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家和机场的距离,五十公里,经过市区的时候,娇娇说:“师傅,麻烦前面超市停一会儿,我们需要买点东西,”。
再去从宋俊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甩到了驾驶台上,师傅一瞄,嘿,软中,开心得“好呀好呀,你们慢慢买,我等你们。”
宋俊看着她,笑着说:“丫头,天快黑了,这一会外面很冷的,别弄感冒了,赶紧先回去吧,家里什么都不缺,”
“不行,不行,俊哥哥,我啥都没带,大爸大妈,还有嫂子的礼物,容我改日再备,现在必须先给小宝宝带点好吃的,要不小宝宝见我空手回去,该不和我玩了,你也下车,帮我。”
到家的时,天已黑了,宋俊拉着娇娇的手,推门走进了餐厅,老爸在小酌,老妈带着小宇,一边看电视一边在吃饭。
看见从小到大一直视自己为亲生女儿,六年不见的两位老人,娇娇激动得扔下手中的东西,大声喊着:“大爸爸,大妈妈,”便扑了过去,把俊妈妈从椅子上,连抱带拽拉了起来。
俊妈妈见儿子出去才几天,竟然带回一个仙女儿一样闺女,两个人还手拉手那么亲呢,正犯嘀咕呢,却见这个闺女,竟和自己如此的亲热,更是一愣儿一愣儿了,语无伦次的,看着娇娇说:“你好,你好,快坐,快请坐,,,”
哦,原来是大妈妈不认识自己啦,以为是俊哥哥泡了个妞带了回来。
嘿嘿,好玩,先不急亮明身份,她放开俊妈妈,捂着嘴,站在旁边偷偷的笑。
宋俊见老妈如此,也乐了,故意先不挑明,拉着娇娇的手,带她去了旁边的卫生间,在洗脸盆中替她放好烫烫的水,拿出新毛巾,新牙刷,挤好牙膏,替她倒好漱口水,“你先简单洗一下,暖一下脸和手,我等你一起吃饭,”
正找不到北的平妈妈,见宋俊出来,急忙忙拉着宋平进了房间,“臭小子,臭小子,你怎么弄的?这个姑娘是从哪里弄回来的?”
看着老妈那一副风风火火,着急的样子,宋俊故作神秘的说:“妈,声音小一点,别让别人听见了,这个丫头是我今天充话费,移动公司送的,要保密啊,”
老妈听他在忽悠自己,急得伸手去捶他,宋俊忙举手做求饶状,笑眯眯反问,“她刚才喊你和老爸什么来着???”
丢下继续在犯糊涂的老妈,径直走到儿子身边,抱着小宇亲了一下,“儿子,想我了吗?快喊爸爸。”
小宇好几天没看见爸爸了,自然是想,孩子想的是,爸爸每次回来都肯定会给自己带很多好吃的,而且是一到家就立即拿给他,可是见他今天竟然什么都没带,有一些失望,是不是爸爸带了个美女回家,就不疼他了,用豪不掩饰失落的表情,非常不情愿的皱着眉头,喊了声,“爸,爸,,,”
俊妈妈嘴里嘟嘟囔囔,来到俊爸爸身边小声问,“老头子,那个姑娘,刚才,刚才她喊我们什么???”
“,,,大爸爸,,,大妈妈,,,”,俊爸爸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了,女大十八变,虽然刚才就看这个女孩有一点眼熟,自己也没敢去想,是不是娇娇?
忙转头问宋俊,“是,,,是娇娇吗???”,前些日子听宋俊提了一下娇娇近期也许会回来的话题。
宋俊不语,笑着点头,得到儿子的确认,俊爸爸激动得放下酒杯和筷子,站了起来,“是娇娇回来了,是娇娇回来了,,,”
得,俊爸爸的话,直接是一个带刺的仙人球,扔到俊妈妈怀里了,老太太急了,开始手忙脚乱,伸手过来,比较狠的,捶了宋俊一下,“你,,,你个臭小子,,就不能来个电话,先告诉我们一下呀?”
