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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最终章 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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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皇帝皱眉, “哼, 朕一早便猜到她会这样说,她那父兄, 也是一个德行,当年有了那点从龙之功,便想着给他们些恩宠。万没想到, 竟是胆大包天, 往后,谁也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她!否则拖出去打。”

  江朔北敛眉,这都是意料之中, 心里毫无波动,他一早摸清了皇帝的脾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皇帝而言,只有他记着你,没得你去提醒他的, 否则, 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臣遵旨。”江朔北俯身大拜。

  “行了, 你也跑了大半日了, 给朕做些点心,然后便下去休息吧。”皇帝挥挥手, “这往后啊, 阖宫里, 也就是你最得朕的心, 吃点东西都不安生,那些个女人,就是想着争风吃醋,没一个安生的。”

  江朔北没起身,急忙回道:“看皇上说的,您要是喜欢奴才做的吃食,那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有今日,都是皇上的提拨信任,万不敢多想别的,做些什么,都是得了皇上的令,除了皇上,奴才也没别的主子了。”

  皇帝这才笑了,他说的什么是一回事,江朔北认了什么是另一回事。

  “好,还是小江子嘴甜。去吧。”总得知道,自己一辈子不过是个奴才身份。

  “是,奴才告退。”江朔北声音沙哑恭谨,垂着的脑袋一脸冷漠。

  等到江朔北忙完了回来,碧湖手里拿着做到一半的鞋面,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半蹲在她身前,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过来,流连不舍。

  伸手触了触那颗红痣,想着还真是天定的缘分,微微勾起笑容,只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笑容便又消失了。

  “夫君……?你回来了。”碧湖迷迷糊糊的。

  “嗯,回来了。你若是困,再睡会儿吧,我叫他们传膳,等会儿吃过饭,接着睡。”江朔北温言细语。

  碧湖摇摇头,起身俯身将他脖子搂着,脸上还有些倦容,只是眼神清明,“你去做什么了?”

  “真想知道?”江朔北抬眸看她。

  起身将她一把抱起,旋身便坐在了软榻,碧湖落在了他腿上。

  搂紧了怀里的人,江朔北才有了活着的感觉,想起昨夜梦中那种如同真实的恐怖,只有抱着她,才觉得那都是梦。

  “你……”碧湖不知该怎么说。

  “宋玉儿对皇上下了东西,她太急了,而且,做的也不干净。呵,你说是为什么?”江朔北问。

  碧湖眉目一蹙,“她这是想要一直将你归到一起?”

  江朔北要么只能为她遮掩,但有了一次,必然往后都逃不掉,这把柄将两人可是彻底绑到了一块儿了。可江朔北,本不是那样的人啊,宋玉儿自以为聪明,却敌不过江朔北釜底抽薪的狠。

  “对,所以我如实上报了皇上,将她打入了冷宫。你放心好了,除此之外,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我吩咐了那些人,就算是冷宫,可该她的分例,一分不会少,那些宫人们也是一样,没人敢欺负的。”江朔北温声道。

  碧湖看他半晌,却缓缓摇头,“其实,我并不多关心她,我更关心你。夫君,我这样不忠的人,你真的不在意吗?”

  若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碧湖这样的,算是背主的,且冷漠刻骨的很。

  “傻。”江朔北握着她的手轻吻,“你是我的夫人就好了,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狠毒也好不忠也好,若是你,我便都欢喜。”

  “也罢,她往后,半生蹉跎,都在那冷冰冰的宫殿,也是极残忍的了。”碧湖蹙眉,苦笑。

  “你不必这样放在心上,若是她一直安生,自然不会有这么多波折,她自己做了,不过是被揭穿了罢了,这是后果,她应当一早想到。”江朔北道。

  碧湖点头,不再说了。

  只是此后两年过去,皇帝在位削藩,往日被他打压下去的武将,都被他在这几年趁机换了自己亲自提拨的新鲜血液,满朝文武几乎都是皇上自己的班底。

  果不其然有藩王反了,接二连三也跟着反了几个。

  不过都打着杀奸佞清君侧的旗号,江朔北由此,被天下皆知。

  皇上派人发兵攻打,江朔北仍然淡定,碧湖却每日里坐不住了。

  江朔北便是明年的斩首,如今虽然大大与前生不同,可她仍然害怕,也不知怎的,她虽是不懂朝政,可总觉得,江朔北是必要死的。

  前生这时候江朔北也是被天下传为奸佞,藩王四起,可那时候碧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懂,也从不关心他这些,只以为真的是江朔北的错。

