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谈判
见到无数进进出出的毒虫，何知舟几乎是没有任何障碍地就将这与“毒姑娘”联系在一起。什么叫做“有慧根”？这就叫做“有慧根”。
这些异动的毒虫告诉他，皇上果真是被劫持了。怎么办？要怎样救皇上？
“何丞相，这样怎么办？”御林军统领请教。已经有好几人被毒虫咬伤了。
“怎么办？当然是格杀勿论。”何知舟毫不犹豫地答道。
同样发出“格杀勿论”指令的，还有凌霄。不仅对那些伤人扰人的毒虫毒兽格杀勿论，从矿山中搬出矿石的毒虫毒兽一样格杀勿论。不仅格杀勿论，还摆摊设点收尸体。对这些是毒也是药的生物，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对这送上门的“财喜”，不要白不要。
要开战了吗？那就来吧。只是要等秋收。
毒虫不认人，就连东倭国使团都没有幸免。从庐州开始，他们就是一路踩着毒虫的尸体进京的。
各地也有很多毒虫伤人的报告。
“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子民吗？”祖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看他们做什么？他们哪里有你好看？”常天遥“深情”地笑道。
常天遥没有出去看“子民”，“子民”却来看他了。名帖上独独的“青山”二字，没有头衔，没有称号，表明的是他的身份。
“青山是谁？”祖先奇道。这娟秀的字迹，倒是个儒雅的人。
“不用理他。”常天遥对门卫说道。
“我问你青山是谁？”见常天遥没有理她，祖先有些愠怒。
“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常天遥淡淡地答道，“怎么，毒姑娘对他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天天面对的都是这几张面孔，早就疲劳了。现在哪怕是对乞丐，她都很有兴趣。
“让他进来见见。”祖先拍着桌子说道。
“不值得。”常天遥靠上椅背，闭上眼睛。
“你不让他进来，我就让毒虫把他咬死。”祖先狠狠地说道。
“请便，咬死了正好替我报仇。”常天遥油盐不进。
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祖先现在是深恶痛绝。不能杀他，他又不怕威胁。什么严刑拷打他都不怕，怎样的痛苦他都不惧，硬碰硬又打不过他。她真是有些无计可施。
“不如，我们谈判吧。”祖先无奈道。
“条件。”常天遥睁开了眼睛。
祖先的目光在常天遥脸上停留了三秒，敢情，他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看样子，他对谈判倒是驾轻就熟得很。
“一年的时间，你对我言听计从。一年之后，我解了鸳鸯蛊。”祖先说道。
“呼，”常天遥抿唇一笑：“你要杀我的孩子我也要言听计从？”
“当然不包括任何会伤害她或是你的孩子的言听计从。”祖先退让。
“那伤害我的子民的呢？”常天遥接着问道。
“当然也不包括。”祖先继续退让。
“那伤害我的国土的呢？比如，‘让其寸草不生’之类。”常天遥继续问道。
“局部的伤害和改变是免不了的。”祖先说道。
“解了我的毒，不可以再吸我的血。协议期间，不可以再次对我下毒、下药、吸血。不可以靠近我一丈以内。”常天遥说出条件。
“可以。”
“若是我遵守了协议，你却耍赖怎么办？毕竟，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那没办法了，你只能赌，赌我会遵守协议。”祖先说道。
“我从来不赌博。”常天遥毫不退让。
“你必须赌，”祖先隔着桌子凑近常天遥：“否则，我们就都陷在这个僵局里，谁也出不来。”
“风险都是我在承担，利益都是你在享有，这样的交易换做是你，你会做吗？”常天遥挑眉问道。
“你想要什么？”
“现在就解了鸳鸯蛊。”常天遥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祖先也抿唇一笑：“那样，我恐怕立刻就死在你面前了吧？”
“那还谈什么判？”常天遥也邪魅地一笑：“我不怕陷入僵局，反正没有了我，地球照样转。”
“你……”祖先忍了忍怒火：“换一个条件。”
“除了这个条件，你还有什么能换得出来的？”常天遥饶有兴味地问道。
“我会造武器，可以让你的军队的战斗力呈几何级数提高。”祖先不容置疑地说道。
“不需要。我对军队现在的战斗力就很满意。”常天遥再次靠上椅背。他敢打赌，她绝对不知道他军队的战斗力为何。也真是服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武器，大华现在有的火炮已经足够把大华毁灭。再多，就真的等着死在自己手上吧。没错，绝对不能让她把武器造出来。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祖先正在失去耐心。
“我想要自由，你能给我吗？”
“不能。”
“那还谈什么？”常天遥又闭上了眼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一首诗让祖先彻底愣了。古人念现代诗，怎么却感觉一点儿也不违和呢？倒反而挺应景，挺贴切的。虽然她讲的话有小部分他还是不懂，但是他们用“现代语”交流却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她的”常天遥没有死，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错过了十几年的时间，他们的事，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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