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过年 第五节

　　这个年过的还算是凑合着，起码，没有因为食物饿死过人。收复sq屯的战斗逼想象中要容易了许多，控制了上下游的交通要道之后，从山里又营救出来少量的难民，同样的，安置好这些新人后，近卫队和第三营的士兵开始围剿河东的丧尸群，顺带的，清理了两条通往目标的道路，一是粮库，在张嘉铭军力得到膨胀的条件下，再加上sq屯和河西油库提供的大量油料，一时间，河东的枪炮声不绝于耳，好像是往常过年一样，各种礼炮在县里奏鸣一样。只不过，这是一群死亡的安魂曲，指导这首歌曲的就是这座县城的拯救者--忠字营全体将士，不顾着疲累，所有的士兵和军官轮流开路，狼崽子们充当着急先锋，不停的在丧尸群中狙杀那些进化丧尸，让它们无法形成群体优势，而嫣金妍银两个小姐妹再也不肯离开张嘉铭半步，说起来也搞笑，自从出了上次的酒醉门事件之后，两个姐妹不约而同的同时担负起风纪检查官的职务，而且还是自封的，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小母狼靠近张嘉铭之外，整天就腻在张嘉铭面前，搞得主角自己也哭笑不得，好在小姐妹们赌气归赌气，杀起丧尸来效率依然很高，几乎所有的r型丧尸都被她们包圆了。

　　在河东卫红区路段，一栋高大的十五层大楼里，2个影子靠在窗前，出神的听着外面的枪声和铳炮的轰鸣，不用太聪明的脑子去辨别，任谁都知道，那是是军队的枪声，是人类的军队在收复这座城市！“肖莉，你听听，是我们的军队！他们来救我们了！”一个女声压抑着兴奋，跟旁边的同伴说着，“是啊，刘慧。他们来了，终于来了。”噙着眼泪，另外一个影子也是激动万分。本来已经是绝望的困守，只等着食物消耗一空，自己和小姐妹外加自己的小侄子就抱在一起饿死的想法被拯救者的大军到来所打破了！这种喜悦是发自肺腑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那些被饥饿和丧尸恐怖阴影笼罩着的幸存者们都在各处自己隐藏点听着外面的枪声，许多人开始估算着，那些枪声离自己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将近一年的苦苦困守，让许多本来活下来的人慢慢在丧尸的绞杀中失去了性命，而活下来的少数人群，大部分也是未来失去了信心，有的人选择了疯狂，冲出了自己的藏身之所，迎着嗜血的丧尸群，用自己最后可悲的举动终结了自己悲剧的命运。也有人选择了坚持和周旋，凭着过人的毅力和可怜的运气，如同仓鼠一般，在无数的丧尸群体中躲躲藏藏的搜寻着可用的食物和水源，在这个求生的过程中，有人变成了丧尸的口腹之食，也有人称为了传奇般的幸存者大师，当然，其中的各种血泪不是一言能概括的。整个二月的下旬，河东收复之战都没有停歇过，两个星期后，当最后一头丧尸和彻底的杀灭，r县宣告光复！

　　焚烧尸堆的硝烟在向全城的幸存者报捷，让这些不幸的人群纷纷从自己的小窝里走出来，望着那些陌生的军队，他们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拖着长期挨饿而变得虚弱不堪的身体，跪倒了一路，他们是满怀着感激的心情，希望能从人类军队手里乞讨到哪怕半口的干粮或者只要能勉强果腹的一点粮食，无数脏兮兮的手伸向眼前的正在行军的队列，但是得到的只是粗暴的一顿枪托！拯救那些受困的百姓是一件好事，但是必须得让这些人知道感恩！过河拆桥，念完经赶和尚，吃饱了就骂厨子的事情，在中外历史上都发生过，就连摩西拯救过的以色列人到了迦南之地后，也开始抱怨上帝让他们没有下口的面包和黄油起来！所以，在进入城市内部之后，张嘉铭就严令所有部队，不得跟灾民有任何解除，不得施舍任何食物给他们，所有的物资，包括库房里的，全部都收入军队，由几个临时调度官曾长授统筹管理！为了让曾长授这个胆小的家伙有办事的底气，还特别调拨了一个连有自动火力的士兵给他，专门负责监视后勤人员搬运物资，同时也威慑着聚拢起来的灾民，让他们不敢随意抢掠物资，乱世枪是草头王，只有让这些人明白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他们才会珍惜今天不易的生存。曾建国安置完了从山区里出来的几小批难民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县城里，开始安排这些新的灾民。经过统计，幸存者队伍人数只有惨不忍睹的一千多人，其中半数以上都是年轻的男子，女人只有不到三百人左右。在河东远民政局的小广场里，这些灾民正安静的排着队列，等待领取自己的那份食物。