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复仇大宴
顾云兮一路跟到偏殿，周围杂草丛生，一片死寂，透着苍凉和神秘。
看来废弃了有些年月了。
只有一条石子路通往偏殿的入口。
顾云兮惊讶，金碧辉煌的苍龙王朝竟然也有这样诡异的地方。
再往前，便有两名宫人在看守。
龙傲寒站在废弃的偏殿入口，顾云兮看到他的双手捏成拳，竟在颤抖。
宫人打开门，龙傲寒走了进去。
偏僻落魄的偏殿内一片荒凉，到处都是蟑螂，有老鼠吱吱的叫着迅速窜开。
头发白的老人满身是伤的被吊在偏殿的房梁上，只有一口气在。
听到进来的脚步声，老人缓缓抬起脸，看到龙傲寒的那一刻，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抽筋一般，龇牙咧嘴像是要一口将龙傲寒生吞活剥了。
纵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北堂雄，这一月多你过的可还好？你女儿可是很不好。”龙傲寒看着老人的眼神里掺杂了剧毒烈火的冰渣，语气却像是在和老友普通的谈天一般，“她肚子里现在怀了孽种，朕会每日每时每刻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
老人突然呲着牙冲向龙傲寒，但手脚被穿过的铁链拴住，动弹不得。
“有种就杀了本侯！欺负本侯女儿算什么？”
“朕不会让你死的，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看着你最宝贝的女儿怎么被朕一点点的折磨而死的。”龙傲寒的眼神恶毒的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转身离开。
“老夫错了……”老人终于败下阵来，“都是老夫的错，老夫求你，浅浅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老夫求你放了她，你要将老夫千刀万剐，老夫没有一句怨言，只求你放过浅浅，她真的是无辜的，老夫愿意以死谢罪……”
龙傲寒眼神毒辣冷酷：“你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消你曾经犯下的过错！你就好好品尝我亲手为你送上的复仇大宴吧！”
“求你放过浅浅……”
龙傲寒已经冷酷的离开，身后的门再次关上。
顾云兮见龙傲寒出来连忙躲在一边的杂草丛中，龙傲寒路过的时候，脚步微乎其微的顿了一下，大步离开。
刚才偏殿内的对话，顾云兮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大致听出了一点端倪。
她知道里面关着的竟是皇妃的父亲。
皇妃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顾云兮悄悄离开偏殿，刚刚走出偏殿的路口拐上鼓励堂皇的皇宫正院时，龙傲寒走了出来。
“云姑娘这是从哪儿过来？”龙傲寒漫不经心的问。
顾云兮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这股子充斥着杀戮的寒意是顾云兮以前从未见过的。
“我……”顾云兮知道被他发现了，再躲躲藏藏的，反倒不好，跪在地上：“民女知罪，不该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请皇上恕罪。”
龙傲寒没想到她承认的倒是爽快，“朕当然要治你的罪，跟朕走吧！璃王妃！”
顾云兮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绝色的容颜流露出一丝惊慌。
不知这苍龙王朝的皇帝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
夜华殿中，早已备下酒水。
龙傲寒亲自给倒了一杯，“云姑娘，请吧！”
顾云兮看着杯中的酒水，“皇上，你若杀了我，皇妃娘娘定会起疑。”
“璃王妃也怕死吗？”龙傲寒道，“你是想让朕送你回轩辕王朝？”
顾云兮面色一白，龙傲寒语气冷冽：“这是朕亲自倒的酒，不给朕面子是不是？还是说你是想让朕派人请你喝？”
这个所谓的“请”字其实就是灌酒了。
顾云兮来到苍龙王朝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儿子，却不成想会死在这里。
重生一次，自己还是这么短命吗？
这一世就算生下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也依旧与他无缘吗？
