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逃亡
柔柔正含着勺子,一口口的喂身旁的莺歌喝水,车帘再次被人掀开了!一个姑娘慢慢的爬上了马车!看见来人莺歌和柔柔吃了一惊:“柳儿姐姐,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柳儿没有回应柔柔,只是对着莺歌道:“莺歌姑娘,我来帮你换药。”看她这行径两个姑娘便明白,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莺歌扭头道:“不用,我还受得住!”柳儿只是淡淡的道:“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感染更好反正是废人,死了不是给你们省事了吗?”
“你现在可不能死”听到这声音再看到站在车厢外的那人,柔柔认出了他便是那日在醉玲珑碰到过的,夏谨言的三哥。“你是言哥哥的三哥?你为何要抓我们。言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言哥哥,他已经知道我把你们带走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根本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哪!”说着还试图伸手抚摸一下柔柔的脸颊。那样娇嫩的脸颊,手感一定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柔柔扭头躲开了他的碰触。这人是个疯子。柔柔也懒得跟他费口舌只拿大眼瞪着他。
看着这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小姑娘,夏谨铭在心里更加多了份对柔柔的兴趣,狂笑道:“嗯,这夏谨言看上的小女娃果真是有趣的紧!只可惜他是无福消受了!”
柳儿给莺歌换完药后,指了指莺歌脚旁边的包袱“那是我给两位姑娘准备的换洗的衣服”没等柔柔他们应答,便由夏谨铭搀扶着下了马车。回到她和夏谨铭的车厢内后柳儿一脸的忧伤:哎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为了帮自己心爱的人却害了别人。见她出神,夏谨铭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的点着她的鼻尖“怎么了我的柳儿?”看着这样的夏谨铭,柳儿觉得自己做着一切都是值得的,轻轻的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的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侍卫再次扔进来些干粮后便离去了。这车厢里的两个姑娘,一个手脚都废了,另一个娇小柔弱的,又被绑着手脚,根本不用他们看管嘛,放心的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喝酒去了。因为接下来还要继续赶路,夏谨铭也并未过多的约束那些侍卫们。车厢内莺歌让柔柔将背后绑着的手朝向自己的脸,她使劲的抬起头,用牙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咬开了系着的绳子。“柔柔,你从车帘往外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柔柔轻轻的掀起车帘一角朝外望去,四周都是山峰林立,还有参差不齐的树丛。已经是深秋了,即使坐在车厢内仍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今晚是十五外面的月色很好只是这样的月色让这荒芜的山林变得更加阴森恐怖。柔柔只觉得浑身直打颤“莺歌姐姐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咱们恐怕离皇城已经很远了。”“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柔柔你想办法逃出去,这个夏谨铭心狠手辣落在他手里我们都会很危险的。”
听莺歌说要逃走,柔柔心中已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带着莺歌一起逃走才行。“莺歌姐姐要逃咱们一起逃。”“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了,我的手脚都被人废了,你带着我根本逃不了的。柔柔你听我说现在他们都不在车厢旁边,出了车厢不远就是树林了,现在是逃生的好机会。不知道接下来咱们会被带去去哪里只怕以后再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柔柔并不理会莺歌的话,看了看莺歌躺着的地方,想着怎么才能把她带出马车。这马车比较简陋,自然没有床榻,莺歌躺着的地方不过是两跟木板搭建的一块地方,那木板只有手掌板的宽度。柔柔看了看脚边之前用来捆绑自己的绳子,刚想欢呼,怕被外面的人听见,用手遮着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道:“莺歌姐姐我有办法了!
她蹲下身子捡起绳子,轻轻的挪动来到莺歌两腿旁。莺歌不知道她的打算,只是一味的催着她先走。柔柔依然不理会莺歌“莺歌姐姐你忍忍!”她迅速的把莺歌的两条腿用绳子固定在了身下的木板上。然后把两根木板的一端用力缠在了一起最后使劲打了个结,两根木板变成了个叉子形。莺歌知道柔柔的意图后急急的挣扎着身子“柔柔你不要管我,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跑不掉了!”“莺歌姐姐你再啰嗦我们才真的跑不掉了!”柔柔握着木板没被绑在一起的那一端,使劲的往前推动,为了防止木板和车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过大,她灵机一动从车厢一头的包袱里面找出了几件衣服铺在马车上,衣服的料子比较滑,正好减轻了木板和车厢之间的摩擦。眼看木板的一端已经被自己推出车厢一大截了,她跳下马车拽着木板被连在一起的那一端使劲的往下拉。怕自己力气小,莺歌整个身体拉下来时自己支撑不住,柔柔又聪明的先把包袱垫在了地上,自己用力的抱住莺歌头部的那一部分木板,然后使劲把木板扯了下来。由于下面垫了东西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也是很容易被别人听见的,柔柔小心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并未被发现,她小心的将木板往树林方向拉去。此刻那些侍卫们正在一处喝酒聊天,根本没听到任何声响。夏谨铭这边因为明日就可以入关了,心里放松了不少,软玉在怀正跟柳儿耳鬓厮磨,自然是也没能注意到。
柔柔吃力的拉着木板往前一步步的挪动着,莺歌怕给柔柔造成负担,自然不敢再做挣扎,只期望着她们不要被人发现。地面本就不平,再加上树林里地上到处都是藤蔓,进了树丛以后柔柔立刻感觉到更加难以前行了,她几乎是累的半分力气也没有了。“柔柔快放下我自己快走吧,逃出去后想办法找到言公子,你们再来救我!”“不要!咱们不是已经逃出马车了吗?我一定可以带着你逃走的!”
