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歌
“艾德琳，我们答应海伦不说的。.”黑龙小妞立刻叫了起来。
“我还是做不到，”艾德琳苦笑道：“我无法坐视她对陈睿的付出，至少，陈睿应该知道真相。”
“什么意思？海伦付出？”陈睿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大爷，额……咱来说吧，反正已经说破了。”拉拉丽娅摊了摊手，“当时在那个冰岛时，你昏迷不醒，灵魂即将崩溃，状况非常危险，是海伦施展某种天赋救了你。”
“海伦？”陈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灵魂恢复并增强的原因了。
“海伦她……”艾德琳叹了一口气：“把赛壬之心给了你。”
赛壬之心！陈睿一震，当初他知道这个名词时，是尸巫古拉丹姆晋级需要赛壬之心。赛壬之心是塞壬最珍贵的本命晶体，非常特殊，除非是自愿，否则任何人都无法用强得到赛壬之心。
后来他前往死亡之海求助暗元素君王救治伊莎贝拉的光湮之印时，和土元素君王途径魂歌海域时，正好碰上了海妖的袭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海伦。与美貌相比，海伦给她最大的印象是倔强和不屈，后来他再次和龙皇老丈人奥古拉斯来到死亡之海，战胜了圣龙罗德里格兹，拯救了包括塞壬在内的这一片海域的所有海族。最后龙皇老丈人为了用海伦的歌声治疗奥莉菲丝而带走了小人鱼公主。
面对着强大的奥古拉斯，海伦依旧没有屈服，一直都没有交出赛壬之心，后来随着她渐渐融入暗月的大家庭，陈睿再也没有提赛壬之心的事情。因为失去了赛壬之心的塞壬会元气大伤，他不愿这样伤害一位朋友。
可惜小人鱼公主一直不领情，对某人当初“强抢民女”的“恶行”耿耿于怀，从未给过陈睿好脸色。这种态度使得后宫众女对海伦十分放心，关系自然异常融洽，犹在艾德琳之上，有时候遇到不满和委屈还向她倾诉，所以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的小人鱼公主经常对男猪脚进行毒舌批斗，使其哑口无言。
在亲友团，小人鱼公主明显是最特别的存在，或许在海伦的心里，“陈睿”一直都不算是真正的朋友。
想不到，这一次海伦居然把塞壬之心给了他。
一时间，陈睿默然了，半晌方才开口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去魂歌海域。”
众人告别了娜迦族长摩黛丝提，临别前，摩黛丝提看了看艾德琳，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在艾德琳走上星煌号后，对陈睿低声说了一句：“照顾好她。”
陈睿对摩黛丝提点点头，不久，星煌号升空而起，朝魂歌海域风驰电掣而去。
星煌号的度很快，到达魂歌海域只是片刻工夫而已，塞壬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星煌号，并没有如上次那样惊惶失措。
不久，塞壬一族的族长、海伦的母亲伊莲娜就出现在陈睿的面前。
“阿古烈……大人。”伊莲娜施了一礼，看着他的眼神显然与上一次有些不同。
陈睿知道伊莲娜肯定知道了一些什么：“伊莲娜族长，很抱歉之前没有对你明说，我就是陈睿，阿古烈只是我的化名，我想见一见海伦。”
“非常抱歉，陈睿大人，海伦说……她不想见你，也不想见任何人，请你回去吧。”
“我只是想对她说几句话，绝对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对不起，大人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伊莲娜注视了陈睿片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们塞壬一族的姓格都是非常执着的，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大人如果真为她好，请不要勉强，先给她一些时间吧。”
伊莲娜给陈睿的感觉有点怪异，似乎对他和海伦之间的关系有所误会。
陈睿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对伊莲娜略施一礼，带着转身而去。
当陈睿飞到空的星煌号面前时，耳隐约听到歌声。
熟悉的歌声。
带着奇异的力量，似乎能与灵魂引发共鸣。
是她的歌声。
《天空之城》。
陈睿四下望去，只看到翻滚的海浪和塞壬们宁静的身影，那种歌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具体的源头，只是那种深入灵魂的旋律，久久萦绕在心头无法消散。
这一刹那，陈睿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忽然有种东西深刻进了心里。不免有些欢呼，他现在已经无法确定，“有些事”到底是伊莲娜误会了，还是他自己误会了。
无论怎么样，这都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听到这个歌声，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来魂歌海域。
海水，一个身影载浮载沉，口吟唱着优美而带着淡淡伤感的歌声，任由月光将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染成了淡淡的紫色，目送着那座巨大的城市消失在视线，缓缓闭上了金色的眼睛。
