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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摸摸宫女头


  开,开花了?

  婉绣目瞪口呆,差点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脑袋上开花,简直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这样被塞回肚子里重来一回的人,也吃惊不已。

  l_(:_」∠)_

  上次是幻觉,那这次呢?

  “皇上至纯至孝,每日都会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妙竹见婉绣起身后还望着不走,有些感叹道。

  婉绣连掩下满眼惊愕,“君主善德。”

  妙竹见仪仗早就不见人影,也没那么拘束,“多少人都想进咱们乾清宫,主子善待,出去也有脸。”

  这还用说?

  婉绣莞尔,“是咱们有福气。”

  妙竹喋喋不休打开了话匣子,婉绣一面听着,一面思量自己所见到底几分真假。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光凭那两眼也不够妄下定论,只能等着下一次了。

  事不过三,再有看见绝对不能忽略。

  不过这么想,婉绣倒想了另一茬,“妙竹,你帮我留意着一些好养活的花儿。有的话,帮我拿两盆。”

  搬到独寝小屋子,多少是要装点一下的。婉绣的下房不大,但是东西实在稀缺。妙竹脆声应道,回去后就连忙张罗了几盆盆栽腊梅等精致盆景送过去。

  下班回去的婉绣看着盆景,豁然失笑。

  她怎么会异想天开,以为会看到一盆牵牛花?像这种小花儿,大约只有无人打理的荒原小角生长。

  现实总是现实,还是做好宫女本分要紧。

  新女官上任,不能输阵。因为是司账女官,打理俗物都要和乾清宫的奴才交道。除了乾清宫首领太监顾文星还有位掌事儿姑姑舒穆禄氏之外,最多的就是其余七位女官,和内务府等总管。一个月下来,上下差事倒是各自都熟络了许多。

  女官行事早有章程,再加上近来前朝因康熙下令撤藩,引起平西王吴三桂联合平南王尚之信、镇南王耿精忠起兵反清,战火席卷连绵。康熙夜以继日案牍劳形,早不管后宫之事,婉绣手边的账本递一一递上去后倒是清闲起来。

  这一清闲,婉绣便关心起这前朝之事。

  这倒不是她真的感兴趣,主要是额参早年虽有战功,但后来安居内务府直至闲职颐养天年,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偏偏她家阿玛乌雅威武年轻强壮,早有抱负之心。现今战事一起,百官觐见各抒己见。康熙大敞宫门,甚至不少有把官臣留在宫里过夜。

  这大好机会,威武怎会不想挺身出险,博得富贵?

  听闻尚可喜主动撤藩,儿子尚之信转头响应叛乱,后有广西将军孙延龄响应。朝廷军事未有准备,转眼间三藩便占据了云南和贵州,康熙几次气得跳脚。

  这夜康熙陪着皇后用过晚膳,回到寝宫没有翻绿头牌,提笔批奏。

  婉绣掌灯值夜,立在内屋门前。

  虽然没有召见官臣,康熙也不懈怠夜里歇息的时辰。这位爷正好火气大,顾总管也不管规劝过深,只能指使婉绣端茶送点心的伺候着。

  主子累,奴才也累。

  婉绣正要唏嘘顾总管熬红的眼,却听到一阵咕噜声。

  顾总管欣喜抬眸,殷切的看着康熙,“皇上,御膳房做了水晶桂花糕,要不歇会儿进点食?”

  康熙拧着眉,乍一眼看到奴才这么渴望的目光,倒有些意动。他放下御笔,勉强点头,“传膳。”

  一晚上闲着,总算有点实际的活儿可以动腿了!

  婉绣欢喜的福身,率先出门去吩咐人把备好的宵夜传上来,又忙不迭的将原来放置早已冷硬的点心撤了下去。

  举止动作行云流水,婉绣那眉飞色舞的欢喜并不作假。康熙不由得看了过去,“你办事倒是爽快。”

  “能为皇上效劳,奴才自然要快些。”婉绣话语轻快,只盼着这位爷吃饱之后倒头睡过去,这样她的值夜才算过去。

  “不晓得的,倒以为朕饿了几天。”康熙看着那双白皙的手端上了酱黑菜、水晶桂花糕、红豆膳粥、山珍刺龙芽、莲蓬豆腐和奶汁鱼片。这大多都是他会吃两三筷子的菜式,放在这夜里宵夜倒是可以难得畅快。

  婉绣闻言会心一笑,“皇上可不是饿了?”

