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满意
上了马车,岁岁也就不必孤傲清冷,旋身将二黄经常紧的抱在了怀里,脸深深埋进二黄的脖颈处。
如意带着大黄爬上马车,看到岁岁手心里的花汁正往二黄的嘴里滴,一滴不够就滴二滴……二滴不够……
“够了,小姐。”
这花虽然神奇,但也不能起死回生。
每用一滴花汁,就会损耗花的能量,小姐今天一共挤了四滴出来,这朵花很快就要枯萎了。
岁岁跌坐在马车内厢的地毯上,木然将二黄搂进自己的怀里。
紧紧的搂着,
它们,
它们已经陪了整整八年了。
八年的时光,它们付在岁岁和平安的身上,每日陪着她们。
她们练剑,它们陪着,她们读书,它们陪着,她们出去玩耍,它们陪着,她们遇到危险,它们护着……
二黄曾经为了救岁岁被一条毒蛇咬过,也是岁岁及时救的它,后来二黄的身体比以前还好,每日欢蹦乱跳的,不知道多开心。
“嗷呜呜呜~~”
大黄用脑袋掀着二黄的脑袋,想要将它唤醒,眼睛里的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鼻子一吸一吸的,虽说不出话来,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哀伤。
“对不起……”
岁岁一手抱着二黄,一手抱着大黄,大黄将脑袋耷拉在二黄的身上,亲昵得如同二黄在睡觉一般。
突然间,
岁岁坐直了身体,对轿外的家奴道。
“去摄政王府。”
明玥会不会有办法救二黄,她刚刚给二黄吃了三滴花汁,说不定真的能起死回生呢。
家奴命人回去禀报苏老爷,随后驾着马车朝摄政王府奔去。
……
刚一到摄政王的门口,正好看到王爷骑着俊马要出行,见到苏府的马车,他令俊马停下,转身看着岁岁。
却又在看到红着眼睛下来的岁岁时,摄政王一跃而起,落在岁岁的面前。
她有些吃力的抱着二黄,二黄看起来……
“怎么了?”
岁岁仰头眼中晶莹泛光。
“可不可让明玥救救它,我不想它死。”
摄政王一挥手,侍卫伸手接过二黄,摄政王牵着岁岁便朝府内走去。
流风、流月看着王爷的模样,彼此对视了一眼,策马奔腾而去。
今日要去军营,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结果……
看来今日王爷会很晚才过去。
“它怎么了?”
这两只活宝他是见过的,聪明得紧,也护主子,是两条好狗。
岁岁伸手抹着眼泪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它突然间就倒在地上,然后就断气了。”
握着岁岁的大掌一紧,摄政王将她们带到正殿,明玥疾步过来,一脸哀怨,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玩耍一下。
动不动就叫他过来。
抬眸一看,榻上正趟着一条断了气的狗,明玥气得胸膛都起伏了起来,他能不能解释一下,他不是兽医。
王爷脸色冷俊,岁岁红着眼睛,看来是不能解释。
认命上前,仔细查看,随后在二黄的脑袋顶上,抽出一根巴掌长但却细如发丝的银针。
怪不得二黄能一招毙命,死得贼快。
岁岁抬眸看着趴在二黄身边,一直哭泣的大黄,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大黄刚好是站在她的身边的,如果也站在后面,恐怕……
“明玥,你能救它吗?”
岁岁心里总是期待着奇迹能够出现,因为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啊。
明玥抬眸,看着那个不再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
“一针毙命,对方做得又快又准,它已经断气了,岁岁。”
话音刚落,岁岁双眸缓缓闭上,泪珠滑落。
“不过——”
明玥见她实在伤心,只得想出另外一个办法。
“我能把它做成干的,至少一百年不会腐烂,你可愿意?”
大黄听着猛的从榻上昂起头,窜下来,咬着明玥的长袍,嗷嗷的轻声喃呜着,岁岁亦点头,明玥伸手将二黄抱了起来,大黄看了岁岁一眼,岁岁点头,大黄便跟着明玥一起出去了。
就算救不活,也能够留它在世上,看着它的样子也是好的。
“是谁害的它?”
