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交手
在场的众位宾客都吃惊地打量着两人。.
那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姓霸道强横的魅力,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
而那女子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单美仙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这两人都不是中土人士的相貌,再加上出手伤人,在场的几人看着二人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就连涵养不错的王通也脸色难看至极,毕竟此时是他的寿宴,这二人如此作为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而一旁的欧阳希夷却是一声长笑,脱口赞道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莫闻却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那男子脸露讶色,上下打量了欧阳希夷一眼后,才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杀之而甘心之——。”
“王公,在下此来没有带着什么像样的礼物,不如就让在下出手,把这蛮夷之人赶走如何?”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大堂中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众人微微一愣,只见王通身边,莫闻却是拱手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缕笑意。
“嗯?”王通却是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莫公子请便,只是今曰乃老夫寿宴,还望手下留情,教训一二即可!”
而对面那异国男子此时才回过神来,怒极反笑,“好好好,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还望赐教!”
然后又见跋锋寒低沉沉地说道:“只不过希望阁下武功能高明一些,不要像那毕玄首徒那样做了在下剑下亡魂!”
跋锋寒此言却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他此时根本看不清那白衣公子的深浅,虽然看面相只有十七八岁,但既然敢出言挑衅,必定就有其过人之处,否则王通就不会有之前的言语,别人不知他的实力,和他一个层次的王通还看不出他跋锋寒有几分斤两吗?
在这个世界中,高手相争只在一线,谁能抢占先机,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就能获得巨大优势,跋锋寒自知在中土还未闯出名声,所以用武尊毕玄之名来压制这出头的少年。
不料他此言一出,场内的气氛就有些古怪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怜悯,更有几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莫闻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几步就站到了莫闻身前。
他上下打量跋锋寒几眼,然后笑道:“跋锋寒是吧,你要说你宰了毕玄我或许还会高看你一眼,不过弄死个徒弟就在我面前炫耀,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跋锋寒气势就是一窒,不明所以,反倒是周围的宾客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
莫闻可是击败了与毕玄齐名的宁道奇,跋锋寒拿毕玄的徒弟来炫耀,确实是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准备看好戏。
“伶牙俐齿,那我就要讨教阁下高招了!”
跋锋寒手缓缓落在腰间,同时握住刀剑,霎时间,大堂内所有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而对面莫闻却似乎根本没有收到影响,反而玩味地朝着与跋锋寒同来的女子问道:“请问这位小姐你和这个什么寒是一路的吗?”
那白衣女原本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毫不关心,正站在原地不动,听着此言却是一皱眉,冷声道:“不是!”
跋锋寒杀气微微晃动,脸色十分古怪。
“这样啊!”莫闻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跋锋寒说道:“今曰是王公寿宴,更是石大家献艺之地,你这种不通礼仪,出手伤人的家伙还是快点滚出的好,不然等会儿我出手,你就只能爬出去了!”
听着此言,跋锋寒杀气暴涨,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
而见状莫闻就是轻轻一叹。
“何苦呢?”
下一刻众人就感觉心中一紧,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浑身僵硬。
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从莫闻身上涌出,笼罩住了整个大堂。
沉重、压抑、绝望!
似乎有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绝世猛兽匍匐在那里一样,跋锋寒那杀气顿时被一扫而空,只能死死地看着莫闻,额上见有汗水流出。
与他同来的女子也是面现惊色,看向莫闻的眼色就带上了几缕异色。
一步、两步,莫闻缓缓朝跋锋寒走去,嘴中缓缓说道。
“我敢保证,你绝没见到过毕玄,否则你不会活着到这里,也不会敢向我——挑衅!”
声音一落,莫闻的身影就是一花,等众人再次发现之时,他已站到了跋锋寒面前。
“哈!”
跋锋寒瞳孔就是一缩,猛咬了一下舌尖,借着那剧烈的疼痛暂时,摆脱了莫闻气势的压制,一声怒吼,刀剑同时出手,向莫闻砍去。
可惜,就在他出手的一刹那,莫闻却后发先至,伸出手来,猛地按在了跋锋寒的剑柄之上,生生将那刀剑又压了回去,然后肩肘一动,猛地一击敲在了跋锋寒胸前。
“哇!”
跋锋寒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倒飞出去。
全场一片寂静,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众人预料之中,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号称斩杀了毕玄首徒的跋锋寒竟然连莫闻一招也没接住。
难倒是武尊毕玄其实是个水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样的念头。
“你!你是谁?”爬在地上,跋锋寒几次想站起身来,但都只是徒劳地又倒了下去,莫闻那一击不仅击碎了他的胸骨,还让他体内真气一阵**,没有一两个月的调息,他是别想恢复了。
“我?我是莫闻,‘天师’莫闻,你应该听说过我吧!”脸上带着笑意,莫闻一步步朝跋锋寒走去。
而听着莫闻之名,那白衣女子眼中却是精芒一闪,手中长剑悍然出鞘,拦在莫闻与跋锋寒之间。
“你就是莫闻?说,你把我师姐藏到哪了!”
“师姐?”莫闻虽然明了这女子的来历,却故作吃惊地问道。
“别装蒜,我师姐最后消失不见的地方就在你治下扬州,而以师姐的轻功,能留住她的就只有你这个第四位宗师了!”
“你是说君倬啊?”莫闻轻轻一笑,随即玩味地说道:“不错,我是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你这汉狗,我杀了你!”听着莫闻此言,那白衣少女顿时柳眉倒竖,挺剑朝莫闻杀了。
莫闻刚要动手,却脸色一边,忽然大步退后,众人不解,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以为这女子武艺竟然如此高强连莫闻也许躲闪,可下一刻众人皆是明了,只听堂外一阵箫音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美妙无比,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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