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难道我不应该对你讥渴
明明我已经让他很愤怒,却还能平静如斯地说出这般威慑性十足的话。
原本全身都在冒火的我,现在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认识顾容多年,但对他的了解,完全基于我自己的理解,这些理解,也许大部分都是表面的,而我却以为很深入。
就像他刚才说的,很明显,对他爆粗口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下场的,我曾听顾承说过。
顾容没单身之前,想上他床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单身之后,那女人就更是数不清。其中不乏有一些主动大胆又狂妄的。
但她们付出各种努力后,没一个能如愿以偿,所以在我看来,顾容不会再近女色。然而顾承却说,就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心有不甘,跟顾容正面起了冲突,骂他变态,甚至不行的都有。
骂得再难听都没事,就是不能带脏字。
一旦有脏字,她的下场不是在几个男人面前受尽屈辱,就是被流放到很缺女人的地方,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不是很想男人吗?那我就一次让你享受个够。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有多大的背景,触犯了他顾容的底线,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时顾承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当然是完全不相信的,而且这种固执的以为一直持续到现在,直到他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才觉得顾承说的是对的,顾容有文字洁癖。
可‘他妈的’也不过是一个随口就能拈来的话,难道他也要较真?
再说,我骨子里可不是个多么文明的人,一切在他面前的美好不过都是装出来的,如果让他知道我其实就是个三教九流的胎子,他一定不会娶我吧。
然事已成定局,想反悔也不是易事。
但不得不说,我还是被他现下的表情跟气势吓到了。
从他怎么对待许蕊的事来看,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是别人说了算。
顾容将我搂得紧紧地,紧地几乎跟他完全贴在一起,他的胸膛很硬实,恪的我都有点疼。明明很害怕,可又有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悸动,真是快将我整的要疯了。
今天我穿的还是那条破了洞的牛仔裤,很宽松。顾容上下一翻就n起我的t恤。
瞬间的不适一下让我意识到他的意图,在他得逞之前紧抿着腿,阻隔了他的不安分。
这一幕,惹得顾容呵嗤一笑,却是讽刺意味十足:“这么敏感?”
隔着一层牛仔布料,我在外面紧紧抓着他的手,面露不悦:“你要干嘛?”
虽然我做梦都想他跟我亲密接触,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他却是一扫先前的黑脸,很是惬意地说:“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的女人,否则这么对你的就是别的男人。我奉劝你最好乖一点,否则待会儿受苦了,那可是你自己难受。”
说着,大手更是强行挤入,而我则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往后退缩。
这一退,他再次失手,面色已经难看,眸色一眯,不待他开口,我率先出声:“如果你敢动我,顾容,就算死,我也要跟你离婚。”
如果换作平时,我一定会跟他怼一句,什么‘那你把我交给别的男人好了’,可当下,这种氛围严肃地让我害怕。
顾容他是真正地想让我难堪,也是真正地想侮辱我。
我知道他不爱我,怎么对我都很正常,可我爱他,我不能让他做出我不能接受的事,那相当于毁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一直以为,他不该是这样的,我爱的顾容不可能是这样的。
可我还是低估了顾容,更低估了他当初选择娶我有多么不甘,所以我一句‘离婚’,彻底让他疯狂。
几下,就阻断了我所有微弱的抵抗,直接猛入的时候,时间瞬间而止,我瞳孔骤缩地看向顾容,也不知道是舒服地,还是疼的,让我一下停了所有的挣扎,直到有更深的抠进,我真正感觉到疼了,才闷哼一声:“疼,好疼。”
同样的手指,同样的位置,没多久前还让我尝到了人间绝美,可现在,完全是下了地狱的感觉。
我虽然傲娇,也很有骨气,可却唯独怕疼,尤其还是这种钻到骨髓里的疼。
身体自然地想要退缩,可顾容不知何时已经把我抵在门后,前后都没有退路,我又气又怕地掉出了眼泪。
可尽管如此,顾容仍然没有丝毫怜惜,更是加大动作,我像是在受刑一样,被迫承受。
咬着唇,倔强地抬头看向顾容,他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面色却是平静无波,像是做的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我就这么仇视地瞪着他,再也不喊疼了,不久,他的声音轻飘过来:“想离婚是不是?等你死了,或是我死了。”
如果不仔细听,这绝对是一句霸道十足的情话。
可在我们之间,哪里会有这种感觉?
