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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祸临头


  公子星内心遐想连篇,傍晚时分,小鹿载着田星齐涉过小溪,饶近路回到了家中。眼看天快黑了,饶平安气喘吁吁终于趁着夕阳下山之前赶回了家中。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把脸吧。我去煮饭!”

  饶平安有些受宠若惊,想想自己主人好歹也是个齐国小公子,可怜他身边连照顾他衣食起居的仆人奴婢都没有。他洒了洒手中的水,抢先一步道:“主人,您是做大事的人,怎能做这些琐碎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小的偷奸耍滑呢?还是我来吧,小的就是愿意为公子做可口的饭菜。您呀,就先上楼休息吧,我去给小鹿加料,保证给它喂得肥肥的,主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吧!”

  饶平安目送主人上楼离开,他先给小鹿准备它最爱吃的苜蓿草,虽然这个小鹿挺气人的,可是看到它对自己百依百顺,此时心里所有的气也都消了,他摸了摸小鹿的头,小鹿还是有些生气,不过并没有去顶它,而是叽里咕噜的乱叫着。此时完全炸毛了,他识相没有再逗它而是转身来到了厨房。

  饶平安看到厨房里挂着的红辣椒,看了看篮子里面的鸡蛋。索性就来个辣椒炒蛋,他快速捞出洗干净的辣椒,然后拿出菜刀将其切碎,他又是蹲下来拿着竹筒对着炉灶吹气,使炉灶中的火烧的更旺,听到炒锅里面的热油滋滋的声音,他快速拿出碗打了五个鸡蛋,然后用筷子快速搅拌。看到油完全热开了,然后倒入鸡蛋,鸡蛋液很快变得膨胀起来,凝固起来,他赶紧倒入红辣椒和香菜,以及盐巴。然后用勺子搅拌,红辣椒的香味扑面而来,真是够呛,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快速翻炒,没多久他用勺子将其捞出装盘,一道美味的辣椒炒蛋就出炉了。

  他看到挂着的洗净的小公鸡,用菜刀在鸡身上快速划拉了几口子,然后将其体内塞入香草,生姜,桂皮等香料,放入蚝油,香醋各种调味剂,最后用芭蕉叶包了个严严实实。热上一锅油,看到旁边锅里水烧开了,放入淘好的狗尾粟,继续添加柴禾。油很开就热开了,他看到鸡肉腌制的差不多了,将其包着芭蕉叶的小公鸡下锅油炸。芭蕉叶慢慢变黑了,听到鸡肉在热油里噼里啪啦的响声,想必是它的每一处筋骨都舒展开来,和热油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知道现在这个火候能将其炸的酥软可口,然后在盛在小公子面前还要撒上一层白芝麻,以及调好的辣椒酱,这样吃起来吃够酣畅淋漓。

  饶平安将炸鸡控油晾干,他可没有时间闲着,而是将昨天去集市上买的玉米棒丢进沸腾的锅中,这玉米还带着绿皮,听说这样煮的玉米更加香甜。他填着柴禾,看了看绿油油的茼蒿,干脆再做一个凉拌茼蒿,这样可以败火明目。想来主人这么辛苦,还是要多吃点素的好。

  “主人开饭了,炸酥鸡,辣椒炒蛋,玉米棒,凉拌茼蒿,对了,我锅里还熬着小米粥呢?主人,你先吃吧,我去端小米粥来!”

  公子星此时早就饿坏了,他打开芭蕉叶的那一刻,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炸鸡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他在想自己一个人过久了,自己从未做过这么丰盛的晚餐,自己做的东西也很简单,能够果腹就行。,现在多了一个人,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他从未享受过被人照顾的感觉,刚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看到安子为自己煮饭,熏衣,料理家务,就像是一个管家一样忠心耿耿,他心里早已把安子当兄弟对待,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安子,他才不会和他那么亲近。

  他为安子撕了根鸡腿,放进他的碗里。“安子,有你在真好。来,才吃根鸡腿。要不因为你,我哪能每天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真是谢谢你了。来,我给你倒一杯。”

  安子举起酒杯和主人碰了一个,一口喝掉。“主人您是天下最好的主人,我知道其实您内心一直拿小安子我当亲人,所以照顾你是我的荣幸。自从您救了我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愿为您当牛做马,还好主人不计前嫌,收留了我,才不至于让我无家可归。来,主人,吃菜!”

