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失魂落魄
此刻的王守义又悔又恨。他被朱启贤按在地板上,被狠狠地殴打着,但依旧不服气。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陈艳霞:“你这个大骗子,不仅骗走了我所有的感情,还骗走了我的房子,只要你们打不死我,我是绝不善罢甘休的···哎呦···”
他嘴里越骂,朱启贤下手越重。他已经满足不了用脚踢踹他了。但这间屋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一眼瞥到了地板上的自己皮鞋,便对陈艳霞讲道:“你快去把我皮鞋取过来。”
陈艳霞看他仅用手脚就把王守义打得叫苦不迭,而皮鞋是硬家伙,如果用它抽到王守义的脸上,非得留下伤痕不可。她看到王守义的惨状,回想他以前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心里有些不落忍了。便劝阻道:“启贤,还是算了吧!如果把他打伤了,咱们就‘摊事’了。还是给他一点教训,就把他驱赶出去算了。”
“不行,他竟敢玩我的女人,我岂能轻易饶了他?今晚非得把他抽筋拨皮不可!”
看朱启贤为人如此凶狠,陈艳霞有些不寒而栗。她真怕他把王守义弄死了,但自己可就惨了。那个老婆子一看老公失踪,就会很快找上门了,而这个小区摄像头可以显示他的车半夜又来到这里,就算朱启贤是行凶者,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也会身败名裂的。于是她赶紧抱住了朱启贤的后背。
朱启贤一看她阻拦知己,不禁眉头一皱:“艳霞,你到底要干嘛?难道对这个老头还真动感情了?”
“启贤,看你说的?你看看他的‘尊容’,我会这样没品位吗?我以前也只是跟他周旋罢了。否则能常去章北去找你吗?我是担心你呀!假如你把他打伤了甚至给打残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这里不是章北,如果引起官司来了,都没熟人帮咱们。而他曾经是一局之长,人脉关系比咱们丰厚多了,咱们还是放他一码吧。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陈艳霞善于逻辑推理,朱启贤觉得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他又狠狠踢了王守义一脚道:“老杂毛,我看在艳霞为了‘求情’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码了,你赶紧滚出去,不要让我见到你!”
王守义被他打的痛彻心腑,他心里再有气,也不敢再骂,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他忍着身上的痛,缓慢地站了起来,用哀怨的眼神瞪了陈艳霞一眼,然后步履蹒跚地走下楼去。他的手紧紧扶着楼梯,生怕身子虚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
陈艳霞在朱启贤陪护下,也跟了下去,她等王守义走出了别墅外面院门,就又重新锁好了门。
王守义此时万念俱灰,他坐进车里,启动后,漫无目的地向夜幕深处疾驰···
朱启贤拉着陈艳霞的手回到了卧室,他心里的气还没有消,用狐疑的眼神盯着陈艳霞道:“你现在把事情来龙去脉都给我讲清楚,不许骗我。”
在把王守义送出去和再回来的路上,陈艳霞的脑袋里一直旋转着,她知道朱启贤已经疑心重重了,一直盘算着应对之策···
等朱启贤再质问时,她已经有所准备了,于是从容地答道:“我当初申请营业资质时,都是因为这个老头仗着大权在握,处处刁难我,明显是朝我要好处。我没有办法,只好买了厚礼去他家串门。没想到,那天,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可能早就垂涎于我的姿色,趁机强行占有了我···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去控告他···可他威胁道,他在社会有头有脸的人,今天又不是他请我去的,是我贿赂他去了,是因为我拒绝他了,才趁机诬告他。我···我当时没有了主意···本来我去他家送礼···就是理亏的···后来··他就提出···只要我···随从他···他就答应帮我办事···我只好忍气吞声···屈从他了···”
她一边说,突然变得很激动,不断地抽泣着。
陈艳霞的话仿佛就是她第一次见朱启贤时的翻版,像陈艳霞这样出众靓丽的女交际花,凡是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岂有对她不动心的,自己当初对陈艳霞不也是这样吗?
朱启贤并不知道,陈艳霞对王守义是主动的,还以为陈艳霞当初遭遇到跟自己时一样的情况。他心里有些怜惜了,想了一下,就又讲道:“咱俩当初也是我强迫你的,你是不是也违心跟我在一起呢?”
