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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坚壁清野


  陈煦调兵遣将,京城驻军已达二十二万。人数虽然不少,战斗力却不容乐观,尤其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军队还自成派系。平阳侯鲁勇只能算出头的一只大鸟,陈煦若不能以雷霆手段将其镇压,相信“前仆后继”的将领会大有人在。

  陈煦杀鸡骇了猴,他却不敢有丝毫得意忘形之举。临危受命,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维持国家基本稳定,毫不客气的讲,将这二十二万人马训练成一块铁板只能算作前奏,真打起仗来将瓦剌铁骑赶出塞外以解京城之围才算基本目标。值得提一提的是,在现阶段他甚至连前奏都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陈煦最早提出改组“十团营”的方案只为利于练兵,现在想来,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误打误撞”的英明策略。一支队伍想要真正凝聚在一起,必须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水乳交融的境界。

  然而,要重组队伍,必然会损害某些既得益者的利益。

  子曰:人之初,性本善(子在地下叹息曰:没文化的人才能干出这种张冠李戴的事儿),朝廷也一直教化万民一心为公,舍小家就大家。陈煦却清楚人性中有一种名叫“自私”的东西,因自私而衍生出诸如贪婪、仇恨乃至于嫉妒等种种劣根。国家虽然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虽然他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要剥夺那些尸位素餐的将领的权力,但他们也绝不会理解。

  一个人或许不能闹出太大的声势。但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聚在一起恐怕就要出大乱子了。一旦闹到不可收拾而不得不血腥镇压的地步,陈煦纵然权倾天下,恐怕也没有人能护他周全,人生这一世,立再多的大功也掩不住重大的过错;再者,强敌环视内先乱,岂不正给人可乘之机?

  陈煦不能不考虑这种最坏的可能。平阳侯兵变夺权。陈煦强势出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镇压,在他看来此举最大的意义还在于威慑:平阳侯势力最强依旧一败涂地,遑论其他人?

  底气不足方才忍气吞声。也正因如此,陈煦才有后续的一系列动作。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太过激进。温水煮青蛙,这是他与杨云睿定下的基本策略。

  改组十团营,势必要将原有建制打散。最开始,打散的也仅仅是建制,伍长继续伍长,百户依旧百户,一方统帅还干统帅,只不过不在统领原班人马。待一切尘埃落定,陈煦方才开始动手清除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同时选拔人才委以要职。

  杨云睿听完陈煦关于“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他对陈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随口能讲出如此妙不可言的理论并且能完美的应用于实践,除陈煦外,他没见过第二个。

  老三他思索这个问题到底想了多长时间?杨云睿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十七岁的兵部尚书,旁人提到陈煦,敬佩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他们看到的只是他生杀予夺的风光,却没有几个人去思考他所付出的辛苦。

  “老三,今天不早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儿还有我。”

  杨云睿见陈煦双目隐隐泛红,他竟有些不忍,尤其想到宗室的王爷、朝廷的权贵,他们非但不帮忙反而处处下绊子,他越发替陈煦抱不平。

  陈煦有一句话让杨云睿记忆尤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些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家伙们难道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陈煦闻言摇头,他早在就任兵部尚书之初就已料到如今的加班,男子汉流血尚不惧怕,岂会畏惧流汗?陈煦骨子里有种名叫偏执的东西,就像前世做杀手时那样,做一件事情,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即便不喜欢也得做、也得做到最好。

  眼下也是一样,既然做了兵部尚书,他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至于权力带来的风光,陈煦若说弃之如蔽履显得有点矫情,但相比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夜幕笼罩了大地,夜渐渐的深了,然而兵部衙门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烛光,陈煦与杨云睿依旧在商讨关于备战的事宜。

  在攻与守的问题上两人没有分歧,在杨云睿看来最理想的办法莫过于御敌于外,以攻为首,寻瓦剌主力围而歼之,然而以朝廷眼下的局面根本无力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陈煦紧皱着眉头,良久方才舒缓开来。

  “坚壁清野,开关迎敌,以城为营,以战为守,分调援军,内外夹击。”

  陈煦缓缓道出了这二十四个字。只要也先叩开了边镇大门,京城再无险可守,既然如此何必让百姓无谓牺牲?瓦剌铁骑基本可以说长在马背上,以战养战是他们一贯的做法——当初陈煦、冯澈率八百禁军在塞外搅风搅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而已——坚壁清野就是让他们得不到任何东西而困死、饿死、冻死的策略。

  二十多万官兵驻守京城、分守九城,届时京城就是一座大军营。敌人兵临城下,他们不是一味固守,而是要与敌人在城下展厮杀,主场作战,全部将士可互为援助,用兵或正或奇,但唯有一点,许胜不许败。

  杨云睿听完陈煦的话,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个计策太冒险以至于可以定义为疯狂,回过头来细想,坚壁清野,瓦剌骑兵必然人困马乏,士气低沉,而己方可以算作背水列阵,一旦战败,国亡则家破,试问全军上下乃至于京城百姓岂能不死战到底?

  此消彼长,相信瓦剌的阴谋必然不能得逞。

  “老三,我若不是了解你,绝不信你以前根本没带过兵。”

  陈煦笑道:“说真的,我也不相信。”

  杨云睿:“……”

  两人离开兵部衙门已近午夜,杨云睿的随从牵来两匹马分别将缰绳送到他二人手中。陈煦目送杨云睿离去,他才骑上马背信马由缰的走在嗖嗖的冷风中。

  陈煦不喜欢带着随从,今晚梦瑶来送餐,他让人先送她回家了,他始终觉得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最适合思考。

  陈煦要思考的问题还有很多,战斗部署只是其中之一,他还要考虑皇帝的想法,选贤用能,他提拔的人大部分会念他的好,很多人都念一个人的好,这自然而然会形成派系。

  军权是个敏感的话题,皇帝即便用人不疑,他岂能没有半点猜疑?陈煦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了。

  想着这些林林总总的问题,陈煦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杀机,曾经多次挣扎在生死边缘,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念及于此,陈煦第一时间拉开了腰间的保险。

  “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陈煦朗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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