顾云兮知道今日自己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顾云兮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上菜！”龙傲寒淡淡的吩咐。
很快有太监上了几道可口的小菜，恭敬的摆好筷子便退了下去。
顾云兮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毒酒吗？
难道毒酒还要配下酒菜？
龙傲寒这时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喝光了杯中的酒。
“皇上……”
“你以为朕要你的命？”龙傲寒拿着酒壶继续为两人倒酒，“你是璃王妃的把柄在朕手里，朕还怕你泄密给浅浅？”
皇上亲自给自己倒酒，普通人哪里受得起？
顾云兮有些无措，不过从龙傲寒的话语里听出他不会将自己交给轩辕宸。
“皇上叫自己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请云兮喝酒？”
“怎么？不愿意陪朕喝酒？”龙傲寒问道。
“能有幸陪苍龙王朝的皇上喝酒，是云兮的荣欣。”顾云兮虽然不明白龙傲寒为什么突然请自己喝酒，但还是很感激龙傲寒没有要自己的命。
龙傲寒抬起酒杯，意为敬酒，“先干为敬！”
“云兮不敢当！”顾云兮也一口喝光。
龙傲寒放下酒杯，又要拿酒壶继续倒酒时，顾云兮先一步抢过酒壶，“我来吧！”
苍龙王朝的帝王看着顾云兮，半晌，道：“璃王妃为何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而要诈死呢？”
顾云兮倒酒的手微顿。
傻子也在四处乱窜到处找寻顾云兮，发现好半天没看到她了，一路跟宫人打听也跑来了夜华殿，看到顾云兮在倒酒，正也要跑过去一起喝时，突然停住。
“轩辕王朝的新皇帝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就算以为你死了，也要找回你的儿子。”龙傲寒又给顾云兮透露了一点讯息。
顾云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龙傲寒的话等于既给了她面子，又威胁了她。
龙傲寒继续道：“轩辕宸派人送了密信过来，请朕帮忙在苍龙王朝寻找去世的璃王和璃王妃的儿子。朕也不瞒你，看到轩辕王朝的密信时，朕就怀疑到你了，派人去轩辕王朝暗中调查了一下，还弄来了你和璃王的画像，果然跟朕猜测的一样。”
龙傲寒又道：“关于你的一切，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一点朕不明白。”
“什么？”顾云兮放下酒壶问道。
“你为何宁肯嫁给一个傻子，也不肯嫁给当时就很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宸王呢？当时成亲的时候，只要你说出真相，是你救了宸王，那么你很可能就是现在的皇后了！”龙傲寒想不通，即使在生下孩子，宁肯诈死，也不肯接受轩辕王朝帝王的邀请，“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帝王，挤破头都没有机会。”
顾云兮苦涩的笑了下，“嫁了帝王又如何？也许刚开始是会得到帝王的宠爱，可以后呢？有多少男子或帝王又能做到长情的呢？我可不想在冰冷的后宫中与一群女子争抢一个男人，也不想和一群女子共享一个丈夫。”
“你救了轩辕宸，他必定是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可也改变不了他会纳妃，一个是为了权衡朝野，另一个就是为了图新鲜。”
龙傲寒笑道：“没有发生过的事，你如何知道？也许真的就有长情的男子或帝王呢？”
“至少轩辕宸不是。”
龙傲寒看着顾云兮，“你怎会如此确定？”
也许是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和苍龙王朝的帝王聊得投缘，顾云兮说出了那个秘密：“因为——我是一年后的自己重生的。”
龙傲寒怔了怔，看顾云兮的表情也不像在说醉话。
“上一世，我以为我会死，可没想到睁开眼睛竟然回到了三年前。”顾云兮道。
龙傲寒似乎对她的故事很感兴趣，顾云兮已经说开了头，便也不卖关子了，“皇上可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洗耳恭听！”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头顶的月光将夜华殿照得很亮。