既然是被杀死的,就一定有人动手,岁岁缓缓抬眸,看着摄政王,明明心里是有些便扭的,可在出事的时候,还是第一个想到了他。
摄政王自然知道岁岁心里在生气,也知道她要与自己保持距离,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从怀里拿出一条绣着龙纹祥云的帕子,拭去岁岁脸上的泪。
“别哭了,本王看着不高兴。”
不高兴看到她哭,不高兴看到她伤心难过,她笑起来很美,嚣张起来也很美,慵懒起来,也很美,唯独不爱看她哭泣。
可,
不会说话的人,嘴里出来的话,与心里要表达的意思,永远都是二层,而且有可能还是相反的。
岁岁听到他不悦的语气和话语,急忙坐直了身体,和他保持了距离。
是啊,
只要来找明玥就好了,干嘛还要麻烦摄政王呢。
他有正事要去忙的。
看着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摄政王的剑眉便蹙了起来,谁让她坐这么远的。
“坐过来——”
女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不都希望男人可以哄哄她、劝劝她的吗?
岁岁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更加有些坐立不安,反倒后退一步,离他更远。
真是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小女子气死。
摄政王伸出长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
“啊……疼……”
娇嫩的藕臂,被男人的力道一勒,简直生疼生疼,岁岁被她拉着跌进他的怀里,摄政王抱起她,往榻上一滚,两个人直接倚着窗户而坐。
岁岁心情不好,又受了痛,便挣扎起来。
摄政王勒着她柳条一样的细腰,她便怎么挣扎也没有半点用处,岁岁转头愤怒的瞪着他。
“坐好,看看外面的风景。”
摄政王束缚着她的身体,将她扳正着坐好,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抬眸便看着外面美丽的奇峰异景。
这个窗外的风景,可是按着奇门遁甲而设立的,不但能让人心旷神怡,还能启动机关,变幻景致。
人可以根据自己不同的心情,看不同的风景。
“想不想看看三千银尺。”
什么叫三千银尺?岁岁被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摄政王低头看着岁岁,这倔强的小模样,也不知道谁给她的狗胆,说生气就生气。
偏生他觉得还可以忍受——
手中一把银色的钥匙出现,运起内力,将钥匙平射了出去,那钥匙似箭,竟准确无误的进入了机关里。
机关启动,地底下便隐隐的传来机关轰隆隆的沉音,岁岁蹙眉,这摄政王府当真是卧虎藏龙,奇妙得紧。
群山开始移动,交错叠影,离她们很远的繁花,全都启动到了她们所在的窗下。
仰头,
高山之上,随着哗哗越来越响的声音,一抹水注突然间从山尖顶上倾洒而下。
一束如绸缎般的雪白瀑布挥下来,水雾翻涌过来,空气立即泛着好闻的湿意。
瀑布倾泄下来,卷着巨大的冲击力,直击得岁岁往后退去。
撞上摄政王坚实的胸膛,摄政王单手环着她的腰,眼神一直落在岁岁的身上。
这里的奇景,还是第一次,让外人看到。
“你家真的很神奇。”
岁岁趴在窗户上,探身出去,伸手接着砸过来的水珠,仰头看着这奇景发出感叹。
“家??”
这个字出现在他的耳朵里的时候,摄政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是一座王府,她竟然说是家。
“本王没有家。”
无亲无故,何来家一说。
岁岁看着他孤傲清冷的模样,点了点头轻语。
“你真可怜。”
没有爹疼没有娘爱,就算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是与他同心同德的。
“苏岁岁,你要惹怒本王是也不是?”
他堂堂摄政王,直逼九五之尊,人人见他皆是畏惧有加,他要什么,便有什么,何来可怜一说。
“我没有要惹怒你,是你总是惹怒我。”
岁岁一句话令摄政王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她是认真的吗?自己经常惹怒她?她敢生气?
“本王何时惹怒过你,你要什么便给了你什么,衣衫首饰金银珠宝都送进了苏府,郡君的封号也是本王给你的。”
哎——
好像……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无怨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他进苏府,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王爷……”
门外响起穆管家的嗓音,该是时候要去北安的军营了,流风和流月已经去了许久了。
岁岁这才惊觉,他们已经一起枯坐了许久,扶着她一起下了榻,令机关恢复原样。
穆北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明玥恐怕还没有那么快做好,你可愿意随本王去军营?”
莫名想带她去军营看看,总觉得那儿应当也是很适合她的,反倒是女孩儿们玩的那些琴棋书画,真不适合她。
一想起当初去苏府,听到她读书的声音还有那风.骚的言语,他就觉得……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军营?”
