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本钱（二）
琉球。
“臣拜见皇上。拜见……姑娘。”郎玉面行礼。没办法，凌霄官职太多，郎玉面不知该称呼啥，还是“姑娘”好用，统称一切职务。
“都督请起。”常天遥说道。
“这是，海岛？”凌霄看看天，说道。
“正是，姑娘脚下踩的，正是琉球的土地。”郎玉面答道。
“琉球是很富庶的海岛。”凌霄点头。
“请。”郎玉面“请”道。
山的背阴山谷。油库。
“石油！”凌霄轻声叫起来，看得出来很是兴奋。
几人默默地交换一下眼神。他们跟常天遥一样，虽然早已经确认，但是每当多一个“证据”，他们还是更加欣喜和欣慰。
“不知这石油有何用途？”无颜问道。三年了，他们除了发现这些“石油”可以燃烧外，没有发现其它的用途。然而若仅仅只是能燃烧的话，当时她发现石油的时候，不会这么兴奋，也不会千辛万苦万里迢迢运回来。
“我得仔细想想。有很多用途的。”凌霄若有所思道。“皇上，看来本钱还是很足的。”凌霄对常天遥说道。
“不要叫我‘皇上’，”常天遥柔声笑道：“叫我的名字。”
呃……
“没关系，”常天遥依旧笑道：“我可以等。”
“今天晚了，今晚歇琼岛吧，好吗？”常天遥轻声问道。
“琼岛？”凌霄犹豫，“不回去了吗？”她舍不得孩子，孩子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晚上她还不能回去。
“孩子们都在琼岛了。”常天遥凑到凌霄耳边，轻轻说道。
几人都会心一笑。
呃……好吧，既然如此，那歇哪里都是可以的。
琼岛。
鼎晟见到他们，飞快地跑过来，实际是飞过来。近前了就伏地跪拜。
“孩儿拜见父君，拜见母君，拜见外公。”三个人，鼎晟拜了三下。
母，母君？凌霄愣了。这是什么称呼？还有，他叫皇上的爹什么？外公？不是应该叫祖父吗？
“晟儿起来吧。”常天遥慈爱地笑道。
鼎晟行完礼，无垢和尚良才抱着响亮过来。一日不见，实在想念得紧，凌霄抱着响儿亲亲，又抱着亮儿亲亲。鼎晟满脸满眼的羡慕和渴望。
呃。凌霄也看到了，有些尴尬。这一看就是皇上的孩子，她，她有些，呃，那个。再说她自己也才最多二十岁，这八九岁的孩子叫她母君，她实在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母君不爱晟儿了吗？”感受到凌霄的生疏，鼎晟有些泪汪汪。要知道他知道是来见母君的，可是带着狂喜来的。
呃。见到孩子的可怜样，凌霄有些不忍，伸出手来想摸摸孩子的头，又不知该不该摸。
“母君抱抱晟儿。”鼎晟却不管凌霄的踌躇，上前就投进凌霄的怀抱。
这……面对孩子强烈的恋母情结，凌霄只得笑笑，摸摸鼎晟的头，“晟儿乖。呃，那个，我不会不爱你的啊，我始终都爱你的。啊。”
常天遥忍住心中强烈的窃喜，这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然还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那母君也亲亲晟儿。”鼎晟乘胜追击。
啊？这……凌霄看看常天遥，常天遥笑而不语。
“母君。”鼎晟眼泪汪汪的哀求。
好吧，不过是一个孩子。想必这孩子也是缺爱太久了。亲就亲吧。于是凌霄在鼎晟一边脸蛋儿亲了一下。
所有人都会心地笑了。
母君终于亲他了，鼎晟很开心，一把扯掉凌霄的面具，也在凌霄的一边脸蛋儿亲了一下。
“啊。”凌霄轻叫一声，用手挡了脸。
“母君怎么了？”鼎晟不解。
常天遥轻轻一笑，走过去帮凌霄轻轻把手放下，“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是吗？”凌霄问道。
“是的。”常天遥展颜一笑：“他们对你都只有尊敬，没有邪念。这里唯一对你有色心的，就是我。”
“啊？！”竟然公开承认了吗？他有色心。
“但是我的色，是爱，不是轻薄。”常天遥继续认真地说道。
“啊？！”凌霄不知该如何应答。
众人悄悄退开，老皇帝也带着鼎晟走了。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仰仗姑娘，给老虎装上一对强劲的翅膀？”常天遥保持着安全距离，说道。
“我，我还要看看陆军。”凌霄机械地回道。
“好，明天带你去。”常天遥笑道。
“你，你们都会，嗯。”凌霄用手划了一下，常天遥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发现，自从到了无颜那里后，常天遥就只牵她的手了，无颜、齐丰、郎玉面都是自己走自己的。然后响亮也出现在这里，说明尚良和无垢也是同样的方法过来的。
“嗯。”常天遥答道：“你怕吗？”
“怕？”凌霄思索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她是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一个，这些人即使也跟她一样，就凭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呵，”常天遥展颜一笑，“那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我还一直怕吓到你。”当时她向他隐藏了她的力量，隐藏的应该也不是力量，而是身份。她天命圣女的身份。
远远的有火光传来。
“篝火晚会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常天遥说道。
