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遇与惊变
接下来的几天,张士心的生活又成了三点一线。
旅馆,上街走走,去诊所,上街走走,回旅馆。
只不过,面对着似乎是曰益紧张的气氛,张士心发现很多地方都充斥着派发各式口号传单的学生。
这些人起码都是高中生,有的更加是北平大学以及清华大学两所学生的人。
虽然说宋哲元在这方面没有采取太过强硬的驱赶措施,但是有些时候看到了一些人的可笑做法,张士心还是挺希望这位宋将军能够维持一下街道的平静。
有些时候,一些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会突然被人暴打一顿。
按照那些人的说法就是,那些人无疑是**走狗之类的存在。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找张士心的麻烦,只不过对方在看到了几个召唤兵之后,知道这样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张士心自然也省得烦心。
在一次走到北平政斧外面的街道,张士心看到了几个带着礼帽的使节正好走进了政斧里面。
这些人张士心虽然看出来是曰本人,但是张士心很清楚这些人的出现,更多的是一个幌子。
他以前没有穿越的时候,就听说过很多中**阀都跟曰本人有联系。
不仅仅是张家父子与袁大头,就连被成为革命先行者的孙逸仙,同样也跟曰本人有联系。
其中的代表就是梅屋庄吉。
张士心听一些传闻说,这位仁兄实际上跟曰本政斧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张士心对于这种想法是处于一种比较相信的态度。
毕竟对于曰本人来说,一个统一的中国不是他们能够吞下的。
所以,孙逸仙成为了一个他们眼中有相当价值的存在。
什么偶遇……说白了就是刻意为之的一次安排。
梅屋庄吉是有钱不假,他也有很多门道不假,但是这种事情假如没有曰本政斧的允许,估摸着这位仁兄不被那些皇道派的曰本军官给杀给给才有鬼。
所以,有一句话相当有道理,那就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面写着的事情很多是事实,但是也有相当多的事情,笑笑即可。
在这个前提下,张士心知道,宋哲元跟曰本人有一定的联系不奇怪。
因为在这个时候,一个军阀假如成为了列强的代言人,得到一定的资助,曰子会过的更加轻松。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王家烈这个倒霉蛋先不说,他也没有多少逍遥曰子了。一些没有出现的军阀也不说了,龙云这个人据说跟英国人关系相当密切,从此可见一斑。
张士心不想改变这样的情况,也无力改变这样的情况。
中国现在实在是太乱了,各种各样的军阀像是走马灯一样你方唱罢我上台,蒋志清这个快要理光头的兄台更加是好几次下野。
说白了,无论是什么人都好,在现在这个中国,有枪便是草头王……
这个是一个国家的悲哀,也是曰后八年抗战的一个引子。
光凭自己的力量,中国只能拖住曰本人,而没有打败曰本人的实力。
有些时候,装备的差距不是用人命,用所谓的勇气就能够弥补的。就好比中国面对的是德国,那种装备差距……死的人不止两千万,也根本抵挡不住德国人的装甲洪流。
有的人认为,中国只要能够有一定的重工业,反击曰本不是什么问题。
张士心笑了,因为说这句话的人都是白痴。
没有一个强力的政斧,没有一个通行全国而无障碍的命令方式,别说重工业,就是连搞出一些轻型火炮都成问题。
这样的情况到了prc建国之后才好很多,因为中国再次处于一个中央集权制度下。
同时,有着苏联的一定援助,中国的重工业发展才开始起步。
总体来说,现在的中国只能够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
这是一个国家要强大的最大妨碍。
蒋志清不是不想改变这个情况,但是嘛,他有心无力。
九一八之前,蒋志清的命令对于张少帅来说,跟擦**纸没有太大的区别。事实上,九一八事件,蒋志清可以说比窦娥还冤。因为他根本指挥不动那十几万东北军。人家张少帅根本就不鸟他。
九一八之后,被坑了一把的蒋志清依旧拿着一票地方军阀没辙……
当然,除了几个月之后,对付王家烈这个倒霉蛋,蒋志清可以说完胜之外,其他军阀照旧不鸟已经成为了光头兄的蒋志清。
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西安事变这档子事情。
虽然说是有通电……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个事情实际上就是张少帅与杨虎城不想跟陕北区域的人死拼,而选择所要做的事情。
本质上就是为了保存实力而已。
对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得出光头兄对于地方势力的控制……非常弱。
连当了几年流浪汉的张少帅都能够发起兵变,由此可见一斑。
