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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意外事故


  (上)  

  太阳跳出了地平线,用光芒照耀着万物,一切都变得真切,刹那间如初生一般清爽怡人。

  银灰色的窗帘透出些许光亮,屋里有起伏的呼吸声。贺涵环抱着子君从睡梦中醒来,这样的早晨怎能不让贺涵留恋,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怕怀中的人醒来,帮子君掖了掖被角,看着子君的睡颜,回想昨晚的旖旎,贺涵抚了抚子君的脸颊,子君睡的很熟,没有一点儿要醒的意思,贺涵又偷了一个香才下床,当看到床边送给子君的睡衣,贺涵不禁笑起来,把睡衣整齐的叠好,这一切都要感谢这件睡衣,贺涵觉得礼物送的太对了。

  贺涵洗漱完毕,赶紧准备好了早餐,看了看时间,先把平儿叫起来,好送平儿去上学。平儿揉着睡眼说“妈妈,几点了?”贺涵说“平儿,该起来上学了”平儿看原来是贺涵,说“贺涵叔叔,怎么是你叫我起床的啊?妈妈呢?”贺涵说“妈妈昨天睡的晚,再让妈妈睡一会儿,叔叔送你去学校”平儿说“哦,那我去洗漱了”贺涵说“平儿,洗漱快一点,下楼吃早饭”

  贺涵在平儿洗漱的时候,轻轻的走进卧室,想看看子君醒了没有,把门嵌了一个缝看到子君还在睡,就把门又轻声的关好了。贺涵心想看来昨晚自己有点儿纵欲过头了,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还是让子君多睡一会儿吧。他走到书房写了一个纸条留给子君,纸条上写着“早安亲爱的子君,我送平儿去学校了,起来后,别忘了吃早餐永远爱你的涵”

  贺涵和平儿吃完早餐,贺涵开车送平儿去了学校,平儿问贺涵“贺涵叔叔,妈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现在还在睡”贺涵一时间语塞,想了几秒说“妈妈没有不舒服,就是今天赖床了,让贺涵叔叔送你去学校”平儿说“我特别喜欢贺涵叔叔送我去学校,上次你送我,我们班主任王老师还问我送我的人是谁呢?特别关心我”贺涵听平儿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不知道哪儿不对,说“哦?那个王老师这么负责任啊”平儿说“也不是谁都问,就是总是问我,其实每次都是问妈妈的事”贺涵警报“滴滴”作响,原来是有人开始惦记子君了。贺涵忙问平儿“平儿,老师一般问你什么啊?”平儿想了想说“问我妈妈在哪儿上班,还有我爸爸在哪儿”贺涵说“那你怎么回答的”平儿说“我实话实说了,妈妈在一家咨询公司上班,爸爸跟妈妈离婚了,现在在上海,我跟妈妈生活在一起”贺涵说“那我送你那天,那个王老师问你什么啦?”平儿说“问我你是谁,我跟他说你是我叔叔,他也就没有问了”这个平儿口中的王老师贺涵很想会一会。

  到了校门口,贺涵拉着平儿的手,跟平儿说“你们班主任一般几点到学校”平儿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有的时候早,有的时候晚”贺涵点点头说“嗯,那你去上学吧,叔叔走啦”平儿向贺涵挥了挥手,跑进了校门。贺涵觉得这个老师迟早他会遇到,还是不要急于一时了。

  子君在贺涵和平儿关门离开时才睁开眼睛,感觉到浑身酸痛,这都怪贺涵,心底想瞪贺涵无数眼,坐起身看到床边叠的整齐的睡衣,心想这哪是礼物,明明是陷阱,回想起昨夜,子君有点儿脑充血,贺涵的热情勾起了子君从未有过的快感,昨夜两人极尽欢愉,子君想到这些,赶忙下床去洗脸清醒清醒。

  洗漱过后坐下来边吃早餐,边看贺涵给她留的字条,叠好放到裤兜里。子君感觉现在是在和贺涵谈恋爱,这种爱情的滋味已经太久没有体会到,平儿都十岁了,自己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因为贺涵的一句“爱你”就会马上红了脸。收拾好碗筷,穿上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出了门,刚出门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昨天上楼的时候把手机放到了衣帽间的小桌子上,自己又没有贺涵家的钥匙,子君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打车去了工厂。

