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性别错乱之宋朝 > 7.在广州的吃和住

7.在广州的吃和住


  张小伟的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背上,变成女子之后,他的体力下降了许多,这几十斤重的背包,对现在的“他”而言,实在不轻,可他心里十分畅快,脚下走得比空着手时还要轻快。他的家境其实也算比较殷实,但父亲对钱财看得极重,对家人很是悭吝。张小伟从小得到的零花钱便少,上大学以后,与父亲闹僵,断了经济来源,每一分生活费都要自己辛苦打工挣来,更是被钱为难够了。他时常做白日梦,梦想自己发了大财后的生活,连将来要住的别墅多少平、院子里种什么花草、沙发什么颜色,都想象过许多次了。如今身上背着好几斤重的金灿灿的黄金,他仿佛看到那白日梦已经成真了,不禁意气风发,一时间也不在意这副身体的性别了。

  他仍往传说中繁华热闹的双门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盯着他看,他也兴味盎然地盯着路人和路上的一切看。过了庄家茶坊,路更宽阔平坦了。两旁是整齐的白墙黑瓦的各种店肆,车马人流往来不息,其中穿插着各种挎着竹篮子叫卖小商品的小贩。古色古香,却又有点现代步行街的感觉。这景象如此繁华,广州城内的有钱人必然不少,能做他的客户、被他狠赚的人必然不少,张小伟走着看着,乐得合不拢嘴:阿今阿古给我的,可不只是一条穿越之道啊,明明是一条金子铺成的金光大道啊!

  午饭时分,张小伟见到路边有家饭店,十分气派,门口摆了几个大酒桶,旁边一个大招牌,写了“正店”两个大字,客人不少。他就走了进去,找了一张空桌子上坐下,一个店伙计过来招呼。他问:“菜单呢?”那伙计扳着手指滔滔不绝:“饭有白米饭、二红饭、盘游饭、蟠桃饭,粥有白米粥、豆子粥、五味粥、七宝粥,包子有糖肉包子、羊肉包子、笋肉包子、鱼肉包子、蟹黄包子,汤饼有丝鸡面、三鲜面、鱼桐皮面、笋泼面、百合面、血脏面、百花棋子面,肉有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羊舌签、肫掌签、肚胘脍、沙鱼脍……”

  敢情这边的菜单不是写在纸上的,是挂在店伙计嘴巴上的?张小伟忙喊了一声停,望望前面那一桌,那儿坐了两个貌似本地人的男子,正停了筷子偷偷打量着自己,桌上摆着几道菜肴。他就指了指那一桌,说:“照那桌的,原样送一份上来吧。”

  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伙计表演杂耍似的,右臂上托着两个盘子两个大碗两个小碗一个碟子、左手里拿了一双筷子一个汤匙一个瓶子,三两下就把东西在桌上摆好了。张小伟看向第一个大碗,里面盛了几个类似于水晶饺子的东西,他夹起一个咬了一口,见里面的馅是白色的,却吃不出是什么做的。拿起汤匙搅了搅第二个碗里的白色汤水,发现了一些鱼骨头鱼碎肉,尝了一汤匙,辣辣的,一大股姜味。两个盘子里的东西,张小伟可认得了,一盘是生鱼片,一盘是大虾。张小伟笑了,心想:我还以为生鱼片是日本人搞出来的玩意儿,原来咱老祖宗早就有了!张小伟看那虾,颜色很深,与在现代所见的大不相同,心下好奇,先吃了一口。不知道它是怎么处理过的,吃在嘴里很韧。他又吃了一片生鱼片,十分新鲜肥美,比他在日本料理店里吃过的要好多了。这几道菜,也就生鱼片最上乘,其他几道新鲜是很新鲜,总感觉不比现代饭店的好吃。

  他端起那瓶酒,倒了小半碗,一看,不禁皱起眉来。那酒颜色黄浊,看着感觉有些脏。他叫过店伙计:“这瓶酒怎么回事?”

  店伙计跑过来看了一眼那杯酒,诧异道:“什么怎么回事?”

  张小伟说:“你看看这颜色、这些漂浮着的杂质!怎么这么脏?”

  那店伙计看着张小伟笑了:“这位爷,贵国是没有酒还是怎的?这酒不就是这样么?用米酿造出来的精华,自然会浮着些米碎。”

  张小伟伸长脖子看看别人的酒,果然也是如此,于是他说:“你店里有什么好酒?换一种来。”

  过了片刻,店小二送来另一个酒瓶和酒碗,替张小伟当面倒上酒。张小伟低头一看,这酒呈乳白色,倒像是掺水并变质了的牛奶。他再次皱眉道:“再换!我要最好的酒。”

  店伙计冷笑道:“这位爷,我大宋国繁荣昌盛,别的不说,单提好酒,那也是天下独步的。来我店里的藩客,哪一个不夸本国的酒、小店的酒好?也就您嫌东嫌西。这可是上等的羊羔酒,八千文一斗的。也是亏得小店是广州城有数的正店,才有这等酒卖,别处再买不到这等好酒了。您尝尝看,量您的藩国不会有这等好酒。”