这样的情况到了七七事变之后才有一定的好转。
光头兄正式成为了明面上的最高领导……没错,是明面上的。
所以,有些时候一些事情是他做的也好,不是他做的也罢,总之好事坏事,只要是个国家大事,都有这个光头兄的存在。
张士心挺同情光头兄的,但是嘛,有些事情他不好说出来,因为很多事情都已成定局。
处于后世的角度,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光头兄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他已经成为了历史。
张士心对于光头兄的感觉比孙逸仙要好很多。
因为起码没有人说他临阵退缩。
相比起这个,武昌起义,黄兴先生还有自己的努力,而他则是在收到了成功消息之后,立马赶回中国……
好吧,这样的事情见仁见智了。
说了这么多,主要是因为张士心不抗拒蒋志清这个人。
但是也不代表张士心必须会跟对方进行接触。
当然,还有一段时间就要搬家的某位大人物,张士心照样也没有跟对方接触的想法。
虽然,他很想看看化名为伍豪的某个魅力值满分的**四大帅哥之一,并且跟对方交流。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明显就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这次集体搬家,伍豪同志也亲力亲为了。
眼下张士心必须要处理好自己的任务,所以,虽然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不是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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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心边走边想,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酒楼前方的街道上。
而这个酒楼,牌匾上写着的是全聚徳。(历史上的全聚德的徳字是没有一横的)
“这玩意好吃吗?”希妮雅说的是什么,张士心当然很清楚。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假如来北平,不试一下全聚德的燕京填鸭,那么还真的是白来了。
于是,一行人进入了因为时间问题,而没有太多客人的全聚德。
一个伙计看到了一行西装革履的人在张士心的带领下,进入到全聚德。他看了一眼张士心的打扮,就知道张士心的身份非富则贵。
这也难免这个伙计看走眼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西装还是相当稀罕的玩意。
他热情的走到张士心的面前,点头哈腰的恭敬道:“不知道几位是用餐还是住店?”
张士心愣了一下,因为他真的没想到全聚德在这个时候也包含了客栈的服务。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然后说道:“我们在这里用餐,找几个好一点的桌子吧。”
“好的。客官请跟我来。”伙计在前面走着,将张士心引上了二楼的厅堂当中。
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坐下,然后张士心点了几壶茶水之后,就让这个伙计上了几只燕京烤鸭和一些炒菜之后,就用餐了。
……
时间过得很快,张士心很满意这里的菜式,只不过,在结账的时候,张士心遇到了点小麻烦。
那就是全聚德不收美元。
美元的汇率是相当**没错,可是作为全球通用货币是在二战之后。
外国人收美元不奇怪,但是嘛,作为中国饭馆,尤其是还在流通着大洋的年代,很少人会收美元这玩意。
知道了自己摆了个乌龙之后,张士心只得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些小块的小金条。
但是还没有等张士心拿出小黄鱼,就听见了一把悦耳的女声:“伙计,他们的单子算在我这桌。”
张士心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前几天他遇到的女孩子,不过与前几天相比,对方这身**色的旗袍装,更加让对方呈现出一身高贵典雅。
不过对方知道张士心在打量她的同时,向他指了指她对面的空位。
张士心有点无奈,只能够走过去。
“这位先生应该是在外游历刚回北平这个地方的吧?要不然怎么不知道国人大部分只收大洋这样的事情呢?”对方晓有兴致的打量着张士心,然后微微一笑。
“让小姐见笑了。”张士心的脸难得的微红了一下。
张士心没有提出将饭钱给回对方的提议,因为张士心很清楚,对方不在乎这些钱,假如这么做了,反倒是让对方认为他看不起对方,而惹出一些麻烦。
“上次未来得及深谈,小女子可谓有点失望,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可否提出一些问题,让阁下解惑?”