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井然有序，但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表露无疑。先是十几个大老爷们不顾着持枪队员的喝骂，居然争先恐后的去动队列前端的粥锅，争抢中还不忘嚷嚷什么：“快抢啊！不抢就没得吃了！”人多手杂，有了人起哄后更多的人怕自己没有吃食，也跟着抢夺，这下好了，几锅粥水一下被推翻，稀里哗啦的淌了一地！灾民们不顾着烫手的粥水，继续用手舀着地上的食物往嘴里塞！吃相及其让人恶心，却是丝毫不让旁人有半点同情！在旁边看的几个军官气得嗷嗷直叫，不由分说的，拿起鞭子上去就是一顿乱抽！中国人的无组织无纪律再一次让赶到场的张嘉铭开了眼界，没得说，全力支持官兵的做法，凡是抢夺食物的，全部吊到树上，让民兵轮流着用鞭子抽打！只打十几个带头起哄的汉子鬼哭狼嚎，反正不怕鞭死人，这些家伙都是幸存者里面体格最强壮的，秉承张嘉铭的教导，不听话的就给我往死里抽！再不听话就用棍子砸！对付那些存心捣乱还死性不改的，那就枪毙！不过现在改了，为了节约子弹，全部统一采用绞索！食物分派因为这些闹事的家伙变成了一场闹剧，不过也为张嘉铭强调纪律和整顿民心做了一个铺垫，等教训完了这帮刁民之后，重新聚拢了他们，张嘉铭走到了一个高台上，开始训话：“我叫张嘉铭，是这支军队的大首领，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生命，财产，还有什么狗屁尊严，现在全部都属于我个人！”没有人敢去顶嘴，谁都知道这个一脸络腮胡子，外加凶神恶煞的汉子不是好惹的人，旁边那些吊在树上还在呻吟的榜样都在提醒着他们，最好不要成为下一个榜样。“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有多高的身份地位！现在统统都是我张嘉铭治下的百姓了！谁要是不服了，可以站出来，我张某人绝对不为难他，带着一星期的口粮，爱去哪去哪！”指着广场边角堆积的大袋的粮食---那是刚从粮库里提取出来的少量食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这县城，你就不要后悔！我张某人前半辈子就是因为心肠太软！所以，今天你们自己做出选择，跟着我，服从我，我让你们吃饱饭，有事做！不至于每天活得没个人样，被那些吃人的家伙逼得到处东躲**！”在场的那个不是在死亡的阴影里好不容易挨过日子才得以幸存下来的，没人会去怀念那些可怕的往事，现在的他们对明天美好的生活充满的憧憬，几乎是一致性的，没有人离开队列去领取那些食物。“非常好，既然选择留下，那就要好好做事。曾建国，曾长授，韦显才，谢辉，你们把男丁编入军队，女性编入后勤，如果谁敢不服从安排的，军法处置！”“是！”一干官员纷纷敬礼，准备开始自己工作。不料一声女声突然响起：“张嘉铭！我是肖莉啊！你认得我的！我是肖莉！我是你女朋友啊！”

　　这一声喊叫可不得了，事主当场就跟石化一样，呆立当场。而两个人形态的狼女忽闻此言，两双杏眼立马圆瞪，四道不带任何掩饰外加杀气腾腾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声源方向。大小官员也是神态各异，有的长大了嘴巴，有的刚准备迈步又不得不停住动作，僵直住了身形，还有的带着一副贼兮兮的表情望望自己的大首领，又望望惹祸的女人，嘴巴吃吃的偷笑着。最激动的要数李娟！本来就有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嫣金妍银小姐妹了！后来又多了一帮小浪蹄子，每天都在打着如何接近大首领的主意！就跟耗子围着米缸一样，想吃下不起手！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正牌的正宫娘娘！这下好了，两个女人一台戏！一下子就出来这么盯着张嘉铭的主！此刻的主角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刮子，这什么跟什么啊，本来就为两个小丫头吃醋的事情还在烦恼呢，李娟还鬼使神差的几次去干爷爷那里举报，说什么自己开后宫，控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张嘉铭是什么封建帝王一样，时刻准备秽乱后宫！我是那样的人么！那天不过是喝了点小酒，加上那几个连胸脯都没长成的小丫头刚好在旁边罢了！其实自己是一点木有兴趣的。