  “好了,安子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不错啊,这鸡肉酥软可口,玉米香甜多汁,哈哈哈,安子你的厨艺又见长了。”

  饶平安忘了什么,赶紧用勺子舀起白芝麻撒在炸鸡上。笑道:“主人,小人知道您喜欢吃辣,我把这辣椒酱给你抹上,这样吃起来才痛快!”

  两个人吃的虽然很辣,很爽口,但他们吃的酣畅淋漓,很快一只炸鸡见底,就剩下一堆鸡骨头。安子差点就将鸡骨吃干抹净了,这炸鸡实在是太令人欲罢不能,实在是太美味了。

  “吃的太撑了,主人,这里有牙签,主人,给。”

  公子星接过牙签,惬意十足,拿着牙签开始剔牙,刚才吃的肉太多了,不剔牙实在是难受至极。忽然听见‘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声,往木窗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羽毛上带有一撮红毛的白鸽。这只白鸽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二哥的信鸽,他还给它起名叫小红呢。

  安子直径走到木窗前,抱起鸽子。“主人,是小红。这么晚了,二殿下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您,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派小红来送信的。”

  “二哥。到底有什么事,安子,去把门窗关好。”与此同时,他快速从信鸽的脚上拿出纸条。上面字迹工整清秀,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想难道是计划有变。

  纸条上写道:三弟,大哥突然召我回宫,虽然我千般不愿,但是我现在名义上还是大哥的人,也只能如此了。我恐怕不能参与剩下的任务了。接下来的重担就只能由你来完成,只要我们嫁祸成功,就够大哥他们喝上一壶的了。放心吧,虽然我人置身宫中,但是你我兄弟的心永远连在一起,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必须同仇敌忾,我会帮你铲除一切重峦障碍,直到看到你君临天下。对了,还有一件事,听闻你母亲最近身子欠佳,天牢阴冷潮湿,她的病情加重,恐怕以后你们母子相见的机会就会少之又少。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母子相见的。最后,祝三弟早日成功。“

  公子星看完,心情很是惆怅压抑。一边是二哥一边是母亲。他将纸条丢进火盆里化为灰烬。他心里很是着急,要是以后和母亲阴阳相隔,他会遗憾终身的,他还没有好好为母亲尽孝呢,他此时很是心疼母亲。君临天下,他觉得可笑,难道这些功名利禄可以患得患失吗?自己怎么会变得像大哥一样争强好胜,唯利是图?又如何才能保持一颗处变不惊的赤子之心?

  “主人,您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由小人来收拾。”

  对于公子星来说该面对的他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或许只有化身成为一个满腔热血的战士去奋斗去厮杀才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一切。

  果不出人所料,丁淮安被河西王府的人驱逐出府邸。他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不净。说什么瞎了眼进了狐狸洞惹了一身骚。

  罗将军的二弟知道大哥的难处,答应去帮助小殿下继续实施剩下的计划。他手里亮出一把软剑在拐角处突然对朋友说到:“这七星沓光宝剑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软剑中的极品。想必有了它,我们越国也就有救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看了不远处的小殿小对自己笑了一下,刚开始紧绷的心弦慢慢松了下来。他看到暴跳如雷的丁淮安一手举着拳头,一手拽着自己。他倒是不卑不亢,淡定自若道:“就凭你现在这种态度,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丁淮安看到他藏在后背的宝剑,态度变得柔和了许多,笑道:“哈哈哈,刚刚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我问你,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七星沓光宝剑?”

