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远方的雾 第五节

　　后方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在一帮核心人物的引导下，总算是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尤其是一群近卫狼崽子们的表现出出奇的平静，几乎没有一个擅离职守的。而以大黑和吉吉为主的警犬卫队也全数侍卫在大帐附近，随时预防不测，作为大首领的心腹，十几个禁卫军高级军官全部下令调集军队，在聚居地实行宵禁和警卫任务，对平民和一般的军队，则是称最近大部队外出，有少股丧尸在县城区域活动，为了避免人心浮动，还特地命令骑兵团杀了一批丧尸回来展览，以显示军队所言无任何虚假！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在明眼人眼中就跟脱裤子的娘们一样，骚气那个明显。不过也别无它法，谁叫张嘉铭这次昏迷得莫名其妙，就连猴子这个代理军师都始料不及，要不是那道手令签发的时间非常及时，说不定真出什么大乱子都不得而知？

　　“老爹，您老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和研银轮流看护着他，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嫣金对这个老者很是尊敬的劝慰着，老人已经枯坐了十多个小时了，除了不时的看顾几眼自己的干孙子，剩下的时间就是紧缩着眉头，拼命的拿着水烟在那狠抽，“哎，哎，闺女，孙媳妇啊，我孙子这一次全赖你们照顾了，人老了，腰骨就挺不住了，你看啊，我这孙子，是让人一刻都不放心啊。”老人的眉心都快拧成一个川字，加上疲累，枯瘦的脸上都是蜡黄的神采，这不，眼看着倒下去一个年轻的，老的小的一家人都不得安生！“老爹，您老就去安歇着吧，阎参谋已经带人去请神父了，说不定过会就能回来，"李娟也过来宽慰两句，”不过时间好像不对啊，他们都出发了三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回个信啊？照理说，这路上都是太平的啊！“李娟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眼中尽是不解的疑问。”是啊，通往rs县的路段已经被民兵彻底清理过了，别说那些损毁堵路的车辆，连沿途的丧尸群都杀灭得干干净净，我们的卫队还出动过几次，专门对那些偏僻的角落清扫过呢，应该不会还有丧尸群吧？“研银小声的嘀咕着，一边为张嘉铭搽着脸颊上的汗渍，”是啊，几个寨老都提到过，那处险要的山地路段都被清理得干净了。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毕竟，此次出战我们还是有很多准备工作做得不足，光是弹药方面，那帮什么天使公司的老是拖延时间不肯把剩下的弹药交付给我们，唉，失算了，这些家伙包藏祸心，干孙子也许就是着了他们的门道，就不应该放他们进来啊！“这一提醒倒是好，两个小姐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她们是行动主义者，大多的时候，都留给自己的丈夫去思考，这次不同了，夫君的昏迷让千钧重担全部压到了她们身上，作为族母，这次危机也是对整个族群安危的一次试炼！”我已经通知柯城和孝家两兄弟，让他们马上派人秘密监视那些家伙，一旦有异动，不用跟他们客气。“”孙媳妇，军事行动事关重大，最好在行动前和魏副旅长商量一下，不要轻举妄动，当前我们的形式岌岌可危，不容得半点闪失啊！“老爹对两个激进派得小姐妹好言劝慰着，吧嗒了几口烟草，又缓缓的补充道：”我看这样，你们只管叫人给他们，就说是大首领的命令，分派更多的人手，一是我们有急用弹药为口实，二是名为帮助，实际是加强监督，还有那个神秘实验室的，也尽量多派人手，具体操作的，让雅科夫去落实！你们看这样如何？“”老爹所言极是，我看就先跟魏副旅长几个先打声招呼，免得说我们几个妇道人家的不懂军事。“李娟倒也是个明理的人物，一个眼神就帮老爹做通了小姐妹的思想工作。