张嘉铭心里无数变骂过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呢，英华啊英华，老公我也是男人，你就饶了我上次的错误，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啦，还好两个小姐妹回来的及时点，总算是没有什么事实！收拢起心思，张嘉铭望向不远处的女人，此刻，人群都纷纷像避开瘟神一样躲往一边，很快的，中间场地只剩下肖莉和自己的女伴刘慧外加手上的一岁半的小侄子了。女人很是犹豫，她在之前一直不敢确认站在台子上面那个一脸彪悍模样的男子就是以前追过自己的张嘉铭，知道那几个字一再出现，再加上刘慧帮忙辨认，最终她们两确认了此人就是以前的张嘉铭--那个落魄，被人轻视，在众人面前毫无尊严却时时被人遗忘的人，虽然张嘉铭努力过，也追求过自己，不过她一直都把自他当做一个玩偶一样，需要的时候，就让张嘉铭为自己跑腿，买些零食外卖什么的，或者偶尔缺点钱用，就故意逗弄一下张嘉铭，骗取点零花，总之，在这个漂亮高傲的女孩子面前，张嘉铭极尽奴颜媚骨，就差没把裤子当掉以示诚心了！凡事总有个了解，在肖莉的一次生日宴会上--还是张嘉铭花了钱为她筹备的一次，肖莉带着自己住在大都市的，一直跟她保持隐秘男女关系的正牌男友出现了，不管在旁边捧着鲜花，已经是一脸惨白的张嘉铭，向众人宣布了自己的恋情。那一刻，给张嘉铭留下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自己花费无数的时间，无数的精力，得来的只是无尽的羞辱和众人的嘲弄，自己如同小丑一般的讨好这个女孩，把每月不多的一点点可怜的工资都花在她身上，得来的就是这种结果？看着那个得意洋洋的，一脸小人得志的男子，还有那个貌似青春年少，却是薄情寡义，玩弄人心的女人，张嘉铭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送上那束没贵，悄悄的退场，那一夜，张嘉铭没有入睡，自己处心积虑的办好了一切，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了嫁妆还傻乎乎的扮演着坚强的角色。人不可能没有恨意，但是张嘉铭当时确实是个地位卑微的小人物，跟那个又帅气又有钱，出门都开着一家凯迪拉克的富家公子比起是一个天一个地！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不配跟别人比！鄙人还是大城市某局长的爱子，而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混在二层机构连在编小职员都算不上的天朝临时工而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个道理如果看不同，许多人都容易走进死胡同，熟读史书的张嘉铭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隐忍，只有隐忍才能让自己超脱过去的阴影，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失恋后的张嘉铭没过多久就被疾病和车祸找上了，接着就是最倒霉的病毒爆发！其实算算下，张嘉铭经历过的一切不过常人都有几率碰到的，只不过，张嘉铭的收场比较凄惨。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病毒爆发后的张嘉铭脱胎换骨，彻底摆脱了弱者的形象，居然成为了一方首领，掌握了上万人的生杀大权！这种突兀的变化让许多认识，包括在张嘉铭手下的一些知道他过去的人都非常不解，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鼻涕虫一样的男人变成领袖一样的人物？答案是永远没人知晓，唯一知情的人物就是大黑，不过偏偏它是条狗！就这样，张嘉铭，这个谜一样的大首领成为这群幸存者唯一的主宰，统领着他们，在他的严酷的命令下，没有人可以松懈半分，哪怕抢夺下足够七十万人吃上三年的口粮，所有在他治下的人员依然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领取自己的口粮，只有参加军队，去和丧尸群拼命才可以得到众人的尊敬和较高的待遇，否则，只能统统沦为后勤人员，连妇女和孩子都能领到比那些干粗活累活的人多得多的食物，用铁腕的手段，粮食配给制度，控制手下的上进之路，是当前必须法子！