  罗素拿出宝剑在空中挥剑,挥了几下。只见空中的苍蝇被砍了下来,身体均匀的劈成了两半。丁淮安惊呆了。公子星扔完苍蝇躲在墙角很是激动。

  “信不信由你,万生,我们该走了。”

  丁淮安对那些兵器达到痴迷的程度,他又怎么能放的过这七星沓光宝剑呢?“说吧,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只要能得到它,我在所不惜。”

  “这可是我国的镇国之宝,我无权处置它,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告辞!”

  丁淮安挥了挥手,他的手下立马将罗素他们包围住。他推开人群笑道:“识相的话,把宝剑交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宝剑可是河西王府的宝物,你们这些外人来齐窃宝,我有一百种理由让你们死。但我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们别过来。好,这宝物可以给你们,但是你刚刚说可以提条件,这还算数吗?”

  丁淮安果然翻脸够无情,嘲笑道:“现在谈条件,恐怕晚了点吧!哈哈哈哈哈,告诉你,现在老子心情很不爽,识相的话,把剑留下乖乖给我走人。否则,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大人,是小的不长眼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我们也很为难,如果丢失了宝物,我们国君会责罚我们的,要是能有东西替代宝剑,我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还望大人开恩,对了,听说河西王府有一只稀世珍宝——绿孔雀。我们国君最喜欢珍禽异兽了,要是能有了它,我们也不会被国君惩罚。我们知道这个要求是很过分,还请大人看在小的们献宝的份上,帮帮小的们。呜呜呜……”

  丁淮安看到罗素他们噗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心里烦的很,可是听闻是河西王府的绿孔雀顿时心中生了邪念。“哼,你们算是遇对了人。起来吧,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这个老东西又狂又吝啬,明知我是丞相之子居然对我说话轻蔑不屑,还恶语中伤了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主人,要是没有丞相老爷的玉书,咱们是无权差遣河西王的。既然是河西王府的至尊之宝,想必一定是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要是被丞相老爷知道公子您的主意,恐怕老爷是不会饶了您的。”

  丁淮安狠狠赏了小陶子一个耳光,骂道:“我丁淮安岂是那忍气吞声之人了,这个仇不报你是想憋屈死我啊?我警告你,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再敢惹我不快,我活剐了你,滚!”

  “让你们见笑了,既然是我答应你们,就绝不会反悔。你们两个先回去静等消息吧。我们走!”说着他将宝剑带上潇洒离去。

  罗素摘下帽子,看到小公子道:“只是这样真的行吗?他真的不会发现破绽?”

  公子星说道:“这玉书他肯定会弄到手的,这样连丞相都会被卷进来。丞相又是舒夫人的亲兄长,看到兄长受难,你说做妹妹的能无动于衷吗?这样父王于公于私都应该给天下一个交代,他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是不会容忍一个与敌国私通的叛徒苟活的,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相信心中自有定夺,肯定是不会再偏颇田独母子的。舒夫人一向在宫里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目中无人。是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了。”

  罗素道:“还是小公子聪明。这样我们从河西王府偷运出去的粮草,河西王一定会怀疑到丁淮安头上。河西向来是为王室提供粮食的生产地,如若粮食出了纰漏,恐怕他在劫难逃,一定会去向大王指证丁淮安。只要我们得到了粮草,大哥他们就有救了。”

  小公子道:“二哥说过,等到丁淮安拿到玉书,于此同时他会将一封匿名信传给司寇大人。司寇身为纠察官,向来雷厉风行,公正严明。而只要我们悄无声息的把粮食借放在丁淮安的马车上,引导大司寇看见,让他知道丁淮安的恶径。想必我们有了大司寇的帮忙,一定会如虎添翼,顺利完成任务。要知道父王最相信大司寇的办事能力了,而我们再想方设法让大司寇得到玉书,恐怕大司寇参的这一本,够丞相他们消化一阵子的了。”

