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往事
战事胶着。
既然不能用灵力，他在与不在军营，意义其实不大。常天遥干脆把军队交给了并肩王，他则又开始“除魔卫道”去了。
不能用灵力杀人，那用灵力杀魔总不错吧？
到处都没有人，倒是方便他用灵力杀魔了。刷，一扫一大片。
爽！他需要发泄！他是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的需求。可是，他碰不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若是她敢回来，他一定，他一定……
看着魔物们一个个灰飞烟灭，他觉得好爽！只是，这些魔物怎么像是杀不尽一样？这些年，魔界到底滋生了多少魔物？
都是些小虾米，一招都接不了他的。魔界就没有几个祭师巫师之类的？让他过过瘾？
魔界其实有祭师巫师之类的，只不过他们都躲着常天遥，魔君有令不得动他。但是，其他 的“道”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根本不敢单独行动，总是要好几人在一起。否则若是碰上魔界的“长老”、“护法”之类的，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的份。
常天遥的灵力一动，国师就知道他回来了。不过倒是奇怪，被抽了龙筋怎么灵力不但无损，反而还有所增长？
哼，不过既然回来了，就不能怪他了。
幸好，大巫师跟着常天遥，又救了他一次。
“龙君，你不能再用灵力了。”无梦说道。
“我用灵力他就能找到我？”常天遥这次聪明了一回。
“正是。”无垢说道。幸好，大长老派他们保护他。
“打仗用不着我，又不能用灵力杀魔。你们给我找点事做吧。”常天遥两手一摊。
“待着。”无颜在脑中过了一遍，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给他做。“去陪陪母亲。”
陪母亲？自从知道他母亲……，他好像没去过。是了，如果不是现在提起来，他都要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她，没走？”常天遥问。不是所有人都离开大陆，去海岛了吗？
“没有。她不愿走，我用隔魔障把她保护起来了。”无颜说道。
不能用灵力，不能乘明贞。骑马，好慢，即使是擎光也慢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他需要骑马了？他不比马快？不能用灵力，还不能用内力了？
哼，他就是比马快！不用灵力也能日行千里。擎光都比不上他。
常天遥一天就从前线回到京城。好在他娘本来就住在山上，发大水影响不到她。
穆芳华见到常天遥，显然很激动，“天儿。”
常天遥呆了一下，还是下拜：“拜见娘亲。”
穆芳华把常天遥扶起来，抚他的脸，“天儿，你还好吗？”
“娘亲，天儿很好。”常天遥说道。
“好。”穆芳华眼泪流下来：“吃饭了吗？”
“没。”常天遥答道。赶路呢，没空吃饭。还是“能量棒”好，可以边赶路边吃。忑，别想。
“那娘亲去帮你做点吃的来。”穆芳华说道。
“娘亲，我去。”常天遥说道。
“我们一起去吧。”穆芳华抹了把泪。
“好。”
吃过饭，常天遥在农庄歇了下来。
接连过了几天。这一天……
“天儿，你不是，想知道你爹跟我的事吗？娘，”穆芳华吸了口气，“现在准备好了。”
“娘……”常天遥抬起了头。不错，他想知道。他更加想知道，她为何会带着无颜又嫁给了他爹。
“当年，楼兰剧变。”穆芳华神思拉远，悠悠地说起往事来，常天遥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你姨娘为了救我，舍身成仁，我则带着无颜，和皇后的孩子，离开了楼兰。这些，你都知道了。”
“后来，我们辗转来到中原。当时，大华和西秦正在打仗。有一天，我们经过一个山谷，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将军。”
“那位将军见我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救了他。就收留了我们母子，还帮我们打退了楼兰的两次追杀。”
“这样，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在京城生活下来。后来，有一天，那位将军突然说要娶我。但是，他不许我带孩子嫁给他。无颜和阿俊都懂事，他们明白生活的艰辛，和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辛苦。便离开了。”
“于是，我便只好嫁给了那位将军。成亲第二年，我便生了你。”穆芳华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怎么忍都忍不住。
“自从生了你，你爹，那位将军，便开始逼问我宝藏的下落。原来，”穆芳华苦笑一下：“他不知从哪里得知，我的家族有巨大的宝藏。他娶我，纯粹就是我家族的宝藏。可是我哪里知道我家族有什么宝藏呢？”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你爹，竟然跟皇上的馨妃有染。我吓坏了，那是要杀头，株连九族的罪过呀。于是，我便苦苦相劝。”穆芳华又苦笑一下。
“这时你爹才告诉我，馨妃是圣女，得之可以得天下。他对馨妃是志在必得。他娶我，只不过是要让皇上放松警惕。而我既然不知道家族的宝藏，对他，便毫无价值。”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你爹的野心有多大。女人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有价值’和‘无价值’的区别，即使是馨妃也不例外。”
“不仅如此，我慢慢更发现他还勾结敌国，意图谋朝篡位。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天儿，”穆芳华哭出声来，“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爹做的事情，一件件都是株连九族的罪过啊。我还有你，还有颜儿，还有俊儿。我死不要紧，我不能让你们都小小年纪就无端送了命。”
“于是，我便与皇上做了交易。若是我能向他提供你爹谋朝篡位的证据，他便放了你我母子的性命。不过，我们母子再不能相见。他不能让人知道，已经被斩头的逆臣贼子的血亲，竟然会没有死。”
“可是，我想不到，他竟然也悄悄要救你，派人用家仆把你换了出去。皇上反正是要放你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我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直到知道他也没死，还带走了馨妃，我才知道，这原本是他做的两手准备。”
“他始终，还是对家族的宝藏有企图。他认为，我会把秘密告诉你。或者，留着你终是有好处的。他……”穆芳华已泣不成声。
“娘……”常天遥也掉下两行泪来，抱住穆芳华。原来，娘亲受了那么多苦，都是因为他；原来，因为他，无颜也受了那么多苦；原来，真的是他迫了娘。
“娘。”常天遥跪下来。
“天儿，”穆芳华把常天遥扶起来，“好孩子，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擦亮眼睛，害了你们。”穆芳华泣不成声。
“娘。”常天遥叫道。他想告诉穆芳华，他们家族真的有宝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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