身为一方首领，张嘉铭俨然已经有了统筹全局的眼光，他这样做，下面的啧啧怨言倒是不少，不过张嘉铭丝毫不去在意，反正军权始终控制在自己手上，而将士们对自己公布的制度又是百分百的拥戴，根本就不担心下面的民众闹得起来。另外不得不提一件事情，就是民众中也有分化，凡是加入了神父教会的，成为信徒的，待遇比起后勤民众又要强上几分，食物，衣物，营养品都有少量的提供，这是张嘉铭用心和几个民事官讨论后的结果，中国人太过于散漫，而且无组织无纪律的性格实在得改！以前因为天朝政府搞笑的教育制度教出来的都是一些无德无心的庸才废品，现在接着这个全人类浩劫后的世界，直接进行一场大的精神上的洗礼，所有的人必须选择自己的信仰！没有信仰的人跟行尸走肉一样看待！只配继续从事劳累的粗活。此举也是符合集体的利益，散漫的中国人向来喜欢玩小团体，那样做意味着不同团体之间的利益对立，容易让集体变得胡乱不堪，而统一了信仰之后，大家办事都有了准则，如果乱来就会被排斥在外，这样人群就会变得容易管理，人心也变得齐整，起码，有克里斯托弗这个神棍民事官帮自己到处安抚民心外加宣传自己是上帝的使徒，再辅以覃再喜老爹在少民的“毛阿托的”宣传，自己神话地位就能得到肯定，在争取民心方面更加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不会去担心教民们造反什么的，总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就跟前朝几代皇帝一样，提倡佛教！这次，不过是换了两个教派，一个是基督大大，一个是少民的民族图腾！身边的英华卫队没有解除狼人形象，但是她们耳朵可不是摆设！听到了这个正宫娘娘的宣言，不用张嘉铭暗示，二十头狼人杀气腾腾的围住了这个三个可怜兮兮的人。“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手足无措的刘慧感觉到自己简直就是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她知道肖莉是如何玩弄张嘉铭的过去，她也是当年其中一个以拿张嘉铭的痛苦取乐的小人之一，在她眼里，张嘉铭这种男人只能算是在垃圾堆里捡臭骨头的野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而已！此刻的她，已经在狼人群无尽的杀意中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那种屎尿齐流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她身上！就连丧尸都没让这个卑劣的女孩子害怕过多少！肖莉也是一样，看着台子上那个脸色阴晴不定的男子，她是真真正正的感到自己瞎了狗眼，一种难以言喻的懊悔在心里涌动，她伤害过他，当年自己像个公主一样，可以傲视那个男人，让他像狗一样围着自己团团转，然后玩弄够了以后一脚踢开。当下的他今非昔比，已经是真正的万人之上的强者，他会原谅自己当初的薄情吗？

　　一声恐怖的带着狂怒的狼嚎响起后，当着一干众人的面前，张嘉铭很快的兽化，一头足有三米高的巨型黑色狼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没见识过的一群幸存者吓得连连后退，惊呼声四起！胆小吓晕过去的不在少数，之前他们见到那些直立行走的巨狼，还以为不过是变异了一点的狼狗而已，谁料想，自己投靠的大首领居然有这种可怕的能力，能够直接变成野兽形态！感受到首领的恨意，几头母狼也跟着咆哮了起来，这下倒好，直接把个刘慧吓破了胆子，一声尖叫，两眼泛白的的她直直的倒了下去，肖莉来不及搀扶她，只能任由这个下体已经被各种污物充斥的女人躺下，带着懊悔的脸色，满脸都是分辨不出的肮脏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小侄子，面朝张嘉铭，双膝跪下，低着头，不敢再和数米外不远的黑色巨狼那吃人眼神对视，这个女孩还是喃喃的说出了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家里人都被那些东西吃掉了！”黑色的巨狼不为所动，血红的眼色依然在他的眼瞳里燃烧，踱着步子，狼人靠近了。肖莉浑身开始不自然的哆嗦起来，本来她的体质就不算好，末世里食物的缺少，让她体型变得更加的淡薄几分，她知道张嘉铭是个心软的人，无数次，就算自己狠狠的用东西击打过他，甚至出言侮辱他，这个男人都会忍住，反过来一脸谄媚的讨好自己，她在赌，赌这个男人还对自己念旧情！