大殿中的装饰物上镶嵌的夜明珠此刻也闪闪发光，暮色中显得异常明亮好看。
傻子躺在屋顶的琉璃瓦上，面具放在脸旁，半遮住脸，嘴里不知道在哪里摘了一根草儿随口咬着。
顾云兮讲完了自己上一世含恨惨死的故事，龙傲寒不能理解的说：“既然死得如此惨，为何不复仇？你知道未来三年里发生的所有事，也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你，既然有机会重生，当然是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是吗？”
“报了冤仇又如何？”顾云兮反问，“毁了顾家，看着自己爹娘年老无依，看着亲人们一个个被自己折磨死，自己嫁了宸王当了皇后，一切就完美了吗？”
“至少出了这口恶气！”龙傲寒道，“而且嫁了帝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有手段，也可以将其他妃嫔牢牢控制住。”
“你说的没错，是可以这样，但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尔虞我诈中，就连我的孩子也要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别的女子也许喜欢那样，可我不喜欢，上一世我从没有过过一天真正的好日子，被设计、被陷害，最后惨死，重生一世，我只想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若是有缘能遇到一个知道疼人绝对不会背叛我的男子，我也愿意与他白头偕老，养育一双儿女，看着孩子们一点点长大，这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事，也是对前世所承受的一切最大的弥补。”
龙傲寒无法理解顾云兮的想法，“那岂不是让那些害你之人继续逍遥法外？”
“说是害我，其实也是我自己无能，看不穿人面蛇心，也看不穿阴谋诡计，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如果将自己的无能怪罪于别人的心机深重，而在重生之后就去报复那些还没有害你之人，不也是懦弱的表示吗？”顾云兮道，“而且上一世我已经死了，对于上一世害死我的人，我已经无能为力，也不想重生之后，得了先机，就利用这个去害人。”
顾云兮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既然老天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只想快快乐乐、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这也是对我自己最大的弥补。”
龙傲寒看着她，“不觉得很不甘吗？前世蒙受那么大的冤屈被害死？”
“死的那一刻是不甘，重生后我整整想了三天三夜，发现我最对不起的是我自己，上辈子没能保护好自己，害的自己惨死，这一世要做的便是让自己幸福快乐的活下去。皇宫不该是我的选择，我也不想看着顾家破落，家人受苦受难，而且还是拜自己所为。那样我会难受，就算爹娘对我再不好，他们也生了我。”顾云兮看着龙傲寒，“只有忘掉恨，记住曾经所承受的教训，才会拥有幸福，否则只能永远轮回在无休止的恨与被恨之中，无法自拔。”
龙傲寒微怔，握住酒杯的手微乎其微的紧了紧。
你害了别人，自然也会招来别人的恨，如此反复，只会永无休止，何来幸福可言？
“忘掉恨……”龙傲寒自语。
他是想跟北堂浅好好的过的，能够让她忘掉过去的一切，安心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忘不掉恨的是他自己。
想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让心爱的人幸福，就必须忘掉恨吗？
是啊！忘不掉仇恨，又何来幸福？
龙傲寒苦笑了一下，“今日你听到的那个偏殿里说话的人确实是浅浅的亲生父亲，他没有死，朕故意要留他一口气，折磨他最在乎的宝贝女儿，让他痛苦，让他也尝尝那种绝望和撕心的痛。”
“不知你是否听过民间的传言，越国灭国时从地牢里救出数百男宠的事！其实朕曾经也是越国地牢里的一名男宠，是供越国权贵玩弄的玩物！”
顾云兮吃惊。
“可这一切对朕来说并不算什么，而最让朕绝望的是……”龙傲寒握住酒杯的手指泛白，脑海里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流出……