我不堪他的折磨,更在他这种毫无感情的行为下,大脑也彻底失去控制,朝他吼了一句:“那你把我弄死吧!”
终于,他的脸上有了一些微不可见的变化,眸色也在刹那低沉下来。我以为他要收手,可却更是加大动作,我痛苦中又突然冒出一种奇痒的感觉。
毕竟不是平常地方,哪里能经受得了他这样的折腾?况且,我又在无法退缩的情况下,尽量美化这一切,顿时感觉也没那么糟。
看着他的薄唇,我突然动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萌芽,就像野草一样蔓延,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踮起脚尖,一下咬住他的唇。
顾容当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做,当场愣住,就连手下的动作也是一滞。
此刻我的脑子却是异常清醒,趁机往后一退,终于将他的手退出来,我反被动为主动,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跟顾容接吻的次数不多,加上这次,不过两三次,加上我也没什么经验,总是不得法,本来还满是信心,到后来就越来越急躁。
可能正是由于我的无心,磨蹭地顾容有些感觉,他更深的抵住我,长舌一探,我才知道有多火热。
我们之间的微妙感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升华,直到他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我才惊觉原来我们已经毫无阻碍,肌肤相贴了。
这次,是要真的真枪实弹了,我心里却滋生出一种难掩的害怕。
以前不是手就是口,还没这样真正来过,除了第一次像在梦里一样的经验,我还真的没有尝到过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感觉。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心里又期盼又紧张。
然而我的紧张,让我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被顾容发现了。
他从我的胸前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火热一片,而我则有点愣愣地回看着他。
两人之间微妙的静默,然后我就看到顾容眸色一沉,像是不相信我们当下这么亲密的行为。
“顾容。”
在他放手之前,我喊着他的名字,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不停在他颈边呵着气。
“别停。”
我能说出这么明显的求爱也真是豁出去了,可顾容却腾出一只手扳开我的脸,一眼的嘲讽:“纪小离,你果然很讥渴。”
我笑:“你是我老公,难道我不应该对你讥渴?”
忽然,顾容眸色一眯,将我往下放去,一个用力,“嗯……”
刹时地c实惊得我瞪大了眼,又不适地蹙眉,头耷拉在顾容肩上,更紧地抱着他。
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一个地方,我根本来不及看顾容此刻的表情,也来不及感受之后应该顺理成章的愉悦,因为顾容突然chou身,彻底将我打败,还是溃不成军。
怎么突然这样了?我万分不理解地看着已经一本正经整理衣衫的男人。
都已经这样了,他怎么就停了?明明他也……
顾容一个眼神扫过来,犀利无情,我才感觉到,我现在这么邋遢的样子在他面前实在太丢人。
赶紧收拾自己。
身体某一处着实难受得紧,我必须要去洗手间处理。
刚进去,顾容的手机就响了,我呆呆地站在那,竖着耳朵仔细听。
打电话给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顾容见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听顾容说要马上过去。
可能是我太敏感,也可能是我太在乎顾容了,这么晚了,我不能让他在没有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去见另一个女人。
那有多危险,有点危机意识的女人都能感觉到。
哪里还有心思处理自己,拉开门,冲着就要出去的顾容喊道:“顾容,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婆。大晚上的,你把老婆丢在酒店自己跑出去见别的女人真的好吗?”
顾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一头凌乱地我,眉宇微蹙。
我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执意要出去,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好在,我们之间,还有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一些存在。
比如我们的婚姻,比如我的性取向,比如我会到外面找个姘头什么的。
对于大家族的男人来说,这些在常人看来都不是什么事儿,可在他这里,那就是最致命地存在。
我果然扼住了他的要害,这既是我的防护罩,又是最危险的一步棋。
顾容这样的人,绝不喜欢被人威胁,还是一个女人,尽管我是他的妻子。
他顿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缓缓向我走来。无疑,那一刻,我是恐惧的。
好在,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秦之打来的。我就怕错过她的电话,特别把她的铃声单独设置了一下。
而且这么晚了,她还给我打电话,又是个孕妇,一定是有什么事。
来不及顾及顾容,我一个疾步跑到沙发那里,从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她。
然而,说话的人却是马建成。
我蹙着眉,听他颤微微地说:“纪,纪小姐,不好了,秦之……她跳楼了。”
“什么?”我几乎是大声吼出来,当然不可能相信。
马建成的重复让我确信了秦之跳楼这件事。
此刻,我竟然还在想,她是从几楼跳下去的?是从她家跳的吗?她家可是住在高层,十五楼啊,能不能也像我表妹史云希那样,安然无恙?
