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昨晚下了一场雨,让北京的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然而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一些些的清爽便又被闷热所代替。
距离羽竹第一次睁眼的时间过去了2天。大家又陷入了又一次的等待中,但这一次是满怀着希望和期待的。医生也说由于患者昏迷时间太久,这种醒来后再次昏迷的情况,属于太过虚弱所造成的,后期像这样醒来的频率会越来越多。
席风一边吃着老头儿买回来的早餐,一边对着床上的羽竹说:诶,你是不是闻着香味了?是不是也想吃?
说着拿起一个啃了一半的大包子放在她面前:诶,你以前胖的时候是不是能吃十几个?
一旁的老头儿严肃的咳了咳:小席……说话要讲究事实。
席风心虚的朝着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阿姨冲着他宠溺的笑笑,老头儿一手举着包子,很是认真的补充道:就这份量的,十几个嘛不太可能,八,九个肯定不成问题。
席风笑着点点头,那还是挺能吃。
老头儿另一只手正举着碗喝着粥,一听席风这话,慢慢放下挡着脸的碗,席风一看他露出来的脸,立马改口:没事,我就喜欢能吃的。
老头儿碗一放,直了直背,按耐着笑:哦?……那刚好,我们家阿毛就能吃。
躺在床上的羽竹其实现在什么都能听得见,只是做不出太多的反应,没有力气说话而已,她在心里白了老头儿一眼:你真是我亲爸。
虽是有了意识,但之前昏迷了太久,羽竹还是会不由的经常陷入梦境里。
这次的梦里阳光明媚,一棵樱花树下,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靠着树干,对着走来的她温柔的笑。羽竹走到树下,他放下撑着树的脚,不说话的向她走来,将她搂入怀中。
书钦?她不确定的轻轻叫他。
嗯。
你回来啦?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
太好了。她紧紧抱住他。
我回来看看你就走。他摸了摸她的头。
不行!不可以。你不可以再让我一个人。怀里的她开始搂紧他的腰身,急的直跺脚。
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前方,没关系,那小子,他会陪着你。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但阳光太过刺眼,她看不见清亮。
一旁的人拂去她肩上的花瓣,有些嫉妒的说道:没有我,他会陪着你。可惜,就是没我帅。
她经历过太多次挽留不住他的那种梦境,她知道这次他又要离去。
我想你的时候就会回来看你。去吧,他在等你。
一瞬间,所有花瓣随着他的话音在阳光里肆意飘落,像是要随他一同飘远,这片迷乱让她看不见,她努力想要睁睁眼,却只看见一丝光线,再努力一点,她便看到了远处那个侧身对着自己的一个身影,有些看不真切。
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睁开看了看,这次他离得很近,能看清晰一点,鼻梁高挺,轮廓分明,还没仔细看够,一旁的人对着她手机里的照片自说自话:可惜,就是没我帅。
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身对着她说:看够了吗?
羽竹赶紧眯上了眼,难道他发现自己醒了?
你是不是经常偷偷欣赏我帅气的脸?他习惯了对着她这样自说自话。
席风放下手机,将身子凑过来,看了看她被剃掉的一小部分头发已经长了些出来。
你一句‘我现在就回来’,我可是等到了现在,你醒了说句话就又这样了?诶,你是不是特自信,觉着我就愿意栽你手里?
说完自己想了想,然后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该你自信。
这满是宠溺的语气让假装昏迷的羽竹很是不好意思,生怕脸红被他看出来,但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血色可言。很快,她便又陷入了睡眠。
下午时分,羽竹再一次醒来,而这一次,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但她却没有看到身旁那个模糊又熟悉的人的脸。
席风去了公司,飞龙装饰新接了一个广西的项目,今天他要和那边的负责人见面。
羽竹的父母简直要高兴的飞起来,虽然知道女儿一定会醒过来,但这一幕真实到来时,还是激动的忍不住掉眼泪。
医生嘱咐头几天不能进食,主要靠输液,后期才从流食慢慢过渡,并且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有问题便可以回家休养,慢慢调理身体即可。
医生一番检查后,阿姨终于能坐在羽竹身旁拉着她的手了,她一刻也舍不得撒手,羽竹笑着叫她:妈……
阿姨拍拍她的手背:别说话,留着力气。
老头儿站到阿姨身旁,对着床上的羽竹道:你可真会挑时候,小席天天在的时候你不醒,人就今天没在你醒了。
阿姨赶紧一巴掌拍过去:你这老头儿会不会说话!女儿醒过来还醒错了?
老头儿对阿姨命令道:有什么话赶紧跟阿毛说,说完了你今晚跟我回家!
我不回家,我们家阿毛好不容易醒了,我得陪着她。
老头儿瞪大了眼睛很严肃,小声嘀咕:那不行,我得给我们家女婿制造机会。
晚上,席风提着电脑回了医院,自从她住院,这里就成了他的栖息地。
或许是高档私人医院的问题,这病房都能住出高级酒店的感觉,席风瞟了眼床上的人,她面对着里侧的窗户,没有一点动静,像是睡着了,而他早已习惯。
他轻声关上门,放下电脑,脱了上衣进了卫生间。
一会儿,便传出了水流声。正看着窗台上那些绿植的羽竹闻声转过头,看到了沙发上的手提包,是他回来了?
羽竹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都怪老爸,把自己一人丢在这里面对他。
她正对着天花板发着呆,想着见了他该说什么时,一个头发还在滴着水的脑袋便出现在眼前,他赤着上身,穿着大裤衩,一边直盯着她看,一边胡乱擦着头发,水珠随动作飞溅出一些在她的脸上。
他把毛巾丢到一边的座椅上,用手捋了捋头发,很是平静地说了句:醒了?
嗯。她避开他的眼睛回答。
他坐下来,把椅子向她拉近一些,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来,让我看看……他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肯定的说了一句:嗯,是醒了,这次还真是醒了。
羽竹看着他,半天憋出一句话:能把衣服穿上吗?
他撑着下巴,不以为然道:哦,这有什么,你没醒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穿呢。
羽竹眉头一皱,他一脸坏笑捂住下身,补充道:你没哪次醒的时候偷看吧?
羽竹无奈闭了闭眼,这一闭眼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睁开眼,面前的人正套着衣服。
你喝酒了?
嗯,见客户,喝了点。说完走到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离她很近,他侧躺着面对着她,继续盯着她看。
不许看我。
他笑笑,我摸都不知道摸过多少回了。
羽竹瞪他,他还是笑:都共室一个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不,许,看!羽竹一字一顿。
他笑着转身背对着她:还是没醒的时候好,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转过身的他就回想起下午老头儿告诉自己她醒了时的心情,不禁感叹:终于,你醒了,真好。
一会儿他又从床上起来。
干嘛?
关灯。
关灯后一上床又面对着她,他急忙解释道:我这样习惯了。我不看,我闭眼睛睡觉。
羽竹看着他闭着眼,自己微微转过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他,然后问了自己一句:我这算不算偷看?
而昏暗里,对面的他枕着手臂,低着头,眼泪流进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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