  贺涵驱车回到家,进门之后直接上楼走到卧室,看卧室里没有人,贺涵喊到“子君?子君你在家么?”然后到楼下喊,也没有听到回应,贺涵用手机拨通了子君的电话,没有人接听,贺涵心想可能是子君有事没听到,走到餐厅看自己留给子君的字条,已经不在,显然子君吃过了早餐,还收拾了碗碟,肯定子君没有事情,就开车去码头工作。

  子君到了工厂,等着苗苗来一起和赵厂长谈细则,三个人查看在主厂房后面的一排存货库,一间一间的校对数据,当走到最西侧的一间库房前,突然远远的走来一群人,马上就围住了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大声的说“就是她们,因为她们的什么狗屁重建规划,砸了我们的饭碗!”被几句话煽动的人群开始推推搡搡,赵厂长把子君和苗苗两人护在身后说“这跟人家公司没有关系,你们听我说!”“还说什么!不就是嫌我们,要我们下岗嘛!”赵厂长对身后的子君和苗苗说“你们俩快走吧,这边有我处理,合同的事儿再说!快!”

  子君对着一群工人说“我们合同还在商讨的阶段,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会让大家吃亏的”“别听这个女人的,她明显是说好听的安慰我们呢,兄弟们,到了给自己出口气的时候了!”赵厂长尽力推着工人不让他们去围子君和苗苗,苗苗反应迅速,一看情形不受控制了,就赶紧抓着子君的手说“嫂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可就麻烦了!跟上我!”子君点点头跟上苗苗的步伐就要逃开。但是,毕竟对方人数众多,一个赵厂长根本拦不住他们,其中几个人一看有人要跑,就上前阻拦,推了子君一把,子君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到了地上,苗苗忙转身护住子君的身体,防止有人踩到子君,苗苗问“嫂子,你没事吧?”子君脸色发白,额头渗出汗水,说“苗苗,我的脚可能崴了,好疼啊!”苗苗正要查看子君的脚,就看到有人要扯子君,苗苗生气的伸手推了那人一把,苗苗发挥了自己习武的优势,这一推就把人推了很远,手机却从衣兜中甩了出去又被几个人踩碎了。子君忙说“苗苗,你快点儿走,别管我了,快去找人来帮忙”,苗苗说“那怎么行,他们现在跟疯了一样,嫂子你必须跟我一起走”,她背起子君就跑,身后还有人追着喊“她们要跑!”

  毕竟距离厂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苗苗开始有些步履艰难,为了不被身后追的人追上,苗苗躲进了一个储备间,子君负在苗苗背上,苗苗说“嫂子,我们得赶紧去报警”,子君急忙说“苗苗,不能报警,这些工人都是事出有因,我们又没什么损失,不能让他们被公安局带走,这样,苗苗你把我放下,你去找贺涵帮忙,这儿离渔人码头很近的,他就在……”苗苗急忙说“嫂子,我知道大哥在哪儿,我去过那儿!”子君接着说“那太好了,你快去找他,再回来找我!快!”苗苗说“嫂子,我不放心你啊!”子君说“我就躲在这儿,你回来的时候就到这儿找我,快去,一会儿他们追来了,苗苗,快去!”苗苗觉得自己再犹豫会坏事,就说“嫂子,你一定藏好了,我马上就回来”

  一上午子君都没有消息,打电话也没人接,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开车到子君公司楼下,就看见门口Miss吴急着往外走,贺涵赶紧下车,喊到“Miss吴!”吴大娘听到有人喊她,一看是贺涵,加快脚步跑到贺涵面前,说“贺涵,我一直找你,你怎么不接电话啊?”贺涵说“不会呀,我没静音啊?”贺涵忙掏手机发现手机不知道去哪儿了,才想到可能是换衣服的时候忘在更衣室了。吴大娘着急的说“你先别找手机了,子君跟你联系没有?”贺涵说“我也是过来找子君的,一上午子君都没有消息,怎么她没来公司?”Miss吴说“上午她去工厂那边,这个时间应该回来了,我给苗苗打电话是关机,所以我打算去工厂看一看”贺涵说“走,我和你一块儿去!”两人迅速上车往工厂驶去。

