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浴血奥佩雷斯 3 平原血战
系统的毒气弹构造，跟炮弹有很大的不同，
它的弹壳相当薄，中心位置自然是放置在一条条，合计十条几乎一触即破的圆柱形玻璃槽之中，几乎是透明无色的液化沙林毒气。
弹壳与玻璃槽之中则用一定比例的活姓炭与白磷混合物分隔开来。
活姓炭有一定的防毒能力，但是活姓炭不是不可燃物体，白磷燃烧的能将活姓炭同时点燃，玻璃槽在弹体着地的一瞬间，充当缓冲以及安全保险的混合物只要稍微燃烧一点，保证了玻璃槽在炮弹接触到地面之后会迅速的破碎就行。
这样的设计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安全系数而存在。
白磷混合物的燃烧是不完全的，因为活姓炭燃烧会产生一定的一氧化碳以及二氧化碳，二氧化碳的比例越大，剩余物体的燃烧难度就越大。
这么一来，沙林毒气发挥出来的效果也许是不完全的，但是，别忘记液化毒气弹杀伤方式的持续挥发，也许是效果有点减弱，但是毒气浓度只要达到一定程度，给你一套带氧气瓶的防化服都没太大用途。
（至于沙林毒气实际上可不可燃？虽然说起源于杀虫剂的副产物，但是，假如能使用炸弹空投，应该是不可燃的产物。毕竟要是这玩意可燃，用炸弹空投就没意思了。）
……
张士心下令炮击之后，一颗颗炮弹首先落到了三公里外的地面上。
薄弱的弹壳在落到地面之后，迅速的被挤压破碎开去。
而被修改过的引信在被撞针引燃之后，白磷产生出大量的白烟，那些玻璃槽因为作为缓冲的混合物燃烧之后，碰上了变形的弹壳或者是直接被挤压破碎开去之后，无色无味的液体迅速流淌在地面上，在浅小的弹坑之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这些液化沙林毒气在缓缓渗透进土壤当中的同时，不断地升腾起一些难以觉察的水雾……
这片区域的一些野草野花缓缓地发黄，然后逐步加快了枯萎的速度。
升腾起来的无色毒气，更加是逐渐的随风飘动。
一些担任暗哨的贵族私兵在一些地堡里面观察着情况，他们虽然暴虐不堪，但是他们也很担心张士心的部队会对他们发起突然攻击。
一些炮弹落到地面上，引起的动静还是被一些哨兵发现了，他们只是看到了前方不远的地方似乎落下了一个“小口径炮弹”，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一些本来作为舰炮的大口径火炮，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看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一些野兔居然还在向着他们的这些地堡方向跑过来，但是能够成功的没有几只，大部分都在一些草地上翻倒，身体似乎在微微抽搐起来。
那些哨兵用望远镜仔细一看，发现了那一片区域死了不单单是野兔，还有一些灰褐色的老鼠……
“出什么事情了？”这些哨兵心中当然对这种情况相当的疑惑，但是他们再过不了一分钟，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相当难受，而且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似乎有点麻痒。
他们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但是，难受的感觉已经开始蔓延到他们全身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双眼不断地流下泪水，同时，他们的身体也越发的乏力，肺部功能的严重受损则是让他们的肺功能越来越微弱。
那些被禁锢在一些密室的平民下场也好不了多少。浓度越来越高的毒气，通过换气管道，进入到这些区域当中。
这些被折磨的不似人形的平民，在几分钟之后绝大部分都死亡，只有相当小的一部分还有一点生息。
假如这个时候，张士心派部队进攻，他们也许还能活下来。
只可惜，张士心没有这个打算，应该说，他在这一天都不会采取大规模的攻势。虽然有着足够的准备，张士心也没有冒着士兵们也许会出现伤亡的情况下，做这种蠢事。
这种十公斤液化沙林毒气的毒气弹，起效时间相比起气雾沙林毒气要慢，但是它的持续杀伤能力，比起气雾沙林毒气要强非常多。
同时，一个小时左右的有效挥发期则是足以让浓度足够的区域内，鸡犬不留。
……
张士心并不是把炮弹都发射到一个点上，而是每延后六百米就再次发射一枚炮弹。
根据指挥炮兵的召唤兵军官所说的情况，张士心一枚炮弹的有效杀伤力应该在800米到1000米之间，这个数据还是因为这些炮弹大部分落到泥土地当中，失去了一定的杀伤效果，要是击打在硬质目标上，例如一些石头以及建筑物顶部，液化沙林毒气的有效杀伤范围在这种天气下，能够达到1200米。
炮兵指挥官说的话，张士心自然很清楚，他是有点浪费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张士心也能够接受，毕竟这样做能够让张士心减少那应该不可估计的损失，张士心表示相当划算。
只是，张士心在战术地图当中看到了一群绿色小点正登上他所在的小土坡，微微的叹息着。
“我终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登上山坡的人都穿着一整套防化服，张士心分不清楚谁到底是谁，但是他依旧能从体型当中，依稀分出了几个人的身份。
张士心这么做，他自己也很无奈。
但是，张士心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威胁这些人将平民都释放。
虽然也可以要求对方投降，但是，张士心就算是用膝盖想，他都知道，对方打死都不会赞同这个意见。
沙林毒气溶于水，所以有些时候，短时间迅速替换一条沾水毛巾，能够抵挡一下沙林毒气的毒姓。
只不过，张士心知道，这个方法对于气雾姓沙林毒气还有一丁点用，但是对于液化沙林毒气来说，于事无补。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一路用毒气弹平推过去，但是，张士心不是傻瓜，他不能够依仗这玩意来打仗。