柔柔拉着木板继续往前一寸一寸的挪动着。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了,柔柔只觉得自己实在使不出力气了,气喘吁吁的对着身后的莺歌问道:“莺歌姐姐你还好吗?”还没听到身后莺歌的回答,柔柔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往下坠去,她身后的莺歌因为正躺在被自己使劲拽着的木板上,也一起跌落了下去。
这时听见似是有姑娘的尖叫声,侍卫们才察觉到不对,立刻冲到柔柔她们的马车旁边,借着月光看见车厢的帘子都不见了,里面早已空荡荡的了。侍卫们立刻顺着木板拖拽的痕迹搜查,顺着痕迹来到了那处断崖处,看到了掉落在一旁的包袱,断定两个姑娘是从这里掉落下去了!
“主子--主子--那--那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跳崖了!”此时正附在柳儿身子上的夏谨铭猛地坐了起来“跳崖?”他拽过身旁的外衣,披在身上,也不管身旁的柳儿是否穿戴整齐了,猛地掀开车帘拽着侍卫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是谁跳崖了?”侍卫战战兢兢的道:“禀主子,是那两个姑娘!”夏谨铭气急一脚把侍卫踢倒在了地上。他这一脚太过用力,那侍卫伏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站在断崖处,夏谨铭咬牙切齿的道:“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你们最好祈祷她们没有死!”断崖下面是条湍急的河流,侍卫们在断崖下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柔柔和莺歌。第二日天刚亮另外有侍卫来禀告“主子有一对人马,朝这边来了,现在距离咱们大约有只有二三十里的路程了!”夏谨铭一拳重重的砸在身旁的一颗大树上“把这里的痕迹处理一下,咱们走!”她们一个受伤,一个毫无缚鸡之力,在这荒山野岭恐怕也只有等死的份了,倒是省了自己日后动手了。只是想到柔柔那可人的小脸蛋,心里禁不住惋惜。这些废物,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要不是现在是用人的时候,自己早就直接结果了他们了!
等陆离带人赶来的时候,夏谨铭的马车早已经离开了。他自然不知道柔柔和莺歌在这里坠崖了,更不可能不知道顺着断崖下的河流就可能会找到她们。
,,第二日仍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柔柔的消息,曾不穷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倒在床上一病不起!家里的其他哥哥姐姐姨娘们,一听到柔柔失踪的消息也都着急的派人四处打探,至今也都是一无所获!曾沐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不安,领着曾府的下人们继续四处找寻着自己的妹妹!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妹妹,现在不知道正在何处受苦,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想到柔柔可能会死,曾沐阳难受的用手扶着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就要停止跳动了般!
“言儿,言儿--父皇--父皇这就要走了,记住--记住--你曾经答应父皇的事情···”看着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儿子,皇帝有些舍不得离开!夏谨言强忍悲痛,他知道父皇指的是什么“父皇孩儿记得,父皇放心孩儿一定竭尽所能!”“嗯,这我就放心了!我就放心了!”自己的言儿长大了,自己应该放心了,哎,应该放心了!皇帝又转头对着夏谨庭道“庭儿,你能不能答应父皇一件事?”夏谨庭急急的上前“父皇您说!”
“日后--日后万一找到你三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哎罢了!--他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来,这一切都是他就有自取”夏谨庭低着头,有手背抹掉眼中的泪水道:“父皇儿臣定会给他一个痛快!”皇帝又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儿子们,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皇帝驾崩,二皇子夏谨睿继任皇位。大皇子被册封为魏王,九皇子被册封为晋王,从此二人齐心协力的辅佐着新皇。
又是一年的春天,燕国闹市一处人声鼎沸,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轮着一病长约仗许的弯刀正耍的起劲,周围围观的百姓不断为他叫好,助威!有个小女娃大约十来岁的年纪,她手里捧着个钵子眉眼弯弯的对着周围的观众喊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小姑娘一身粉衣美目清秀,音若黄鹂。看着这么乖巧可人的小女娃周围人纷纷解囊,不多时那钵子中就堆满了银钱。人群中一位身材修长,穿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公子看着这个小姑娘,想起了自己正在苦苦找寻的人儿,她也曾经一身粉裙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弯弯的唤自己言哥哥!如今不知道她身在何处,是否吃得饱穿得暖。
当日听侍卫来报,大夏国与燕国交界处曾发现几辆发车的踪迹,后来那马车进了燕国境内。另外查得那柳儿母亲虽是大夏国人,父亲却是燕国丞相刘旻昊。燕国皇帝昏庸无度,这柳丞相被人指控叛国通敌,那皇帝竟是连查都不查,直接下旨将柳丞相一家满门抄斩!夏谨言处理完自己父皇的后事后便带陆离来到了燕国。
这半年来他们找遍了燕国的大街小巷,也不见柔柔她们的踪迹,难道说他们并不在燕国!“主子我们是继续查下去,还是回去?”“先回去吧!”柔柔是因为自己才被人掳走的,自己必须要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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