  车上,吴大娘又给子君和苗苗打了电话,一个无人接听,一个关机。贺涵对吴大娘说“Miss吴,你有没有厂长电话,你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吴大娘说“对对对,我有,我现在就问问”

  经过刚才的混乱,双方都平静了不少,赵厂长对工人们说“你们这样做,太鲁莽了,解决问题不是这个方式,你看看你们的样子,刚才的行为是犯法!”“你个厂长不帮我们这些老员工,听什么狗屁咨询公司的,我们当然要为自己出一口气啦”赵厂长生气的说“出气就用暴力?我们和咨询公司合作是为了工厂能活下来,你们这样是自断前程,明白吗?”手机铃声响起,赵厂长“喂,你好”吴大娘说“赵厂长吧?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我们公司派过去的员工在不在你那儿”赵厂长抱歉的说“太对不住了,吴总,我们这儿有点儿小麻烦,我们这儿的工人刚才要讨说法,把我们三个人都围了起来,刚才场面混乱,现在她们两人不和我在一块儿了,应该已经离开了”吴大娘说“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儿,这样,赵厂长,我这就赶过去”挂断电话,吴大娘看向贺涵,贺涵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情很是焦虑,急切的想知道子君情况如何,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贺涵猛踩油门,加速前进。

  (下)

  工厂主厂门口还有一群人围着,贺涵和吴大娘走过去,看到被围的人是赵厂长,忙挤到人群最前面,Miss吴着急的问“赵厂长,现在什么情况?”赵厂长对着围着他的工人气愤的说“你们谁看见罗总助啦?快点儿说!”赵厂长指了一圈围着他的工人们,“快点儿说!你们这样是违法行为,是要被拘留的!”Miss吴和贺涵也着急的问向身边的工人,“看见了没有?谁看见了?”贺涵知道大家有顾虑,就急忙说“今天的事我们私了,你们不要担心被拘留,有知道的,告诉我人在哪儿?”工人们多是摇头,“不看见”“没注意”……贺涵赶紧对吴大娘说“Miss吴,我觉得你留下来和赵厂长来处理这儿的事情,我去找里面找子君”吴大娘忙说“好好好,你快去吧,这儿有我呢,我再逐个问问他们这些工人,看有没有人知道子君在哪儿的”

  贺涵开始一个厂房一个厂房急切的寻找,但是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回头看什么人也没有,正感到纳闷,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贺大哥!”贺涵忙回头,一看是满头大汗的苗苗,激动的跑到苗苗面前说“苗苗,子君呢?”苗苗上气不接下去的说“贺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我去码头,找你,人家说你走了”贺涵说“苗苗,子君呢?她不是给你在一起呢吗?”苗苗用手擦了擦汗,说“就是嫂子,让我去找你的,刚才那些工人,跟要吃人似的,大哥,你跟我来”苗苗带着贺涵走到了存货库区,停在了一间储备间门口,两人走进房间。

  贺涵喊道“子君?你在这儿么?”苗苗“嫂子,你藏哪儿啦?贺大哥来了”子君从一个机油桶的后面探出身子,跛着脚走了一小步,说“这儿呢,我在这儿呢”贺涵箭步走到子君身边,忙上下打量检查子君,“子君,你没事吧?你快吓死我了”说完抱住了子君,手还一下一下抚着子君的背,子君手搭上贺涵的腰,微笑着说“没事的,贺涵,你别担心”贺涵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句话贺涵也是在对自己说,当听到子君找不到的时候,贺涵觉得世界都变得昏暗,那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不敢回想。

