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猴子偷桃
睁开眼，灵光闪动，习惯不动声色的张诩面上都不禁露出喜色。
“师傅，我成功了！”
“很好。”
白祈一脸不愧是我的徒弟的自豪样子，柔声鼓励她。
“不要放松，好好稳固一下基础。”
“嗯”，张诩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努力。
留她一个人安静修炼，白祈带着这个好消息出门跟白泽分享。顺便还打了个电话给秦离渊。
“小离渊，你可要加油啦！阿诩的速度可是很快的，现在已经有筑基期的实力了，你别到时候还被师妹比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秦离渊表示一脸冷漠，激将法对他没用。
白泽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见她出来了，便转身进厨房端出了她喜欢的水果。
“是个好苗子”，白泽说。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弟子。”
白祈微笑，一点都不客气。顺便一口咬掉对方喂过来的草莓。
双手绕过白祈身后，白泽慢慢把身体靠了过去。“好久没这么清静了，阿祈。”
“阿祈，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阿祈……”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白祈不适应的动了动。感觉耳朵怎么有点发烧，心跳有点加速。
对于白泽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白祈翻了个白眼。她虽然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但是可不是能让他为所欲为。
只是也许是阳光太温柔，气氛刚刚好，听见对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白祈竟然一时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曾经趁着白泽给秦离渊讲道时，天狗私下告诉她的话。
“妖圣白泽啊，巫妖大战后便不见踪影。想不到竟然是为了你而堕落九幽之下。”
“九幽之下那个地方，你知道吧……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魔气，他硬是用一己之力给那里带去了光……”
“天道降下的功德，是我平生仅见。那功德仅出现一瞬，便消失，要不是我当时也在九幽……想来，那洪水般的功德竟是拿去给你们抵债了……”
白祈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反问他，“为什么你也在九幽？”
天狗气结，骂了句“你的关注点太离谱了吧！”便忽的离开了，脚步有些慌乱。
剩下白祈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万年前，她和大兄突然得到免去九幽之苦的消息，都以为这是娲皇的手笔。
她本来想去告诉白泽这个消息，可是她必须留在人族不得离开。给白泽传音送信却从来没收到过回信……
她以为，是白泽不想见她。便歇下了所有的心思。
原来……
“阿泽……”
这是白泽第一次这样叫他。
“九幽之下是什么样的？”
她曾在九幽待过千年，但那不过是千年囚禁罢了。惩罚之链锁住妖骨，禁锢修为，日日忍着苦寒之气而已，捱捱也就过了。
可是九幽之下，据说是整个三界最黑暗的地方。三界所有的恶孽都是从那里产生，关押在那里的人，只有神识紊乱，魂飞魄散一条路……
“九幽之下啊”，白泽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听不出白祈话中的幽怨与愧疚。“那里，是个很安静的地方，好奇的话，下次带你去看看。”
“有了光，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天狗跟你说的吧，不要想太多”白泽笑的无奈，用脸蹭了蹭白祈的头发。“下次带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那你……”
白祈还准备问什么，被突然出现的童声打断。
“那个……能打扰一下吗？”
出关的张诩拿着手机看着他们。
她也不想的，实在是师兄一直在催她。问师傅在干嘛吧，她也说不出来。难道直接说师傅在会情郎吗？
“怎么啦？”见三头身的小孩抱着个比她双手还大的手机，白祈不由笑了出来，赶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再说，在小孩子面前，总是要注意点的，不能教坏小孩子。
不能再和心上人独处的白泽脸笑的有些僵硬。所以说他不喜欢幼崽呢，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
不过机智的他也没说什么，对他来说，白祈开心，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小事，就不用告诉她了。