震惊之余,我还是很理智地拿着车钥匙,匆忙出去。
顾容知道我有急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也管不了他了,不顾他的阴鸷表情,摔门而去。
但这个男人,怎能让我不爱?
尽管我们刚才闹得不可开交,可他仍然跟着我出来,跟我一起上了车,中间我把车开的差点追尾,他一边骂我,一边让我挪了位置。
我可清楚地记得,他说他要去那个女人那里的。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车窗外一扫而过的夜景,眼泪决堤。也不知道是为了秦之还是为了顾容,或者两者都有吧。
然而秦之没有像我表妹一样那么幸运,可能真是楼层太高了,奇迹没在她身上显灵,她死了,而且死状惨不忍睹,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跟秦之在学校的时候,并不算很熟,要不是这次云希有事,我可能也不会特意找她,但没想到,几年后的再次相见,却成了永别。
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是感性的,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同学这层关系。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那天就不该那么匆忙地离开,应该多陪陪她。
来到路上我脑子很乱,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无非就是秦之为什么会跳楼?
之前发现马建成在外面有了女人孩子后,也没看出她有轻生的迹象。她只是想要离婚,而且还非常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秦之是个倔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从她在学校拒绝心爱的男神共赴酒店和跟马建成离婚就知道,她不是个拿生命开玩笑的人。
可警方经过调查,断定秦之就是自杀。
而且马建成也是对她跳楼一事显得很懵逼。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我内心却一直耿耿于怀,无法安静。
长这么大,我没有从真正意义上经历过死亡的感觉,秦之的事让我不能接受。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住在酒店,期间也收到过云希的短信,当然是问她的客户贷款的情况,我都当作没看见。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追着给我打电话。
人都死了,还怎么搞贷款的事?
顾容也理解我的心情,放了我三天假,三天过后,他就开始带着我在这附近跑市场。还别说,这样跑跑,我心里舒畅了很多,主要是累得没力气想其他事。
变态的是顾容,有车不开,竟带着我徒步,不累才怪,所以晚上一回来,洗完澡倒头就睡,什么也想不到了。
也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还在感叹,人跟人之间的感情也就这样了,时间一长,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想,心里又有点难受这些人间冷暖炎凉。
回谷城市的头一天,云希给我打了电话。
一看到她的电话,自然就勾起我对秦之的记忆,心里一时烦躁,可最后还是接了。不管怎么样,事情是个什么结果,我总是要让她知道的。
但我没想到,她竟跟我说,银行已经答应给她客户放款了,就等我的放款合同了。
我什么都没做,哪来的放款?又哪来的合同?
可云希太兴奋,没跟我多说就把电话挂了。
就在我不解时,我又接到于成的电话,他说一会儿就来找我。
来到谷城这些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找我也不是为了顾容的事,而是直接给我一个文件袋。
我以为是顾容要让我见的客户资料,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是个什么样的客户,他却说:“这是老大让我给你办的贷款合同,说给你你就知道了。”
我打开一看,上面的客户名字,不正是云希的那位客户吗?顾容竟然已经代我把这事给办了!
他竟然这么好!我实在有些诧异。
但落款却是秦之。
我顿时有些震惊,还有些许激动,难道秦之没死,那晚的事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恶梦?