陈艳霞听了,心里不由暗骂:你觉得自己是好东西吗?我会真心委身于你吗?
可她不论心里怎么想,现在嘴里还不是跟他‘摊牌’的时候,一来还没有把握把张复明从富家女手里抢回来。二来,她刚跟王守义撕破脸,他不会甘心这栋别墅成了自己的了,一定还会找麻烦的。现在正是需要朱启贤的时候。于是,她假装动情道:“我当初也恨过你,可是你却让我难以释怀。我的身子只被你和那个老头子碰过,我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孩,既然委身于你了,就不想再改变了。因为你比那个老头强百倍。否则,我岂能还经常去找你吗?有时也是为了躲避这个老头。”
朱启贤觉得陈艳霞的话并没有什么漏洞,但他心里又有些疑惑,于是又问道:“那他口口说这房子是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为了让我满足他的***是给了我一点好处。但这栋别墅价值近百万,他会舍得出这么大的‘血本’吗?这房子明明是我的,我购买时,因为资金周转不开,曾经向他借了一些,以后还他,他又不要,仿佛这个家就是他的一样。”
“哦?那你缺钱时,为什么不向我开口?”
“我哪有那机会呀!我买房子时,正好被他碰到了,他于是大包大揽的,我也不好推脱,不过,既然跟他闹成这样了,我不会赖他那点钱的。”
朱启贤还是有些疑惑,他盯着陈艳霞质问道:“你说这房子主人是你的,有什么凭证吗?”
陈艳霞不再说话,她从自己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用其中的一把钥匙打来了房间一个小型保险箱,把房本从里面取出来了,并递给了朱启贤。
朱启贤接过一看,房产证的名字果然是‘陈艳霞’,他再无怀疑,那个老头肯定是有家庭的人。否则自己也来过几趟了,怎么会遇不到他?
“艳霞,他现在有你家的钥匙,这对你以后的安全不利呀!”
“唉,他当初死皮赖脸地讨要,我只好给了他一把。是我错了,可我当初得罪不起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陈艳霞的辩解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起码让朱启贤深信不疑了。
“艳霞,等明早我出去找一个修门锁的师傅,把你家的门锁全换掉。就算有多余的钥匙,也该留给我呀。”
“嗯,我听你的,你不再怪我了吗”
“我怪你什么?”
“我···我瞒了你,跟那个遭糟头子···那样···”
“唉,这事不怨你,都怪我对你关心不够,没有让你产生安全感。虽然有‘脚踩两只船’的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你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我会一如既往对你好的。”
“启贤,你真好!”
陈艳霞动情地扑到了朱启贤的怀里,流出了热泪···
再说王守义,他带着一身伤痛,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失魂落魄地盲目开着车。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不仅心爱的女人对他翻脸绝情,就连自己房产也被他剥夺了,他情何以堪呢?
他实在开不了车了,就停到马路边,不停胡思乱想着。他不禁又想起了儿子的忠告。现在终于可以确定,陈艳霞就是那种女人了,自己真是当局者迷呀!
“啊!”
他在车里不禁大叫一声,想把内心的怨火发泄出来。可是,他对陈艳霞的感情陷入太深了,已经无法解脱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亮。他想到了自己的家,除了那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去处了。
当他回到家里时,家人都起来了,正在餐桌上吃早点。孙华一看他走进来,只是抬了一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儿子和儿媳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儿子想张口,但欲言又止。孙子到是道了一句:“爷爷回来了。”
面对自己的家人,王守义无言以对。他看了一眼餐桌,便一句话没说,走进了卧室。
家人吃完饭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老伴一个人收拾餐桌。
王守义想在书房里平静一下,可他哪里安静的了?
他不由又走出了书房···
孙华眼皮也没有抬,淡淡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那好吧,我就不给你留了。”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收拾着···
“老孙,你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
“你爱去哪就去哪!脚长在你身上,我干预不着。”
孙华讲完这句话,便端着餐桌上剩余的东西,走进了厨房。
王守义此时感情显得很无助。他需要找人倾诉,可老伴似乎已经不要他了。如果老伴在意他,追问他去哪了,并跟他吵闹,这一切,他都可以接受。可最可怕的是,她既然对自己的行踪充耳不闻,完全把自己当作了陌路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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