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远赴南城
“二哥，你怎么样呢？过的如何？”卓不凡将眼神收回，看向对面道。
“好的很，没有那个所谓的大牢笼束缚，每天为理想和事业奋斗，心情不知道多好，我每一天都感到充实。”二哥微笑着道，眼神里面尽是一片憧憬。
“老五，你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正是我辈英华绽放风采的时候，以你谨慎的个性，定有一番作为的。”二哥安慰卓不凡道。
卓不凡听着笑笑，很轻松，双肩一耸，道：“二哥，每次你都这么的精神开心，当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
“哈哈哈！老五，听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放心了。”二哥哈哈的大笑道，很爽朗，似乎放下了一番心事。
“嗯，说着话口都有点干了，老板，有没有不要钱的白开水或是汤。”二哥大声的直接问道。
“没。”老板更直接。
“我去买两杯咖啡吧。”卓不凡起身，向着边上的一家咖啡厅走去。
其实，卓不凡对咖啡并不感兴趣，感觉很苦，而自己已经够苦的了，没道理让自己再苦，虽说如果加糖放奶精可以甜很多，但是还不如直接喝酸奶好了，何必那么麻烦。
不过，咖啡却是二哥的最爱。
苦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
游魂一般的走进咖啡厅，卓不凡要了两杯叫什么马布其诺的咖啡，反正他是没什么概念，深深的闻了一下其中一杯咖啡，就走出来了。
还没走到小摊前，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小伙子，这么好的夜晚，一个人岂不是很无聊，要不要聊聊啊！”
卓不凡砖头一看，是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大概三十左右，很漂亮，身材很好，可惜就是太风骚了。
“你看起来像个学生。”女人手里也拿着一杯咖啡，打着旋的轻抿。
“他本来就是一个学生，你就不要摧残祖国的花朵了。”几米外，二哥的寸头仿佛发光一般，不可遏制的笑着说道。
看了一眼二哥，那女人手一抬，在自己的刘海轻揽了一下，道：“五千块，五千块如何，姐姐包你兄弟一晚。”
听到这话卓不凡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自己长的像鸭子吗？最可怜的是二哥，竟然被人当做了老鸨！
两兄弟相视一笑，忽然同时举起右手，一挺中指，齐声骂道：“去死，大丈夫顶天立地！就你这玩意还想垂涎俺们伟大的唐僧肉！”
这是卓不凡和二哥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游戏，谁都有西游童年。
话声刚落，卓不凡更决绝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五块钱，道：“这是小费，快滚。”
说着朝那女人丢了过去。
那女人的脸逐渐的在夜色中变青。
“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识抬举，你们等着！”女人漂亮的脸蛋因为扭曲而变形，薄薄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看来气的不轻。
卓不凡走前几步坐下，将一杯咖啡递给对面的二哥，两人同时举起咖啡喝了一口，大感痛快，可惜两人都不能喝酒，否则人生就更完美了。
不过，原来咖啡的味道也不错，卓不凡感觉自己爱上了咖啡，苦苦的，涩涩的，液体在唇齿间滚动，绕梁留香。
也许这个世界还是不错的。
**
天色更晚了，只有路灯稀稀拉拉的放射出一点光芒，但是相对于整个城市空间，更多的是黑暗笼罩，黑夜终于统治了这个世界。
而星空中，偶尔有一线不太光亮的闪电划破天际，接着轻微的雷鸣便滚过人的耳边。
“小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赶快走吧。”
已经和二哥分手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许老低声的催促道。
“今晚要到哪里？”卓不凡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微醉，虽然喝的是咖啡，但是感觉比喝酒还要醉人。
“你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怎么总感觉什么时候都是急急忙忙的。”神经病院出来的黄轩说道，对于卓不凡两兄弟，黄轩觉得他们比自己更像神经病。
“我们要拯救地球，当然很忙的。嗯，许老要去哪里啊？”卓不凡再次问道。
“要到南城。”许老道。
“什么？”这一下，卓不凡有点清醒了。
南城，古时又叫石头城，是有名的六朝古都，不过距离京市有几百里远，去那里干嘛！
“你以为天气为什么这样！根源在南城好不好。”许老不满的骂道。