赶紧拿出手机打给顾容,接电话的却是那天的那个女人。
也是奇怪,此时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直接接了顾容的电话,我竟然没有多少气愤。我想,我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电话到了顾容手上,他似乎正在忙,至于在忙什么,我不敢去想,但心里已经蔓延出浓重的难受。
“这是之前就办好的,具体的晚点再跟你说。”
说完后,也不等我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除了刚刚被萌起的期盼被现实打败后的落漠,还有就是忧伤,竟情不自禁地泛起泪来。
“喂,纪小离,你不会是感动得哭了吧?”于成跟我开着玩笑。
我赶紧收起眼泪,也顿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既然合同已经到手,我也没有再在这里逗留的必要,马上就着手回谷城。
我是等了顾容一个晚上的,但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我也没有打过去,就连回去,我都没有跟他说。
其实想想,我跟顾容之间,不过就是之前说的各取所需,如果我还要求那么多,那我就真的会输的一败涂地,而我,根本输不起。
原以为三天就能办好的事,却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
虽然拿到了贷款合同,但心情异常沉重,而回到云希那里后,竟让我看到我奶奶一个人在抹眼泪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
家里除了我奶奶一个人都没有,大门敞开着。
“云希呢?”我来到奶奶旁边,见她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我只好慢慢引她。
可我奶奶也是强,把头扭过去,我跟着她的动作,看到旁边放了一只碗,碗里有一碗平平的白米饭,还有一双筷子,就是没有菜。
以我奶奶那么疼爱云希的情况来看,我当然想不到云希会对她不好。
可当我把碗拿起来,正想问‘怎么不吃饭呢’‘怎么也没菜呢’,一股难闻的馊味一下扑面而来,我一下皱起眉,把碗往鼻子跟前一凑,好家伙,饭还真是馊的!
“这是云希拿给你吃的?”
我不问还好,一问,我奶奶就跟个孩子一样,受了莫大委屈般地哭起来。
不用再问了,事实已经很清楚。
我实在没想到,连云希都会这样。我原以为奶奶在她这里,我是最放心的,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我心里那个气的呀,简直能烧掉一整间屋子,浑身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云希回来了,貌似还有一个人的说话声,只听她说:“哎哟是的,太脏了,身上还发臭,我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走,我们先去那边。”
听听,这是人话吗?这是一个被我奶奶最疼爱的孙女该说的吗?
“史云希,你给我过来!”
这一吼,我嗓子差点冒了烟,整个屋子也顿时变得诡异的安静,奶奶也很配合地止住了哭声,有些委屈地看着我,我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松。
短暂的静默后,那是史云希回神的时间,而后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她人就站在我面前了,当下一扫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笑嘻嘻地问:“姐,你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你了,还没吃饭吧,我爸妈他们不在,我给你叫份好吃的。”
说着,就要转身开溜,可我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眼神示意她等会儿。然后拍了拍我奶奶的手,我站起来,站在她面前,说:“这里一份现成的饭,还叫什么好吃的?”
史云希看着我手里的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头都不敢抬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给我们的奶奶吃这个?”我仍然平心静气地问。
她朝我勉强地笑,说:“我不会做饭,昨,昨天剩的将就一下。”
“昨天剩的?”我把碗递她跟前,“来,你吃一个我看看。”
她身子往回缩了缩,没接碗,碗就直接掉地上了。地是木地板的,碗没碎,但饭倒是撒了。
我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抖了抖,问:“这里边就是贷款合同,想要么?”
史云希一脸惊喜,伸手就要来拿,可被我收回,只听她低着头,小声说:“想要。”
她当然想要,有了这个,她这客户就完全搞定了,几百万的房子,得拿不少提成吧。
“呵。”我呵呵地点头,指着地上的馊饭,“给我吃干净了,合同就给你。”
她当然是一脸的震惊,看看我,看看地上的饭。
也真是让我意外,她长久住在市里,娇生惯养的,更能不怕死地从四楼上跳下去,没想到竟能受得了我这般侮辱,真蹲下去,抓起饭就往嘴里塞,一点都不含糊。
“云希,你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更让我吃惊不小的是,问这话的女人竟是顾容见的那个女人,而此时她俩正在一起,女人已经先一步跨进来,想扶她起来。
“表姨,我没事。”
表姨?这女人竟是她表姨,这关系真是够复杂的。
史云希也真是想钱想疯了,没我的命令,她不敢起来。
女人自然是认得我的,上次我还亲自给她递过擦眼泪的纸巾。可我看都不看她一眼,连顾容我都没瞧一眼,也蹲了下来,问:“云希,你为什么要吃这饭?”
云希是有些憋屈地,盯着我手里的合同,有些委屈地说:“不是你说,吃了这饭,就把合同给我吗?”
嗬,还真是听话,可惜脑子转的不够快。
“啪!”
我甩手一个巴掌过去,当着她的面把合同撕了:“你要是说你对不起奶奶还差不多。”
我起身的时候,女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丝毫不见之前的柔弱:“你太过分了,凭什么打她?”
低头看看她的手,轻轻抽回,朝她冷笑,轻声道:“我打她,干你屁事?”
我不想说粗话的,但顾容在这,我就是故意说给他听,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护着这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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