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 侄子还是侄女?
尼玛,虽然知道里面只有火球叔和舒哲在家,但是隔着门传出來的声音,还是太像真正女孩子的哭泣声了。
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专门研究,服装这东西,对人是有很强的心理暗示的作用的。
比如穿一件超奢侈的钻石纽扣西服,就会觉得自己是富二代,穿一件满是补丁的破衣烂衫,就会觉得自己是乞丐(简直废话,)。
接近生活一点的例子,就是穿一件笔挺的军装,就会觉得自己多了男子汉气概,战斗力也增强了,想当年许多德国青年踊跃参军,据说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看上了帅气的纳粹军服,也不知是真是假。
综上所述,做伪娘打扮,穿了女仆装的舒哲,自然也受到了强烈的心理暗示,受了委屈,就自然而然用接近女性的声线哭开了。
反正他按照网上的方法,练习“伪声”有一段日子了,还和“香菜馅包子”进行收费视频聊天,我觉得舒哲已经养成了一穿女装就自动使用“伪声”的习惯。
“混蛋,他到底对小红做了什么。”听见门内传來哭声,樊川第一个人忍不住了,上去就要砸门。
我今天从贵宾楼出來的时候,借了一副艾米的大号墨镜來戴,此时站在小丁和樊川中间,倒蛮像是黑社会老大,带手下人來收高利贷的。
其实,关心小红的不只是这两个人,跆拳道馆的鸭舌帽唐江,也是小红的追求者之一,不过因为他不知道小红就是舒哲,所以不能带他來。
大概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次见面,感觉小丁和樊川,跟上次相比都多了一些肌肉,好像在暗地里锻炼过。
你们是为了博得伪娘的欢心,给自己塑造好身材吗,爱情果然是最好的减肥药啊。
既然你们都锻炼过,那今天制服火球叔就更沒有悬念了,他毕竟右臂受了很严重的撕裂伤,还处于复健期。
还沒等樊川上去砸门,门就从内部打开了,火球叔浅褐色的面孔露了出來。
“你们找谁。”
不得不说,网络上的形象,和真人的形象经常是差距十万八千里的。
从火球叔的网络聊天來判断,我本以为火球叔是一个无论身材、气质,都和曹导演差不多的猥琐胖子,今天见到真人,却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
跟小丁和樊川相比,他更像是收保护费的打手啊,绿色背心下面凸出的肌肉,虽然沒有像我一样被练成了夸张的形状,却以更实用的姿态,说明着主人的丛林老将身份啊。
身高比我老爸稍矮,但整体來说更敦实啊,宽下巴,以及耳朵附近的一条浅色伤疤,更标榜着他的男子汉气概啊,离远了一看,丝毫不见“火球叔”的猥琐,只看到了一个器宇轩昂的守林人舒东波啊。
不过仔细一点观察的话,舒东波的眼神还是沒有班长锐利,仿佛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已经办了病退的他,从眼睛深处正有控制不住的猥琐慢慢渗出來。
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可以看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被关上了,想必舒哲就在那间卧室里哭鼻子,现在哭声也小到听不见了。
小丁和樊川事先沒想到火球叔是这种模样,被对方的气势吓退了一步,但是在竞争对手面前,谁也不愿意示弱,于是鼓起勇气,重新上前,质问火球叔道:
“就是你在虐待舒哲吧。”
“你居然虐待自己的侄子……把小红交出來。”
听我们谈起这个,火球叔脸色一变,为了不让邻居们误会自己,急忙把只开了30度角的门,开成了90度,并且用眼神示意我们进去再说。
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他可能是忘了自己现在不比从前,因为被熊抓伤,他现在左胳膊粗右胳膊细,使用不便不说,还让人看了马上觉得他是撸管撸多了,而且惯用左手所致。
“你们谁是舒哲的同学。”
关好门以后,火球叔在客厅里站定,也不请我们三人坐下,直接问道。
你智商颇高啊,不愧是班长的叔叔啊,马上就知道我们三人中间,其中有一个是舒哲的校友,而且还是一直卖给你伪娘物品的网店小店主啊。
问題是你居然看不出來吗,小丁和樊川都是大学生啊,我戴了个墨镜,然后个子也很高,你就分不出我们中间谁是初中生了。
我xx你个oo啊,老子面相沒那么老吧,有人把我误会成高中生也就罢了,结果现在混在大学生里面也沒有破绽了吗。
很生气地,摘下了墨镜,想让火球叔看个清楚我不是大学生。
见了我很有代表性的凶恶目光,火球叔一愣,马上下意识地,义正言辞地说道:
“偷伐林木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数量较大的,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卧槽你还觉得自己在看护森林吗,你还觉得自己在干守林员吗,老子的这张脸就这么像违法之徒,你一见到我就觉得我是冲着偷伐林木來的吗。
不过我摘了墨镜之后,火球叔终于分辨出在三人当中属我年纪最小,舒哲的同学应该就是我了。
“嘿,你这小子就是叶麟吧,你骗得我好苦啊。”
上來就要用左手揪住我的前胸,我很有老大风度地挥挥手,让小丁和樊川挡在前面了。
老子现在心脏不方便,不然头脑一热,就算是班长的亲叔叔我也照打不误。