“那么远，要不算了，我们少做一件好事地球也不会毁灭的。”卓不凡低声道，“明天我还要上学。”
“上你的鬼学，你不会请假啊！”许老愤怒的骂道。
唉，看来这下真的要被张老师惦记死了，卓不凡心道。
**
准备好一切之后，卓不凡租了一辆小轿车开往南城。
越接近南城，天气越显得恶劣，一开始只是小雨，而后雨逐渐的大了起来，最后变成了倾盆暴雨。
一场滂沱大雨在南城正欣欣向荣的下着，而这时，卓不凡已经来到了南城的城郊。
在小车司机那见鬼的眼神中，卓不凡头顶着大雨，在一处四下无人的偏僻处下了车。
接着，小车仿佛是清醒了一般，一个紧急的转身，在地上卖弄的擦出一声刺耳的抓地声，而后落荒而逃，一人三鬼不禁一阵无语。
半晌。
“就是这里了。”卓不凡盯着公路不远处的山峰说道。
虽然下着大雨，山峰在雨中显得或明或暗看不清楚，但是对于筑基成功的卓不凡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许老伯，我们真的事来拯救地球的吗？”莫小叶多嘴的问道，这样的雨夜，总让人莫名其妙的感到惊惶。
“当然！”
“不是！”
许老和卓不凡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许老感觉老脸一红，大骂道：“臭小子，不要每次都拆台！想当年老夫行侠仗义……”
“现在我才是主角！你已经死了。”卓不凡淡淡的说道，在雨中，自有一副情意，将许老的长篇大论胎死腹中。
“你……小子！”许老气的都骂不出话来。
莫小叶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虽然才进来两天，但是这两天相处下来，对于卓不凡和许老的相处方式和感情，她却是深有感触。
“老伯，不要和阿凡斗嘴啦！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话锋犀利的很，说的越多，你越吃亏。”莫小叶笑着说道。
“哼！说不过也要说，我都憋得两年多了，想当初，这小子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乖得很，现在好了，会说话了，却是一句话能气死老夫。”许老愤恨的说道。
“阿凡以前很乖吗？”莫小叶奇道。
“嗯，许老，你说到底是谁敢做这样的事，竟然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复活死人。”卓不凡突然插嘴道，不给许老接话的机会。
许老果然上当。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不过此人修为极为高深，倒不知道是我们的麻烦还是福源。”许老首次感到辣手。
“呵呵，强行用死气贯注人身，即使他修为极高，但是这手段却是极其低劣，相信很有利我们的谈判。”卓不凡自信的道。
对于死灵一道，卓不凡还是很有自信的。炼丹师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这一下，灵魂功德应该能够填满了吧！”卓不凡低声的自语道。
“嗯，那也要看对方给不给面子，需要不需要你帮忙了。如果是一个魔门或是妖孽，恐怕到时候你想走都难。”许老提醒道。
“呵呵，许老，收起你的那一套吧！如果是魔门或妖孽，相信许老你早就退避三舍了，哪里还敢提醒我前来。我相信，要不是因为灵魂功德，就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否则以许老你冷面丹王的个性，无利不起早的作风，又岂会赶着我来此地收拾残局。嘿嘿，对方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卓不凡嘿嘿的冷笑道。
“时间快到了！你快点！”许老左顾而言他的叫道，仿佛被说破了心事。
卓不凡不再说话，默默的走向不远处的山峰。
好奇的莫小叶看到如此气氛，只好沉默不语。
黄轩？一直很沉默。
走到山峰一半，忽然一阵腥风吹来，风中带着一阵凄凉，一股不甘！
“谁！？谁来打扰某家！快滚！！！”
一个苍凉的声音沉沉的响起，虽然听着声音很低，但是传入耳中却有种风雷滚动的感觉。
卓不凡脚步一顿。
“趁陈某还能控制心情，你！滚！！！”
春雷炸响！
那个苍凉的声音透着一股血腥的杀意，极力的在遏制自己绝望的心情。
绝望，深深的。
“我会炼丹。”卓不凡低低的传音道。
“你！”苍凉的声音愤怒了，正要大出手，但是忽然听到卓不凡的话，不禁愣住了。
“你说什么？”
低低的声音，犹自带着不可置信。
卓不凡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一弹，只见一点星火如游鱼一般，瞬间就穿过了滂沱雨幕，无声无息的消逝在山峦之巅。
青山墨雨，啪啪啪的雨打黑夜，整个山峰忽然好似活转了过来，变成了一座空山！
空灵之山，它一呼一吸，吞没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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