娇娇洗好拉门出来,俊妈妈正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呢,老太太激动得在打转转,脸急红了,眼泪已经急得流出来了,嘴里还在不停的说:“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我的小乖乖,回来为什么不肯早点告诉我们呀,,,,”,最满的亲情,不能再满的爱,正在平妈妈的心里,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着。
此时此刻,娇娇是真正回家的感觉,挨大妈妈抱在怀里,亲情让她重新泪眼朦胧,柔柔的再喊,“大妈妈,,好妈妈,,,我,回来了,,,”,母女两个,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眼泪呀,已经顾不上擦了,,,
“老头子,还傻站在那里干嘛?快,快呀,给孩子做饭,重新做,你快去洗手,给我揉面,我给咱小乖乖擀面吃,”
看着正在边上慈祥地注视着自己的大爸爸,娇娇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调皮的上去抱住了他,捏了一下大爸爸的两个耳朵,亲热的再喊,“大,,,爸,,,爸,,,”
“哎,,,乖乖,我的小乖乖,你真的回来啦,你怎么才回来呀???”大爸爸的眼睛也开始湿润了。
她是吃大妈妈的手擀面长大的,和小时候那个香喷喷的面,久违了这么多年,现在一提起,她还真的馋了,看着已经做好晚饭,大爸爸大妈妈偏要重做,知道绝对是阻止不了,嘿,心安理得接受这份爱吧。
去平哥哥身边坐下,看着坐在宋俊腿上小宇,两岁的小家伙眉清目秀,依偎在爸爸怀里,这个小人儿,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滴溜溜地盯着自己看。
娇娇笑嘻嘻的去拉小宇的手,小家伙好像有点怕生,把脸转过去了,没理她。
赶紧去把刚才带回来的,专门对付小宇的武器拿了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宇看见是好吃的,哪禁得住这种诱惑,见娇娇又向他招手,做了一个【来抱抱】的手势,小家伙立即投降,礼尚往来嘛,一个萌萌的笑,送给了娇娇,从爸爸的怀里挣扎着向她朴了过去。
让小宇坐在自己腿上,袋子里的好吃的,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逗他,“小宝宝,喊我,喊我干妈妈”
小宇开心的抱着一堆糖衣炮弹,一点没含糊,看着她,奶声奶气甜甜的的喊,“妈,妈,”
可爱的熊孩子,心里想,妈妈就妈妈,干嘛还要加一个【干】字,多烦人啊,少喊一个字才爽,见小宇如此的惹人爱,娇娇心疼得紧紧地抱着小宇,乐得去亲了亲他的小甜嘴。
宋俊在旁边却把脸转了过去,低下了头。
娇娇只顾和小宇逗着玩,根本没注意这些,想着自己有先见之明,买了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带回来,心里正在得意洋洋,也不管宋俊有没有看见,朝他吐了一下舌头,伴了个鬼脸。
“小乖乖啊,来,吃饭了,”大妈妈把一碗手擀面端到了娇娇的面前,看着这碗老两口忙了半天的菜汤面,浓浓的汤,洁白的面,碧绿的菜,飘着金黄色的蛋花,浮着一点红红的辣油,她顿时食欲大开。
还真的饿了,娇娇先趴碗边,闻了一下那个香味,闭着眼睛,做了非常陶醉和特馋的表情,拿起筷子,绝无娇态的,开始享受这顿久违了六年香飘飘的晚餐。
连续消灭两碗,她吃的呆饱,汗都吃出了,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扭了一下小蛮腰,转了个圈,朝一直坐在自己身边,注视着自己的大爸爸大妈妈做一个可爱的表情,调皮的拍了拍小肚子。
俊妈妈看她吃了那么多,好像是几天没吃过饭的样子,快心疼死了,“俊儿啊,你就不懂事吧,就不知道在外面,先给娇娇弄点吃的再回来吗?看看,把我的小乖乖饿成啥样子了,”
“不要怪俊哥哥哦,是我要空着肚子回来,想吃您的手擀面呢,嘻嘻,,,”
“大妈妈,路途遥远的,我也不方便随身多带东西,是空着手回来的,你们的礼物,容我改天再办哈,”
大妈妈哪容她这么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拉住她的手,“你这个孩子,买什么礼物,不许买,家里啥都有,这么多年了,我们天天在盼着你回来,我的小乖乖,你今天回来了,就是给了我们最好的礼物,”
俊爸爸半天没吭声,现在才有开口的机会,“娇娇啊,这一次回来准备住多久阿?马上过年了,去那边过年,还是在家里过年?”