　　”姐姐，你和老爹都去休息吧，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人为你们警卫，老公这边有我们俩和大黑它们。“嫣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似在跟众人显示自己并无疲累的意思，也算是让大家放心。研银望过两位长亲，也很是郑重的点点头。既然事情商量到了这一步，大家只有稍作休息，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r县指挥部，魏中书和禁卫军新团长刘学棠外加几个参谋官都围坐在会议桌前，为当前的情势开会。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到了这个时候，是最考验个人忠诚的时候！你们以前干过什么，做过什么的，我和几位领导都很清楚，我魏某人不搞秋后算账，也不去计较以前的个人恩怨，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们都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只说一句，大首领的情况，你们全部了解过了，如果，事情一旦传出去，在座的所有人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啪的一下，魏中书这个平时斯斯文文的眼镜军官把手枪狠狠的摔到桌台上，一干参谋都不敢啃气，低着头”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大首领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正说着，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报告！千尺崖滴水洞监狱发生暴乱，大批的囚犯被不知名的生物袭击，人员伤亡惨重！三苗圣女现在带兵前往查看！“一个尉官进来急急的汇报着，不等他说完，又是一声疾呼：”报告！石碑坪发现大量的丧尸群体，数目估计达到五十万，已经开始向太平集方向移动，预计在七天后到达fs白马坡一带！“震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苗民聚集地发生叛乱！叛贼到处杀人放火，他们已经杀害了三个班左右巡逻队，还夺走了枪支，但是叛贼数量不明，雅科夫巡防官已经带兵前往镇压！费雷德团长请示，是否批准他们马上参与镇压？“”sj县ls县xz县三县丧尸群已经完成集结，现在已经全部向r县望夫岭一带逼近！预计数目不下两百万！“。

　　r县，要完了吗？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口，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马上就要湮灭在丧尸的汪洋大海里的吗？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在反复的思量着，如何从这次重大的危机中让自己的势力得以脱困。倒是魏中书沉得住气，“这些情报，全部都是我们的机构获悉的？”到底是读过书，脑子转得快的人。“不是，除了前面我们内部的暴乱之外，全部都是那个炽天使公司给的情报！”一名尉官急急的回报着，“那么，他们是怎么说的？”刘学棠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都是靠脑子吃饭的人，和魏中书对对眼神，相互之间都知道了该做什么。“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我们，如果情况不对，他们会把fs电站的技术工人全部撤走，还有，县城里的医护人员也是。”吞吞吐吐的说着，好像很是怕上司会发火一样。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只有人群的沉重的呼吸声。

　　”过一会，给我接鲍威斯少将的卫星电话。你们几个，马上给我商量出方案，要可行性最高的那种！老刘，你跟我来。“魏中书丢下几个参谋，带着刘学棠进入了内室。

　　rs前线，由于消息封锁得严密，军心士气一直非常稳定，在前沿的阵地上，数百名衣着破烂的人群在用锹镐挖掘开土地，为r县复**构造阵地。在他们旁边，分散站开的是大群持枪实弹的民兵，十几条巨型狼犬吐着火红的舌头，懒洋洋的趴卧在一旁晒着太阳，论起战力，它们才是最真实的威胁，也许这些二心的囚徒可以轻易的跑进路边的草丛树林，横得下心的还可以多跑上几百米，然后跳入冰冷的河水里面，增加自己逃命的几率，可惜，有这些恶犬的存在，他们最后侥幸的念头也被无情的击碎了，光是路边树立起的十几个榜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狼犬可以在卫兵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能轻易的追上那些企图逃跑的人犯，然后不伤皮肉的拖回来，交给卫兵们好好处理！随着工作时间的推移，这些囚徒中体弱和受刑后较为虚弱的人等开始气喘吁吁，有几个已经摇摆不定，这不，刘庆明就是其中一个，他已经过了五十岁，因为自己侄子叛变，自己也被拖下了水，最后被反间谍部门盯上落网，他的罪过不大，可罪恶难免，这不，人老力衰的他无法承担如此重活，肩膀晃悠了好一会，终于倒了下来，顺带着，把一旁的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囚徒一下绊翻了！两人倒地，等到抬起头来，相顾一视，脸上尽是苦笑，“老哥，您注意着点，得活下去啊"倒地者倒也不气恼，他拍拍身上的浮土，站起了身子，可惜刘庆明长期营业不良，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旁人正待上前扶他，一个黑影飞扑了上来！