岁岁有些惊讶,他怎地如此突发奇想,真是一个奇怪的王爷。
“恩,唐府的五千兵将已经归在了本王的麾下,想必要出一些乱子。”
朝堂之上,皇上故意把唐府遗留下来的兵力都给了摄政王,因为他知道,这五千兵将是唐府精心培养出来的,都是忠将。
虽说是姨娘毒杀了全府,但流言却都说是摄政王幕后推出来的杀戮。
这件事情上,
苏岁岁也推波助了一些澜,不如带她去看看,她惹出了什么样的后果。
岁岁自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觉得摄政王也没有那样的残忍,也想看看,唐府养出来的将士,会不会臣服于他。
“王爷……”
岁岁捏了捏他的云袖。
“唐府的罪证你有多少。”
摄政王拧了拧眉,不知道她的目的,但还是让人把关于唐府的一切资料都呈了上来。
岁岁一一翻看,然后挑出一些,抱在怀里,才对摄政王道。
“走吧。”
摄政王领着岁岁出门,二匹宝马正束在侍卫手中,岁岁看着那匹矮一点却通体雪白晶莹的马儿,伸手轻抚了抚它的脑袋。
“让它代替二黄吧。”
摄政王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说着,岁岁仰头看着他,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着岁岁上了马。
自己上马之后,勒着马缰问岁岁。
“可会骑?”
如果她不会骑马,那就只能让她坐在自己的前面,马儿身体强壮且高大,二个人,没有问题。
“自然是会的。”
岁岁熟练的操作着,俯身摸了摸白马,一声轻喝便随着摄政王一道奔驰了出去。
穆管家满脸满眼都是感动的看着王爷和岁岁金童玉女一般的身影,心满意足转身回了府。
以往都是和平安平芝一起骑马,有时候和纨绔们在外面玩,也骑马玩儿。
可是今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们骑马那叫玩,摄政王骑马那才叫技术流。
岁岁收回心思,认真的驾着马,追逐着摄政王的步伐,摄政王看她骑得倒也是春风得意,故意放慢了一些步伐,与她齐头并进。
两旁的美景不断的往后退,他与她,奔策在世间的美好里,时不时的,他会转头看她一眼,确定她是安全的,才重新收心。
岁岁却没有看摄政王,只是驾着马儿,飞速而又平稳的飞驰在官道上。
但是,
她其实是有所防备的,她担心摄政王又不按常理出牌,万一将她从马上掀了下去……
两匹俊马出现在离北安军营十里的时候,就已经得了报,知道王爷来了。
流风和流月正额前窜着细汗,有些咬牙切齿,闻得王爷来了,领着人便在军营入口迎接。
可,
当他们抬眸看到一道华贵娇美的身影竟也潇洒的跟在他的身后时,所有将士皆是呆若木鸡。
王爷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军营。
而且还是一个美.艳又与众不同的少女,翻身下马的动作,简直和王爷一样帅。
将马交给侍卫,摄政王等着岁岁一起入了营帐。
岁岁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长裙,一边撩起长裙,进营帐,摄政王看着,眨了眨眸,倒是忘记了,这儿可不比京城,京城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那般的爱美,自是连踩着泥土都不愿意的。
抬眸,
对上摄政王的眸。
“你别管我,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干净,但不代表,就不能忍受脏,条件使然,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生存。
虽然,
她不喜欢过苦日子,也不喜欢干重活,但她不是不会。
因为进了一个女人,将士有一瞬间懵圈,看着她小心翼翼不弄脏自己长裙的模样,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保护她。
元统领只得偷偷的吩咐了将士将其他营帐里的地毯拿来,全部铺在摄政王的营帐里。
又将军营里最好的果子点心全都端了过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束野花。
一束生机盎然的野花花。
十几个壮实黝黑的男人们伸手抓了抓脑袋,齐齐有些不知所措。
军营里突然间多了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就好像……就好像以前觉得军营里挺好的,可是那美若天仙的少女一来,就突然间觉得这哪哪都不对劲。
都配不上她。
幸好有将士出去巡逻,顺手带回来一束花。
“王爷,那五千将士如今齐齐静坐在校场,不吃不喝,吵着要王爷给个公道。”
明明知道他们对摄政王有恨意,皇上却将他们归于王爷门下,内里已经有人透露了消息,说是故意将他们全部分到王爷麾下,就为了让王爷为难。
俗话说,
法不责众,他们有足足五千人,王爷能拿他们怎么样?
