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妈妈最好看

　　第十九章　　妈妈最好看

　　王妈妈哈哈大笑，笑得眼眶湿润，笑声哽咽。她的心中是满足的，只要孩子们能有个家，自己怎么付出都是高兴的。孩子们的小小稚语，就是给自己最好的报答。

　　王妈妈把稍大的小龙放下，抱着小凡柔声说：“我的小凡刚回来时，就那么小小的一团，粉嫩粉嫩的，还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哎哟，把妈妈稀罕的哟，抱住你一天都没放下呢。”

　　说到这里，王妈妈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大概是四、五点钟了吧，她还记得那天的晚霞红彤彤的，映得整个天空都是绚丽夺目。

　　小孩子们有的午睡刚醒，有的在院子里玩耍。王妈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的凳子上，帮着做饭的女儿收拾晚饭需要的青菜。

　　就在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王妈妈起身走过去开门，却在门前的台阶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襁褓，她四处一望，只见拐脚处闪过一个黑色的衣角。

　　“唉！”她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把小襁褓抱到怀里。狠心的大人们总是这样，不负责任地把孩子往这里一丢，难道真的就生活不下去了吗？现在虽说刚刚开放，但是自从责任制实施后，哪个家庭不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起码吃饱饭已不是问题。

　　又摸了摸小襁褓的布料，更是想要痛骂了：“混蛋！能有这么好的绸缎料子做襁褓，还要把孩子丢掉？不想要孩子就不要生嘛，真是造孽！”

　　本来心情不好的王妈妈，低下头一看到襁褓里一个小小的粉团子，张着一张小嘴，也不知是不是饿了，正吮吸着小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她的心顿时一片柔软。可怜的孩子啊！

　　“可怜的孩子，虽说可能你出身很好，但是却被父母遗弃。也罢，就给你取名‘小凡’，希望你以后做个平凡人，平安一生吧。”

　　从此后，“王小凡”就一直生活在王妈妈家，被同是弃儿的王小龙“收”为唯一的小弟弟。

　　奇怪的是，小龙自五岁那年被人收养没成后，就一直就没有人再想着收养他了。还是小凡，在离开王妈妈家之前，倒是有过三次被人收养的机会，却被“得兄弟俩同时收养”这个条件给搞黄了。

　　小兄弟俩也不以为意，自在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小凡生性聪明，犹如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一切知识，自七岁上学，就展现了他超越一般人的才智，不仅每次考试都是本年级全校第一，而且次次竞赛都名列前茅。

　　小龙就差强人意了。不知是不是要保护哥俩的潜意思存在，小龙平时不怎么爱学习，却特别喜欢舞枪弄棍。在小伙伴中是孩子王，上学后就是学校小霸王，整天领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呼呼哈哈”地所谓练武。

　　可能，这也起源于隔壁的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据说是民国时期的一位镖师，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年届八十却似中年，王妈妈尊称他为“爷爷”，可看起来，却反而要比王妈妈要小。

　　刚开始，小龙只是好奇，就跑到那位老人面前，没大没小地问：“叔叔，你真的是我妈妈的爷爷吗？”

　　老人听了哈哈大笑：“你个小兔崽子，辈份搞的这么乱，什么叔叔，你要叫我太爷爷！”

　　“哈哈哈，老家伙，这个小娃娃是谁家的？可真逗！”从屋里出来一个英姿飒爽的老太太，虽然裹着小脚，却一点没有小脚女人的小家子气，挺胸收腹，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威风。当时就吸引住了小小的王小龙小朋友。

　　他绕过老人，跑到老太太跟前，用孺慕的语气说：“奶奶，你当我的奶奶好吗？”

　　刚从苦难和动乱中走出来的老人，看惯了人情冷暖，突然被一个孩子用仰慕的眼神看着，老人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咳咳，多可爱的孩子。这是”老太太爱怜地摸了摸小龙的头顶，把疑问的眼光看向老头子。

　　老人爽朗大笑道：“哈哈，老伴儿呀，这个是隔壁老王家的，其中一个，是叫什么来着？”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拉着小龙的手，坐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又把小龙抱到腿上坐下，轻声问：“孩子，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个轻柔，直教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老伴儿会用如此柔和的话语了？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也是严肃的时候居多，顶多是夸奖的时候才会稍显温柔。

　　“奶奶，我叫王小龙，是很威武的那种龙噢。”小龙一点也没看出来两位老人的眼神交流，很自豪地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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