　　眼镜仔被侧身飞来的一脚踢了一个四脚朝天，哎哟哎哟的捂着腰叫唤个不停，看样子受伤不小，没等大家看清楚来人，一声让人牙酸的鞭响开始奏鸣！直把那趴在地上的刘庆明打得是头破血流，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棉衣更加没法入眼，在鞭子扬起落下之间，已经是十几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在受刑者身上！”狗**出来的废物！不想活啊！老东西，跑来老子面前装什么死啊！“一个年轻的新兵挥舞着牛皮鞭子，一边破口大骂，还不忘记手里的动作，每一鞭子都抽得格外卖力，生怕自己长官责骂自己监管不力的样子。”还敢躲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也不看看你爷爷要办大事，你个不长眼的野毛驴，遭瘟的王八蛋，我叫你躲，我叫你躲！“卯足了力气，这个新兵也不管顾中年人的死活，没头没脑的就是死命狠抽，直把那人打得是只有气进，没有气出的份，眼看得是没有机会活下去了。老刘头本来身子就弱，加上确实没有多余口粮来支持，躺倒在地后，身体完全是出于本能在无规律的翻动而已，这下子被无情的鞭打，他的半只脚已经是踏入了棺材了。打了五分钟，老刘已经是满身的血痕，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四脚大开，已经没了半点生气。可是残酷的鞭刑没有停止，新兵嘴上骂骂咧咧的：“嚯！学会装死了啊！哥几个都过来！给他上架子！”几个小兵答应一声，七手八脚的就把那老刘拖条死狗一样按在了不远的一棵短树桩子上。“来桶水，我看他干活干了那么久，口渴了不是？你，说的就是你个贱种！快去打桶水来！”新兵很是嚣张的对着一个样貌猥琐的男子吼到，后者不敢违令，就算他也是囚犯中的一员，因为特别的听话，才被选为这支劳力队伍的小头目，充其量，他只能算是一条走狗的地位而已！打来了水，新兵看也不看，兜头照着老刘就淋了下去，这下把它整个激得清醒过来，老刘伸长了脖子，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断的发出“嚯嚯”的喊声，舌头也吐了出来，整个人形象倒是变得更加狰狞许多，很是像那些个丧尸一样。“嘿，大家瞧瞧，这狗**的还真像那些吃人鬼！你们看！”新兵还是个班长身份，一看老头被自己折磨成这样，不怒反乐，带着一帮民兵在那大呼小叫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不对啊，大哥，前边死的几个都没有变成吃人鬼！怎么这个变得那么像呢？”倒是有个小兵咋咋呼呼的跑近前来，探着身子查看，“哥，你看看，他眼珠子还在转，人咋就成了这样子呢？”几个民兵一起围到了老刘面前，可以看得出，老刘已经没有半点气息，他留在人世间的，不过是具躯壳而已。等了一小会，一帮民兵没趣的想要走开，“呜，，，，”一声低低的哀鸣，老刘，回来了！丧尸化的老刘抬起了透露，露出了满嘴的利齿！他开始抖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身子上的束缚!“嘿，你们看看，我就说了什么了，这老小子有古怪！来啊，拿钢丝绳来，你，去给连队长报告，就说我们有礼品上供！”所有的民兵都接到过指令，一旦自己队友或者民工丧尸化，必须马上上报，除非战时，其他时间都得交由禁卫军或者教导营来处理，正好，两个教导营都在附近，这不，自己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你们几个看住了，剩下的人给我继续干活！"

　　新兵班长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他看管的地带总共有一百多囚徒，带着管杀不管埋的心态，这小子每天都要把那些体弱的囚徒挑选出来折磨一番，能挺得过去不会有几个，反正上面有令，这些死囚的性命根本不足以怜惜的，服刑，已经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殴打囚徒的事情，在前线后方都不少见，在一般人群里面，这些人的命运连猪狗都不如，贱奴是他们唯一的下场，其实这种做法也是在变相的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要越雷池半步，否则，等待那些叛贼也是一样的命运！就连神父先生也无力去阻止这些暴行的发生。