星煌号的度很快，不久已经离开了死亡之海，朝暗月领地飞去。
拉拉丽娅是第一次来到星煌之都，里面的一切都是如此震撼，让这只平板萝莉惊呆了。不过她的小伙伴黑龙小妞已经是见怪不怪，神气活现地带着她在里面乱逛，俨然是主人的态势，其实这小妞自己也没去过几回，尤其是星煌之都晋级成六级明都市后，变化极大，这不，才转了一阵就迷了路。
好在小妞知道“召唤老板”的绝招，大喊了一声，就被自动传送到了想要去的游戏室。奥莉菲丝很享受拉拉丽娅的惊讶目光，带着她熟练地开始了游戏。
这些游戏类型很丰富，有格斗类、经营类、消除类等等，与《无尽战士OL》不同，都是没有在魔界出现过的，是原本陈睿实施“游戏信仰计划”的内测版，拉拉丽娅很快就被吸引，与黑龙小妞一起玩个不亦乐乎。
与两只小妞的没心没肺相比，艾德琳要细心的多，她看得出来，陈睿从魂歌海域离开后，心绪就一直有些低沉，娜迦少女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陈睿感觉到某种异样，迅平复了心情，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超级系统。
维罗妮卡站在信仰之塔前，在她的身边，是贲薨。
陈睿点头道：“看来你提前完成了委托，维罗妮卡。”
“是你给的期限太长了，以她的阅历和能力，根本用不着三天。”维罗妮卡看了看贲薨，“我还有许多的祈愿事务没有解决，我先去忙了。”
“维罗妮卡。”
陈睿的声音让维罗妮卡身影一顿。
“谢谢你。”
维罗妮卡听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客气话，嫣然一笑，化作一道光芒，没入了信仰之柱。
“她很喜欢你。”一直没有出声的贲薨开口了。
陈睿轻轻摇头：“她喜欢的是另一个人，或者说，是另一个人喜欢她。”
“但是她已经肯定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即便能够离开这里，重新被赋予生命。”
“她可以重生？”
“我拥有转魂之术，可以完美地嫁接和转移灵魂，融合到新的躯壳之，等于真正的复活。所以当年夺取银匣子后，我才果断地舍弃了自己的身体，”贲薨淡然道：“只不过，就算可以重生，她也不会离开这里。”
“这些……都是题外话吧。”陈睿转移开了话题，“对于你的亲身经历，不想说点别的什么吗？”
“维罗妮卡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包括智慧女神与知识女神的神殿，”当初贲薨确实震惊，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我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也无法解释你相当于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这是一个正在不断膨胀和强大的真正宇宙，而你是这个宇宙的主宰，神灵？”
“没有这么弱小的神灵。”陈睿摇摇头：“按照真实的实力，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对手。”
“我第一次接触你，那时候你还只是最低层的实力，不到十年，就拥有了几乎与我并肩的力量，如果再过十年……”贲薨深吸一口气：“我确实错了，撒旦也错了，他一定会后悔给了你十年的时间。”
“我可以给予你相应的力量，只要你能够领悟到真正的二次星级之力，就能够和罗拉、凯萨琳一样，拥有特殊神位和信仰。”
“神位？那么说，我也能成为神祗？”贲薨笑了笑，“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在以为已经失去后，却又重新出现在眼前，而且是如此的轻易，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区别。”
陈睿凝视着贲薨的眼睛：“你不想再说些什么？譬如，我并不是你猜测的某人……”
“现在这样判定还太早，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管我的选择是对是错……”
贲薨摇了摇头，深深地看着陈睿，目光却是穿过了他，落在后面星空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方才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再后悔罢了。”
陈睿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感受到了贲薨语气那种一丝莫名的惘然，蓦地想起了月光下的歌声，若有所思。
星煌号，一直守护在旁的艾德琳看到陈睿睁开了眼睛，不由露出喜色。
陈睿心头生出温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艾德琳。”
娜迦少女眼睛亮了亮，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陈睿露出笑容，拿出一大把精致的小玩意儿来，“对了，我从人类世界带回了一些小礼物，你先挑些喜欢的吧。要是奥莉菲丝那个小财迷来了，会全部独吞的。”
“恩。”艾德琳脸微微一红，点点头。
（远在暗月的魅魔小侍女幽怨地看了读者们一眼：亲，你订阅了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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