  丁淮安利用大哥丁磊,借由他去向父亲盖印公章的时候,将最下面找人模仿父亲笔迹草拟的玉书盖上公章。想要依次到达混淆视听的目的。看到父王深夜批完公章回房休息去了,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让河西王乖乖认怂。

  大司寇看到竹筒中多了一封信很是奇怪,他拆开看,居然是一封举报信。意思是说丞相之子丁淮安近期将会与越国私通,为了私欲不惜变卖王室食粮,行为恶劣,危害齐国。请大司寇去制止揭发,不要等到发生就晚了。匿名是一个好心人。

  大司寇想想丞相的二公子,他原本就知道他是个浪荡公子,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本加厉,居然与越国私通,已经深深威胁到了齐国安危,身为齐国官吏,又是一名纠察官,他责无旁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消息如鲠在喉,让他寝食难安,坐立不安。

  大司寇虽然比丞相官职低等,但是身为纠察官他可以越级调查抽查,这是国家赋予他的权利。所以他从未惧怕任何王室至亲,更不怕得罪任何人。

  “大哥,你还在忙着帮爹爹看折子,真是爹爹的好儿子。难怪爹爹总是逢人必夸大哥聪明又孝顺,是咱们相府相当当的接班人。”

  丁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弟弟,继续翻阅折子。“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会领情。我翻阅折子是帮父亲处理国务,父亲身为丞相大人,自然要尽到丞相的职责。”

  “是是是,我的好大哥。我哪像你会舞文弄墨,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要说咱们相府能拿捏主意的除了爹爹就是大哥你了。对了,我刚刚去给祖爷爷请安了,祖爷爷还念叨你呢?丁文那小子越来越胆大了,居然背着二叔二婶当掉了他们最看重的传家宝了,回去肯定得挨揍,所以我把他藏到你房间里了。”

  丁磊听到这个消息,头都要炸了。他顿时炸起嚷道:“丁淮安,你个混蛋,要是丁文把我的房间弄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丁淮安痞笑道:“哈哈哈,跟我斗。大哥,你还太嫩点。你不过是帮爹爹分拣折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等什么,还不进来。”

  一个模样瘦弱的的男子悄悄关上门,吓了一跳。“大人,这就是丞相的书房吧?哇,好大啊。”

  “你还墨迹什么?看见没,这是玉书用的纸张。你模仿我大哥的笔迹给我伪造出一封假的玉书。按我说的写,速度要快。然后再把玉书混进这些审阅完的折子中。等到大哥去找爹爹盖印公章的时候顺道给审批了。哈哈哈哈哈,我丁淮安实在是太聪明了。”

  那个男人战战兢兢不敢怠慢,用左手模仿丁磊的字迹按照丁淮安说的去写。等到他们离开之时,丁磊这才返回书房,当然他并没有发现这些折子中有何异常。而是继续翻阅没有看完的折子。

  月上枝头,丁磊终于审阅完今天的所有折子。他不禁有些乏了,居然忘记了将折子拿给父亲而是回去睡觉了。丁长生久久没有看到丁磊送来的折子,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只要将折子重要的必须大王过目的,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得给大王过目。剩下的得自己定夺。他觉得不对劲,去了书房,此时灯火摇曳,清风徐徐,夜已经深了;身为丞相,他要帮助大王处理国事,本来一天下来就够累的了,他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了,就没有再次审阅折子,而是快速直接盖公章,动作麻利,那假的玉书果真如丁淮安所说的那样被盖上相府的公章。

  等到丞相离开书房之时,藏在暗处的丁淮安这才出现跳窗而入,燃起油灯去找那封玉书。

  公子因被公子独召回宫中,当然并无大事,而是帮田独料理琐事而已。他身在泛春阁,心情很是烦躁。在他看来这样等于变相将他囚禁在宫中,公子独让他帮自己卷阳宫设计衣柜,这本是木匠的活计,他知道是大哥小心眼而已。他只能私下跟三弟他们联络。

