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诱我
宁谭蹭的一下站起来,迸发出强大的怒意。
在她心里谭恩铭的位置不比谭棉低多少,他既是舅舅也是父亲的角色。
过去的年岁里,他带给自己的信任和亲情,实难代替。
是其他两个舅舅难以比拟的。
“看在过去您和我妈过去一起共事的份上,我说不了什么难听话来,还请您注意措辞。”
时乾也不在意,他笑了两声:“宁谭,你怕是误会了。”
“我只是劝告你,谭恩铭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随后站起来直面她:“你应该发现了,你和谭恩铭是有几分相似的,你想过其中缘由吗?”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开了宁谭的理智。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宁谭扭过头瞪着沈玉容。
沈玉容也是没想到时乾会这么将话说出来。
“宁谭,时乾说的话也未必做得数。”
宁谭摇头,她现在面对谁都是处于一种无法信任的感觉。
离开大楼之后她失魂落魄的绕着海边走了好几圈。
越来越难受。
沈玉容一把将她拉过来:“冷静点,宁谭,时乾只是为了迷惑你。”
宁谭两眼空洞:“你一直在骗我,你一直在隐瞒我,你一直在把我当傻子一样。”
“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什么都不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好,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
她怒吼道,这是第一次她对沈玉容产生了反感的情绪。
沈玉容仍然是不松手。
“宁谭,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可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可以接受那些现实?”
他看似宽慰的话引得宁谭更加暴怒。
她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虚伪,做作。”
“你以为你是谁,你图什么我不知道吗?”她锋利的话犹如一把刀贯穿了沈玉容的心脏。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平静。
此刻手腕上青筋暴涨,他用劲将人从海边拖回了小楼里。
就在一楼,大门还没有完全关闭的状态,他狠狠的将人压在墙角。
不等她说出第二句话来,他吻上她的唇。
宁谭咬他,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两个人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的撕咬对方。
彷佛只有哪一方死了,才能甘心。
欲望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回应,她的手从推拒到现在回抱住,男人身上独有的烟草味将她熏得再也找不到清醒两个字是什么。
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爆炸的情绪了。
沈玉容像是一把火将她烧个精光。
她冰冷又脆弱的心脏从此刻才觉得得到了温暖。
沈玉容松开她的唇,两个人有些凌乱的看着对方。
他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他该如何疼爱对方。
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良药治疗彼此的痛苦。
他的暗夜里终于照进了第一道光亮。
“宁谭。”他声音低哑,磁性又性感的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鼻尖靠着鼻尖。
他微微抖动的睫毛出卖了心慌和忐忑。
嘴唇靠着却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宁谭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冰冷的手在他炙热的胸肌上烤着。
他像过电一般的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头埋在她的脖子里。
香味扑入他的鼻腔,他用手拉着她的长发,宁谭被迫仰着头承受对方的亲吻。
他感受到女人细微的情动,没忍住的。
他用牙齿撕扯她的脖颈,随后狠狠的咬了上去。
齿痕留在最明显的地方。
那是沈玉容给她的烙印。
宁谭闭上眼,她笑道:“你是狗吗?”她没有生气。
反而有几分喜欢。
“我们还不能。”沈玉容没有继续。
宁谭没有离婚,没有查清案子,没有完全的接纳他。
他不能再做一些越矩的事情。
两个人松开彼此。
刚才就像是插曲。
“谭恩铭不是你的父亲,你不用考虑这件事。”沈玉容很早就查过这件事。
不是因为他们说的长得像,而是因为谭云在邮件里提到过这些事情。
他说的隐晦,沈玉容多心的查了一下。
宁谭点头:“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我之前害怕的时候去验过宁怀真和我的dna。”刚才只是太愤怒了,她被时乾激的失去了理智。
“是父女。”这一点毋庸置疑。
宁怀真和谭棉是有过爱情的,但是后来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那一步上。
“谭家早期有精神遗传史。”两个人一边走,沈玉容一边细细的告诉她这些事情。
这是第一次的长谈。
“还有什么?”宁谭坐在沙发里问他。
沈玉容站在桌子旁,他抽出一根烟问她:“介意吗?”
宁谭摇头。
他将烟点上,呛人的辛辣瞬间席卷了宁谭的周围。
她看着沈玉容老练的抽着烟,眉眼处染上愁意。
他没有青涩,只有沉稳和故事沉淀之后的老成。
“谭家早期不止谭建,也就是你外公。他有个兄弟,谭恩铭是过继给你外公,因为那一脉都死了。上上代的事情很多查不到,我也是问了之前给谭家做活的人才知道这些。”
“谭家在民国做军火贩卖,现代之后也是有些黑社会底子,扎根京南是因为京南市有人可以罩得住,后来谭恩铭的父母死了,他过继到大伯也就是你外公的手底下,一直生活到十八岁接手酒庄。”
“他一边做老师,一边做一些警察无法查到的灰色生意,赌博,烟酒,甚至一些犯法的他都会干。”
宁谭听见沈玉容的话,她已经不震惊了。
教授,高等学府的老师,这些职位不过就是给他做个幌子。
谭恩铭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他有个爱的人,但死得早,他谈过两段,但是都无疾而终。”
听到这句,宁谭站起来从他的手里将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浓重的烟味没有让她反感,她觉得脑子又清醒了几分。
随口一问:“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对吗?”
沈玉容犹豫,但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知道。”
“去年,我联系他的时候,恰好身边有个女人,他看上了,我就送过去,结果被折磨的半死。”
宁谭歪着头,将身子靠近他:“你身边的女人像我,是吗?”
沈玉容有些愧疚,他知道那几年确实有些混蛋。
随后他又见宁谭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语气平静的说:“我舅舅爱的人是我妈。”
她没有疑问,而是用一种肯定又淡然的态度说出来。
这件事她从很早就有些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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