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下
与此同时,京城里四下纷传着良府与风府交恶的蜚语,说是那日选秀之时,良府使出庶女顶替嫡女来糊弄他人的招数,还被当场拆穿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假话也被说成真的了。
良若衡因为这件事气的早朝也不去了,干瞪着跪在堂中的一双儿女,心里的怒火滔天,往常容忍她们胡闹就算了,这次竟如此放肆,养不教,父之过,他这个爹爹得好好管教一下了。
“爹,别怪大哥,这事是我唆使二姐去做的。”良桃溪赶在大哥开口前抢先道出原委,她想要把所有罪责揽下。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唆使你二姐?”良若衡心里有分寸,这件事绝不单单是三闺女说的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因为,因为我心悦风公子。”良桃溪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出卖了,情况危及之下,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混账东西,那是你肖想的吗?那是你姐姐的夫君,你怎能以下犯上?”果不其然,良若衡顿时大怒,端起茶盅就砸向三闺女,还好良玄清出手拦了一下,不然她这脸就毁了。
“女儿一时糊涂,觉着二姐既然不喜欢风公子,那何不唆使她离开——”良桃溪为了把谎话说圆,继续编了下去,却没想到老爹直接赏了她几耳光。
“你姐姐就算再不喜欢风茗,也轮不到你肖想,糊涂东西,给老子滚去庵堂静闭一个月!”良若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滚,别碍着他的眼。
闻言,良桃溪默不作声地起身,刚准备离去时,听到了身侧的大哥轻声说了声“谢谢”,她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一个人慢慢离开了。
其实良玄清心里清楚此事与三妹妹无关,她不过是帮二妹妹逃过一劫罢了。但他没想到三妹妹竟如此仗义,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正视她了。
而良若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知道三闺女的良苦用心,但他在气头上,一时忍无可忍就把气撒她身上了,但不得不说,三闺女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了。
一旁目睹一切的明如镜看得是心疼不已,连连埋怨道,“老爷,你下手太狠了,桃儿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啊。”
而罗笙则是偷偷抹着眼泪,不敢做声,心里的万般委屈和无奈尽显脸上,倒惹得良若衡内疚不已,他的确是对三闺女太狠了,但话已放出,哪有收回的道理,他有些犹豫不决。
“老爷,桃儿也是为了昔儿才做到这样的,这次就算了吧。”明如镜自是也明了这其中的关系,自己的闺女,她还能不了解,肯定是昔儿去追师兄,让桃儿圆谎的吧,罪不在她。
见娘亲开口求情了,良玄清也跟了句,“还请爹念三妹妹是初犯的份上,原谅她吧。”这是他第一次为三妹妹说话,老爹就算心里再不快,也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良久之后,良若衡总算是松口了,把一个月的禁闭改成一周,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独自出门的二闺女,看来还是尽快找到她才好。
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这才一波未平,紧接着一波又起了。现在不仅仅是风府的人找上门来争论了,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白府。
白湖衣和白睿晟站在府门外,他们是来讨教个说法的,之前那个臭丫头骂他们,还没找她算账呢。而现在,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干脆也掺合进来了。
“不知两位公子来我良府有何贵干?”开门的是细细,她一看是白睿晟,差点直接关门走人,却不料看到一旁还站着位男子,一时犹豫了会。
“白某前来,是想求见一下良府的小姐。”白湖衣并不知道那日骂他的姑娘叫什么,只能含糊地相问了。
“公子若是说三小姐,她现在不便见人,若是说二小姐,她不在府内。”细细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却是仔细打量着二人的神态,以辨别来者用意为何。
白湖衣自是看出来,这小婢女不信他们,只好自报家门,“在下白府湖衣,还劳烦姑娘带带路,引我们前去见良府三小姐。”
“这,我得去问问老爷才行。”细细可不傻,在没弄清这二人身份前,她才不会随意带人入府,这么想着,她阖上门,一溜烟跑到堂中询问。
良若衡虽说纳闷不已,但还是让二人进来了。他的确是不喜欢白睿晟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身侧的公子哥却很合他意,尔雅得体,倒是良婿人选。
“白湖衣见过良大人,此次不告而来,若是惊扰了大人,还望谅解。”白湖衣的躬谦有礼与白睿晟截然相反,良若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人不错。
“不知白公子前来所为何事?”良若衡心里想着,可是两个闺女又捅了什么篓子了,之前虽说也出过此类现象,但他实在难以恭维闺女的惹事程度了。
“表哥还真心软,明明那个臭丫头故意挑衅在先,我们凭什么原谅她?”白睿晟可不是善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教育那臭丫头一顿。
“你是真敢说,分明是你撩拨在先,我妹妹岂是不讲理之人。”良玄清可不会坐视不理,他知道自己妹妹被欺负了,自是要站出来护着她的。
见真相被拆穿,白睿晟反倒无话可说了,但白湖衣可并非寻常辈,他从三言两语中大致得知这良府大公子甚是直率,如此,倒方便他对症下药了。
“那日无意得罪良府小姐,白某深感愧疚,特前来致歉,还望良小姐宽恕。”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正是这客客气气的态度,让人无法大怒。
良若衡心想着分明是自家闺女挑事来着,这白府的公子倒是识大体的前来致歉,倒也是君子作风。这白湖衣比那白睿晟好上几倍,倒可做考虑。
“那你们白府的诚意呢?我怎么没看到?”良玄清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早就看白府的人不爽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反击一波。
“过几日,白某在天香楼设宴,还请良府家眷赏面亲临。”白湖衣还真是阔绰,一开口就是天香楼,谁人不知道这是京城最贵的酒楼,倒真舍得。
“好,我们一定去。”良玄清爽快应下了,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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