张士心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够点点头:“请小姐直言。”
对方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阁下既然知道很多人做着没用之事,为何不出面阻止这些事情发生呢?”
“我既然不是政斧要人,也不是与之相干之人,为何要对这样的事情做出否定?”张士心拿起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切了杯茶,在说完之后,轻轻地浅尝一下。
“这么说来,阁下更喜作为旁观者而让祖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对方皱了皱眉头,说出了一句让张士心有点愕然的话。
张士心在回过神来之后,淡然一笑:“不见得所谓的君子必然就是正人君子,也不见得所谓的小人就必然是心胸狭窄之辈。小姐可闻周瑜周公瑾本质是一个心胸坦荡之人乎?”
张士心说罢,打量了一眼这个深思不已的少女,他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但是美人皱眉的样子也是一番风貌。
“啊……”
张士心不由得感觉到脚面上被人踩了一脚,然后看了一眼一脸无聊的希妮雅,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搞什么飞机啊?”
张士心在无奈的同时,对面的那个少女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色,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品尝着茶水。
说实话,对与张士心这种只喝乌龙茶的笨蛋来说,什么好茶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个少女看着张士心,露出了一脸的笑意:“阁下的话,紫嫣可否认为是阁下有着更大的想法呢?”
“……”张士心装着一脸平静,事实上心中可是有点惊讶。
因为正如对方所言,张士心可谓是想把曰本人对喜峰口的攻击计划给搞黄了。
但是张士心很快就说出了一句话:“小姐何出此言?”
“因为我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虽然你刻意隐藏着身上的杀意,但是,你的眼神说出了你是一个军人。”自称为紫嫣的少女说出这话的同时,暗中打量着张士心的眼神,希望能够看出些什么。
张士心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自己:“小姐你看,我这样的小身板会是一个军人吗?”
“咯咯咯咯……”一阵如铃般的笑声传入到张士心的耳中:“阁下可真会开玩笑,不过,阁下就算不是一个军人,恐怕也跟东北的那些仁人志士有着关系吧。你的这些随从可都是拿着武器呢。”
张士心自然很清楚对方所说的那些仁人志士指的是基本上已经没有幸存者的东北抗联。
他对这个少女的想法可是有点想哈哈大笑,因为根本就是不搭边的事儿。
张士心摇了摇头,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小姐的想法可是相当让张某大开眼界,不过很可惜,张某跟对方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张某对那些人当中大部分人抱有好感,只可惜素未谋面。张某还有些事情,下次假如还能够遇到小姐,那么张某定将尽地主之谊。”
张士心说罢,拱了拱手就离开了二楼。
……
“少主人,你为何对一个青年交谈如此之久,万一被对方觉察出我们的底细……”一把苍老的声音低声在少女背后响起来。
少女摇了摇头:“他不是跟曰本人有关系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我们没有任何资料的神秘存在。”
“这个青年自称为张某,会不会是……”
“不会,前朝张总督(张之洞),现今的张自忠,与张治中两位将军,他们的晚辈我们也掌握了一些消息。很显然,对方能够指使军人当保镖,但是跟两者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东北张家的那些人,你认为对方还会在这个是非之地逗留?”
“那我们的行动,还是如期进行吗?”
少女点了点头:“那当然,因为这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
少女说罢,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杀意。
……
张士心则是在离开了全聚德之后,默默地回到了旅馆之中。
他突然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跟那个叫做紫嫣的少女,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
时间过得很快,张士心在3月11曰,也就是喜峰口战斗开始两天之后,因为一个消息不得不离开已经准备戒严的北平。
因为他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了照片中居然出现了九七式坦克为首的一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年代的坦克。
“我去年买了个表,现在不是1937年,哪来的九七式!”
张士心坐不住了,因为事情脱离了他本来的想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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