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下
“水昔,你怎么了?”颜居棠察觉到小师妹的不对劲,但他仔细想了想,玉佩之事并未泄露出去,她应该只是小孩子家家的闹脾气罢了。
“师兄,我对你来说,重要吗?”良水昔不明白的是师兄为什么要撒谎。明明说实话就好了啊,她又不会怪他。可这样遮遮掩掩,真的让她很难受。
“你怎么了?”“回答我!”良水昔第一次对师兄发脾气了,她狠狠咬着的下嘴唇渗出血渍,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还在逃避,究竟为什么?
“水昔,别闹了。”颜居棠刚想安抚一下小师妹,却被她甩开手,眼前的小丫头哭成了泪人,搅得他也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师兄,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可有可无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每天缠在你身边,像个跟屁虫似的……”良水昔拿袖子草草擦了把脸,但很快被眼泪覆盖了。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很多困扰啊?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话到嘴边,即便再伤人,她还是说出口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很是刺耳。
良水昔觉得自己太计较了,这件事不是师兄的责任,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一口气说了很多没轻重的话,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不敢看师兄,只是抽噎着背过身去,她想离开这里,可双脚就是挪不开步,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哭着,却不知身后的人眉头已然深深蹙起。
“对不起。”颜居棠叹了口气,他走到小师妹身后,轻轻抱住她。他不知道那块玉对小师妹如此重要,可现在他也要不回来,心里的愧疚和自责让他难以面对小师妹。
怀中的小丫头还在哭着,那双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可慢慢的,力气减退了下来。
小师妹的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她慢慢转过身,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她,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他心情很糟。
良久之后,良水昔哭累了,她安安静静地靠在师兄怀里,呢喃了句,“师兄,如果那块玉能找到,我能再次为你系上吗?”
“嗯。”颜居棠不知道的是,他这么随便的一句话,却引发了后面翻天覆地的劫数。如果他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也许不会说的这么轻松了。
良水昔记下了这句承诺。那块玉,她会亲自要回来的。至于时机嘛,几日后的宗考,她只要名正言顺地通过了,就有理由向师父提出一个要求,到那时,玉佩自然回来了。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好好练武才是。她考虑了很久,一开始是觉着师兄教她最好,但又想到,宗考等级不一,亲传弟子为巅峰对决,内门弟子为试炼考核,外门弟子为同门切磋,她还是觉着要找其他师兄才好。
但她之前得罪过太多人了,大家对她避之不及,唯一能帮上忙的三师兄,此刻却在京城里待着,说是要帮他父皇处理朝政。
更别提二师姐了,她是不可能教辅对手的。这么想来,良水昔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了。不过,一想到这是为了师兄而战,她并不畏惧。
她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师兄,轻声许下了她的承诺,“师兄,我一定会把玉带回来的。”
“嗯?”颜居棠并没有听清小师妹在说什么,只是大略听到她在叫自己,但在四目对望的时候,他看到小师妹恢复了精神,也就安心了许多。
两人道别后,良水昔径直去了藏经阁,她要去查一下武艺的典籍,看能不能记住些招式,只希望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必须要赢。
可她还没到藏经阁,就遇到了麻烦。慕心十三少居然在半路埋伏,她一个措手不及,被那群人擒住后,带到了练武场。
“你们要干嘛?”良水昔环顾着四周,空无一人的练武场里回荡着那些人的笑声,他们冷漠地瞥了眼良水昔,随即又说说笑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话音刚落就被扔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她刚想起来,却被他们踩住了双手,为首的那个男子嗤笑着对她踹了一脚。
“良水昔,你不是挺能的吗?我倒想看看,废了手的你能够有多横。”硬皮材质的鞋子在她的手臂上施压着,蹂躏出深紫色淤青,她疼得冷汗直流。
“你不就是仗着你爹吗?你的资质根本不如我们,要不是你爹给师父重金,他怎么会收你这种废物入内门。”他们宣泄着平日里的不满,脚下的力度越来越大。
为首的似乎还不满意,他从身侧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来,在她的手臂上的经脉处来回比划着。
良水昔拼命闪躲着,可寡不敌众,她根本无法反抗,眼看尖锐的刀刃要刺穿她的手了,忽然间,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划破那人衣衫后直插入地。
“是谁?”男子刚想起身看看是谁坏了好事,却被凌空一掌打出几尺开外,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不敢对良水昔胡作非为了。
“大师兄,我们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那群人中有墙头草谄媚奉承着,下一秒就被冷冰冰的眼神给唬住了,不敢吱声。
“谁允许你们对她动手的?”颜居棠本就是放心不下才跟出来看看,没想到这群人胆大妄为,如若他不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们不敢了。”为首的男子战战兢兢地求饶,颤抖着跑出去了。身后的一众小弟也怕事的溜走了,练武场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
良水昔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试图撑起身子坐起来,却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已经猜到了那群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羞辱,而是为了废掉她的手。
宗考的比试是剑术,她的手废了,使不了剑,自然无法通过了。这种恶毒的方法只有一个人敢做,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这是二师姐在警告她不要妄想了,可她偏偏就是不想放弃。就算手废了,她也得参加宗考。关于师兄的事,她不会退让。
“水昔,你没事吧?”颜居棠连剑都没拾,直接跑到她面前,他小心地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挣开。
“我没事。”良水昔浅浅一笑,总有一天,这笔账她会好好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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