“嗯，好。”她也看见了火光。
“我抱你飞可以吗？”常天遥问道。虽然看得见火光，距离却远。
“啊？”可以吗？安全吗？
“可以吗？”常天遥又问道。“挺远的。”
是啊，挺远的，凭她走过去的话，都结束了。她只得点点头。
常天遥浅浅一笑，走上去把她拦腰抱住，并不急于起飞，而是给她适应的时间。
“你可以信任我。”常天遥说道。
“嗯。”她轻轻答道。
他并没有飞得很快。老实说，他很享受抱着她飞的感觉。她一点都不紧张，好像是自己在飞一样。她身上的花草香也让他很受用。
又多了三个人。见到凌霄，幽夜、陆廷和鬼手都过来见礼。他们对凌霄深深躬身，对常天遥却只颔首行礼。
“这……”凌霄狐疑。
常天遥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并不是他们的皇上。”
“但是你能使唤他们。”见凌霄还有疑惑，常天遥补充道。
“啊？”
“所有在场的这些人，包括我，都任你驱使。”常天遥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了，你觉得呢？”上一次的“五年计划”没有完成。这次重来。
“你放心，晟儿会把响亮带好的。”常天遥见是孩子吸引了凌霄的目光，说道。
“那是獒。”凌霄说道。鼎晟正带着响亮骑獒。
“不错。”常天遥肯定道：“是晟儿从雪域带回来的。”
“晟儿去过雪域？”凌霄惊道。
“是啊，你带他去的。他两岁多的时候。”常天遥轻声说道。
“什么？”凌霄眼球都要惊掉了。她，难道她十一二岁就生孩子了？
“霄霄，晟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常天遥动情地说道。“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们都会等你。”
“我，我，晟儿几岁？”凌霄“我”了半天，问了个关键问题。不要告诉她，她十一二岁就生孩子了。
常天遥“扑哧”笑了，“霄霄，你认为你几岁了？”
“我，我，我几岁了？”凌霄“我”了半天，突然不确定她多大了。
“你快要三十岁了。”常天遥在凌霄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不可能！”真是为了，嗯，那个她，什么谎言都能编啊。她自己多大了她不清楚吗？她最多二十岁。三十岁，嗯，能像她这样吗？
“你觉得我几岁？”常天遥看出凌霄的疑惑，问道。
“你，你几岁？”凌霄觉得世界观在被颠覆。
“我三十五岁了。”常天遥说道。
“啊？”凌霄使劲掐了自己，确信不是在做梦。他最多二十五。
“我们练成了正元双修功的乾坤倒转，因此我们的年岁就停留在我们练成的那年。”常天遥继续耳语，“那一年，你十九，我二十五。”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纯阳龙君，纯阴圣女，孕育龙凤璧的奶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们早已练成不老不死之身。
“他们，”常天遥又冲着“其他人”对凌霄噜噜嘴，“他们则是因为吃了颜果。所以我们都不老。”
“你，你说什么？”惊得太多了，就不惊了。
“霄霄，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是天定的夫妻。”常天遥注视着凌霄，一字一句地说道。
“发，发生了什么事？”凌霄有点被感染了。
“我们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常天遥说道：“因为别人告诉你的，难免会不客观。很多事情，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只是你不要把心门关得这么死，好吗？打开一点点空隙，让阳光照进去。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在这里的这些人，都会舍出命去保护你，还有咱们的孩子。当然了，现在除了响亮，其他的孩子也根本不需要保护，他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其他的孩子？”凌霄问道。
“对。咱们还有一对龙凤胎呢。”常天遥笑道，满脸的幸福。“要不要我把他们召来，让你见见？他们已经十岁半了。”
“呃……好。”让惊悚来得更惊悚些吧。
不多会儿，场上就出现了两个大孩子，果然是十来岁的样子，凌霄注意到他们是自己来的。
俩孩子来到凌霄面前，恭敬地下拜，“孩儿拜见父君，拜见母君。”
“这……”凌霄有些局促。她有俩十岁的孩子，她得接受接受先。
常天遥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发现俩孩子还跪着呢。
“呃，那个，你们起来吧。”凌霄说道。
“回禀母君，孩儿飞虹。”
“孩儿飞彩。”
“拜见母君。”俩孩子介绍了自己，又拜了一拜。
“哦，虹儿，彩儿，快起来吧。”凌霄说道。
“谢母君。”俩孩子起身后，又去拜了老皇帝和无颜。
“呃，他们怎么叫太师是外公呢？”凌霄问道。
“呵，”常天遥笑道：“因为太师是你爹啊。母君的爹，他们当然叫外公。”
“啊？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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