*
苍龙王朝惠帝二十一年，六月初九。
惠帝独子即苍龙太子龙煜大婚，迎娶的是宰相之女也是苍龙王朝有名的绝色美人宋烟儿。
大婚之日，前来道贺的不仅有苍龙王朝的文武百官，凡是有交情的大国小国也都派使臣来了。
越国只是一个弹丸之地，也想要借此机会巴结一下苍龙王朝，抱一抱大腿。
喜宴上，越国自登基以来就荒淫无度贪恋美色的皇帝一直听周围的宾客对这个太子妃的美貌赞不绝口，说得这个越国皇帝心里也痒了起来。
看向喜堂之上蒙着盖头拜堂的太子妃，便有了觊觎之色，可对方是苍龙王朝的太子妃啊，他也只能想想。
回到越国之后，就立刻派人弄来了太子妃的画像，一看惊为天人，发现自己身边的全是一堆庸脂俗粉，便派人四处搜刮绝色美人。
可无论搜刮来的美人有多美，都抵不上画像上没有得到的这个绝色美人。
*
苍龙王朝的太子龙煜喜好云游，成亲不久，太子妃便受孕翌年产下龙子，他不得不在身边陪着妻儿，硬是忍下了继续云游的念头。
惠帝虽然是苍龙王朝的皇帝，一生却只娶了一个妻子，生太子的时候难产，没多久便去了。
之后惠帝没有再娶，龙煜便成了惠帝的命根子。
可龙煜偏偏喜欢云游四海，不喜欢被皇宫里的条条框框束缚住，只想着等过几年登基之前，赶紧再出去走走看看。
惠帝说什么都不同意，甚至起了提早传位与他，自己当逍遥的太上皇。
龙煜一听，急了，便与父亲订下约定。
让他再出去云游一年，回来之后便继承皇位，以后再不会起云游的念头了，专心处理国事。
谁知这一走，便没了音讯。
龙煜云游时带上了太子妃和刚满五岁的儿子。
*
越国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苍龙王朝的太子带着太子妃和小皇孙一起出来云游，便起了歹念。
龙煜武功高强，便故意设计趁当地举行庆典时，挤散了看热闹的太子一家，趁机劫走了年仅五岁的龙傲寒。
太子妃急的团团转，和龙煜四处寻找。
越国密探利用龙傲寒引来了太子妃，趁机将她也擒住和龙傲寒一起带回越国。
噩梦便从此开始。
越国皇帝只是贪恋太子妃的美色，自从看了她的画像之后，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
不管找了多美的美人，都觉得不如画上的太子妃美。
如此秘密擒来了太子妃母子，不被苍龙王朝发现，便可高枕无忧。
日后，龙煜太子继承皇位，再重新娶几个美人，想生十个都没问题。
越国皇帝想的美，以为是神不知鬼不知。
*
越国皇帝的寝殿里，荒淫无度的皇帝早就等不及，看着被捆住依旧如仙子一般美丽的太子妃，一头便扑了上去。
“啊……”越国皇帝一声惨叫。
太子妃死死咬住越国皇帝的肩膀，竟狠狠将他肩膀的一块肉给生生咬了下来。
越国皇帝疼得满地打滚，“将这个女人给老子抓紧地牢！”
太子妃满嘴是血，在地牢里看到了自己年幼的儿子。
“娘，我想爹和爷爷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乖，寒儿，你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再等等。”太子妃抱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心中默默祈祷太子赶紧找过来。
这越国皇帝已经被色心迷了心窍，胆敢掳掠苍龙王朝的太子妃，并想欺凌之。
地牢大门被打开，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的越国皇帝进了来，看着大牢里的太子妃，先是好言相劝：“只要你跟我朕，朕可以立刻封你做皇后，朕的后宫其他所有的美人，朕都不再看一眼，朕就宠你一人。”
太子妃仅仅抱住自己儿子，“我是苍龙王朝的太子妃，未来苍龙王朝的皇后，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在我夫君面前替你求个情，否则……”
“哈哈哈哈……”越国皇帝大笑起来，“朕既然抓了你来，就没打算放你走。你要是不肯去朕的寝宫乖乖的陪朕，朕也可以在这里让你侍寝。”
“我是苍龙王朝的太子妃！”太子妃大声道，紧紧抱住自己年幼的儿子，心中无声的祈求着夫君快来救她和寒儿。
“这里没有苍龙王朝的太子妃，所有越国的女人全都是朕的！”越国皇帝突然大声命令：“来啊，将她给朕拉出来！”
“娘……”龙傲寒吓得抓住太子妃的手。
“寒儿……”太子妃也死死抓住自己的儿子。
狱卒硬是两人分开，将太子妃拖出了牢笼，按在地上。
“娘，你们放开我娘！”年幼的龙傲寒生气的踢着牢门大声喊着。
