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从此,卫央有了软肋
小阿昭的表情还有些蒙,懵懂的问:“爹爹,那个坏人是死了吗?”
糯糯的声音响在耳边,而她问的却是卫央一直想回避的问题。
到如今,他才明白,他一点都不想阿昭沾染一丝一毫血腥。他拍了拍女儿的背。
“爹爹让他睡着了,就像他对阿昭那样。”
阿昭似懂非懂,只觉得好累,白皙的小手揽住爹爹的脖子,整个人就趴在卫央身上,毫无预兆,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从此,卫央有了软肋。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卫央让阿昭枕着自己的腿熟睡。伸手又把玉裘盖在阿昭身上。这一路走来天气越来越冷。从来凉薄的他也有了心事。
自他遵照父王的命令去接阿昭的时候,他就知道阿昭必定天赋异禀。
这一月有余的相处中,阿昭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重到就像亲身父母对待子女那样,不愿阿昭涉险。
卫央曾想过把阿昭送回镇南王府,只身前往南疆。凭他和大哥的能力,这一次南疆之战,绰绰有余。
但是阿昭一听卫央这个建议,立马就不答应了。还用奶润的小脸做出十分严肃的教育卫央。
“爹爹,方丈爷爷说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阿昭始终记得此行的目的,出家人讲究言而有信,讲究不打诳语。佛门浸染五年的小阿昭,一言一行时刻向佛爷爷看齐。
罢了,卫央放弃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定定望着熟睡的阿昭,向来冷冽的眼神有了温度。
“世子,我们到大营了!”
惊蛰掀帘禀告。
阿昭被这声音惊醒,迷糊得睁开眼,摇了摇爹爹的手
“我们到了吗?”
软糯的声音还夹杂着刚起床的撒娇音,把一个遗世独立的卫央愣是扯回了凡间。
卫央颔首,姿势熟练的手护着阿昭的头,抱着阿昭下车。
南疆大营,震天的鼓声从营内传来。小奶包好奇的张望着,就连惊蛰的眼里也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大伯的将士们应该在比武。”
说来也心有灵犀,卫央自觉地给阿昭解释。
一听比武,阿昭的眼睛就亮了。大招寺也常常有众僧比试切磋的武会,但是众师兄都不肯跟她玩,每次都是她跟大黄一组。
“我们去看看。”
卫央抱着阿昭信步走近大营。营中一块校场上,众将士喊声山响,热闹非凡。擂台上一个身着金甲的少年,英气逼人,俊秀的脸庞却遮挡不住实力。
只见他飞身上前,几脚踹翻了铁塔一般重的成年参军。众人大声叫好。那少年不足八岁,性情可是豪爽的,准确地接过台下不知何处扔来的酒,仰头喝了。
惊蛰见了台上的少年,赞许的说:“战少爷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卫央淡定地看着也是一脸兴奋的阿昭。卫战是大哥的次子。卫家人天资聪颖,自不必多说。
可是比起他的女儿,卫战到底是差得太远。一种骄傲的情绪从卫央心底散发出来。
“还有谁来挑战!”
台上卫战一壶酒饮罢,持□□而立,英姿飒爽犹酣战,端得个鲜衣少年,意气风发。
众将士面面相觑,年轻的畏惧卫战压倒性的实力。年纪大的又怕真的比输了丢脸。但若是赢了,也不是多值得骄傲的事。一时无人上前。
“没劲!没劲!”
卫战皱着眉头,还是跟大哥比试起来有意思。就在他要去摘擂台上彩头的时候,一个软糯的声音喝止了他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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