自然的走过来继续看电视，还把之前的果盘推到了两个女孩子面前。
“喂，离渊？”白祈打开扩音，将手机放在桌上。这样不会耽搁她吃东西。
“师叔，可能又要麻烦你了。京城一个动物园，出现了上古异兽。”
“怎么，很厉害吗？你都打不过？”
白祈挑眉，出现了什么厉害的人物吗？
“不是，修为倒是其次。主要是我们没人能听懂它的话，它说的应该是上古妖语，而且，声音很奇怪……”秦离渊说的有些含糊。
“知道是谁吗？长什么样子？你给我个地址吧，我直接过来。”
“我们在明湖动物园，是一只猴子，四耳，属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传说中的灵猴长右。”
《山海经·南山经》：“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
“长右？”白祈有些疑惑，“那东西不是应该……”
“是那个吗？”
张诩扯扯白祈的衣服，指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
“昨日，市民在明湖动物园发现一只有着四只耳朵的猕猴，据说是天生畸形。具体情况，请看我们对动物园管理员的采访……”
同时，电视上出现明显是被人偷拍一张小猴子的照片。小猴子浑身棕黄色毛发，奇异的是有着四只尖耳。
“看来是了。”
将张诩从沙发上抱下来，白祈拍拍她的背，“阿诩，去换衣服，师傅带你去动物园玩。”
张诩撇撇嘴表示对动物园的不屑，但还是听话的去换了衣服。她对传说中的异兽还是有点兴趣。
“我没记错的话，长右灵猴，难道不是他称王时的属臣吗？”
白祈看向不为所动的白泽，“你上次说那猴子要闹出事情不会跟这个有关吧？”白祈不抱希望的翻个白眼。
那猴子的胆子真是不知道哪来这么大，从地府闹到天庭不算，现在又要从西天灵山闹到人间吗？
“不必担心，他有他的想法。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了。”白泽对此并不发表看法，说不得，他们以后还有事求到那猴子身上呢！
听说他还认识孔宣，有时间可以去见见……转眼间，白泽内心不知道闪过多少念头。
张诩穿戴好后，白祈牵着她的小短手就准备出门了。为了让她更好的适应现代世界，白祈准备带她坐公交车。
虽然张诩觉得自己并没有不适应，毕竟自己最近一世的记忆就直说三四十年以前而已。比起师傅一千多年没出来已经好了很多。
来到公园，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门口显示今天停业。白祈拨通了秦离渊的电话，才被工作人员带过去。
“师傅，那个长右的声音怎么奇怪了？”
张诩一直在想让师兄难以描述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可是师傅怎么都不肯告诉她。
“师叔、前辈，阿诩也来了！”
“两位前辈……”
见到几人，秦离渊和胡灵灵都不由松了口气。
雨越下越大，周围的普通人都已疏散，几人索性撑起灵力罩，挡住大雨。
一边往动物园的猴类基地走去，秦离渊跟他们介绍灵猴长右的情况。
“这家动物园的猴山是个有名的景点，最有名的就是猴山那边的丰容设施有两颗快百年的桃树。动物园建立的时候，就是因为那两颗桃树才在那个位置建了个猴山。”
秦离渊指了指远处好大茂盛的两颗桃树，又说“初步观察，那只长右灵猴，应该就是混进动物园偷桃子的时候被人拍到的。”
走近猴山，可以看见一只小狗大小的猴子站在桃树上双手激动的挥舞着。底下是大大小小几十只猴子跟着吱吱的叫个不停。
张诩终于知道秦离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树上那只小猴子看起来猴模猴样的，发出来的身影却让人听得无言以对。
“嘤嘤～嘤嘤嘤……”
“这声音，是挺特别的……”张诩嘴角直抽。
可不是吗，这不就是人类那啥的时候□□的声音吗，真是太放肆了！前、女皇陛下都觉得有些羞耻。
“好啦，别叫了！能变成人身吗？”好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声音，白祈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嘤……”小猴子摇摇头。
终于来了一个会说话的了！但是这个妖怪好像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先过来吧，这是人间现在的管理者，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不来拜见一番？”白祈很无语，指了指旁边的秦离渊。
小猴子愣了一会儿，在几人间看了又看。终于挥退其他原住民猴子，点点头，从树上荡了过来。
看着它那副呆样，白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孙悟空是找了个什么猴子下来，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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