  皇上许是压力大了,前些日子夜里批折子都咳了血,就此病倒。

  江朔北没几日便接了批红批折子的权利,这让碧湖更加心惊胆战,每日里睡不安生,只是看着他才觉得安稳。

  不过江朔北倒是把事情办的不错,吩咐下去的命令都有实处,前线也接连传来捷报。

  前生根本没有这一出,皇上这时候还好好的呢,这也让碧湖有了不好的猜测。

  直到她在御花园遇见了小皇子,小皇子已经四岁了,咯咯笑着扑过来,一下抱住了碧湖的大腿。

  “嘻嘻,你是哪个宫女呀?真好看。”小皇子梁纪奶声奶气的。

  这是皇帝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碧湖急忙小心的蹲下身来,“回皇子殿下,奴婢是碧湖。”

  “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问。

  “唔……是亚父带我来这儿玩的,那些人就知道让我看书看书,我就想玩儿。”梁纪嘟着嘴。

  才四岁的孩子,哪儿坐得住,当然想玩了。

  不过碧湖有些疑惑,亚父?谁敢当唯一的皇子的亚父?

  “看来你们彼此倒是挺喜欢的。”江朔北笑着从花树后面走出来,碧湖却笑不出来。

  “你!”她眼眸闪过惊恐,“你疯了吗?”

  江朔北走过来,面上仍是微笑,“莫怕,万事有我。”

  她怎么不怕?江朔北如今这桩桩件件,全是死罪!一旦……那他可不止前生那样尸首分离了!

  她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眸含水,神色不安。

  江朔北安抚她,“别怕,总归,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碧湖摇头,“我不怕有事,我只怕你……”

  她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朔北将小皇子交给了碧湖,之后的日子,碧湖便很少见到他了,他忙得很,只有半夜里碧湖睡着了,才抽出空来瞧她一眼。

  小皇子很喜欢她,碧湖带着他读书,给他念诗词,自己也得出趣味儿来,这才松了松弦儿。

  一年后,碧湖已经平静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总归,她都是和他一块儿的。

  她不得不用尽了所有心机,将小皇子教养的非常好,对她十分听话黏人,且对江朔北也非常尊敬。

  藩王大多都被打压下去,前生这时候,藩王们势力庞大,碧湖此生倒是看明白了,那时候江朔北恐怕无论如何也是要死的,只为了绝了藩王的理由。

  只是对比今生,江朔北明明也是有办法的,你看皇帝现在昏昏沉沉,小皇子一手在握,朝堂上一言九鼎,满宫里都乖的鹌鹑似的。

  他明明有办法,可前生,他还是死了。

  碧湖坐在窗边,眼泪砸了下来,其实前生,她是有机会离开皇宫的。

  江朔北死了,碧湖回到了宋玉儿身边继续做她的丫头,只是不被宋玉儿待见,毕竟她曾是太监的女人,宋玉儿嫌弃晦气。

  后来有人悄悄找到碧湖,说受了江厂公的大恩,来此带她离宫,往后她不必忧心下半生。

  碧湖那时候根本不信,宫里头,谁敢轻易答应什么,更不要说还要离宫了。江朔北都死了,怎么可能呢?

  他若是真的想放她走,怎么会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反而等他死了才来。

  但即便如此,碧湖却不自觉动摇了,她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逐渐疯魔,不惜暗中捣乱,毁了宋玉儿的太后梦。

  “亚父!”梁纪雀跃的声音传来。

  碧湖急忙抬手揩了揩眼泪,对着铜镜理了理仪容,捡了件衣衫披着,就抬步要出去。

  “嘘!小祖宗诶,碧湖姑娘睡着呢,别吵醒了她。”另一个小太监急忙道。

  江朔北将他抱起来,小声道:“怎么了?纪儿。”

  “纪儿好久没见到亚父了,想亚父。”梁纪小脸团雪,可爱的紧。

  江朔北也不自觉笑了,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纪儿怎么这么会说话了?前些日子不是说只喜欢碧湖姐姐嘛?”