摄政王听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扫过案台上的折子,冷声道。
“将那五千人里的五十名将领全都提出来,当众杀掉。”
一旁的岁岁吃着他们在山上摘来的野果,甘甜可口,很是清爽,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穆北隐如此一说,她停都没有停一下,继续吃,好像听着摄政王在开什么玩笑一般。
众人抬眸迅速的扫了一眼岁岁,听到王爷要杀五十人,她竟然丝毫不害怕。
怪不得王爷能对她另眼相看。
……
半个时辰之后,属下来报,说那五十人的首级都已经取下来了。
校场现在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得人都无法呼吸,一个个坐在原地,有的义愤填鹰,有的已经心生怯弱,有的则很平静……
但大多数,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摄政王果真是残忍无比,一口气杀掉五十个有功的将领。
岁岁把那些带来的文件放在案台上,副帅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睛微微一亮。
方才已经攻了他们的身,如今是时候,攻他们的心了。
一个人身崩溃,心里的意志却在,可当身心皆散的时候,那就彻底的失败了。
这些都是唐府这些年所做的肮脏的勾当,甚至还有一些算计自己将领的事情。
明着对他们恩宠有加,背地里,却是利用他们。
“王爷,属下去吧。”
梁副帅伸手拿过那些折子,出了营帐,摄政王看着岁岁面前的东西都没怎么动,知道她心情不好,吃不下,遂问她。
“可要去看看?”
岁岁点头,将领们便跟在她与摄政王的身后,齐齐上马朝西校场奔去。
军营离西校场足有十里之远。
因为鸦雀无声,所以当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声音显得特别的震耳——
岁岁迎着风,骑着大白马,从深山处一跃而起,突然间似从画里跃出来的美人。
靠得近的将士们的视线被她吸引,齐齐转过头来。
梁副帅正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引经据典结合事实,一件一件的将唐府的事情交待出来。
却也在岁岁踏马进入队列中央之时,整个怔住。
岁岁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将士们,红.唇溢出冰冷的笑意。
“把挑唆你们闹事的人供出来,赏白银一千两。”
“从此以后,忠于摄政王,保家卫国的,俸禄加倍。”
“为摄政王牺牲自己性命的,家人一生无忧。”
“谁是你们的主子,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样都在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自己的家人,摄政王大大小小打过五十三场仗,从未败过一场,你们有多少人,去过战场?尝过鲜血的滋味?”
“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必跳进一坑里,不知道爬出来……想死的就上去领死吧,让你们的父母羞愧一生,无人供养,把你们的妻儿送出去,女人变成别人的妻子,让给别人睡,儿子变成别人的儿子了,让别人尽情的打……”
……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位将士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岁岁暴怒,岁岁看着他,长指微抬,捋起肩前的直发咬进嘴里,微动间一支簪子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烁,那簪子竟然笔直的朝着那人射去,那人身子往后一仰,谁知道那簪子竟然自动展开,化作一把小伞,伞柄笔直朝下嗤的一声射进那人的心脏。
……
摄政王缓缓的策着马儿,走到岁岁的身旁,看着岁岁,眼里皆是满意。
这时候,
几千将士才发现,她的背后,竟然是摄政王,她……究竟是谁?
可,
她在进入众人视线的时候,已经用丝绢蒙住了自己的脸,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很美的少女,可他们却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我说——”
一名将士站了起来,话音刚落,就有人窜起来要杀他,结果……反被杀掉,之后,那名将士将事情原本交代,随即便领着他们在将士队伍里,又抓出十五名。
手起刀落,不过是染了一抹殷红。
所有的支架被彻底打散,摄政王也不含糊,当着众将的面,奖励了他一千两银票。
一千两啊,那是他们终其一生也挣不到的钱,可摄政王那么轻飘飘的就送出去了。
之后,
梁副帅让人清点兵数,将他们这个月的月饷加倍发放。
待到这些人全都甘心情愿跪在摄政王面前的时候,天已经将近擦黑了。
摄政王转头告诉梁副帅,所有人跪到明天天亮,众人闻言大惊,原本以为摄政王会哄着他们,让他们甘心卖命,却没料到,换来的还有如此沉重的惩罚。
语毕,
摄政王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引着岁岁的马,一起策出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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