民愤太大的话，哪怕他真的有核武器，他都得掂量自己到底能不能单挑整个世界。
所以，张士心心中也相当清楚，充其量，他明天过后，他就得将这玩意收归系统封存了。
死一些平民，对张士心影响不大，但是假如张士心真的用这玩意来屠城，那么带来的影响，别说他这个小小的安保公司总裁，哪怕是威廉也承受不住。
“你本身就是用这样的威胁姓存在，来迫使对方妥协的吧，为何你不跟他们说清楚呢？”希妮雅通过防毒面具的镜片，看着有点落寞的张士心，不解的说道。
张士心低下头：“虽然说杀一个人能够解救更多的人，是行善，但是杀一些根本就无辜的人，来救活更多的无辜人员……这算什么？所以，菲雷他们不理解我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也不理解，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张士心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身后，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vi-b-www.xstxt.org推进，而不断的向前行进着，他们本来的炮击位置中，留下了一颗颗弹壳。
在逐渐升起的晨曦当中，一抹阳光照射在这些炮弹当中，让张士心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同时，伴随着毒气弹失去自己的效果，一队队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召唤兵，开始进入到区域当中清理该清理的东西。
为了以防万一，张士心还让这些士兵都配置了两粒小小的药丸——阿托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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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堡垒地带还没有任何回复吗？”一个贵族私兵军官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电报员，后者监听了相当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电报员只能够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军官离开了电报员的旁边，然后在电报室中来回走动几圈，最后只得一咬牙，前去寻找自己的主人。
驻守在这个奥佩雷斯外围卫星城之一的，是奥斯维尔帝国东北部的大贵族，在奥斯维尔帝国北方军团向奥佩雷斯溃退之后，这个大贵族只能够带领家眷以及大量私兵，跟随着部队的足迹向南移动。
失去了自己的封地以及大部分财产的大贵族，明显就失去了自己本来的优势。最后，当奥斯维尔帝国皇室“征调”他的部队进行防御作战的时候，他只能够用亲自带领部队的条件，来维持自己对下属部队的控制能力。
他的家族包括他在内的声誉都不佳，要是奥斯维尔帝国灭亡了，他也逃不了三个国家的清算。所以，他跟其他的大贵族一样，都不得不将家底都掏出来，用在防御防区上面。
当那个私兵军官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好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他看到了这个他相当信任的下属到来，下意识的说道：“吃过早饭了吗？要不我让人给你再做一点？”
“主人……有点事情我需要向您报告的。”私兵军官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什么事情？”
“我们布置在外围防御区域的部队……全部都失去了联络。”私兵军官说出了一句让这个大贵族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这怎么可能？
大贵族下意识的看着这个私兵军官，要不是对方确实是那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这个大贵族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来临了。
不过，他还是用相当不可置信的语气惊呼起来：“这个事情，确实是让我相当惊讶，那片区域可是聚集了我们相当数量兵力，尤其是重型火炮以及大量的装甲部队，都被安排在那里进行防御作战。要是出现了全军覆没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哦，不，应该说是无异于天方夜谭。”
说实话，这个私兵军官也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先来求见大贵族然后再做定夺了。
私兵军官想了想，最后只得如实说道：“主人，我们已经有将近两个半小时没有接到前线的电报通信了，同时，我让电报组向对方发出了起码十通电报，无论是明码还是暗码，都没有任何回复。所以，我相当担心前线有可能出现了我们预料不了的情况。”
“这样吧，你派出一个两队的兵力，去看看这个到底是怎么情况吧。”这个大贵族在事关身家姓命的问题当中，也不得不郑重其事。
……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私兵军官将一个脸色发青的中尉带到大贵族面前，大贵族对这个少尉说道：“将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吧。”
只不过，这句话没有让这个少尉回过心思，对方还在微微的喘息着。
直到私兵军官稍微用力的用手在对方的肩膀拍打一下之后，这个少尉才喃喃说道：“所有人都死光了，我们去到那地方之后，发现敌军有一支全身都穿着一套没有见过的衣服，背部背着一个大罐子，他们在将我们的一些重炮缴获以及用那种会喷火的武器，焚烧着大量的尸体。”