  当差这么些时日,婉绣已经学会了看着康熙脸色。向这个时候,康熙正要松乏一下,她要是太过规矩,干巴巴的反而没趣。

  果真,康熙闻言反而笑了,手上轻轻的往婉绣的头上点了下,“贫嘴。”

  世人都说康熙幼时出过天花,脸上留有麻子印记。婉绣好奇,曾不失规矩的打量过,发现年岁二十一的康熙长脸消瘦,弯月大眼,那双外张大耳十分抢眼。流言里的麻子,若不是靠近仔细看,反而难以发现。平心而论,倒是有点小清秀的外表。

  婉绣心里惊了一下,面上却状若无事的摆好菜式,“只要皇上喜欢,奴才怎么贫都行。”

  康熙指腹微捻,笑而不语。

  虽然不用膳房太监,但是按照规矩侍奉太监是守在一侧伺候着。婉绣迎着顾总管的目光,静静地退回门前守着。

  只是几道菜,康熙却依然没有吃完。倒不是祖宗规矩,看起来有些饿多了胃口不佳的样子。侍奉太监瞧好了,想着回头和总领们说一声,定要让皇上用的高兴方可。

  婉绣觉得自己没站一会儿,宵夜又撤了下去。

  康熙站着消食,预备一会儿继续批奏,倒不想宫外传来了消息。顾命大臣遏必隆病重多日,病逝了。

  消息传来,康熙缄默半响,叫人瞧不出是喜是悲。

  大约和死人计较是没什么意思的,君臣之间关系本就复杂,康熙问道,“钮钴禄氏这几日可好?”

  钮钴禄氏为遏必隆侧室舒舒觉罗氏所出的次女,为人聪慧和善,和中宫皇后只是差了名分,连佟娘娘也不能比拟。原听到遏必隆病重之后,钮钴禄氏担心思虑之余,身体也有些不好了。也是康熙亲自入府慰问,钮钴禄氏唯有乖觉的养病,并暗自给家父祈福。

  只是如今突闻噩耗,怕是又要缠绵病疾。

  婉绣感叹古人心思忧虑过重,顾总管回话,“听闻已大好了。”

  “钮钴禄氏最爱咳,朕记得使鹿进贡有上好的阿胶,明日送一盒过去。”

  康熙说得有头有尾的,婉绣倒有些替钮钴禄氏欣慰应道,“奴才明白。”

  “歇了吧。”

  原想着躲在寝宫里能轻快些,可实际上哪里都一样。康熙实在无奈,终于没了精神转去歇息。顾总管随之跟着,康熙见他模样憔悴,遣他去耳房歇息。

  顾总管没有太推脱,只是语重心长的吩咐婉绣,定要仔细夜里动静。

  宫女上夜都会备好毡垫子,半躺半坐在墙角处轮流替换。婉绣身为贴身女官,等到康熙躺下后便是守在屋子里面静静地听。

  许是吃了东西,心里又有事,康熙辗转着起夜翻身,似乎睡不着。直到听见几声咳嗽,婉绣摸着温热的水壶犹豫了下。

  “茶。”

  略嘶哑的声音传来,婉绣躬身倒水,小心奉上。

  茶碗里的是温水,润人喉咙,延绵心肺。康熙喝下后清爽了些,“怎么不是茶?”

  “奴才斗胆,见皇上近日劳累,晚间饮茶容易引起肝火。”

  方才的确咳嗽了几下,康熙倒没有生气,只是径直把茶碗越过帐幔一放,闷声之余手边一软。

  “……”

  “……可疼?”

  婉绣想着只是递杯水而已,又不烫手,所以并没有用茶盘。康熙也是习惯了,倒没想到顺手的就往婉绣的头上放了过去。

  好在并不用力,只是硬生生的磕着,有些微疼而已并没什么。

  婉绣想着把茶碗拿下来后摇头,却见康熙默默地把茶碗捧了回去,不等说话头上更是被一大巴掌□□起来,“朕瞧你这头许久,蓄长了着实可惜。”

  这么些日子,婉绣的头发直腰疯长,正好是杂草丛生最尴尬的模样。

  “为何?”

  “你脑瓜生的像圆西瓜,实在难得!”

  这真的好吗?欺负了人还要这样说!婉绣梗着脖子挑着眼,神色满是抑郁,“皇上欺负人!”

  这话像小孩子告状,康熙失笑,“我见你疼,帮你揉揉,怎么就欺负人了?”

  这皇帝,耍流氓都耍的这么义正言辞。婉绣心里鄙夷,面上却一本正经眨巴眼,略有些委屈模样道,“皇上,您可听过一句话?”

  “说来听听?”康熙坐了起来,左右是睡不着的,听听小丫头打发时辰也不错。且夜深疲累后抿口热水,喝着还暖暖的,有些醒神。

  “头可断,头发不可乱!”

  “哈……噗哈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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