  “因齐哥哥,因齐哥哥,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啊,怎么几天不见,你竟这般憔悴,人家好心疼啊。你一定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好在你已经回宫,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见你了,也好照顾你。小翠,把好吃的拿来。”

  公子因看到是田霜儿来了,顿时很是头疼。他放开闯进怀里的公主。小谢看见公主来了像是躲耗子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嗨,我身体好着呢,你二哥是谁啊,平时闲云野鹤潇洒惯了,说实话待在宫中真的是太无聊了;有时间我带你去宫外玩玩,看看我们齐国的大好河山。”

  “因齐哥哥,你对我真好。对了,听大哥说前些日子你去宫外养病,这一去就那么久,我待在宫中像花一样都快要谢了。好在你一回宫,这宫里就死灰复燃了,我不用每天再看大哥那副冷冰冰的脸色了。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突然消失,就算是要走,也要带上我,好不好,好不好嘛?”田霜儿嘟着小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二哥撒娇道。

  小翠看到公主的样子偷偷在笑,看到公主捏着拳头,她这才严肃起来道:“奴婢见过二殿下,对了,这是我们公主为殿下准备的糕点,这可是我们公主亲手做的哦,都是我们公主的一片心意。”

  “就你话多,小翠,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因齐哥哥,这是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一口酥,来,你尝尝好不好吃?是不是比时蔬斋那些人做的可口了些?”

  霜儿公主打开盒子,拿起香甜可口的一口酥请公子因品尝,满满的都是爱意。小翠识相的关门离去。公子因看到四妹做的糕点,想要拒绝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品尝,笑眯眯道:“恩,真好吃。又酥又甜,有核桃的芳香。我能再吃一块吗?”

  霜儿公主看到二哥将自己做的一口酥吃光光了,很是开心又从盒子中取出一块。很是高兴道:“只要因齐哥哥喜欢,我会经常给你做的。对了,听时蔬斋的师父说,用这一口酥蘸牛奶最好吃了,因齐哥哥,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用了吧?”

  田霜儿拿着一口酥去泡牛奶,很是期待让二哥品尝。“因齐哥哥,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吃了吧?是不是你嫌弃小妹做的糕点不好吃?呜呜呜呜呜……”

  田因齐二话没说拿过田霜儿的一口酥填进嘴里,满口的留恋。霜儿公主依偎在公子因的怀里很是高兴。

  “好了,四妹。怎么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黏人?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要注意男女有别,不要惹人非议才好。”

  公主霜听完很是伤心,“因齐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霜儿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

  公子因看到四妹快要哭了,安慰道:“好了,我们的小美人。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小妹呢?小妹这么可爱,好了,我答应你有空就去看你,这总行了吧?”

  公主霜这才转悲为喜,“我就知道因齐哥哥不会不要霜儿的,其实在因齐哥哥心里还是爱霜儿的,对吧?好了,那霜儿就不打扰因齐哥哥了,记得将我带的点心全都吃完,不要给大哥知道。”

  公子因听完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知为何公主对他很是依赖,他一直拿田霜儿当妹妹看待,绝没有过非分之想,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小谢,我要出宫一趟,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大司寇已经开始有了行动,这次我们必须一局制胜,容不得半点差错,或许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大哥要是向你问起我的行踪,你就说我出去很快回来,替我瞒过这次。”

  小谢目睹主人乘坐马车离开了泛春阁,看到远处大殿下正朝这边走来,被田霜儿给拦住了去路,两人好像发生了争执。他躲在门后暗暗祈祷:“霜儿公主,小人求你了,无论如何都要给主人争来出宫的时间,要是被大殿下发现,主人就走不了了。”

  他看到马车越来越远,大殿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离开了,如果大殿下来的话,他怕太过紧张而暴露主人的行踪。还好大殿下走远了,他吓的喝了一杯热茶镇惊。

  “秋伯,我们是暗中帮助三弟。所以这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所有的功劳都是三弟一人的,我们必须竭尽全力。虞母亲还在天牢受苦,看到三弟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我真的很惭愧。我只是不想被束缚,被压抑,想的只是自个儿,真的是太自私了。我们不能让三弟孤身奋战,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吗?”

