看她。
回到办公室后,我的脊背那里才想起来我接下来要面临什么,顿时阵阵发热。
“你上去做什么?”郝休很直白地问我,眼睛一直盯着我,就跟审犯人一样。
我大方地迎接他的审视,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胆怯,那就真的完蛋了。
“销售部的人说,这份文件很急,让我赶紧签了帮他们送过去。”
然后把文件递给他。
他却将我的手往旁边一挥,直接掐上我的脖了,将我抵在办公桌边,阴冷地问:“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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