  张小伟听了倒乐了:这店伙计,还真有民族自豪感。他端起那小半碗酒,抿了一小口,口感尚好,但酒味有点淡,还不如现代十几元一瓶的酒。他心下暗喜:嘿!这就是大宋的好酒啊?我随便弄点现代酒来,还不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酒?吃了一顿饭,老子又多了一条赚钱的好路子。

  吃完饭,付过钱,他继续背着包走着看着,看见一家店面颇大的两层楼高店铺,门上悬有“友会客邸”四字,装饰看着高档,又似乎有些年头了,他就走进去。

  柜台后面是个干瘦老人,见了张小伟,脸上笑得挤满了褶子:“这位客官,请进请进!不知客官可有什么用得着老朽的?”

  张小伟说:“我要一间上等客房。”

  干瘦老人笑容可掬:“有有有!一间七十文。请让我看看您的公据。”

  张小伟问:“什么公据?”

  “看您的衣着,您是藩客?”

  “是,怎么了?”

  干瘦老人笑道:“原来客官不知。您既是藩客,若要常住,便须住于藩坊之内;若要暂时住店,便须有官府的公据。”

  张小伟笑道:“这些琐事,乃是我的同伴处理的,我却不知。今日来得匆忙,并未带公据在身,烦掌柜通融通融。”说着,把一整串铜钱放到柜台上。

  干瘦老人笑着将那串钱收起,说:“既如此,我这便让伙计带您去最好的上房。”说完却不招呼伙计过来,只闪着一双好奇的老眼,与张小伟攀谈起来。原来老人叫魏二七,从十八年前这客邸开办始,便在这里做事了。魏掌柜问起张小伟身份,张小伟又把来自美洲那一套鬼话讲了一遍,魏掌柜面带微笑地听着,并没有对美洲、哥伦布等词汇进行提问,却追问了张小伟来广州的目的。张小伟回答说是通商。魏掌柜又笑着问:“不知大官人您带的是啥商品?”

  张小伟看着他那张莫测高深的笑脸,心里嘀咕:“这人虽然笑得满脸褶子,我看着这分明是只老狐狸。”于是轻描淡写地说:“一些小玩意儿罢了。我有些疲乏了,这就请掌柜让人带我回房吧。”

  魏掌柜弓着腰笑道:“是是是,您请便。”当下叫另一个店伙计带到张小伟到上房去。

  店伙计引着张小伟踏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走到走廊上的第三间房,推开房门,把他让进去。他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卫生间和浴室,没有阳台,但两扇木质窗户也不小,光线还不错,房间里有一张罩着褐色蚊帐的大木床、一个五斗橱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算干净整洁。他点点头,示意伙计退下。他关好门,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然后打开背包,把十二锭金子藏到床后面,只留一锭仍在背包中。

  他重新背起背包下楼到柜台前,请魏掌柜帮忙雇一顶轿子。魏掌柜请张小伟在一楼坐着用茶稍等,当即交代一个店伙计快去轿马店雇轿子。

  张小伟问魏掌柜:“我要去买些本地的衣物,不知是否也需要公据?”

  魏掌柜说:“这倒不需公据,只需牙人。不知您是要买来送人的,还是自用的?”

  张小伟问:“买来送人的又怎样?买来自用的又怎样?”

  魏掌柜笑道:“若是买来送人的,也便罢了;若是买来自用的,倒是不妥。藩汉服饰本异,变了衣物,这身份也就不好辨认了。这并不是老汉的看法,是官府的规定。”

  张小伟也笑道:“我祖上也是汉人,这次来,也是要认祖归宗的。”

  魏掌柜只是笑。

  张小伟又把一贯铜钱放到柜台上,笑道:“劳烦掌柜借一套衣服给我。”

  魏掌柜笑着收起钱,叫过一个身材与张小伟相近的店伙计,让他去拿一套衣服来借。

  魏掌柜又与张小伟攀谈起来。他问张小伟:“客官,您这包袱,老朽活了五十三岁,整日里坐在街边看人来人往,可

  不曾见过有哪国人有您这包袱。却不知这包袱是何种料子所制?上面这亮闪闪的又是什么?”

  张小伟对布料没什么研究,于是随口扯道:“这料子叫帆布,是由敝国特产的棉花秘制而成。这闪亮的东西叫拉链,是精铁所制。”

  魏掌柜盯着张小伟笑:“贵国能有如此神奇的包袱,必是物产丰富且多有能工巧匠,客官您带来的商品,必然也是价值不菲的?”

  “哪里哪里,我好面子,新鲜贵重的玩意儿喜欢摆在明面上罢了。除了这包袱,其他的商品,不值一提啦!”说到这里,张小伟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店,问道,“怎么店里好像客人很少似的?”

  魏掌柜干笑一声:“没办法,生意不好做啊。”

  张小伟心里犯嘀咕: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比较妥当。以后要常住广州的话,还是该换一家客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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