  秋伯坐在马车外面,此刻快马加鞭往河西走廊赶去。听到二殿下对自己的袒露真言。他拧开葫芦,喝了一口酒。“二公子说的是。只是二公子您是应该自私些,这些年您受的苦真的是太多了,您的心情老奴能够理解。从小被大殿下给压制,失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童年,这些年大公子的所作所为是太过分了,您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能处处受制于人。都说齐国的二殿下和三殿下长相相似,老奴觉得二公子比三公子还要聪慧过人,只是这三殿下虽然和二殿下您长相极为相似,但是他没有大殿下强大的背景,老奴怕二公子这步走错了,就万劫不复。”

  公子因很是生气打开折扇,意味深长道:“这个就不用秋伯您操心了,三弟是现在弱小,可是我相信邪不胜正,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再说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父王迟迟不立太子,恐怕心中也有所担忧,毕竟他可不想养一匹灰狼,到时候还要反咬他一口。要是我们不成器,恐怕到时候父王就算有心袒护我们;舒母亲和大哥虎视眈眈,到时候他不把储君之位传给大哥都不行了。所以我必须孤注一掷,让父王看清谁才是能治理齐国的合适人选。”

  秋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憨笑赔罪道:“嘿嘿嘿,二公子就不要生老奴的气了,二公子向来都是慧眼识珠,怎么会看错人呢?都说您和三殿下长相相似,既然您这么优秀,那三殿下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了,主子,前面就是河西走廊,那里可是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现在河西王已经虔心归顺我大齐,我们齐国公室的粮食就是靠河西这肥沃的土地种出来的。我们大齐才庇佑这河西免遭像百灵这等西域小国的侵害。不过,话说百灵族的人居然会使用降头术害人于无形之中,想想就都害怕。看来我们还是轻易不要得罪百灵族的人才是,要不然自己被下降都不知道。”

  公子因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的路很是蜿蜒曲折,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西域确实足够辽阔,怪不得这里的民风彪悍,没有大山的遮蔽,人们的视野足够开阔,所以这里的人也很单纯。

  “看来二公子的占卜之术确实厉害,这天下之势只有您能看得出来。”

  公子因和秋伯两人终于在中午之前达到了河西。他让秋伯将马车停在隐蔽处,既然暗中帮忙,就绝对要小心行事。“这里是三弟他们去往河西的必经之处,我们的时间还早,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只要大司寇前来调查丁淮安,三弟他们嫁祸成功,我们在暗中将证据呈现给司寇大人。那么这一壶就够大哥和舒母亲喝的了,我看大哥是救他这个表弟还是不救?救的话肯定会惹怒父王,不救的话就会失去丞相这座靠山,这救不救对我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秋伯猛地灌了一口酒,很是高兴。“还是二公子能掐会算,这次二公子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有你和三公子里外夹击,这大公子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二公子,您看,刚刚过去的那一队人马好像是丞相府的人。那个人不会真的是相府二公子吧,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去往河西王府的路,这真的是太神了,一切都被二公子您给说中了。”

  很快有一群黑衣人飞檐走壁好像是在跟踪丁淮安。公子因看到三弟腰间的玉佩,虽然他蒙着脸,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三弟。他心想,这么快,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看来都是按计划进行,还是希望能够计划成功。

  丁淮安亮出玉书,轻松进去了河西王府,他心中对河西王怀恨在心,足足将河西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派人拘住刺史大人。他来到看守国宝的禁地,不顾劝阻,用剑射死了绿孔雀,作为对刺史大人的报复。还搜刮走了河西王府的打量财宝。