客厅里是很普通的摆设,我捡了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來,很装逼地对火球叔说:
“一上來就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題,是小学生的习惯,是成年人的话,就跟我坐下來谈。”
其实我个人是相当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題的,可惜的是现在暂时不能使用暴力了啊。
“跟我谈,你要谈什么。”火球叔仍然很气愤,但是被小丁和樊川拦住,一时也到不了我面前。
我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当然是谈一个笨蛋,男女都分不清,非要强买伪娘的贴身衣物,我不卖给他,他还要给我差评的事……”
火球叔登时就有点脸红,严格來说,他误买了伪娘衣物,跟他自己有很重大的关系,就算说是他自己逼着我卖给他的,也不为过,颇有点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的意思。
“什么,,你买了小红的贴身衣物。”樊川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火來,“你这个鬼畜叔叔,你都用來做什么了,都给我交出來。”
总觉得樊川想要小红的贴身衣物,是打算自己也用來做一些鬼畜的事情。
“别吵了。”小丁在一旁提醒,“还是去看看小红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她为什么哭呢。”
“那还用问。”如果不是看着火球叔满身肌肉,樊川绝对一脚先踹过去了,“绝对是把小红先这样,再那样,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给凌`辱了呗,反正小红穿成猫女仆的样子,我可忍不住。”
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冲关着门的卧室喊道:“小红你不要哭了,我现在就去安慰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愿意,我还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啊。”
火球叔虽然也猜到,我带來的人是知道舒哲伪娘身份的,类似网店顾客的人物,却沒想到樊川如此直接大胆,都直接向自己侄子求婚了。
于是呆在原地沒动,放任樊川打开卧室门,去察看里面的舒哲。
门打开以后,我看见舒哲伏在床边,裸足双膝触地,从女仆短裙下面甩出一条软绵绵的黑**尾,头上也戴了一对跟假发颜色很配的猫耳,哭红了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女儿态。
打扮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很糟糕,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也很惊艳。
反正班长要是敢当我面穿成这样,我就敢变成禽兽,谁管会不会心率过速而死啊。
不过舒哲的打扮虽然很h,但是衣衫还算整齐,沒有被侵犯(至少沒有被爆菊)过的痕迹。
“小、小红你怎么样了。”樊川第一眼看见做猫女仆打扮的舒哲,激动得变成了结巴。
挡在我和火球叔之间的小丁,也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好像被爱神丘比特之箭给射中了胸膛。
记得有个神话故事里说,爱神丘比特有一天跟疯神辩论,疯神辩不过丘比特,就恼羞成怒把丘比特的眼睛挖了出來,结果主神宙斯罚疯神给丘比特当“导盲犬”,从此以后,指挥丘比特用金弓银箭对青年男女瞄准的人,就是一个疯家伙。
“爱情是疯狂的,爱情也是盲目的。”
以上说法据说就由此而來。
丘比特你这个瞎b,疯神你也给我滚回精神病院去,你们俩现在连性别也分不清了吗。
舒哲见有人过來安慰,不说自己遭遇了什么,反而哭哭啼啼得更厉害了,樊川手足无措地在旁边干着急,说着一些赌咒发誓,自己将來会对舒哲好之类的话。
小丁观察火球叔似乎沒有再和我动手的意思,便跟我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跟在樊川后面,也去围着舒哲转了。
一下子有了两个男人來安慰自己,过程中还少不了争风吃醋,互相拆台,舒哲虽然仍然把脸埋在床铺上,肩膀抖动得也很厉害,但哭声却再也听不到了。
有点享受吧,稍微有点享受那种被关爱,被呵护的感觉吧。
你当男生的时候,不是被唐江那一伙人在江边打,就是被李存壮在沙坑里打,要不就是被我随时随地打,。
结果做了伪娘,就成了男人们争相保护的对象了,唐江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暂且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樊川和小丁明明知道你是伪娘还发自内心地在乎你啊。
火球叔都有点看傻了啊,自己的侄子正被两个大学男生追求啊,不是自己的侄女,而是自己的侄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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