  苗苗看着相拥两个人开心的笑着。突然,就听到门“咣当”一下关上了,“咔嗒”一下上了锁,苗苗惊呼“谁!谁把门锁了!”贺涵和子君急忙看向房间的门,门已经被紧紧的关上了。苗苗敲了半天门,说“大哥,嫂子,怎么办?”贺涵扶着子君,找了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让子君坐下来,蹲下来边查看子君的脚,边跟苗苗说“先不要着急,刚才肯定有人跟踪我们到这儿,不想我们出去把我们锁到这儿,不过,一会儿吴大娘等不到我们,自然找过来的,不着急”苗苗走到贺涵和子君面前也蹲下来,说“怎么有人跟踪我都没听到,回头我爸要知道了,肯定骂死我。嫂子,你的脚肿的好厉害啊,不会是骨折或者骨裂了吧?”贺涵心疼的说“确实挺严重的,你说说你,知道今天来工厂,不穿个运动鞋,穿什么高跟鞋”子君拍掉贺涵的手,抽回脚,摸着脚踝说“这不都怨你,我为啥不换运动鞋,你不知道?”贺涵突然想起来,子君昨晚是住在他家的,马上讨好的重新捧住子君的脚,说“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苗苗显然没听明白,不过眼下最主要的是赶紧离开这儿,赶紧带子君去医院,苗苗环顾了房间一周,发现这个储备间里有一张桌子,和一些钢筋,还有几个大的空铁桶。

  苗苗对贺涵说“大哥,搭把手,帮我搬东西”,贺涵不解的问“你要干嘛?”苗苗说“等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苗苗和贺涵把桌子搬到了墙边,又把一个大的空油桶放到了桌子上面,这个高度正好到房间的小轩窗,苗苗从钢筋中选了一个短小的,拿手掂量了一下,对贺涵说“大哥,一会儿我就从那个窗户出去给你们开门”,现在的苗苗浑身散发着女侠的气质,贺涵说“苗苗,一定注意安全”子君也对苗苗说“打破窗户上的玻璃,别让玻璃渣划伤了,来,用嫂子的衣服垫上”说着就要脱外套,苗苗忙上前拦住子君说“嫂子,你穿着,脱了该感冒了,没关系的,这人在江湖难免磕磕碰碰的,嫂子你都比我提前受伤了,我这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再说窗户本来就小,你这衣服垫在下面我都出不去了”贺涵对子君说“你就听苗苗的吧”子君点了点头,说“千万小心”

  苗苗轻身翻上油桶,那起手里的钢筋,三下两下把玻璃戳破,把钢筋从窗口扔了出去,双手撑住墙体,双脚踩住窗沿儿,下半身钻出了窗户,手部轻推,双脚平稳的落在了地面。子君看着全过程,贺涵也坐到了子君身边,子君看苗苗已经出去,转头跟贺涵说“你这是给我找了一个保护神啊?苗苗真的太厉害了,刚才背着我到这儿,她才二十五岁,还一直照顾我”贺涵用手搂住子君,让子君靠着自己,说“苗苗跟我们有缘,她说过,江湖之人不必求回报”子君说“这样的女孩人见人爱”贺涵说“你也是一样的,人见人爱,真希望你不那么人见人爱,这样我才能放心”,贺涵想起平儿的班主任王老师,子君笑出了声说“你才是孔雀,到处开屏,我才最不放心”贺涵说“那你把我的毛都拔光了,这样就算是开屏,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了”子君说“不要,你就做你自己就好,那才是我爱的贺涵”

  苗苗在门口翘了半天,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急的苗苗直跺脚,她边敲门边隔着门大声的朝着房间里面喊“大哥,嫂子!”贺涵听到苗苗在门口喊,走到门前说“哎!苗苗,怎么啦?”苗苗说“大哥,门儿翘不开,你先别急,我去找人帮忙开门”贺涵说“好,你去吧,自己多加小心”

  苗苗刚拐到中间的厂房,看见吴总和赵厂长领着两个警察和三五个工人迎面走了过来,吴大娘看到苗苗大声说“苗苗,怎么就你一个人,贺涵和子君在哪儿?”苗苗说“在后面厂房的储备间里,他们被锁在里面了,我正要找你们帮忙去开门呢”,两个警察看到面前这个有些衣冠不整,手上脸上还有划破的伤口的小女孩,赶紧对她说“带路!”苗苗说“好,跟我来”一行人走到储备间门口,赵厂长对着那几个工人生气的说“谁干的,赶紧把钥匙交出来,警察同志都在呢,不要想着隐瞒”几个工人面容紧张,其中一个工人颤抖的举起手,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小土包,其中一个警察马上蹲下身,撇开上面的土,就看见一把钥匙插在土里,苗苗懊恼的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原来就在门边上呢”吴大娘用纸巾帮苗苗擦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说“你以为玩儿密室逃脱呢?这血流成这样,没感觉么?”苗苗接过吴大娘手里的纸巾说“嘿嘿,没事,吴总,小伤”

  门终于被打开了,贺涵看门开了就站起身,对子君说“走吧,子君”子君说“好”刚要站起身,脚吃不住劲儿,又跌坐到地上,低头把子君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抱起了子君,子君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门口有很多人,贺涵在子君耳边说“没事,子君,别不好意思,大家知道你脚不能走路”(除了苗苗又有谁知道呢?)

