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赵邪月轻哼一声,鄙夷的看了阿都沁一眼,道:听闻蛮夷之地又多是父兄死、妻嫂被叔弟收之纳娶。
赵邪月又道:我中原人自古以来便辈分分明从不做蛮夷那□□之事,向来不齿此等行为卑劣畜生所为,再者,我中原女子嫁人,生死皆所属一人。
阿都沁粗矿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道:那又如何,你是小王看重的妙人,小王要定了。
赵邪月喝道:蛮夷之臣也敢胡沁,待翾王殿下归来,定把你活剥了!
小汗王阿都沁此次入中原进贡,根本没有回漠北,他与皇帝连成一线,彼此互相利用,他与黄帝解无瑞的彼此约定,漠北永远臣服大兴朝,年年朝贡,皇帝解无瑞的大兴朝每年嫁公主亦或朝臣贵女到漠北,永结秦晋之好,大兴与漠北互不侵犯。
既然与皇帝合作,自然要为皇帝分忧,不过,比起公主、贵女还有赏赐来,小汗王阿都沁只想要赵邪月。
而对于朝贡、臣服的漠北,皇帝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更重要的是,皇帝打压翾王府,让翾王战死在外,将来收回燕北的时候,若不顺,漠北在燕北以北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阿都沁凝望赵邪月良久,弯了弯嘴角,道:“赵邪月,做翾王妃什么好的?”
大太监李焎此刻也昂着嗓子道:“翾王妃,你这样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人人都说她赵邪月这个翾王妃不好当,可是拼到最后一口气,她也得傲骨铮铮的抗下所有有关翾王府的一切,她是翾王妃,她理应如此,况且,解无欢答应她要一起白头的,她得等解无欢回来践行诺言。
萧五是解无欢的贴身侍卫,解无欢的命令他向来奉若神明,他哪怕是豁出性命去也定要护得翾王妃平安无事的。
此刻萧五双眸猩红,带着翾王府的亲卫,个个雄赳赳的模样,一副要与阿都沁带来的人拼命的架势,这些人视死如归的模样,也同时鼓舞的赵邪月,她并非一个人在战斗。
可是现在赵邪月几乎是有恃无恐的就这样和皇帝杠上了,翾王府门口热闹的人群中,渐渐闪出一条康庄大道,众人看向来人,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走进。
赵邪月挺立的背脊一僵,随即缓缓吸吐了一口气,来的马车别人不识的,她却是认识的,马车是安定侯府祖母赵老夫人的,祖母虽然及其看中-功-名利禄,但终究是骨肉亲人,是以赵邪月对安定候府的马车及人,总归有几分亲切感的,只是这一瞬的亲切感,在不久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切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全部化为虚无。
先下马车的是安定候府的五小姐赵揽月,她在婢女金杏的搀扶下下了车,赵揽月恭谨的站在马车一侧,双手伸开,眼帘半敛,及其孝顺的愈迎接马车内的人出来。
马车里的赵老夫人在赵揽月以及随车的两个婆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精神矍铄,目光如炬见赵邪月站在翾王府大门口,语气不善,先开口道:翾王妃,别来无恙!
赵邪月看着祖母赵老夫人在五姐赵揽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也下了翾王府的台阶,她虽是翾王妃,是皇家的人,按理说天地君亲师,安定侯赵老夫人得叩拜翾王妃,可是赵邪月终究还是安定候府的孩子,来人是她的祖母,是她的长辈,此刻又在翾王府大门口,她不能端翾王妃皇家的架子,更不能以君臣之礼约束眼前人。
赵邪月不知道祖母所来合意,只微微行礼问安,动作一步不错:祖母安好,还请祖母翾王府内小坐,待我处理一些琐事,在与祖母问好。
赵老夫人那如晨钟一般浑厚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热络,道:“翾王妃的礼,老身不敢受!至于入府小坐,那就更不必了。”
赵揽月低眉顺眼小声道:祖母,何故要与六妹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赵老夫人用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说道:“五丫头,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咱们安定候赵家的小姐,是赵家让你衣食无忧的长大成人,你一切言行举止都要对得起养育你的安定候府,我们赵家乃功勋之家,承蒙先帝抬爱,我们世世代代要更要忠君爱国,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
赵揽月微微叹气,她不敢忤逆赵老夫人,也不能忤逆,只得点头称是,只是眼神略带无奈的朝着赵邪月看去。
娘家屹立不倒,做子女的才能在外站稳脚跟,同样做子女的要是一朝富贵,也能庇佑娘家的道理,赵揽月懂,可是如今,因为满城风雨,这翾王妃赵邪月造反一事,祖母怕龙威震怒殃及安定候府满门株连,连忙大张旗鼓的来与六妹妹赵邪月划清界线,她内心是伤感的,甚至觉得祖母此情此举是有几分凉薄的,她心中也是无可奈何的。
而翾王府门口的赵邪月,她也不是傻子,赵老夫人来意她已经有几分明了了,赵老夫人的言谈举止透着疏离,她却只是想冷笑,怎么?墙倒众人推,只是没想道,在局势如此动乱的情况下,自己的祖母也会来添乱,而众目睽睽下,向她心窝捅刀子的居然是自家安定侯府。
赵老夫人此刻也不愿多做委蛇,只对着赵邪月大声喝道:孽畜,你搅的京城不安,人心惶惶,我安定候府差点被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畜彻底毁了,你这个孽畜胆敢忤逆圣旨,藐视皇恩,甚至与御林军打斗。
此刻赵老夫人见李焎与小汗王都在,忙道:老身前来,还望李大总管与小汗王做个见证。
阿都沁微微点头,笑着看戏,那皇帝大总管更是兰花指一翘,道:赵老夫人大义,咱家定给你作证!
赵老夫人此刻手依旧指着赵邪月,愤恨道:我安定候府没有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畜,我安定候府赵家没有如此犯上、藐视皇恩之徒,即刻起,逐行六女赵氏邪月出我赵家,孽畜的死活与我安定侯府再无半分瓜葛。
赵邪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衣袖下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了,昂首,目光迫视赵老夫人,高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见证者千百只眼睛,赵老夫人既如此说,那本宫即刻起,祛父族姓,再不以赵家行六女自居,本宫也在此立誓,此生,生死皆与安定候府赵家无任何瓜葛。
赵老太太冷哼一声,淡声对身侧的五丫头赵揽月道:“将马车上孽畜之母的灵位以及属于孽畜的一应物件还给孽畜,自此,我安定候府赵氏一门与此孽畜两不相欠。
赵揽月耳边回荡着祖母口中的话,祖母一口一个孽畜,叫的她无可奈何,此刻却也不得不遵从长辈之命,将几个包袱从马车拿下,递给赵邪月的贴身婢女金桃。
赵揽月知道赵邪月性子洒脱执拗,祖母这一出划清界线的戏码,从今往后怕是连自己也要与赵邪月不得不划清界线了。
赵揽月将包袱交给金桃后,方无奈对赵邪月道:六妹妹,你别恨祖母......
赵邪月眉眼间似是附上一层寒霜,只道:赵五姑娘,不送!
赵老夫人在马车上冲赵揽月喝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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