　　”住手！都给我住手！天哪，天哪，你们在做什么！“这次，刚到了前线，克里斯托弗就目睹了暴行在上演，两个民兵正用棍子殴打一个囚徒，这是一个壮年的汉子，虽然已经被打倒在地，可是他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软，沉重的棍击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那个人铁定是惨嚎连连了，可是这个人还在坚持，铁青色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痛苦。两个民兵听到了神父的求告，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肯停下，嘴上还嚷嚷着：“神父先生，这事情您老人家别管，我们都是帮做事的老粗，别过来啊，到时候伤到了您可就不好了！”说着，又是一轮猛揍，壮汉已经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是不能动弹半分了，这些个民兵都是不信教的少民，基督对他们而言还不如来个糯米粑粑更加实惠，神父的身份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寨老级别的人物，又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平时尊敬下就算了，这种事情上，他话语最多只能算是参考，而不是命令！这下子，神父的话就变成哀求：“看在圣父圣灵的份上，你们饶过了他。吾主耶稣教导我们以慈爱，而中国人的传统也有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停下手来，聆听主的教诲！”这种说教式的话语根本就在这些南蛮兵卒里面没有丝毫的影响，两个打红了眼睛的民兵手上是一刻没有留情的意思，大棍子挥舞得呼呼风响，直把地上的壮汉打晕过去不说，那丝丝滴落在地的血线已经告诉旁人，这个人已经没有半点救得回来的可能。残酷的在一位神职人员面前殴打死了一名囚徒后，两位民兵扔掉了棍子，嘴里哼了一声，抓把草皮弄干净手，看也不看神父，兀自离开了现场。几个缩在一旁的囚徒和神父先生赶忙上前查看汉子，待到把他翻过身来，看到的是一张已经死透了的脸庞。“父神在上。”克里斯托弗把汉子的头颅贴近了自己的脸庞，表情尽是一副悲天悯人，“你的仆人在向您求告，我恳求您展开博爱的臂膀，接受这个受苦的灵魂，不论他犯下何等可怕的过咎！愿他的灵魂永息！阿门！“神父哀哀的从身后随处取来的白布单子，正要指挥人群搬动尸体，十几个大兵走了过来，打头正是那个新兵班长！

　　”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妈的巴子的，没看见这些都是犯人吗！“新兵班长嘴上不干净，手里可也不软，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把一个低头勾腰的囚徒打翻在地，”看什么看，神父先生到了这里，你们这帮耳朵塞驴毛的家伙连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娘勒个逼的，都给我把脏手拿开！“几个民兵上得前来，直吓得这些囚徒纷纷跪倒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上半分，克里斯托弗抱着那个汉子，脸上表情很是吃惊。新兵班长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连连打着哈哈：“哎呀，神父先生刚到这里，怎么不去兵营里面给弟兄们上课呢？我们当兵的都是老粗，没什么文化，正需要您老人家多多开导开导，您看看，这些个脏鬼，都把您老衣服给弄脏了，来来来，你们几个把这死鬼给我拖到那边去！”说着话，两个民兵就上来想要拖动尸体，“你们都辛苦了，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做吧。”神父脸色难看，手上是不肯松开半分，用着怜爱的目光照看着死去的汉子，神父声音开始变得哽咽：“这些人生前犯下的罪行，在死后已经偿还一清了，难道，你们连他的尸体都要侮辱吗？侮辱尸体，无论中外都是杀头的大罪啊！”神父哀切的声音引起了一点动静，十几个站得近点的囚徒脸上有了异常的光彩，他们抬起了头，都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互相探视着，最后，他们感激得都望向了神父先生。新兵班长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主，虽然年轻，但是不笨，眼看见众囚徒情绪就要被这个洋和尚煽动起来，眼神立马变凶狠了许多，“怎么着？你们这帮烂崽子还想反了天啊！”到底是当过兵杀过人的，语气一变，整个人就变得杀气腾腾起来，一下子就让这些囚徒缩着脖子，连头都不敢抬起半分，大气更是不敢喘，就是他一个人就压制住了全场！“他们，你们，都是主的羔羊，无论他们犯下何等罪恶的过咎，在主面前，都是平等的！只有圣父才有资格来审批他们！而你，也不过是主的孩子而已！放弃你的恶念，孩子，在主的荣光面前低头，你们所有人，皈依我主！”神父神棍的劲头一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他的气势比起这些靠杀人来立威兵卒而言，却不见得低上几分，甚至还大大的盖过了这个兵头，碰巧的事情来得正好，随着神父高亢的布道声响起，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让这个悲天悯人的家伙刹那间变得更加明亮慑人！当下跪倒的人数就马上多出几倍！甚至有几个大兵都跪伏在地，口称神仙显灵了！得，这下，没有张嘉铭在场，前线虐囚的现象被神父先生遏制住了，就连赶到现场的牛苛绅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那些被折磨得消瘦的囚徒都平静的跪伏在地，尽管身上血渍斑斑的鞭痕还在，尽管在寒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脸上却是一副得到救赎的光彩，囚犯们安静的等待着神父的祝福和抚慰，第一次的，就连牛苛绅都不得不承认，**上的惩罚还不如精神上的拯救更来得让人信服，看着士兵们都加入了这场精神上的洗礼，作为当地最高长官的牛也只得由着神父在囚徒和士兵之中感化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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