巨狼喷着热气，已经走到了面前，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从刚才的对话里，人们已经猜测到了一点东西，不过看大首领的当前的面色和表现来看，这个女子是没有好下场了的。慢慢的，张嘉铭变回了人形态，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女人，浑身都是肮脏的各种污垢，一股难闻的臭味让嗅觉敏锐的他感到胃部直泛酸，女人脸上又是五抹流到的各种污渍，这还是当初自己追求的女神吗？就连街边要饭的老太婆都比她强不知道多少倍！“看看你，呵呵，你这样子又何苦呢？肖大小姐，你的那个帅哥男朋友呢？嗯？”张嘉铭退后几步，高声发问道，不等女孩回答，“你们两个可是天造地合的一对啊！他父亲是高官，他又是个高帅富，呵呵，你们应该过着幸福的日子啊！嗯？他人呢？在哪？在人堆里不敢出来吗？”张嘉铭促狭的笑着，故意环视着周边的人群，凡是他目光所及，没有人不低下头的。“嗯？不回答？那我来猜一下，你的那个白马王子肯定已经变成了丧尸的一员了吧？”张嘉铭恶毒的话语字字诛心，肖莉猛的想起，那个口口声声发誓要守护自己，一辈子保护自己的男子在丧尸病毒爆发那一刻的卑劣表现，不顾着自己带着侄子苦苦哀求，摔门上了自己那架靓车绝尘而去的景象！那个男人，十有**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他自私和胆小的心里在那一刻得到了诠释，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苦苦爱慕的男人视若无物，缺对一个只是嘴巴甜蜜却关键时刻逃走的人倾心相许？肖莉肮脏的脸上看不出苍白，但是两行清泪已经出卖了她的悔恨内心。“我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我只求你能看在我侄子的份上，给我事做，给我侄子一口饭吃，让他平安长大，哪怕你让我做牛做马，让我侄子长大后当兵都行？”苦苦哀求着，女孩放下了手中的孩子，趴伏在地上。这种低姿态的求告已经是落难人做得到的最后手段了，偏偏张嘉铭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对这种低级别的手法是了如指掌，想靠可怜来打动老子？嘿嘿。继续不阴不阳的笑着，望望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嗯！就因为我好骗？呵呵，我告诉你，肖莉，你给我听好了，你就回答我一句，你给我一个收留你的理由！”就如同雷击一样，肖莉立起了半边身子，先是茫然的看着张嘉铭，突然像发疯一样，开始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不一会，女孩递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串保存完好的项链，足金的，花了张嘉铭半年工资买来的，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特地送给肖莉。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一直留着。张嘉铭突然捂住了脸，接着，他张开了双臂，开始放声的大笑起来，一干手下都摸不着头脑，莫非那根项链能对大首领施展魔法一样！带着十足的恨意，张嘉铭瞪圆了再次充血的眼瞳，那种即将兽化的恐怖兽瞳，在场的人都几乎要判断得出，这个大首领会马上撕碎跪在地上的女孩。夺过了那根项链，几下就把它揉成一团破烂，张嘉铭用几近猴叫的声音说道：“你还敢拿这个东西来当唤回我感情的资本？你这个龌蹉的女人！给我听好了！我会给你活下去的机会，我也会在自己的营帐旁边安排一个房间给你！但是你给记好了，如果你胆敢对任何一个雄性动物抛媚眼，或者任何一个男人想接近你！我就会把你扔进丧尸堆里，还有你的侄子，让你们一点点的被那些吃人的家伙慢慢分吃掉！”惊恐万分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肖莉不禁抱起了小侄子，被那种疯狂的气势所迫，原本哭出声的小孩又生生的止住了涕泣，害怕的卷缩进了自己小姨的怀里，姨侄两抱做一团，迎着张嘉铭无边的怒气，无助的颤抖着，没有人敢去规劝张嘉铭，这种事情，其实说白了，只是大首领个人的感情纠纷，如果自己贸然去劝，肯定会讨不到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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