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她死了

　　凌霄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两个孩子。

　　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凌霄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好像还有奶。难道是她的孩子吗？要不怎么会有奶呢？

　　凌霄抱起一个孩子，给她喂奶。片刻，她干脆把两个孩子都抱起来，一起喂。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呢？难道她生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她又是谁？

　　喂着奶，她在那一片空白的记忆中搜寻，什么都没有。她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俩孩子应该是她的孩子。

　　另一厢。

　　常天遥醒来，心好痛，像是丢了最宝贵的东西，好空。彩虹和鼎晟都守在床前。

　　他在军营。

　　大华的军队都已被搬到前线，还有大同国的十万精兵，当然，还有拓跋部。

　　两军对峙。谁都没有动。

　　“她呢？”常天遥问，从嗓子眼儿逼出来的声音很哑，眼泪却滚下来。

　　“父君。”彩虹唤着父君，跪下了，还有鼎晟。

　　“晟儿去找一个大人来。”常天遥继续逼声音。

　　“父君。”鼎晟轻声唤道，眼泪也扑簌簌地掉。

　　“我说去找一个大人来！噗。”逼得太过用力，常天遥吐出一口血。

　　“你们出去吧。”无颜进帐说道。

　　“是，大伯。”仨孩子行礼退下。

　　“你想知道什么？”无颜坐下，轻声问道。他也才稍稍平复，又不得不面对一次。

　　“她呢？”无颜面前，常天遥哭出声来。

　　“魔君把她带走了。”无颜说道。当时在场的人一致同意，不提凌霄祭元神的事。那样太残忍。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连来世都求不得。他们怕他，怕老人们承受不住。

　　“带到哪里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常天遥才继续问出来。

　　“不知道。”无颜尽力保持平静。

　　“她，她，”常天遥抖动着嘴唇，任由鲜血喷出。“她，死了？”

　　“是。”无颜答道。这一点他们并不打算隐瞒，也隐瞒不住。

　　“连尸首都没有？”常天遥才知道，原来痛到深处，连哭都是件不容易的事。

　　“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要尸首做什么？”无颜艰难地安慰道。

　　“噗。”世人痛苦会流泪，而常天遥痛到极致，会吐血。

　　“你振作一点。”无颜强忍着泪水。他们又如何不痛？那些男人，今天都还在哀痛。他们都只得把这哀痛深深埋在心里。灵界重开，一切从头开始，他们任重道远。

　　“你出去吧，我没事。”常天遥深吸了几口气。

　　“真没事？”无颜确认。

　　“没事。”常天遥努力平息翻滚的气血。

　　“振作起来，还有好多事等你去做。”无颜站起身说道。

　　常天遥闭上眼睛。

　　霄霄，你就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你知道，没有你，我就是活一万年，都是行尸走肉。我会等你，等你与我再次相逢。等一万年，我都会等。

　　皇帝戎装。重现人前的常天遥，阴戾、刚硬、寒冷。

　　“来人，传姚远觐见。”常天遥帝威尽显。

　　“皇上？”传令兵没有听清。姚远，觐见？没听说姚远归顺了呀。

　　常天遥手一挥，传令兵胸口遭了一击，吐出一口血。

　　“记住，不要质疑朕的话。也不要让朕重复命令。”常天遥声音阴沉。

　　“是，是，臣遵令。”传令兵飞快地滚出营帐。这样的皇上太可怕。

　　一个时辰之后。

　　“皇，皇上，”传令兵在颤抖：“姚，姚远说，宣，宣您觐见。”

　　“去把孟文叫来。”

　　“是，是。”

　　“你们司令不在了，朕的命令你们听不听？”常天遥沉声问道。

　　孟文跪地：“司令早有令，特战队忠于皇上，无条件听从皇上的命令，助皇上一统天下。守国□□。”

　　“很好。”常天遥冷冷地说道：“朕给你们五个时辰。五个时辰之后，朕要在这帅帐见到姚远。”

　　“是！特战队领命，坚决完成任务。”孟文告退。

　　五个时辰之后。

　　姚远被压跪在帅帐。

　　“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归顺称臣。”常天遥浑身散发着寒气。

　　“哼，”姚远尤不服气，“我三国大军把大华团团围住，不知朕要如何向大华归顺称臣。”

　　“带下去。朕只要降书、兵符、国玺。手段不论。”常天遥沉沉地下达旨意。能用武力解决的，为什么要费口水？即使有那些口水，他也没有那些耐心去费。

　　“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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