“大爸爸,我那讨厌的爸爸妈妈,今年终于批准我可以一个人回来了,这一次回来,可以在家呆一个月,就是回来陪你们过年的啦,”
俊爸爸听娇娇这么说,开心的继续问她,“你爷爷身体好吗?你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吧?”
“爷爷好着呢,就是年纪大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经常嘴里喊着要回家要回家,”
“爸爸妈妈也非常想你们,让我带问你们好呢,特别是爸爸,说他经常梦见和您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喝酒,下棋,钓鱼呢,”
俊爸爸轻轻的叹了口气,“唉,,,你爷爷这辈子不容易啊,解放前被老蒋的溃兵逼迫带去了台湾,后来又去了菲律宾,当年国民党反动派的身份,也无法再回来寻亲,只能在那里又重新成了家,却没再有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在海外漂着,他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改革开放了,等辗转找到你们后,你爷爷多次派人回来接你们,其实你爸爸啊,当时和你一样,也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的,但是你爷爷这些年在那边打拼,也慢慢年迈了,是真的需要你爸爸去子承父业,你爸爸是父命难违,只能带着你们漂洋过海了,,,”
“你爸爸啊,小时候更是也吃尽了苦头,你奶奶就是那个时候死的,从此就留下了你爸爸一个人,苦啊,,,”
说到这些心酸的往事,俊爸爸又热泪满框了,“一别六年,我们也慢慢都老了,这里是我们老哥俩的根,带话给你爸爸妈妈,就说我盼望他们早点回家,”
听着大爸爸提到这些伤心的历史,娇娇忍不住去摸了一下大爸爸的白头发,看见大妈妈也是满头银丝了,六年,他们真的老了很多。
“大爸爸,我经常听我爸妈说你们在一起的事情,爸爸说了,他小时候多亏您的照顾了,说您当他是亲兄弟一样,爸爸说,没有您,也许他都活不到现在了,,,”
“我妈也说,她和爸爸能够走到一起,都是您和大妈妈的功劳,说您和大妈妈是他们的恩人呢,”
俊妈妈哪容平爸爸用这些苦难的历史,来破坏这个本该是开心的气氛,赶紧打岔,“小乖乖,不要听他们乱说啦,什么恩人的,咱们本来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不允许说两家话,”
俊妈妈把娇娇抱在怀里,“我的小乖乖,梦见过大妈妈没?大妈妈可是经常梦见,天天给你梳辫子,梦见你天天被你俊哥哥带着去上学的样子,大妈妈都快想死你了,,,”
幸福的依在大妈妈怀里,娇娇使劲的点一下头,“大妈妈,我的好妈妈,娇娇真的也经常梦见你们呢,梦见俊哥哥,,,”娇娇转头去看着宋俊,发现他在旁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俊妈妈突然又想起娇娇那个时候,发誓要嫁给她儿子的故事了,笑嘻嘻摸了一下她的脸,调侃她说:“小乖乖,肯定是梦见你俊哥哥多一点吧?”
娇娇走的时候,已经是大姑娘了,当然清清楚楚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听出了大妈妈的话外之音,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非常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恩,我就是梦见俊哥哥多一点,经常梦见我欺负他,梦见他宠我,疼我,,,”
俊已经结了婚,也忘记了自己心里的全部烦恼,目光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宋俊,不是被大妈妈抱着,她恨不得立即到俊哥哥的怀里去,再告诉他一次,娇娇现在依然和六年前一样,真真的爱着你,这辈子还是非你不嫁,,,
宋俊好像不愿意听见这些话,赶紧过来岔开话题,“妈,不早了,娇娇这一路风尘,肯定累了,让她洗澡早点休息吧,反正她这次回来可以呆一段时间,你们娘儿俩过了今天再慢慢唠。”
“是,是,看我,只顾开心了,老头子,给娇娇铺床,今天我和孩子都睡你房里,娇娇睡我床上。”
“俊儿,你也赶紧的,去把我房里整理一下,被褥,床单,枕头,全部要换成新的。”
宋俊看了一下娇娇说:“你们三个人挤一个床可不行,我睡沙发吧,让她睡我床上,”
回家的开心和激动,一路的鞍马劳顿,心里又装着好多的事情,让冰雪聪明的娇娇,今天也扎扎实实的马大哈了一次,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平的反常,也傻傻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个家里,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的,,,
终于又可以睡在俊哥哥的床上了,她梦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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