越国皇帝扒光太子妃的衣服就要硬上，太子妃狠狠一口咬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啊……”越国皇帝再次惨叫起来，“快松口！再不松口，小心朕宰了你儿子！”
有狱卒抓过了龙傲寒，锋利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娘……”龙傲寒不顾脖子上的刀对着狱卒又踢又打，“你们放开我娘，你们都是坏人，等我爹来，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狱卒毫不客气的一耳光甩过去，龙傲寒头晕目弦，嘴角流血。
“寒儿……”
“你再敢反抗，老子就杀了你儿子！”越国皇帝愤怒的大吼，看到另一边肩膀上也咬出了血，彻底被惹毛了，故意当着她儿子的面折磨她。
嘴角流血半边脸肿起来的龙傲寒看着皮粗肉厚的野蛮人骑在自己娘亲的身上，又咬又抓的。
以前只有爹才可以碰娘，和娘亲亲的。
太子妃绝望的哀求，“我求你放了我儿子，放他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晚了！老子就要当你儿子的面弄死你！”越国皇帝粗暴的折磨着将苍龙王朝的第一美人太子妃。
龙傲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忘记了喊叫，忘记了自己是苍龙王朝的小皇孙，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
龙煜追查到越国已经是深夜，悄悄潜入越国皇宫打探。
听到有守卫的官兵在嚼舌，提到太子妃在地牢里。
龙煜便悄悄的潜进了地牢，寻找自己的妻儿。
漆黑的地牢里散发着潮湿和恶臭，年幼的龙傲寒依旧呆滞的坐在墙角，不发一言，完全不似一个五岁小孩子该有的表情。
龙煜凭借着自己奇高的武功底子察觉到地牢里有人，“寒儿？”
“爹！”年幼的龙傲寒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终于有了反应，哭着就扑上去，“爹……”
龙煜发现漆黑的大牢里只有儿子一人，“寒儿，你娘呢？”
“哈哈哈哈，在这里！”突然一声大喊。
地牢里亮起了火把，几十个狱卒冲进来。
越国皇帝搂着衣衫不整全身没一处好皮肤的太子妃，不管是谁都知道太子妃经历了什么。
龙煜的精神彻底崩溃，疯了一般的突然夺过最近的官兵手里的刀直直朝越国皇帝刺去。
“护驾！”越国皇帝吓得往后躲，抓住太子妃挡在身前。
龙煜手中的大刀陡然停了一下，官兵抓住机会冲上去狠狠一刀看在龙煜后背，顿时鲜血淋漓。
“杀了我！”太子妃绝望的哀求，现在她只求一死。
也只有她死了，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龙煜，他才能带着儿子离开，然后灭了越国。
龙煜下不了手，身后中了重伤，依旧杀了几十个官兵。
可大牢里不停又有官兵冲上来，龙煜终于寡不敌众，体力透支，被官兵得了机会。
“我是苍龙王朝的太子，你敢动我，不怕苍龙王朝灭了你越国吗？”
“哈哈哈！老子既然敢干，就有绝对的把握不让你爹知道！”越国皇帝大声命令官兵：“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窜了他的琵琶骨！”
龙煜瞬间成了废人。
越国皇帝看着龙煜，“这个美人味道不错，难怪你肯来救她。其实你只要不来追查这个美人，回去苍龙王朝重新娶一群，生个一堆儿子，也不用死在这里了！哈哈哈！”
“这个美人被你睡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轮到老子了！”越国皇帝当着龙煜的面再次折磨太子妃。
此刻的太子妃看着自己的夫君满身是血，成了这幅模样，痛苦的抓起地上的刀想要自刎，被越国皇帝发现，一巴掌狠狠打下去，太子妃几乎昏厥。
越国皇帝完事了之后，骂了一句：“才玩了几次就腻味了，真不禁玩，这个女人赏你们了！”
龙煜突然抓起大刀冲了过去，官兵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举刀砍下来。
而龙煜手里的大刀刺向了太子妃的要害，太子妃缓缓睁开眼，尚存最后一丝气息的太子妃解脱的笑了，眼角无声的落下两滴清泪。
龙煜口中吐出一口血，也断了气。
年轻五岁的龙傲寒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忘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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