  让皇子认亲是大罪,更何况他还对皇帝下手,江朔北只愿意自己来,并不愿碧湖也来,便没让梁纪改口。

  “这就是碧湖姐姐教的!姐姐一天都在纪儿面前说八百回亚父!碧湖姐姐更想亚父,”他说完,又点头,“不过纪儿也很想的。”

  江朔北心情明显很好了,“碧湖姐姐还说什么了?”

  梁纪蹙着小眉头,“姐姐昨日给纪儿讲了一个故事。”

  “纪儿说来听听。”江朔北哪里是想听故事,只是不愿这小子进去打扰碧湖。

  “就是有两个人,一个人很喜欢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却不喜欢他,这个人就做了好多好多,对另外一个人特别好,希望打动她,可是最后,这个人却先死了,另外一个人也死了。”梁纪说完,又是沮丧,他是小孩子,说话断断续续,根本没说个清楚,听的人糊里糊涂的,“这个故事纪儿没听懂,为什么要死啊?”

  江朔北摇头,“世间很多事都是很无奈的,有的时候,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不过……”

  “那个人或许不是想打动她,只是想她幸福罢了。或许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她占有。”

  若是他的话,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呢,必定会安排妥帖,早在一开始,就做好关于她的一切准备,让她半生无忧。

  “他是宫里的厉害人,怎么看不出来我的目的呢,我一开始到他身边,不就是明摆着嘛,我为了主子把自己交易给他,他却待我如珠如宝,没有碰过我,好东西都给我,有了他,宫里没一个敢欺负我的。”

  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掉进了茶杯里,荡起了涟漪。

  “我未曾想过,世上有人真心爱我,我的爹娘五两银子就卖了我,忠心侍奉的主子为了男人牺牲我,而被我百般利用伤害的,却是唯一爱我的……他待我那样好,他最终,还是为我而死!这人怎么这么坏,他这样,让我如何还的了,如何放得下。”

  她曾经,还嫌弃他,心内一直痛苦,自己这辈子,明明渴盼普通生活,却成了阉人见不得人的女人。

  金箔闪烁,长息拿起这张记录,在其上封了两个字,碧湖。

  “那这后悔药,你要如何的结果?”她问。

  碧湖通红着眼眶,“我不求报什么仇,只愿回到过去,让他一生顺遂,改变他死亡的结果,愿他无忧而去。”

  长息一笔一划在金箔上记载下来,看她一眼,又道:“你那阵用了我一颗醒魂果,本是五百年的寿数才换得,不过你往后也是我的人了,便算你一百年奴期,你阳寿本是七十三,也就是,七千四百年的奴期。”

  在金箔上写下七千四百年,长息淡淡道:“你可想好,一旦定下,除非期满,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改变的。为了一个人,失去七千四百年的自由,仅仅换来几十年的生活,你确定吗?”

  碧湖接过那张金箔,眼泪一下打在上面,她弯唇,眸光湛然,“我确定!”

  “啧,果然是痴男怨女,女人哪,何必……就算回到过去,这可不是做梦,千百种可能性存在,那男人上辈子为你死,或许这一回,就要你的命呢~”

  狐姬磕着瓜子,斜倚着门,闲闲道,眼神儿一飞便是妩媚无双。

  “碧湖妹妹,甭理她,这女人是自己眼瞎,看中人家书生,结果呢,签下五千年自由,回到过去用一身的修为扶持对方一生荣华顺遂,结果被负了,这才成日里没个好话。”苑娘作为狐姬的老冤家,一手提着篮子,当仁不让的开始怼起来了。

  “呸!”狐姬将嘴里的瓜子皮一吐,指尖纤纤指向苑娘,“好你个小贱人,这么跟老娘说话,老娘才是第一个来的老人儿呢!你也没好哪儿去!签了四千六百年的自由,只为了回到过去给心上人挡下死劫!嗬哟,我可记着,某人去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还不如老娘呢,至少那负心汉老娘亲自剜了他的心肝,连同魂魄都给吃下了肚子!怎么着他都逃不出老娘的手心,老娘自个选的男人,自个报仇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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