  贺涵像英雄战胜归来一般,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门口,警察对贺涵说“需要你去警局详细说明情况”,贺涵说“好,我可不可以带我爱人去先去医院,她的脚伤挺严重的”警察说“当然可以,你处理完事情再到警局也可以”,子君说“贺涵,你去吧,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再说了Miss吴也在,其实该去警局的是我,这儿的情况我最清楚”贺涵不认同的说“我送你去医院,然后咱们一起去警局”苗苗从房间里拿上贺涵的外套,抖掉了灰尘,盖到子君的身上,低声说“大哥,大嫂,差不多行了,这么多人等着你们呢”Miss吴发话说“好了,都没事就好了,警察同志,一会儿我们就到警局去录笔录,你放心”赵厂长对身后的几个工人说“你们到了警局好好认错”警察带着那几个工人先行离开了。

  大多数人走后人贺涵才看到了码头的罗浩也在现场,就是子君错认成他的那个小伙子,有些吃惊“小罗,你怎么在这儿?”罗浩说“我中午看见她”指了指苗苗,“特别着急的找你,还说出大事了,再不过去就麻烦了”我就跟着跑过来,看见挺多人围着,怕有人聚众斗殴,就打电话报警了”贺涵说“怪不得,我们没打算报警”赵厂长说“吴总,你看,这事儿弄的这么大,该怎么办呀?”Miss吴说“虽然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赔偿还是一定要赔偿的,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还不总是武力解决问题啊?”

  几个人边走边说,子君说“警告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错就好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Miss吴说“怎么没有,你脚受伤了,苗苗的脸和手都是口子,我还心疼我员工呢,不能就这么算了”苗苗说“我没事,这点儿伤算啥”贺涵说“我比较同意吴大娘的观点,这种事情不能用感情评判,毕竟他们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惩罚”赵厂长说“是是,那是当然,只不过能不能让他们知道错误就好,我的这些员工过得都挺不容易的,要不是因为可能饭碗不保,他们不会铤而走险的”

  贺涵带着子君和苗苗去了医院,赵厂长和吴大娘先到警局配合调查。贺涵抱着上了夹板的子君,对子君说“这回我这个人肉轮椅算是派上用场了”子君说“肯定累了吧?都抱了一路了”贺涵用不屑的口吻说“这算什么,子君你这么快就忘啦?我的能力你是见识过的,就你这个小身板,别说是你,现在我还能抱起来一个平儿”子君用手掐了贺涵胳膊,说“讨厌”。苗苗已经包扎好,在楼下的车前等子君和贺涵一道去警局,看到子君和贺涵从医院门口出来,连忙帮着开门。

  子君和苗苗坐在后排,子君看手上脸上包着纱布的苗苗说“苗苗,伤口疼不?严重么?”苗苗说“没事,都是小伤”贺涵透过后视镜看着苗苗,说“苗苗,大哥对不住你啊,让你受伤了”苗苗摆了摆手说“这又不是你划的,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大哥,你这么多愁善感,我可不适应”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贺涵说“过几日,大哥请你和贺叔吃饭,表示对小妹的感谢”苗苗说“这个可以有,我接受!”

  三人到了警局,正好碰见吴大娘和赵厂长出来,贺涵和苗苗把子君从车里扶出来,子君对吴大娘说“吴姐,你帮我去接平儿吧,我怕我和贺涵来不及”贺涵点了点头,吴大娘说“没问题,我先去接平儿,然后就带平儿吃饭去,你们自己解决晚饭吧”赵厂长说“罗总助,今天的事情太对不起了,我替他们跟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网开一面”子君语气温和的说“赵厂长,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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