  与此同时,公子星他们借用爬梯,来到粮仓,将看守打晕,紧锣密鼓的转运粮草。他不仅要帮助罗少将解决军粮的问题,还要与此同时嫁祸丁淮安。而罗少将负责将窃来的粮草搬运到马车上,为了预防意外他们决定将运送粮草的马车混淆在丁淮安的人马后面。

  “星老弟你就放心吧,有罗素他们扮演越人与我们交易。我这个弟弟比我这个大哥细心,聪明。这次我们肯定能一举拿下丁淮安,不仅帮了你的忙。重要的是我的军粮问题也都圆满解决了。”

  公子星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是大司寇不来,那你的粮草恐怕就要落入丁淮安的手里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还是祈求上苍保佑,让计划能够顺利实现。”

  罗少将却大大咧咧,不以为然道:“我看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啰里啰嗦了,瞻前顾后。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和丁淮安来个鱼死网破,反正他也有证据在我们手里,大不了我们大家谁也别想苟活;老子十八年之后还是条好汉。你真的是越来越不男人了,做事畏首畏尾,你还是我认识的公子星吗?”

  公子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行,我不男人。就你是条汉子,遇事鲁莽冲动,跟丁淮安有什么两样?那我问你不靠智取,靠你的大丈夫厮杀,我们能这么轻易的解决军粮危机吗?你哑巴了,说话呀,好了,现在不是我们互相抱怨的时候,而是应该互相合作,别忘了,我们是兄弟,合作不就是为了争取利益最大化,不是吗?”

  罗将军被呛的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是公子星说的那样,说话不经过大脑。怪不得家里人都喜欢自己的弟弟罗素,要怪只能怪自己性格太直了,容易得罪人。他只有更加卖力的指挥,自己的心里才会好受点,毕竟是自己太没心没肺了。

  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跟他闹翻了,谁还会像是公子星一样不计前嫌,继续对他如同兄弟般温暖。

  “报,三殿下。丁淮安的马夫都被换成了我们的人,我们的部分粮草也顺利藏在了他们的马车上。敢问殿下,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全身撤退?”

  公子星想了想,笑道:“甚好。好了,大家准备撤退。如果我算的没错,丁淮安他们搜刮的也差不多了。罗兄,这看押粮草的任务就全权委托给你了。”

  “星老弟,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就算我把我自个儿丢了,都不会丢了粮草的。我们走!”

  罗将军化身成为其中一名马夫,模样甚是滑稽。公子星跟在后面,为了确保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吁,前面是何人,居然敢挡我去处,不想活了吧你?”丁淮安亮出软剑,从马背上飞了下来。

  罗素普通一声跪在地下,苦苦哀求道:“公子息怒,是我们啊。我们赠送给公子七星沓光宝剑,公子不是答应小的们将绿孔雀送给小人。现在时间已到,我们也该回国了,还望公子兑现承诺。”

  大司寇躲在离公子因不远处的隐蔽处看到丁淮安果然在和越国人说着什么,心里顿时很是生气。看来提供情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相府的内奸吧,不过,看到这一幕,他确实很惊讶。

  丁淮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有些支支吾吾道:“绿孔雀已经被我给杀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大不了,我给你们一些金子就是了。”

  “父亲,好像丁淮安说他杀死了国宝。那两个越人好像是从他要绿孔雀的。这个相府二公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将国宝转卖给越国人。

  大司寇听儿子说完很是震怒,“这个混蛋真是无恶不作,盗卖国宝那可是死罪。””

  “我好像嗅到了粮草的味道。大人不妨将车上的粮草送给我们三百石,我们可以将这一宝箱的黑曜石作为回馈公子的礼品送给您。”

  丁淮安看到他们打开的宝箱,那闪闪发光的黑曜石确实够吸睛的,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将黑曜石捧在手心,他心想要是作为装饰品,肯定会一抢而光的,这么好的黑曜石恐怕只有王室贵胄才有资格享有。