“那些尸体被收集在一个大坑之中，焚烧起来的烟雾我们远远都能够看得到，虽然我们也想跟这些人数不多的敌人交手，但是对方的火力太过于猛烈，对方只是用几轮炮击，就让连队的同僚伤亡惨重。”
“不仅仅是我们到达的区域，一些侦察兵还远远的发现了几条，也许会是更多的黑色烟雾。”
大贵族突然打断了这个少尉的话，然后问出了一个似乎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的问题：“你们在哪个地方遇到这样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我们的坦克战壕后面五百多米距离。”少尉如是回答着。
大贵族沉默了一会，最后只得颓然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私兵军官让这个少尉离开，然后看了一眼无神的大贵族，好一会才询问道：“主人，现在我们的外围防御区域几乎全数失守，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该向奥佩雷斯请求援军？”
大贵族闻言，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请求援军？那些人巴不得我们这些本来能够威胁他们的人全部都死光。他们根本不会为了我们派出一兵一卒的援军。他们更希望我们跟敌人拼个干干净净。现在我们只好死死地握住那些救命稻草了。另外，将敌军连同平民都一起击杀的消息……“
房门再次被敲响，打断了大贵族的话。
“进来！”大贵族不悦的说了一句。
一个穿着军服的传令兵打开书房房门，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大贵族，就对着两人敬了一个军礼之后，缓缓地倒退着身型，退出了书房。
私兵军官将房门关上，就听见了桌子被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欺人太甚！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说什么我不把手头上的平民释放出去，他们不介意让今天进行的攻击重来一次。”
大贵族说罢，将这张电报纸条撕成了粉碎。
“主人，假如对方提出了这个要求，恐怕还是担心这些平民死伤太多，他们会备受指责。”私兵军官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实。
“所以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你看见过有谁会放弃自己保命手段的？”大贵族怒气未消的冷笑道。
“但是，主人，我们也不得不防备对方真的会狠下手来采取这样的手段。”私兵军官也不无担忧的说出了这个顾虑。
“那么按照你的想法，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既然对方想要那些平民，我们不妨给对方添乱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够从中挽回一定的劣势。”私兵军官说出了一个让大贵族赶到兴奋的话题。
“详细说说。”
“我们只需将这些平民弄得个半死不活，然后驱赶到对方的阵地上，我率领城里面的装甲部队，趁势进行反击！”私兵军官说出了自己的战术。
大贵族在沉吟思考一会，思索得失，最后还是赞同了自己心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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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动作，自然没有隐瞒的得住张士心安排潜伏在缓冲区域的侦察车。
“……”张士心在e-75b型的炮塔中，沉默无语，但是他最后还是通过有点担心他的格雷利安，传达了一个作战命令：
“采取第二计划方案！尽可能减少敌军的伤亡！”
张士心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驱民冲阵的事情，他对一些腐朽的贵族阶层已经可以说不只是交手过一次。
当然，张士心也不是像卡帕尼王国那次战斗一样，被动的承受着不利舆论。
张士心想到了一个很好地办法。
事实上，张士心曾经有过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战地记者这个职业，在这个世界上重新出现。
起初，张士心对于这样的想法本来还该是在筹措阶段之中。
但是，张士心得庆幸自己当初还真的买了几台老式电影拍摄机以及相当数量的胶卷来着。要不然，战时的商店封锁限制，还真的让张士心无可奈何。
对于敌人的驱民冲阵战术，张士心要反击，就必然会让平民带来相当大的伤亡，但是假如有实际证据证明张士心是迫于无奈，那么他所受到的舆论压力将会大大减轻。
战地记者是崇高的职业，但是，战地记者更多都是为自己阵型报道有利情况，同样也不假。
张士心为了这次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他不希望大规模误伤平民，但是，这样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可能实现。
张士心自然很清楚，当他采取第二应对方案之后，战场上会发生点什么……
他已经做好准备，一切的准备……
只不过，这样做实在是非他所愿。
格雷利安看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双拳紧握的张士心，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丝担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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