  “主人,真的被说中了。我们的马车上真的有粮草,不信,你过来看。”

  丁淮安看到马车上的粮草真的很意外。笑道:“取出三百石粮草交给他们,那这黑曜石可都是我的了。对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要是你们越人还有什么珠宝都可以拿来与我交易。”

  ‘回主子,车上的粮食不多不少正好三百石。“

  罗素亲手将宝石交给丁淮安。“公子你真的是太正义了,与您交易这么愉快,那我们下次当然可以继续合作。真是太感谢您的粮草了,帮我们越国解决了大危机,我替我们大王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站在,好你个丁淮安,居然敢窃取公室的粮食,还将国粮与越人交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我们齐国的叛徒走狗,等到越人强大起来,还会有我们齐人的好日子吗?识相的话,我劝你早点弃暗投明,粮食怎么送出去的就怎么给收回来。”

  罗素看到是大司寇,他当然不会客气。“公子您可是堂堂的丞相之子,居然有人当众打你的脸,指责您的过失。这贬低了小人不要紧,要是被外人知道公子您就是这么被人欺负而不敢还手的话,只怕丞相大人的脸面也会扫地的。您说呢,公子?走,粮食我们也拿到了,是是时候回越国了。”

  “站住,不许走。你们这些越人居然敢窃取我们国粮,你以为想走就有那么容易吗?”大司寇之子用剑挡住越人的去路。

  罗素继续道:“我们好歹也是公子的客人,这里理应是公子当家。难道我们刚刚与公子的交易都还要听从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的吗?”

  丁淮安听完心中自然很是愤怒。“哼,你们先回去。既然大司寇这么清闲,居然敢管我的事情,那么我就让你们有命管,没命回。别以为大王怕你,我丁淮安可不怕你。整天装清高给谁看啊。今天本大爷心情好,赏你几颗黑曜石,哪儿凉快回哪儿去?要不然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不好了,二公子。看样子,丁淮安被大司寇给激怒了。大司寇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公子因也很是紧张道:“我们先别管那么多了,等,要是这个丁淮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再去救司寇大人。”

  “你大难临头还不自知,你难道不知道那可是公室的粮食。你这么做的话,河西王会放过你吗?只怕到时候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你可知与敌国私通那可是死罪。老夫劝你赶紧将粮食追回,挽回损失,我会在大王面前替你求情。”

  丁淮安才听不进去呢,一剑刺入大司寇的胸膛,大司寇倒在血泊之中。大司寇之子跟丁淮安争执起来,可是细胳膊哪里拧的过粗大腿,丁淮安几个回旋踢,招招致命。他的小身板哪里承受的住,就在丁淮安要刺杀司寇之子时。公子星在暗处掷出飞刀,伤了丁淮安的胳膊,慌乱中他向空中扔了个霹雳弹,在烟雾中救走了大司寇和司寇之子。

  “秋伯,这烟来的也太奇怪了,你快看。好像大司寇不见了,看来是被人给救走了。这样也好,那边好像有东西掉在地上了。趁着迷雾还为散,我们还是赶快离去吧,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应该就是丞相府的玉书。”

  秋伯很是不甘心,“二公子,以老奴来看,不如我们去拿这个证据。有了它,司寇大人也不会白白受伤的,您说呢?”

  公子因当然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做,“不可以。现在去拿太危险了。这大司马可是大司寇的亲表哥,你说他能忍心看着自己的表弟和侄儿受伤而坐视不理吗?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趁着迷雾还未散去,抓紧撤退的好。三弟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也可以安心回宫了。这宫里恐怕要热闹了。秋伯,我们走!”

  两天后,河西王很是狼狈来见桓公。将丁淮安搜刮财宝,窃取公室粮食等恶径都告知桓公。桓公听完勃然大怒,命令大司马协助调查此事,大司马知道表弟被丁淮安给打成重伤,自然是恨得牙痒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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